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光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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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时光爱你-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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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房子所处的地势极好,唯一的不足便是清静得有点可怕。后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小径,程知瑜权衡了半秒,最后还是放弃了逞强离开的念头。

直至走进屋里,程知瑜还是黑着脸。钟厉铭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在自己面前,连半分的伪装都不需要了。他将车钥匙放到茶几上,声音里透出些许倦意,“我想跟你吃顿饭而已。”

“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她没好气的说。

钟厉铭微微仰起脖子,将上方的两颗纽扣解开,而后才说:“问了你会答应吗?”

程知瑜声音平平地吐出两个字:“不会。”

“那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钟厉铭理所当然地说。近来都在国内国外频频奔波,他们都忙得厉害,这边连帮佣也顾不上聘请。他提醒她,“如果想早点吃饭,麻烦你进厨房帮忙。”

话毕,钟厉铭就走进了厨房。

学校那边有急事,钟卓铭昨天就乘机回国,现在这所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程知瑜在厨房门口站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她在屋子里乱逛,逛着逛着就走到了后院。

后院里一片萧条,程知瑜闲着无事就把花坛里的杂草都拔了出来。有些杂草十分顽固,它们的根本深深地扎在泥土里头,她费了好些劲儿才成功将它们除去。

天已经完全地黑下来,程知瑜正想进屋,刚走进客厅就看到钟厉铭一脸焦虑地往外走。她顿住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钟厉铭也停下来,原本绷紧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下来。他的唇微微地抿起来,两人对视了三两秒,他才问:“你跑到哪里去了?”

“没去哪里。”程知瑜说。

他看了眼她脏兮兮的手,他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说:“去洗手,可以吃饭了。”

细碎的泥土都藏进了指甲缝里,程知瑜在洗手台前慢慢地将它们挑出来。钟厉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冷不防地出声:“你还小吗?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玩泥沙。”

程知瑜不想搭理他,她刚把水龙头关掉,钟厉铭就将手帕递了过去。她默默地擦着手,好半晌才说:“谢谢。”

肉香扑鼻,程知瑜瞬间觉得饥肠辘辘。午餐是在医院吃的,她没吃多少,现在只想好好地用食物慰藉空荡荡的肠胃。钟厉铭几乎没有动筷子,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晃着酒杯,一点一点地喝着洋酒。她有点不放心,于是忍不住说:“别喝了。”

“担心我?”钟厉铭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轻叩。

“你是担心你喝醉了就不能载我回酒店。”她语气冷淡地说。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听着有种让人沉醉的质感,“我已经醉了。”

程知瑜的嘴角僵了一下,她懒得反驳,于是低头继续吃饭。在院子里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程知瑜痒得坐立不安。早知道会落得如此下场,刚才她就留在客厅看电视算了。

饭后,程知瑜主动地收拾了碗筷。将碗筷清洗干净以后,她就到客厅找钟厉铭。客厅里空无一人,她唤着他的名字,唤了好几遍,他的声音才幽幽地从露台传来。

“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那酒气随着晚风吹进她的鼻端。她的眉心轻轻蹙起,说:“如果你醉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叫计程车就可以。”

“今晚的月亮很圆。”他双手撑在栏杆上,没头没脑地说。

闻言,程知瑜下意识地抬头。夜色温柔如水,其实那轮明月也算不上很圆,她静静地站了一会,接着转身就想离开。

钟厉铭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她背着光,脸上的表情越发地让他捉摸不透。她的发尾拂过他的手背,细细密密的痕痒慢慢地蔓延到心房,他觉得喉咙发干,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知瑜……”

那深邃的眼神十分慑人,程知瑜莫名地涌起几分恐惧,回过神就开始挣开他的钳制。他目光一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地吻住了她的唇。

程知瑜马上挣扎,钟厉铭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那些小动作。她死死地闭着嘴,不让他有丝毫进攻的机会。他将她推到墙上,身体紧紧地笼罩着她,并不允许她逃离半分。

很快,血腥的味道就刺激着他们各自的味蕾。钟厉铭被她狠狠地咬破了唇,此时不得不退开,而她趁机用力地推着他。他眯了下眼睛,手在她的长发绕了两圈,接着使了两分力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头皮被他扯得微微发麻,程知瑜满脸怒意地瞪着他。他也沉着脸,接着又粗鲁地覆上了她的唇。他这次不复刚才那般温柔,压下唇就可以重重地吸允,密密地啃咬。

