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厉铭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地将她深藏的渴望挖掘出来。太久没有这样随心所欲地碰过她,他兴奋得不行,问她:“你这里想不想我?”
程知瑜咬着唇不说话,额角细细密密地铺着一层薄汗,刘海被洇湿,凌乱地贴在脸上。
耳边响着她压抑的闷哼;钟厉铭按捺不了,于是伸手就解自己的皮带。她还不是很湿,他只能沉着气缓慢却有力地抵进。她浑身颤抖,微微地弯着腰想躲避。这个姿势倒方便他进出,他掐着她的腰抽动,“别缩着自己,我不好动。”
浴室里一片昏暗,程知瑜看着百叶窗的缝隙中渗着丝丝缕缕的光,整个人都昏沉不已。身后的人牢牢地禁锢着自己,霸道地侵占着自己,她不觉得痛,但心底却涌起倦意。脖子突然一阵酥麻,她意识到他正咬着自己,连忙阻止他,“别……”
心知她的顾虑,钟厉铭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对我有这么多不满,我倒不介意再加上这一点。”
“不要。”程知瑜哀求他。
他恋恋不舍地将唇挪开,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前方的镜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看看,你就是用这副样子把我迷住的。”
程知瑜微微张着嘴巴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镜中那双微微涌动的男女,那目光迷离得很。钟厉铭也将注意力放在镜子上,她衬衣的纽扣只被他三两颗,白色的内衣露出小小的一截,他越看越是觉得诱人,继而伸手狠狠地握住。
钟厉铭总是有办法让她的身体彻底地臣服,他存心让她煎熬,有好几次她的内层都紧紧地吸附着他,但他却恶意地放缓动作,并不让她得到真正的满足。她难耐不已,可怜楚楚地看着他,他吻住她的唇,最后在她体内酣快淋漓地释放。
这是钟厉铭最放不开手脚的一场欢爱。或许是太久没碰她,虽然只是草草地做了一次,但他却有种前所未有的餍足。
站了这么久,程知瑜的腿早就软得不行。钟厉铭将她抱上盥洗台,用纸巾拭擦着她一塌糊涂的腿心。她半闭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缓过来,小腿一直都绷得紧紧的。这项任务很折磨,他不一会就浑身燥热,于是只是随意收拾了一下就抱着她回客房。
程知瑜安安静静地窝在他身上,他跟她说话,她仍是一言不发。直到他问还留不留在这里吃完饭,她才动了动眼皮,应他,“不吃了。”
钟厉铭拥着程知瑜下楼,郑晓丽看到他们便问他们怎么了。他对她的态度很好,很耐心地向她解释,是程知瑜有点不舒服,现在想回去休息。
方尧仍旧坐在凉椅上,隔了好几米的距离看着他们。程知瑜一直都低着头,他便说:“哪里不舒服?我让老方过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程知瑜一听就急了,连忙拒绝。
郑晓丽责怪地看了丈夫一眼,继而对他们说:“身体要紧,饭改天再吃也行。回去吧回去吧。”
程知瑜跟他们道别,刚走出大门就听见外婆的声音隐隐地传来,“让你乱说话……”
回家的路上,程知瑜突然说:“去一下药店。”
钟厉铭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怀了就生下来。”
她看向窗外,语气淡淡地说:“我不打算生小孩。”
他很不满,“你胡说什么。”
经过药店时,钟厉铭没有停车。程知瑜也铁了心,到家以后又专程折回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在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她按着分量吃了药,随后将剩余的药片和矿泉水都扔进垃圾桶。
钟厉铭大抵也猜到她是为了什么而出门,她回来的时候,他满腔怒火地说:“你真把我的话都耳边风了?”
程知瑜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手揉着发胀的额角,“你爱生孩子就找别的女人生,反正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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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那句话似乎惹到了钟厉铭,他站在原地;“程知瑜;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身体有点酸痛;程知瑜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我不想跟你吵架。”
“连话也不跟我说?”他阴阳怪气地说。
他这样不依不饶让她十分无奈:“你想做的事都做完了,能让我休息一下吗?”
钟厉铭怒极反笑;那语气很恶劣,“我还碰不得你?”
程知瑜看向他;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他提起这事她就窝火;“你明明知道我外公又保守又古板,最讨厌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你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对我做这种事,你有尊重过我外公、有尊重过我吗?”
他冷着脸;“你后来不也很享受吗?”
