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尔东西by小时就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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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尔东西by小时就识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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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是谁的问题咱们理清了一条条说清楚。私了也行,但我绝不可能再轻易相信你。” 
说完头也不回就带着人走了。
齐淑华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也气得不轻,冷静自制的转头对助理说:“交给你处理,这些围观的人都给我封口。剩下的不需要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最开始(第二章)当辛妍艳把别人的帮助当作施舍的时候她就错了。
没有谁做什么事是应该的,更不会有人嫌自己得到的多。帮助别人的时候想“把自己分给别人也比别人好”是一种自信,但是在被别人帮的时候想别人可能这么想就太狭隘了。

、第三十三章


车停在楼下,沈嵁伸手给颜辛开了门,她还坐在后座上缓缓扣着大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才发现错位了,解开重来,沈嵁也不钻进去给她扣,就站在风口上替她挡着点风,看着她慢条斯理也不着急,观察着她略显忧郁的侧脸不说话。
颜辛扣好了扣子抬眼去看她,那双玲珑一样飞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带着难明的情绪。
沈嵁把手伸到她面前,看她一动不动,轻声说了句,“出来吧。”
颜辛行动困难,被他扶了一把才站稳,沈嵁换了只手,甩上车门。他仿佛知道她有话要说所以才不肯给她机会,拉着她一路走,可到了门口,颜辛还是开口了。
她说,“沈嵁,我们离婚吧。”
沈嵁恍若未闻,面无表情地继续换鞋,颜辛知道他听见了,抓住他的胳膊,他也只是停下动作不回头。
她绕到他面前,站在他目光的正中央,直视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沈嵁看着她好一会,冷漠地说,“你是不是想让我问你为什么?然后说怕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今后的路?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知不知道再好的待遇不及你说愿意陪我走下去!在那个前进一步就是地狱的地方,我对每个人都说过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可是我每次想的都不是活下去,而是有人殷切地希望我活下来。”他惊愕有余,愤怒有余,失望有余,却都及不上痛心,这样的颜辛太让他瞧不起。
他再能忍眼里的火还是燃得明明白白,最后竟然对她说,“牵绊?你以为不是我愿意,你绊的着吗!” 
真刀真枪荷枪实弹干过的男人目光阴冷,颜辛知道他会发火,可最后一句实在太伤人。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冷嘲热讽,顿时觉得眼泪都要到眼眶了,顾不得找他要答案,转身就走。
她的心机就表现在有话不直说,扭扭捏捏旁敲侧击,想要明白的人永远一无所知。尽人皆知的小聪明肤浅又愚昧,甚至不需要一秒就能看穿。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当这些弯弯绕的小心思大白天下,她担心的却不是被怀疑不单纯,而是他觉得不真诚。她知道他通天彻地几乎无所不能,看样子确实是她躲在战略安全区后方才让他处处掣肘,她在他眼里那么不堪,她的为他着想也一无是处,她这一生最悲哀可怜的地方就在于此,这一片刀光剑影让她无所适从,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也学会了生气和发泄,夺路而逃。 
沈嵁也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他脚踏实地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都是自己,他成为全军不可逾越的神迹也的确因为他的优秀。
可他忘了,面前的人曾经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为他牺牲了什么,她做出这个决定可能也确实考虑到了其他因素,他问都不问就指责了一番,着实太欠妥。闹成这样他也懊恼得不得了,连忙追上去攥住她手腕。
颜辛被他抓住手头也没回,听不出语气地说,“你想要这只手,我大可以剁下来给你。”她说完抽出手,沈嵁还试图拦住她,结果被她手上的戒指在掌心划出一道横跨的口子,手上一疼就让她溜走了。
沈嵁看看鲜血满溢地伤口,觉得此刻心比手还疼。
血滴了一滴在地板上,他找了纸巾来擦,又默默找了药箱自己处理。
这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辛妍艳的心情,人在受伤的时候最需要人怜惜,他希望颜辛去而复返看到他的伤口,心疼的为他包扎,像他上次浑身是伤的时候一样。他想点只烟舒缓情绪,可是家里半只都没有。
他望着颜辛走的方向后悔又失落,沉思中手剧烈的一痛,淋在手上的酒精顺着掌纹在地上泻出一滩,他吃痛握紧了拳,另一只手握着半瓶酒精砸在玻璃桌面上。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棉签,一边暗自反省自己走神怎么这样不小心,一边塞上塞子,一脸落寞的把拿出来的东西装回原处。
