《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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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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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自己脑袋书剑清醒一大半,急忙张眼坐直了,正好对上梁承继看我时明亮的笑颜,以及眼底的……宠溺?
在他太过晃眼的笑容中我些许失神,回神时他已在专心开车。
刚才的注视一闪而过,应该是错觉吧?
我在回神后的第一时间告知了住的地方的走法,到了某某路左转,然后直开到某甲路,再右转……看着他蓦地抽了抽的眉头,我心说,虽然杭州的路不是很难走,但这毕竟是一个刚来这里的人。
鄙视一眼放在前车窗台上的导航仪,老老实实在每一次拐弯前作交代。
这样一来就不能再休息,沉默的时间令人有点尴尬。
“你是杭州本地人吧。”梁承继在吃红灯的间隙忽然问我。 
“恩,土生土长的。”我回答的万分肯定,毕竟每次我妈训我杭州话说的不够好时,都是用“你生也生在这里,长也长在这里……”作为开头。
“我刚来杭州,想走走,有没有哪里可以推荐的?”他看着我笑问。
这话问的,我相当为之一愣。


、还留着的记忆

虽说人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水乡姑娘,可真没怎么关心过这里有什么值得走走的地方。杭州的市内不存在大型的游乐场所,也不是可以供人疯狂购物的地方,来这的人多是冲着它“人间天堂”的景色。可要说景色,这个城市在这个季节,是满眼满眼的翠绿色,走哪还不都一样!可总不能推荐总裁逛大街看城市绿化带吧?
在他询问的目光里,犹豫后给出了一个答案,“西湖啊……”话一出口我就有点灭了自己的冲动,这哪是一个杭州本土人的建议?趁着一口气还没完,赶忙又补充了,“这个季节西湖的荷花开得盛,现在去看最合适了。”虽然不知道是否如此,但听起来总算多了点建设性。
“那,你明天有空吗?”
他那是在约你!双双有如河东狮吼的声在我脑中回响。
上一次我自动把邀约的原因,归于感谢我这颗烟雾弹,那这一次呢?
有问号不断冒出来,他干嘛要约我?我从来不是漂亮的女生,这一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也不会是一个有用的人,对于他这样一个商人而言。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想要约我?难道是上流社会的女孩子看多了,想要换换口味?也没听说总裁在这方面有花名啊!
“有空。”我如实回答,在车子发动之前。
车子的速度在他踩下油门后慢慢上去,完成加速后他说道:“做我明天一天的导游,如何?”
还真是在约我。我看着老板qq的头发、长长的睫毛、凌空挺出来的直鼻梁,完全挑不出瑕疵的脸颊……想想,假期里陪一个这样优质的帅哥游西湖也不算是坏事,何况、还增加了升职的机会。
“好啊。”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异常的爽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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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从小就生活在这的关系,我对杭州的西湖并未有太多推崇。在我看来,这也就是一普通的人工湖,因为环境污染严重还三五不时的需要换水挖泥。至于那出现在唐诗中无穷碧的接天莲叶也不过是某座桥边那个小角落里的一个荷花塘,那里的荷花多数时候不是凋谢,就是零零落落四散在那,着实没什么美感。而那断桥残雪的绝至美景,也因为杭州多年不见雪的实况,无缘我们的眼睛。
本在想总裁看到西湖肯定大失所望,可一路陪他从入口走到断桥之上,没从他的神情中看到半丝的不满,能瞧见的只有安适和惬意,那悠闲自在的目光似乎在说他正全身心的融入这个环境之中。
站在断桥的引桥上,俯身向前望去,可见荷花塘里近于翠绿和墨绿之间色的荷叶片片相依,其间亦有荷花出挑而起,或合或半开,错落无序,细看之下也会发现在荷叶之下依稀有着残败的枯黄。将目光放远,碧光粼粼的湖上有人泛舟,像是各色的叶凝立于湖面又和湖水相映成画,极目远眺时则可见暗青色的远山将一色的天湖隔开,而这山色似又藏在湖水涌起的纱雾之后。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人间天堂。”梁承继忽然说。
我不懂他怎么忽然来了一句感慨,下意识“啊”了一下。
他肯定是听见我的质疑词,转而看着我,沉声问:“你觉得天堂会是什么样子的?”
