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未了,为爱朝生 作者:本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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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未了,为爱朝生 作者:本恰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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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的电话,你不用接。”宁朝宗在卫生间门口冷声说着。
周余头也没抬,“放心,我不会再接的。”说着将门关上。
宁朝宗看着关上的门,随手打了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宁海源揉着眼睛抱着书包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被一身军装神色严肃的周余吓了一跳,随即大笑起来,“嫂子啊,你这太逗了。”
“宁海源,不许说话不许笑。”周余闷着脑袋接过了门口警卫递过来的早饭,自顾自地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嘿嘿,难道在玩儿我们谁是木头人?”宁海源讪讪地赔笑了一声,拿了馒头咬起来。
宁朝宗换了常服出来,看着宁海源一脸的傻笑,拉开椅子坐在了周余边上,看着她闷头吃着不说话,轻声开口,“哎,我下礼拜就回去了。”
周余点头,“知道了。”眼都没抬一下。
宁朝宗顿了顿,将手上的粥递了过去,“把粥喝了,昨天你说要喝水,都没喝。”
“谢谢。”周余客气地接过,依旧闷着脑袋。
“哥啊,给我也来一碗呗。”宁海源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宁朝宗讨好道,“哥啊,你不知道我嫂子穿这身儿军装,太范儿了,真的。”
“闭嘴,不吃饭出去待着。”周余狠狠瞪了他一眼,埋头喝粥。
宁海源愣了一下,赶紧埋头,二少闻出了饭桌上的火药味,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这个母老虎。
宁朝宗看旁边的人好像不高兴的样子,轻声问着,“怎么了?大早上的是生什么气?”
周余没说话,喝完粥看了眼宁海源,“快点儿吃,我在车上等你。”说着起身拿了地上的行李拧开门走了出去。
宁海源咬着筷子傻乎乎地问,“哥啊,你惹她了?”
宁朝宗皱了眉,急急地追了出去,宁海源瞥了眼离开的两人,慢吞吞地舀了碗粥自己喝起来,“我自己舀,哼。”
“到底在气什么?不许抽烟听到了没有?”宁朝宗快步走到了楼道口,看着蹲在角落不停抽着烟的人,一脸怨气。
“我抽烟碍着你了?”周余轻描淡写地问着。
宁朝宗气得咬牙,走过去夺了她手上的烟狠狠踩在了脚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怎么总是小孩子的样子?”
周余苦笑,“我就那么多心眼儿,你说我没心没肺也好,我这辈子是长不大了。”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
宁朝宗伸手一把夺过,“不许再抽,听到了没有?”声音近乎大吼起来。
周余没再说话,看了看身后的楼道,低声开口,“他还没吃饱?”
“请你看看我,我是你老公周糖糖。”宁朝宗歇斯底里地喊。
周余傻笑,“呵呵,刚刚忘了,你不用回,我要去旅游,指不定会上哪儿去,你就是回去,估计我也不在家。”周余取了伞打开,拎着行李箱走了出去,看着瓢泼的大雨,扬起了嘴角。
宁朝宗挠了挠耳朵,追了出去,“这么大的雨飞机根本就不能飞,回去吧,等廖叔的电话好不好?”
“外头多好,空气多新鲜,里头闷。”周余貌似心情很好地回头看他,“宁朝宗,你都不知道我多讨厌下雨,可我今天,就是觉得喜欢,特别喜欢。”
宁朝宗叹口气,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就因为穿了军装一早气成这个样子?”
周余没看他,勉强笑了一下,“你还真挺了解我的。”
“那当然,你是我媳妇儿啊。”宁朝宗显然心情一下转晴了。
“我来了我来了。”宁海源叫喊着背着书包跑了出来,周余笑着将伞递给他,自顾自地拿了行李上了军车的后座,宁朝宗看着一边傻愣愣的宁海源,“还不快上车?”
宁海源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抽什么疯,乖乖上了车,宁朝宗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意外,总是不期而至的,周余有些想笑出声,看着营区门口站着的一身白色纱裙手持花伞的女人,宁朝宗毫不犹豫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周余突然觉得,这场雨,下得真好,最起码,她心里,清晰了好多。
女人一把将宁朝宗拥住,伴着瓢泼大雨的背景,俨然一副凄美的画面。
宁海源瞪大眼睛看着窗外,低声开口,“什么剧情?二女争夫?”
周余眨眨眼,看着窗外一脸的平静,“电视看多了,明明只有一个。”
“可我明明看到就是两个啊。”宁海源意味深长地开口。
周余没说话,伸手问他,“化学卷子拿来,我想做题。”
宁海源鄙视地看她,“您果然是从三国里出来的,简直就是奇葩中的战斗葩。”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了化学练习册,一脸谄媚,“那就麻烦嫂嫂了。”
周余扫了眼上面的题目,拿了口袋里的钢笔刷刷地填上,宁海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动作,不敢相信地问着,“麻烦您告诉我一下,您当年的化学成绩最低多少分?”