程知瑜瞪着他,眼眶渐渐就红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钟厉铭大步走过去,将纸巾盒塞到她怀里,“我有说错吗?”
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程知瑜重重地将那盒纸巾扔到他身上,“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那纸巾盒是木质的,砸在身上也只是发出一声闷响。钟厉铭看着她,“你跟你外公都是一个样,得理不饶人。”
她怒气攻心,对着他直吼:“我有说错你吗?我外公有说错你吗?”
当天晚上,钟厉铭就回了棠海。走的时候,他用力地甩上房门,那声巨响似乎让整层楼都颤了一下。
家里终于清静了,程知瑜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思绪一片混乱。跟他吵一场架真是伤筋动骨,倦意袭来,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被铃声吵醒的时候,程知瑜已经小睡了一觉。她一直保持着同样的睡姿,站在整条手臂都被压麻了,她堪堪地将放在茶几上的包包勾到手上,从一堆杂物里翻出手机。
看了屏幕,程知瑜接听通话,“舅舅?”
方贤说:“你不在家吗?”
揉着仍在发麻的手臂,程知瑜有点懵懂,“在呀,我刚才在睡觉。”
“给我开一下门吧。”方贤在门外按过门铃,但一直没有人他,于是只好给她打电话。
程知瑜连忙给舅舅开门,方贤站在玄关往里头看了眼,问她:“就你一个人在家?”
合上房门时恰好看到鞋柜旁边的男式拖鞋,程知瑜明白舅舅想问什么,于是说:“他刚走。”
胃里很空,程知瑜饿得双腿发软,抬头看了眼挂钟才知道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她烧了一壶水,她不常泡茶,翻箱倒柜才找出一小盒茶叶。
方贤在客厅等她,无聊便翻着钟厉铭留下的财经杂志。
程知瑜将茶杯捧给他,“舅舅,喝茶。”
方贤双手接过来,他不跟她绕圈子,“我其实是来找钟厉铭的,他不在,那我就跟你谈谈吧。”
茶香一点点地涌入鼻端,程知瑜试着放松心情。她看向方贤,说:“好。”
方贤少见地踌躇,斟酌片刻,他才开口:“知瑜,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你们不适合。”
当教师这么多年,他给学生处理很多复杂又纠结的情感问题,但对于自己外甥女的问题,他却觉得为难。其实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明朗,方贤每次提起钟厉铭,程知瑜的态度都是这样冷淡,他磨不透她的心思。无论他给她的是宠爱还是伤害,他亦已在她心头上烙下深刻的痕迹,一时半刻也抹杀不掉。
把微烫的茶杯握在掌中,程知瑜没什么知觉,她低着头,干干脆脆地回答:“我知道。”
方贤愣了一下,竟然不知道怎么继续劝说。他宁可她脸露难色甚至坚决地拒绝,也不希望她这样顺服地听从自己的教导。他坐直身体,温声说:“孩子,你真的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想一想,然后再答应我。”
程知瑜不说话。
气氛瞬间就冷下来,方贤叹气,他有点感慨地说:“知瑜,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你肯定配得起那个男人。我知道他对你也有情意,但这点感情根本不可以支撑什么。他这人,说实话吧,确实不错,他如果是我的学生,我肯定很欣赏他。只是,这样的男人,你驾驭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累,头好痛,先更半章,明天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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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程知瑜从来没有想过;那位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父亲居然会在遗嘱上添上自己的名字。握在手中的手机仍在发烫;屏幕上显示这刚才的通话记录,这一切都证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房间里很安静,窗户半开;轻薄的窗帘随着傍晚的清风而缓缓摇曳。地板上映着晃动的影子;程知瑜突然觉得后背发寒,于是便将房内的灯全部打开。
进浴室洗了个脸;程知瑜才觉得清醒些许。她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到舅舅家一趟。
程知瑜没什么胃口,出门后在小区的快餐店吃了一点东西就去等公共汽车。这个钟点恰好是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挤满归心似箭的乘客。坐在巴士站的长椅上;她看着天一点一点地沉下来,心情越发地压抑。
今晚方贤有事要忙,因而只有姚淑华在家。程知瑜心事重重,过来之前忘记给他们说一声,姚淑华开门的时候看到她脸色不佳地站在门外,既是惊讶又是担忧,将她迎进屋内便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客厅里正开着电视,程知瑜坐到沙发上,连忙解释,“没事,我只是不想待在家里而已。”
姚淑华给她倒了杯温水,“你吃过饭了没?家里还有食材,我给你做一点好吗?”