妻子伤人了,手被纪念他们爱情的珍贵戒指划伤,处理伤口还拿酒精瓶子倒,洒了一地都得他自己收拾,所有事情都变得糟糕。沈嵁缠好纱布,整理好情绪拿手机给江百川打电话,把事情简单阐述了一遍,让他到医院了解一下颜思恬的伤情。
他交代完这些就去屋里找颜辛。
房间里灯没开,她坐在梳妆镜前,听到他的脚步声马上忍住不哭,可桌上一团团黑影都是证据,沈嵁走过去,用没伤那只手摸过去,一手濡湿,颜辛被他摸到别过脸去,硬撑着说:“你过来干什么,我不爱你了。我要理你我就不信颜。” 
沈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觉得她这样生闷气,竟然幼稚得可爱,就算她挣扎也抱着她,亲了她的头发温声开口,“这件事只要不扯开就不会有警察上门。就算你伤人犯法有案底、会影响我的政治背景,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时候离婚一切由你独自承担,在别人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重情义,能同甘却不能共苦,为了自己的前程连结发的妻子都能舍弃。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谁也别逃开,都到这一步了更应该共同面对。”
颜辛不说话,沈嵁知道她其实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一半,他耐心地用手指给她擦眼泪,动之以情,说到一边竟然还笑了,“不姓颜也可以啊,跟我姓沈啊。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颜辛听着他笑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情绪又被他激起来,生气地说,“所有事情你都提前想好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每件事你都可以处理好,根本不需要我担心,不是你心甘情愿什么都阻碍不了你,没有我,你可以走的更远。你多厉害,我的心思你都猜的到,所以就可以随便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喜欢的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如果你最早遇见不是我,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像爱我一样爱别人,沈嵁,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爱我。” 
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再然后才是胆战惊心。他声音还是低沉和缓,“所以你就想离开我?离开了我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惦记着过去,都没有想好未来就和我理论,你怎么不看看现在?不管曾经我是一见钟情还是早在觊觎,现在你是我的妻子,还怀着我的孩子,我已经把我能努力做到最大最好的爱都给了你。你现在想收走你的感情也已经来不及了。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你能怎么办?除了爱我你还能怎么办,我怎么可能私放俘虏?”
颜辛最近真的看到他太多面,这样扒着她死皮赖脸的沈嵁她也是今天才见到,顿时不知所措了。她投入的感情太深太浓,再由不得她后退。面对这样的他虽然不至于弃甲曳兵落荒而逃,也不能抵御心里真切的感情。
拿刀伤了人她本就理亏,这样看起来尤其无理取闹,颜辛吸了吸鼻涕,从桌上抽了纸,擤干问他,“那现在该怎么办。”她隐约听到他又笑了,没好气的强调,“我是问这件事怎么办。” 
沈嵁不逗她了,正经说,“先看你那个妹妹伤的严不严重,我让百川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沈嵁接了电话嗯了两声就不说话了,之后挂了电话去开灯,对她说,“你亲生父亲就在刚才去世了。” 
颜辛整个人都愣住了,盯着他难以置信地确认。沈嵁不管三七二十一来牵她,说,“刚才抢救无效死亡。你妹妹的脸只是浅浅划了一道,你也不是对准她的,擦边滑过去。你跟不跟我去医院?你妈已经在往这边的路上,我们去把她接回来。”
沈嵁听完她抱怨,特别注意的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可平时沈嵁没少问她,所以她半点没注意,点着头说要去。她感觉到手上不一样的质感去看他的手,看到原来没有的纱布问他,“这是怎么弄的?”
沈嵁开灯拉她手就是故意让她知道的,老早就等着她问了,现在她问出来反倒故作轻松云淡风轻地说:“没事。” 
***
沈嵁他们到医院上楼,最先经过的是颜思恬的病房。她没受什么伤,就是犯公主病非要在这家医院住下。
里面一男一女在对话。
“跟你说了不要动!”
“可是很痒啊!”
“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从前有一个人,他不让着我,后来他死了!”
“从前有个人她不听我的话,后来她破相了没人敢娶她。要不我说你这婚姻线怎么跟天|安门似的。一边东单一边西单,我说你这衣服真的假的,怎么跟赝品似的。”
“谁说我嫁不出去了!是真的!” 
“把这么贵衣服穿出地摊货的感觉你也是第一人了。”
“江百川!” 
颜辛站在门口不明状况地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两人转过脑袋,齐刷刷望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按着颜思恬的性格看到颜辛站在门口早该扑上去抓她的脸,可今天两个男人在场她不敢撒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昂起头扭到一边。上次沈嵁把她扔到空病房拽得她手腕上的青紫两天没消,江百川嘴毒得能让狗听了都自杀,她不讨没趣,耍脾气总行吧!
