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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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禁锢-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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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雅不忍心看她着急,就应承了下来,于是两人相伴而行去了河边。

此时天空中日落夕阳红霞飞,同时给坝下的河面镀了一层金光,水波里涟漪起,金光化做道道细纹,颇是美丽。

坝上水泥路边的商铺里人影憧憧,摩托车追逐而过,这个时间正是果敢人开始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尼雅利索的除去衣服,走进水里,半点羞燥都无,淡黑的胳膊在水里轻拍着,笑嘻嘻的唤岸上的官小熊:“官小姐,快来啊,我们洗好了正好能赶上晚饭。”

官小熊不时回头瞧瞧坝上,偶尔能看见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子脑袋,她心口砰砰乱跳,最后横着心脱去裙子和胸衣,上身白吊带背心,下身短裤进了水。

“尼雅……我觉得好难受……”

她一手抱着胸,一手划着水波靠近尼雅,中气不足的低语道。

“啊,你是不是上次热症没好利索撒?”

尼雅热切的靠过来,淡黑皮肤的手指摸上她的额头,问道。

“不是,不是这个……”

官小熊弓着肩膀,葡萄黑的眸子里既忧又涩,不大好意思的解释着:“我八岁后就一直是在城里念书的,从来没在河里洗过澡,你看,上面那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尼雅舔舔嘴巴,困惑的看看坝上:“路上的人,不会往坝下瞧,我们寨子里,我们这么大的女孩,都不大爱穿衣服。”

官小熊拿着毛巾沾了水,帮尼雅擦着后背,断断续续的听明白了尼雅说的话。

尼雅家里所在的那个寨子,孩子们从小就是赤=身裸=体跑来跑去得玩,长辈们也觉得自然界的阳光、风、泥土,都能让人们得到强健的身体,而且寨子里还有一年一度的‘摸奶会’,要是哪个女孩儿的胸没被男人摸过,那足够让人伤心不已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太穷了,没有任何经济作物的收获,一年只能靠着卖烟膏子得钱,只能养活家里人的嘴巴。

尼雅是在成年后才穿上衣服,可对穿不穿衣服,实在没啥概念,她来了许钦珀这里,和金花认识后,金花带她悄悄去看过跳艳=舞的场所,台上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儿裸身上画着艳丽的油彩,扭来扭去像是一条妖娆着的蛇,后来她知道那女孩子一月挣的钱是她阿爹一年卖烟膏子的钱,羡慕的不得了,央求着金花非要去跳艳=舞——寨子里的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光着身子展露舞姿,哪里害臊过,最后被许钦珀知道,狠狠骂了金花一顿后,她那个心愿才彻底破灭。

官小熊心里不知是酸涩还是羡慕,她酸涩的是偏远地区的穷困落后,羡慕的是,正是那样的生活方式造就了淳朴善良的尼雅,她不懂苦,不怕苦,也不会纠结是鸡生了蛋,还是蛋生了鸡之类的高深问题,所以她比她有更大的勇气和信心去接受明天。

官小熊想,若她是尼雅,一定会被许钦珀迷住,心甘情愿欢天喜地的去给他生孩子,去给他打理一切,若她是尼雅,她现在就不会在面对许钦珀时痛苦。

“官小姐,我洗好了,我帮你擦背吧?”

尼雅转过了身子站起,拧干的毛巾擦着身体上的水珠,亮晶晶的黑眼睛忽闪着说道。

“唔,不用了,你先上岸吧,我马上就好。”

“好,那我去坝上等你,我要买雪糕吃。”

“好。”

尼雅上岸了,带起一片涟漪的水波,官小熊最后快速的挽起自己湿漉漉的长发,也打算上岸了。

身后的水波突然轻轻震荡着响起,她把拧干的毛巾搭在后肩上,问道:“尼雅?”

微凉的手指刚触及她脖颈,官小熊蓦地明白是他来了。

官小熊闪开他的手,泅着水靠近岸边的石块,取了干净的衣裳就要往上套。

许钦珀抓住她手腕,黑眸沉沉,道:“等下。”

官小熊因在水里暴露着身躯,分外气急败坏,也不管是在打定主意和他闹冷战,就脱口而出:“你干嘛,快放手!”

“努,你看我后背……”

许钦珀拧过肩头,把后背露出来,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晒伤了,痒得很,你给我泼些凉水。”

官小熊瞄瞄坝上,哪里能看见尼雅的踪影,皱眉道:“回去了我给你弄,这里人多。”

许钦珀四下看了看,轻笑:“哪里有人,坝上吗?谁闲着没事往坝下瞧风景?”

说着他的黑眸饶有兴致的打量她湿透的白色背心,话没间断:“你在这里洗都不怕被人看,我有什么怕的,难不成还担心别人看我的裸肩裸背?”