直到程知瑜几近窒息,钟厉铭才挪开了唇,他的呼吸只是有些许不稳,但目光请清明得很。他看着她,眼里似乎闪过某种不明意味地光,“别以为我真对你没辙,我要是想动你,随时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雪家的地雷,抱一个~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心中的愤怒一涌而起;程知瑜气得发抖;她仰着脸;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你要是像以前那样对我;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

她的声音清清脆脆;钟厉铭听着倒觉得刺耳。他慢慢地消化着她的话;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程知瑜用力地拂开他的手;有几根头发缠在他腕表表带的细缝里,最终因她的蛮力而被扯断。她绕过他的阻挠;一言不发地走进客厅。

落地玻璃窗大大地看着,晚风吹起米白色的窗帘;映着深沉的夜色,周遭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气息。她的身影渐渐淡出于他的视线;钟厉铭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那扇大门已经被程知瑜打开了一条缝儿,钟厉铭重重地将它上,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就你这个样子,原谅跟不原谅有差别吗?”

那声闷响让程知瑜蹙起了眉头,她站直身体,“起码我今晚还能跟你同台吃饭,别逼得我看你一眼也觉得难受好吗?”

程知瑜再度旋开门锁,而他却攥住她的手腕,“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手腕隐隐作痛,他的手劲向来很大,程知瑜早已经习惯。她没将他甩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钟厉铭继续说:“我决定要娶你,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也会让你嫁给我。你既然都恨我了,我还在乎你恨多一点还是恨少一点吗?”

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程知瑜垂下眼帘,问他:“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爱我吗?”

他一怔,沉默了片刻才绷着脸说:“我以为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思。”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告诉他,“我不懂,真的不懂。”

“是吗?”他气势不减,冷声质问。

程知瑜倍感无力,她将手抽回来,说:“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喜欢我对你千依百顺,让你为所欲为。”

钟厉铭的目光冷飕飕的,看她的时候似乎正往她身上扎着刀子。

她还没有说完,换了口气又继续:“我根本就不欠你什么,你不就欺负我无依无靠、欺负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吗?我当然知道你有办法逼我就范,除了强迫我以外,你还会什么?”

额上的青筋狠狠地跳动了两下,钟厉铭将手垂在身侧,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程知瑜的内心也不是表面上这般镇定。其实她也在赌,赌他刚刚所说的那点心思。她没有什么可以输的,最坏的下场不过是被他折磨一番,这个后果她还是承受得起的。

两人沉默地对峙,屋内的空气的流转似乎也停止了。

幸好她还是赌赢了。钟厉铭沉着脸将门打开,硬邦邦地说:“我送你回酒店。”

这一程十分畅顺,马路上的车流很少,不过七八分钟,钟厉铭已经将汽车停靠在酒店的正门前。他没有打开中央锁,只是沉默地扶着方向盘。

程知瑜也不催他,她盯着远处高挂着的招牌灯,那串花体英文很漂亮,但却很难辨认是什么单词。直至钟厉铭肯说话,她才将视线收回。

“程知瑜。”他没有转头,眼睛仍然直线前方,“你确实不欠我什么,但我欠你的,你不打算讨回来吗?”

“我的报复心理没这么强。”程知瑜把话说得很坦白,“更何况,我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要是我一不小心惹到你,你肯定不会让我好过的。”

钟厉铭居然笑了,那笑声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他开了锁,接着俯身替她将安全带解开,“早点休息吧。”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地下了车。

透过那面光洁透亮的玻璃门,程知瑜看到钟厉铭的汽车依旧停在原地,他没有将车灯打开,黑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半遮半掩。酒店门童推开玻璃门,接着向程知瑜问好。她抬眼,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以后,程知瑜就脱力似的倒在松软的床上,明明只是跟他吃了一顿饭,她却觉得自己打了一场硬仗般劳累。她努力地放空自己的思绪,闭上眼睛却满满是他的影子,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他飘渺的声音。

这让程知瑜分外烦躁,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拉开窗帘,抬头就能看到今夜的明月。想起了钟厉铭今晚看月亮时的神情,她突然意兴阑珊,站了片刻就走进浴室洗漱。

第二天,钟厉铭如常地道酒店接她到医院。他们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车厢内一片沉寂,程知瑜一路都看着窗外,尽量忽视他的存在。