江百川挠挠后脑勺,当着这个女魔头的面没法和他姐解释,粗略地描了大概,“我们在英国认识的。”他当时不知道这是哪家的丫头,疯疯癫癫还没礼貌,就正直地挺身而出大杀四方,却被缠上了,还问姓问名,他不耐烦的自报家门——葫芦娃。时隔多年,重新见面,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
颜辛看了里面的情况两眼,招手把江百川叫出来,问他:“妈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她来这你爸知道吗?”
江百川摇着满头的毛说,“我爸陪她一起来。”
颜辛有些诧异,也不再细问了,江百川见她转身拉住她说,“你别去看尸体了,脸都变形了。和死前完全不一样。别被吓到了。”
即使颜辛几乎没见过尸体可也知道。她至此半生除了怜悯对那个人毫无感情,没有爱也就不会有恨,没有期待就不会寄予希望,她不会再见那个人了。生时不想见,死后又何必假惺惺。她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去,你打电话劝妈也不要来,她是一时冲动,来到这看到那家人说不定就不想了。”
她来这里也只是想把之前的事了一了,沈嵁对她说来接她母亲,只是怕她不敢见颜家的人。坐车来这边就要六小时,他们这么早就来完全不是为了辛琴。沈嵁连蒙带骗最后还是会让她把这针疫苗打下去。她是两家人唯一的纽带,除非她亲自出面,谁表态都不合适。始终这样牵扯着,永远都不会了结。
晚上九点,天色漆黑,医院走廊里开着大灯,齐淑华已经恭候他们多时了。
她脸色苍白,隐约还带着泪痕,依旧珠光宝气,挺胸昂头,一派利落。见颜辛他们过来,已没有从前的笑容,目光清冷骇人,冷冰冰地站在那里,气氛压抑。
颜辛也不惧她,缓缓走近。
齐淑华孤傲地看着来人,怪腔怪调地讽刺,“好一个好女儿,人才刚过世就急赶急的过来,你从前有没有关心过你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一分?我告诉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被这样污蔑一番颜辛也不是之前扁圆任人搓的样子,她肯退让是因为辛琴说出最初目的时她心中有愧,但得知颜远山可怕的心理,就不想再无端背负这样的罪名,况且齐淑华夹枪带棒的开场白着实令她不舒服,当即冷下脸来平静地开口。 
“你们的钱我从来没想拿过、请你不要用主观臆测揣摩我的想法。如果没有利益纠纷,你又怎么会找我?”沈嵁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手却紧紧握着她,给了她许多勇气和力量,颜辛看着齐淑华大着胆子问,“说到底你恨我入骨却装作温柔可亲的样子,不就看在我继承了颜氏一边财产的面子上吗?其实你一直很恨我,对吗?自己爱的男人在你之前有别的女人,还结婚生子,你求而不得,只能仗势明抢,抢来的男人也不爱你,你看着之前他真心实意、和我妈情爱甚笃只觉得愤怒,就想和他也生个孩子,可他不愿意对不对?”
齐淑华一腔怒火,眼里像燃着火一样失了风度,“你不要胡说八道!” 
颜辛知道自己猜对,变本加厉地继续说:“颜思恬恐怕也不是他在清醒状态和你有的孩子对吗?可是她的出生让你失望了,不是男孩。但是我爸有了防范再也没能让你得手。你恨,然后迁怒到女儿身上,把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 
齐淑华冷笑一声:“是又怎么样?我的女儿由我做主,跟你这个不知道和哪个不三不四的人生的野种有什么关系?由得你指手画脚!” 
“说到底你才是插足我父母的感情,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你就在强调你的身份?你很害怕失去吧。”
家务事沈嵁在旁边不好插话,看她们越说越激烈,即使颜辛始终沉静他也难免紧张,齐淑华那个样子明显有爆发的趋势,浑身气得都在发抖,就像颜辛再说一句她立刻就会不顾形象的把她撕成碎片。
还好颜辛下一句话当头一棒,用冰凉的水泼醒了她,“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你把自己的女儿弄成这样,即使颜家不计较,你家里一族恐怕也不会放过你。” 
齐淑华心里的愤恨都化为了一滩苦涩。甚至有点庆幸保镖助理不在身边。她终究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得到丈夫的爱不择手段也不计后果,却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半生守着自己的孤傲,却自食恶果遭到践踏,善恶果报,她最大的错就是明知有错却不肯回头。
颜辛边套着话边零零散散知道了真相,五味杂陈。她从不知道爱可以让人变得如此盲目,也不知道爱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麻木不仁,这种感情叫爱还是占有欲?也许是爱吧,因为连死后也依然想占有。
颜辛动了动手指,示意沈嵁她想离开了,她想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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