这话带着刺,像是要去剜她一刀,又带着浓浓的酸味,隐含委屈。

官小熊气急,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死劲推了他一把,不料他向后跌去的同时,手还紧紧拽着她手,官小熊被往前一带,也扑进了水里。

许钦珀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把揽过站不稳的官小熊,又抹去脸上的水,歪着头去拍耳朵里进去的水,气恼官小熊猝不及防的袭击,正要骂去,却见官小熊弓着腰咳咳不断。

“算了,咱们回去吧。”

他拍着她后背,干脆打横抱起她,上了岸。

“你说啥?”

官小熊拍着耳朵大声问。

许钦珀身子后仰,皱眉看她:“你耳朵进水啦,快去地下跳跳。”

官小熊胡乱套上衣服,皱着眉头还在拍耳朵,许钦珀双手把住她腰肢,上下颠晃着。

“喂喂喂——松手!”

官小熊没法着力,双手抱着他脑袋,大喊道,猛地嗡嗡作响的耳朵里豁然通了,一切声音都清晰起来,她忙道:“好了好了,耳朵好了。”

许钦珀这才放开她。

回到屋里,许钦珀赤着膀子坐在椅子里,一侧桌子上放着一盆水,他别扭的歪着头,沾着水的手指在胳膊肌肉上戳来戳去。

许是姿势太过别扭,几次不得要领,他放下胳膊,恼怒的瞪了官小熊一眼。

官小熊低眉敛眼、面色无状的走过去,拿着沾了水的毛巾刚撘在他裸肩上,就小小的惊了一跳。

入眼之处,他裸肤上都是一片片被太阳光灼伤的黑红,蜕着的屑状白皮遍布在燎起的水泡边缘,有的地方许是被他蹭破,还流着水——官小熊纳闷的是,虽然在亚热带被阳光灼伤的情况常有发生,可他不过是在林子里骑马,怎么也晒不成这样吧。

她擦拭过后,拿了细针去挑破水泡,也不管轻重,一律是又慢又狠的扎下去,许钦珀皱着眉,随着她的动作不时缩缩后背,倒是没开口骂去。

官小熊扎完了水泡,胡乱擦去流出的水渍,又从桌子上开盖的盒子里抠了一团乳白色药膏,在他灼伤的地方一一涂抹好,这才了事。

这时候有卫兵打了报告,说是有紧要的事情。

许钦珀先前受了官小熊明里暗去的折损,后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当下骂道:“有话就说,支支吾吾的是我没叫你吃饱饭?”

卫兵瞥瞥官小熊,又碍着长官的凶悍,只得说道:“是前段时间拜托您办事的刑警官他们来了。”

许钦珀愣了愣,貌似无意的看了官小熊一眼,眸底闪过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官小熊蓦地眼角直跳,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感觉。

许钦珀穿好衣服,随后出了门,边问着卫兵:“安顿在办公房里了?”

“恩,是的。”

许钦珀刚出门,官小熊猛地蹦起来,扑到门口,眼前闪过许钦珀和一男一女走进办公房的背影。

恰好阿七从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茶壶,看见官小熊站在门口,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察觉到失礼后,才讪讪笑着走前:“官小姐。”

“恩,阿七,那些是什么人呀?”

官小熊问道。

“唔……办事的人。”

阿七含糊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说道:“官小姐,长官今天去林子里骑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骑了整整两个小时,还跑到山区里了,回来后我见他被晒伤了……”

“已经擦药了。”

官小熊打断他的话,敷衍着答道,然后一脚探进了门。

 第14章 痛苦

“已经擦药了。”

官小熊打断他的话,敷衍着答道,然后一脚探进了门。

待阿七的身影消失不见,她又探出了脚,趴在门框上注视着办公房。

办公房门口把守着两名卫兵,一色的军服,斜跨长杆步枪,目视前方,严肃正待。

不一会儿,许钦珀率先走出了门,招呼着一卫兵道:“你去安排刑警官的住宿。”

而他身侧的一男一女,小声交谈中说的是掺杂地方口音的汉语,穿着普通服装,肤色是普通中国人的黄皮肤,男人精干短发,年纪不超过四十,中等身材,看似平凡无奇的人,却在目光偶尔闪顿间,刺出一丝不同常人的敏锐和饱经世故后的清明。

女人宽额长眉,及耳的剪发头,感觉很严肃正派。

官小熊浑身一热,感觉血液冲流向脑子里,泛起一阵难耐的激动。

她的直觉——他们是中国警察!