“满分。”周余埋着脑袋,宁海源扫了眼窗外粘粘糊糊的两人,嘴角抖了抖,看向了司机,“开车吧。”
“上尉您看呢?”司机轻声问着。
周余压根儿对自己这个上尉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宁海源伸手捅了捅她的胳膊,“问你要不要等外面的那个男人?”
周余摇头,“不用。”
司机倒吸一口凉气,随手将副驾的车门关上,发动了车子。
周余看了眼窗外,扬起了嘴角,“宁海源,这个世界多奇妙啊。”
宁海源一脸嫌弃,“电话很快就会打过来了,你死定了。”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周余的电话,在口袋里铃声大作起来。
“乌鸦嘴。”周余看了眼宁海源,捏着鼻子接起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稍后再拨。”说完挂断。
宁海源笑得肩膀抽搐了一下,“后头再加上句英文肯定更像。”
周余白他,随手关机,“你还是操心操心你去学校的事儿吧,我要去旅游了。”脑袋向后面的椅背靠了靠。
宁海源赶紧讨好,“带着我去呗。”
“我要去精神病院你也要跟着?”周余满不在乎地开口。
宁海源哆嗦了一下,伸手接过她递回来的化学卷子,“那还是您自己去吧,我麻溜儿地回学校。”
周余笑了,一溜儿的白牙,“其实宁海源,你要是再大点儿,我都打算嫁给你了,真懂我。”
宁海源抽了抽鼻子,“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学着她的样子靠向了椅背,“其实嫂子,你这样儿逃避现实是不对的,要我是你,下车揪着那对狗男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绝对男的不举,女的不育。”语气愤慨至极。
司机闷笑,周余瞥了眼身边张牙舞爪的人,“那是你亲哥,你确定要这样讲?”
“嫂子,你这样儿真是太菜了,这绝对就是个输,还是输得特惨那种,你绝对没看清那女人,一脸温柔,谁像你啊。”宁海源语重心长,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劝着。
周余不在意地笑出声,“我又何曾赢过呢,宁海源,你说,我和他离婚怎么样?等离了婚,他去找她的温柔,这个意见怎么样?”
宁海源眉角一抖,“还真不怎么样。”看了眼身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人,奸笑道,“嫂子,你绝对吃醋了。”
“我没有。”周余马上否认。
“那怎么哭了?”宁海源还是笑,手贱地掏了纸巾给她,“快擦擦,本来就丑,越哭越丑。”
“这是刚刚下雨淋的。”周余随手扯了纸巾在脸上擦了一下。
“拜托,那点儿雨水早挥发了,学过物理没?”宁海源嫌弃道。
周余白了他一下,“你不知道车顶漏雨啊?”
宁海源无奈耸肩,“周余,你真赢了,这都让车顶起了化学反应了。”
周余没再看他,伸手抹了眼角的泪,嘴里埋怨,“这什么破车啊,还悍马,老娘以后再也不坐了。”
宁海源抖了抖肩膀,“来来来,哥哥借你靠一靠啊,赶紧,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啊。”
“那麻烦了,我就靠一下,不会引起你女朋友的误会的。”周余将脑袋靠过来,宁海源明显感觉到,自己肩膀,湿湿的,这个傻女人。



第17章

懂得多了,看得多了,就长大了,成长,其实很累的。
 ——章节寄
“嫂子,你会和我哥离婚吗?”宁海源抱着书包小声问着一边的人。
周余抿了抿嘴角,“我该离吗?”
宁海源摇头,“不该。”
周余没答话,看着学校的大门,缓缓将车停下,从后座取了保鲜盒给他,“好好吃饭,没钱了给我打电话,这是糖醋排骨,让你宿管老师给你热一下,懂了?”
宁海源伸手接过,舔舔嘴巴,一脸奴才相,“嫂子,我要再大几岁,都想娶你了。”
“贫嘴,去吧。”宁海源下了车,冲她摆摆手。
看着离开的车,宁海源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眼神异常严肃,“如果你离婚,你就不再是我哥了。”
宁朝宗挂断了电话,看向了对面正在忙碌的人,“书艺,回北京去吧。”
女人听到他的话,笑着回头,“朝宗,即使你结婚了,你也是我的,明白吗?”