他们抵达医院的时候,主诊医院刚好替曾莉宁做完检查。钟厉铭随后跟着医生到办公室倾谈曾莉宁的病情,而程知瑜则留着病房陪她吃早餐。

看到他们还能还和平地一起出现在病房,曾莉宁悬了半晚的心终于放平。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粥,突然搁在勺子,问:“知瑜,你的功课能跟上吗?卓铭都赶回学校了,我看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程知瑜大概地给曾莉宁讲了下自己在学校的近况,她的舅母同是大学老师,她平日会抽空到职工宿舍向舅母请教功课,这样就能事半功倍。

曾莉宁对程知瑜的学习生活十分感兴趣,她静静地听着,不禁感慨道:“当年我不应该让你念K大的。你就应该待在学校里,像你的妈妈一样教书育人,找个志同道合的男人嫁了,然后安安稳稳地过些小日子。”

听了她的话,程知瑜哭笑不得,“阿姨,你怎么老想把我嫁出去呢?”

“阿姨怕没有人照顾你。”曾莉宁轻轻地抚过她的手背,顿了片刻,又继续说,“我会说服厉铭的,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程知瑜低着头,没有接话。

曾莉宁知道她不喜欢提起钟厉铭,于是马上转移话题,“就算功课不紧张也不能逃这么久的课,美芝过两天就会过来,你到时候就回去吧。”

很久没有听闻钟美芝的消息,程知瑜下意识便追问:“美芝姐是不是快结婚了?”

“不是。”曾莉宁幽幽地叹气,接着说,“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婚期都订好了,前段时间居然一声不响地跟少峰分手,想想也气人……”

程知瑜微微地吃惊,她正想说话,钟厉铭就走进了病房。他还没有吃早餐,白粥就在手边放着,她只好给他舀了一碗。

钟厉铭默默地接过来,转头对曾莉宁说:“公司那边有点事,我下午就走。”

曾莉宁点头,“工作要紧,你得注意身体,别老是抽烟熬夜,我让关姐给你炖的汤你到底喝了没?平时……”

“妈,”钟厉铭打断她的唠叨,“你就好好养病,我没什么值得你操心的。”

自钟厉铭进来以后,程知瑜就没有说话。曾莉宁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跟他说:“那也是,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相信你会有分寸的。”

钟厉铭何其聪明,瞬间就听出曾莉宁的弦外之音。他将目光投到程知瑜身上,而她恰好抬头,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他今天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打量她,此时不禁多看了两眼。待她不紧不慢地挪开视线,他便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程知瑜很婉转地拒绝:“不了,我们不同路。”

在钟厉铭回国后的第二天,程知瑜便乘坐早班机回国,不料天气突变,航班只能着陆备降机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备降的机场虽与宁昌相距甚远,但最起码也在本国领土内,后续的步骤要比滞留在外国领土要简单得多。

机长的解释和致歉从广播中传出,乘务员亦极力安抚乘客的情绪,但机舱内的抱怨声仍是此起彼伏。程知瑜原本还心平气和的,被困两个多小时以后,她也渐渐浮躁起来。坐在她邻座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手上捧着一本原文小说,此时正津津有味地看着。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继续翻着那本被她看了两遍的杂志。

天气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本趟航班的乘客只能服从航空公司的安排,在其所属的酒店暂住一晚。程知瑜为此项后援服务而感到满意,被闷在机舱十多个小时,她只想好好地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正当程知瑜准备离开座位的时候,一位空姐急匆匆地走过来,继而用甜美的声线跟她说:“程小姐,您好。

程知瑜觉得奇怪,她尚未将疑问问出口,那位空姐就说明来意,带着她走过专用通道,直接走到了出站口。

那里早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等候。看到她们出来,他立即上前将名片交到他手里,不亢不卑地作了自我介绍。

那名空姐已经离开,程知瑜攥着他的名片,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位航空公司的高层。他似乎看透了她的疑虑,于是解释,“是钟先生让我来接应你的。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酒店,并给你预留明天第一班班飞往宁昌的机票。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儿童节快乐哈~既然这是我的节日,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撒一堆的花儿呢?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雷雨一直没有消停;程知瑜坐在车内;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狭窄又密封的空间里不断扩大。她扭头看向车窗,外面的世界完全是昏沉一片;狂风吹袭;雨帘一层又一层,此际正奋力地冲刷着大地。

司机小心翼翼地驾车;雨刷不间断地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扫刮;但前方映出的仍是不算清晰的路况。

雨珠顺着车窗那层水雾滑出一道歪歪扭扭的轨迹;程知瑜伸手去划。那触感微凉,她划了几下就觉得无趣。电台恰好播放正点新闻;第一条新闻便是报道今天有数十班航机因为天气而延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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