喉咙确实干涩,程知瑜喝了大半杯温水,说:“我吃过了。”
她们闲聊了一会,姚淑华才问:“你爸爸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程知瑜刚想说话,门外就传来钥匙相触的声响,三两秒以后房门就被打开。
看到程知瑜,方贤不是很惊讶。刚才驾车回家,他有留意电台播报的简讯,其中一条就是宋启松病逝的消息。他原本打算等下就跟程知瑜联系,不料她主动到家里来了。这让他有几分安慰,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似乎已经真真正正地融入方家,遇到困难也懂得向他们求助。
方贤坐到沙发上,随后加入她们的谈话。
程知瑜将她跟林敏的通话内容大概地告知他们。当时林敏自我介绍以后就切入正题,三天后,他将会公布宋启松的遗嘱,当天她就算不方便出席,但往后也一定要亲自签署相关文件。她喝了一口温水,接着说:“我……不是很想回去。”
姚淑华和方贤都有点诧异,他们对视了一眼,方贤开口:“他毕竟是你的生父,你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的。”
程知瑜抿着唇,表情比往常要凝重。
方贤又说:“至于遗产的事,你也不需要太上心。他是你的父亲,你受之无愧。”
程知瑜仍旧不出声。
姚淑华看到她并不在状态,于是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别想太多,顺其自然就行了。”
当晚程知瑜在方家留宿,姚淑华帮她铺好被单,叮嘱她早点睡觉。
碍于方宋两家的矛盾,方贤虽然不放心,但也不好陪同程知瑜会棠海市,只能够帮她打点好机票都各项事宜。第二天的清晨,他载程知瑜回小公寓收拾行李,随后再送她到机场。她下车之前,他抽了一大沓钞票给她,“你拿着备用,有事情马上联系我。”
抵达棠海接近正午,程知瑜没想到钟厉铭会得知她回来,并亲自来接机。钟厉铭看到她拉着行李不肯向前,他便半拖半抱将她带到车边。
在大庭广众之下,程知瑜不能跟他拉扯,于是冷着脸不理他。他用力握住她的手,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节哀顺变。”
程知瑜愣了一下,片刻以后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行李箱被他强行放进车尾箱,程知瑜好气又好笑,她说:“我舅舅已经帮我安排好酒店。”
“退了它。”钟厉铭淡漠地说。
昨晚程知瑜睡得不好,现在眼底都很乌青一片,钟厉铭忍不住说她,“脸色这么差。”
程知瑜确实疲累,她整夜心绪不宁,半夜惊醒了几次,到来后来根本没有心情再睡觉。这一切都无从说起,她看着窗外,一路都没出声。
钟厉铭直接载她到殡仪馆。
宋启松的追悼会差不多结束,程知瑜只站在厅外,远远地看着他的遗照。其实他真长了一副风流面相,她心中涌起几分悲哀,这就是让她母亲死心塌地的男人,真希望他们能在天国里面可以再续前缘。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很少人会留意到缩在角落里的他们。钟厉铭站在她身后,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衣裤,看上去又清瘦了不少。他有些心疼,伸手搂住她的肩,“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程知瑜一动不动,沉默了片刻,她跟他说:“我想回去。”
钟厉铭的表情有点复杂,他本想劝说两句,但她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他只好带她离开。
上车以后,钟厉铭从储物箱里翻出一个信封递给程知瑜,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林敏给她寄送的正式通知函。只看了一眼,她就把它塞回来。他还没发动汽车,她不说话,他只得说:“后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程知瑜冷冷清清地说。
将她手中的信封拿走,钟厉铭很耐心地跟她分析利弊,最后才下结论:“你根本应付不了宋家的人。”
程知瑜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语。
吃过午饭,钟厉铭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她没有力气拒绝,于是很顺从地跟在他身后。很久没来过这里,她看着里头的布置倒觉得陌生。他一边打开阳台的门通风,一边跟她解释:“这边比较安静,你先休息一下吧。”
下午钟厉铭还有事忙,将她安顿好以后就回了公司。卧室里空荡荡的,程知瑜枕着他的枕头,上面隐隐还有专属于他的味道。她没有闭眼,看着顶上的天花板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钟哥钟哥,给你机会好好表现了,加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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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整个下午都无心工作,钟厉铭鲜少会出现这种状态。处理了几件急件后;他早早就离开公司。
进家门的时候;钟厉铭迫不及待地往屋内环视一周。那扇被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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