宁朝宗苦笑,“你想怎样怎样吧。”拿了帽子和钥匙往门外走。
“我不在乎多死一次的。”李书艺在他身后大喊。
宁朝宗没说话,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走了出去。
李书艺看着紧紧关上的大门嘴角上扬,掏出了包里的刀片,转身走进浴室,拧开了蓬蓬头。
宁朝宗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那个号码还是拨不通,他知道她生气了,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那种情景都会生气的,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着屋子里那个随时有可能出状况的女人,还是拿钥匙开了门。
听到卫生间哗哗的水声,宁朝宗忙不迭地冲了进去,看着浴缸里已经浑身湿透的人,拦腰将人抱起,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军医,军医。”宁朝宗大喊。
李书艺勉强睁开眼,嘴角淡淡的笑,“我就知道,不管是李书雅还是谁,你都是我的。”
宁朝宗没说话,将人放在病床上径直走出去拨出了电话,“这个约定,我遵守不下去了。”
“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娶她。”宁朝宗直接挂断电话蹲在了墙角,看着自己口袋里抢来的那盒软中华,忍不住大笑。
“队长,没事了,割的不深。”军医走了出来。
宁朝宗吐了个烟圈,“我知道了。”理了理军装,缓缓朝外走。
军医眨了眨眼,还是快步走了过去,“是重度忧郁症,有严重的自杀倾向。”
“我何尝不知道呢,你忙。”宁朝宗拨出电话去,眼神阴暗,“是我,派人把你家二小姐接回去。”
李书艺,这场戏,什么时候才能唱到头?
周余还是喜欢吹吹山上的风,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质,仿佛瞬间,都会少了很多烦恼的。
“唐唐。”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她,朝声音的方向望了一眼,笑着挥了挥手。
“您怎么知道我会来?”给了来人一个大大的拥抱,放开她冲她咧嘴笑了笑,“想您了。”
周余任由她拉着走上台阶,像从前很多日子一样,只是她鬓间的白发,她能够看得更清楚了,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都老去了。
“你廖叔叔打了电话,他说你可能会来。”院长低声说着,手上给她铺着床铺。
周余顿了顿,嘴角带笑,“叔叔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
“她还是老样子?”周余拿着喷壶浇花,不经意地问身后的人。
“你明白的,她都不记得了,你又何苦呢?”院长苦口婆心地劝她,她一直是这样的,周余知道,她是心疼她了。
周余看看窗外,“有时候,她能看到的,我们反而看不到。”
“你一直这样,不好。”她依旧坚持。
周余没再说话,看她留下一串钥匙离开,回身抚了抚娇艳欲滴的铃兰,浅浅地笑了。
铃兰,幸福归来,是真的吗?
“来了啊。”护士端着托盘走过来。
周余站在门外看了看,“还是不说话?”
护士点头,“或许你来了,会好一些。”
周余傻笑,“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今年阿姨的治疗费,又汇过来了,还像从前一样的。”护士递过来一张汇款单。
周余低头看看,皱皱眉,“好多年了吧。”并不是一笔小数字,可每年如期汇来,却从不见人,让人总会有些诧异的。
她点头,“多少年一直是这样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忙去了。”
坐在那里的人依旧没动,周余轻轻喊了一声,“阿姨。”她回过神来,朝她笑。
周余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自然而然地伸手附上她的脸,周余任由她摸着,感受着她粗糙手指的抚摸,笑了,“唐唐。”
周余抿抿嘴角,“您认出我了。”
“阿姨想你。”周余点头,只是阿姨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椭圆形祖母绿戒指,周余嘴角上扬,它还在,就够了。
“工作不忙了?”她轻声问着。
“我有假期。”周余欢快地说着,她只是眯眼笑了笑,虽然眼角长了皱纹,可在她眼里,依旧似从前一样美丽。
“阿姨,我有个问题。”周余轻声开口,她看到的,比别人,要清楚的多。
“说吧。”语气淡然。
周余伸手紧紧握住她的,“阿姨,我嫁人了,是长辈的婚约,可阿姨,他好像,爱的不是我,当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他,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眨眨眼,“会不会心跳加速?”
周余愣了一下,笑了,“不知道。”
她伸手拉住她的的,甜甜地笑了笑,“我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现在,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样子,可是唐唐,他的样子,是刻在心里的。”
“阿姨,您忘记了从前的很多事吗?”周余试着问,尽管她知道自己多不该问。
她点点头,“是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他还在心里,谁都代替不了。”她语气有些激动。
周余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看到她另一只手不停抚着戒指,眼睛闪了闪,“您先休息。”
关上门的时候,看到了护士手里的液体,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爱情,始终还是个禁地,一旦跨过去,好多人都会受伤的。
“还好吗?”护士在身后问,周余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指紧紧扒着窗户平台的大理石板,顿了顿看向她,“都弄好了?”
她点头,挂着浅浅的笑容,“这么多年,只要是戒指,稍稍触碰,好像就会出事。”
周余没答话,见她离开,站在硕大的窗户前看着里面熟睡着的人,轻轻叹了气。
“唐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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