很令人尴尬的问题。
要说我没想过天堂长什么样子肯定是骗人的,但对于天堂这个东西是否存在我一直持的是怀疑态度,故而从来没认真去想过那里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有什么没什么。可这会儿问我话的是总裁,只好硬着头皮沉思三秒,“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地方。”
“我也觉得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地方。”总裁的目光已经离开我的脸上,转到了来时的石头路上,“而且,我想如果是天堂的话,人的心可以放下来。”他的脸上写上了安然而依恋的味道,像是盲者初见光明时对太阳不舍的感觉。
顺他的目光看去,我只能看见不断有游客在湖边拍照,船夫在码头拉客讲价,游人在匆匆走完西湖,小孩在将吃过的果壳丢尽湖里……
同一场演出,在不同的人眼中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想问,他看到的是否也是这样的场景。
如果是,那他为何还会简单的依恋,如果不是,那他看到的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当然这些话我都没有问出口,毕竟他是总裁,毕竟没好意思打断人家的沉浸。
在西湖边上的知味观解决中饭。
总裁先以我是“一日地陪”为理由,坚持他付钱买单,继而以同样的理由,将选菜的权利交到我手上,“你点吧,知味观的特色菜早听说了就没试过。”
仰着头看眼前的菜单,我心说,一个年利润以亿美元计算的公司的总裁,有什么特色菜会想试没的试?别说是区区知味观的特色菜,就算是史前的,说声想要也有人拼命给弄来。
想虽然这样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点了四个菜三个点心。
坐在人声鼎沸的席间,拿了一个白白的蟹黄包在手,咬一口吸一下,浓浓的蟹黄汁烫的人口齿生疼直呼气,却又忍不住赞美说好吃。
如果外公还在世,吃到这样的蟹黄包一定会笑口大开,露出有上面就没下面,有下面就没上面的牙吧。
念头在脑中闪过,鲜美的味儿瞬间有些失色。
”外公离世“的记忆留在我失去的那一段记忆里。
换言之,我如今对于他老人家的印象是,自己刚上大学毕业那会儿,他坐在他家的竹藤椅上,咧着嘴,露着着有上面没下面的牙朝我笑,让我领个外孙女婿回来的画面。
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一日走进他家看到遗照时的心情,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张黑白色的相片,再温情的笑容也都只是一场的定格。都在笑,只是前者令我温暖,后者令我无法面对。
那天当场就昏了过去,一倒就是三天,差点救不回来。那以后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不谈外公离世的事情,而我自己也尽量的避开这种会让我随时倒地的地雷区,可眼前的这顿饭却是很轻松的吃到了记忆的地雷。
有些东西避真的是避不开的。
总裁看我停在那里,问:“没事吧,是不是烫到了?”
“没有。”不希望被人看出情绪,急匆匆的将手中剩下的蟹黄包往嘴巴里塞,咬一口咀嚼两下想要咽下,只是喉咙里略略的哽咽让这口食咽下去的过程里多了许多坎坷。
总裁大概也看出我情绪不好,主动扯开话题:“我刚才在码头那看到有自行车可以租借,下午我们一起骑一圈吧。”
不愿拂了他让我别多想的好意,但我不得不说他这话触痛了我另一件心事——我不会骑自行车!不是没学,是没学会!
“总裁,我不会骑车。”勉力压抑住内心从难过生生折转为幽怨情绪。
总裁似乎并不意外听这个说法,笑道:“没关系啊,等下就租两个人一起骑的那种,我在前面骑,你在后面踩车镫就好。”
“好。”
于是,那个烈日炎炎(小号的烈日)的午后,总裁先生在前面卖力的出汗,而我在后面欣赏西湖美景的五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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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公司上班的时候从双双那里知道,总裁正式上任是从这一周开始,上周六周日是来公司打打酱油。
打酱油也能被我遇上,要相信这是偶然也很难,可要我相信这是总裁的刻意,却也感觉有点古怪。还是那句话,我对他来说的不同,仅仅只是出场方式的不同。那种只有惊恐没有惊艳的出场方式,能让一个男人对我产生爱意,我只能相信那个男人的品味无法理解。
总裁的品味和一般小老百姓不一样可以理解,但应该也不至于到这么重口味吧?
但他的行为却是一路往那个方向发展。
他没说出口,但用实际行动努力占据我空闲的时间,每晚约我吃饭,周末约我游杭州、看电影;每餐饭他都能想出个理由让他付账,被一个硬件软件都近满分的男人这样“伺候着”,本身就是一件很难拒绝的事情,何况我对他没有不好的感觉,也想看看他到底在喜欢我些什么。
谣言在公司里传来传去,各种版本各种起承转合,其中不乏小说常见的段子,比如曾经的暗恋、幼儿班的初恋、青梅竹马的感情……虽然有一段记忆是完全的空白,但我任然确信这个人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生活圈子之内。
在老板先生包揽了我晚餐时间半个月左右后,我妈提出了抗议,“怎么回事,最近都不知道回家了”。我开始拒绝晚上的邀约,不说理由。前两次他笑笑过去了,连续三次他就有点介意了。
那天中饭后休息时间,带着单子到外面的奶茶店为大家买喝的,总裁在我出办公楼的那一刻叫住我。
沉默陪着走了一段路后,他沉声问:“你这两天很忙?”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明白过来~~bs有个姑娘说的括号。可素,难道木有人觉得“》》”很像箭头吗?