不及多想,她拔开步子就往过跑,大喊着:“警察同志,请等一等——”

官小熊猜测对了,那一男一女的确是中国警察,他们本来已经同许钦珀告别,这下子被官小熊的喊声所惊,蓦地都止了步子,向她看去。

许钦珀扭过头,就见短短的一段路,俏丽的女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绯红,额头闪着亮晶晶的薄汗,长发随着她的跑步在半空中飘扬,像是要挣脱囚禁、渴望自由的一抹黑色流云。

在官小熊靠近两位警察的时候,许钦珀伸出了手臂挡在她身前,继而胳膊顺势揽紧她肩膀,官小熊的身子还来不及挣脱,就听他笑语道:“这是内人,有些小孩子脾气,刑长官莫看了笑话。”

刑警官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官小熊,身侧的女警官不着痕迹的碰碰他的手背,刑警官刚要开口,官小熊蓦地死劲推开许钦珀,嘴角因为心情的激动而哆嗦着,话音却是相当沉着又极尽嘲讽:“谁是你的内人?许钦珀,我官小熊的籍贯是云南昆明五华区圆通街xx号,去年毕业于云南农业大学植物系,今年五月份初跟随同学入境缅北做植物研究方向课题,跟你偶遇结识,之后被你强占于此!你说,这些哪句是我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两位警官面色稍变,许是预感到节外生枝的复杂,都不由皱了眉头,看向许钦珀。

官小熊说完那一番话,忍不住走到女警官身旁,百种委屈在此时都牵引而出,眼角湿润,眸底碎光闪动,祈求的向女警官伸出了手,话语已经变声,哭腔连连:“警官,我说得都是真的,他对我做的那些,都是有据可查。我是被强迫的,你们一定要管,我家里还有姨夫姨母,就住在圆通街,你们要救我……”

许钦珀双手垂拢在身侧,没有阻挠,没有辩解,苍白俊脸亦是面无表情,既无恼羞成怒,更无暴跳如雷。

他狭长的黑眸还空荡荡的落在官小熊先前的位置,这厢闹得天昏地暗、泪涕横流,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甚至没有表情的面孔接近于木讷。

女警官听完官小熊讲述,许是在外的国人,内心都有同胞情深的一丝顾念,便拉住官小熊的手,细细的询问着她什么。

刑警官沉吟片刻,虽然感到事情棘手,仍旧上前道:“许长官,虽然我们入境来贵地稽查xxx的行踪、承蒙贵地保护、提供线索,不过……”

“不过什么?”

许钦珀收回目光,双手插在裤兜里,黑眸渐冷,似笑非笑:“许某明白,中国警察向来高风亮节、忠于职守,虽说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可遇到旁人求救,亦是责无旁贷去管,这些,我都能理解。”

刑警官绷紧的额头这才舒缓,面色露出一点笑意,而官小熊怔怔看着许钦珀,只觉他不是轻易能糊弄的人,一时却不知他会如何出手,可她确定,他绝对不会对两位中国远道而来、肩负任务的警察动手,否则是自找麻烦。

许钦珀稍顿后,笑意愈浓,望着官小熊的目光浓情脉脉,爱意无限:“刑警官,我先前说过,这是内人。她确实如她自己所言,是五月份初来到缅北……之后与我相识相知,情深意笃,不久后结为伉俪……”

“许钦珀!”

官小熊蓦地气白了脸,恨不能上去撕碎他,一侧的女警官忙拉紧她的手,脸上也闪现出一点困惑,就听官小熊大叫着:“你这是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同你结为夫妻,你是不讲道理的暴君,流氓无赖,我多恨你,你自知得很!”

“阿七——”

许钦珀冷冷一笑,蓦地喊道。

“长官。”

“去,拿出来叫刑警官看看。”

旁人不知他究竟要拿出什么,一时均无话,本来安静的前院里只余官小熊一声声难耐的抽泣,她像是求生的人遇见浮木般,死死抓着女警官的手,哭诉着许钦珀的暴行。

刑长官半垂着眼睑,面色不改,心里却有些发急,他们原本是来缅北追踪近期逃窜到此地、在中国西北猖獗活动的毒枭,异地办案已经是任务艰巨,在异国更是举步维艰,尤其是缅甸,各种武装力量繁乱杂多、各股势力错综交叉,未知的危险总伴随左右。

上级领导在联系到果敢x主席后,又把他们交代给许钦珀,本以为案件会迅速展开,不想却陷在这一方长官的家务事里。

虽然缉毒警察大可以坐视不理,把受害人的事件上报给上级领导,可这位官小姐,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不一会儿,阿七跑了回来,不等长官发令,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刑警官。

两位警官看过后,无言的看向了官小熊。

官小熊猛地扑过去,只见是一页折叠的纸张,她反复看来看去,从上面的一字一句,盖章、签名……顿时眼前一黑,气血翻涌不息,抓着女警官的手都在忍不住打哆嗦,她恨恨的看向许钦珀,语不成调:“你,你——”

“许长官,这份婚书,不知我能否带走?”

刑警官虽觉唐突,还是不吭不卑问道。

“当然可以,刑警官可以交给中国其他部门,不管怎么检验真伪,许某问心无愧,自然能经受考验。当然了,也可以同内人家里的姨夫姨母联系,看许某说的是否真实。”

许钦珀笑道。

官小熊没有料到他不仅厚颜无耻,还早做好了万全准备,而且……她的姨夫姨母……他们竟然早知她在此地,竟然和许钦珀苟合一气!

此时的官小熊,就像是被翻滚着的巨浪铺天盖地的打在头顶,撕扯吞噬着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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