、喂,我是不是认识你?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和家人相处更加重要,虽然再发生一次失忆事件的可能性比蹦极摔死人高不了多少,但还是会害怕。在无法预料的意外之下,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又发生了一次类似的事情,而那时父母又已离开……只希望脑袋里留存下的记忆有许多和他们相聚的画面,别再像和外公的那样,连想念都没有具体内容只有想念这个念头。
“我要回家陪爸妈一起吃饭的。”这是给我出的答案,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和眼前的人说清楚自己奇怪的想法,索性不说。
他微微一愣,然后是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你今天晚上也回家吃,对吧。”
“恩。”说话间,已经到了奶茶店,也将手里的单子递出去。
梁承继考虑片刻,说道:“那,我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吧。”
“啊?”我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耳朵听对了。
他要去我家?有种莫名的抗拒感在心底作祟,冲口说道:“我家很小的。”
他用一贯温柔的眼神看我,笑容里颇有他意,“我是去拜访伯父伯母,房子的大小和这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吗?有关系吗?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为自己找了个没半点逻辑关系的反对理由表示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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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当时出现在我病房的总裁真出现在家门口,妈眉开眼笑的。
眼前的笑容和那一回病房里看到的,在她脸上的释然叠加相重,恍然间,头有点难受。
看得出来,将总裁以类男朋友的身份带回家来吃饭,对我妈来说,恐怕是我这二十五年以来做的第二件让她打心底满意的事情。
而那个第一件,是决定放弃探寻那一段失忆了的爱情。
所谓“失忆了的爱情”,就是这一段爱情只存在我失去的那一段记忆中,不管是爱情里发生的事情还是爱情的对面那个人。
会发现它的存在,是因为我醒来那天在接受自己失忆的事实后,发现了左手中指上那一枚戒指。
对着明堂的窗户张开手掌,白银的光泽,上面是两颗未满的小爱心并排而列,其中一颗上面还有三颗细小的钻,在病房内清澈的阳光中让我一阵昏眩。
小心翼翼脱下它,握在掌心,沉甸甸的,似乎有点磨痕但很陌生的东西。将它捏在指尖慢慢审视,在某一个侧角,就那样发现了里面的刻字——“mo”。
略显粗糙的刻痕,多半不是什么商品的logo。
问正在忙着削苹果的妈,“这是哪来的?”
她在一愣之后回答:“是你自己买的。”
妈过于笃定的口吻让我下意识去看爸,而他一直注视着我的目光在那一瞬扭开去。
事情肯定不是妈说的那么简单。
我从小就在体校学习武术,饰品这一类的东西极少近身,这个习惯保持到了大学毕业。现在虽然是大学毕业后的三年,就算我已经开始习惯有饰品,也不至于买个戒指牢牢戴在中指吧。
看着戒指表面的磨损,这个戒指在我身上怎么也有一段时间了。而我清楚戴在左手中指表示“热恋”也不是最近的事。
也就是有极大的可能,在我失去的那一段记忆里有一个,相关于爱情的人。
看爸妈的情况事情他们多半是知道的,那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一个念头电闪而至:那个人死了!那个和我相爱的人死了!在那场让我失忆的车祸里……一瞬间我可以解释爸妈为什么要瞒着我,而我虽然有爱人但他从来没来医院看我!
可是我只能说爸妈的担心是多余的,看着手里的戒指,脑袋里关于它的记忆完全是空白,对于那个应该存在现在可能不在的人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
我就是想伤心,也没内容可以去难过。
要不要这么讽刺?那种感觉就好比我发现了一封信,知道信里面的内容对我至关重要!可好不容易打开了信封,却发现应有的内容已经变成了一片纯洁的空白。
妈将削好的苹果递过来,”别看了。”
我一手接了苹果搁在嘴边啃,另一只手默默轻轻翻转掌内的戒指,心里有太多的情绪。我爱的人,在我的记忆里居然是和一片空白没有两样的东西。而且那还是我的初恋(也许吧,真没任何记忆)……
如果曾经爱过,哪怕是没了,也希望有一丝半点的印象在那里。
但爸妈的情况肯定是不愿意说的,就从其他地方找吧。
当我软磨硬泡的从当时陪做手术的护士那里知道,那天车祸入院的人就我一个时,神思有点恍然。
看着手里的戒指,如果这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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