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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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请自重-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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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郁桀摇摇头,覃霓便将床头摇正了些,给他靠好,她忧着心,“我去拿毛巾给你洗脸。”

他有些气喘的点头,眼睑无力的搭着。等她转身,他忙抬眸凝着那高瘦纤巧的背影,眸色迷茫。待到脚步声响起,他又耷下眼睑,什么都不曾在意一般。

“为什么不开心,能和我说说吗?”覃霓终是忍不住问道,给他擦了脸,擦手。他听由她摆布。可是,她感觉的出,他的心思很沉重。他的目光,不大和她对视。即便撞在一起,也只是如风一般拂来,浅浅的掠过。

这让她不习惯,也难以接受。失落,甚至是——害怕。

他的自信,他的霸道,他的强悍,他的宠爱,似乎都不见了……

从瞿世桀一出门后,他便不再对她笑。很疲惫,很倦怠,很痛苦,失了魂魄一般。

空气,便变得让人无比压抑,和心中腾起的莫名的恐慌。

“郁。”她见他不回答,如同没听见一般,便又喊了一句。她心疼的拿手去抚他线条似乎柔和,肌肉却又似乎更僵硬了的脸庞,“我们是夫妻……”

她不知道怎么样去讨好他,她企图说服他,或是挽回他。可是这个词,却让她心酸又心虚。

他曾那么热切的要娶她。可她,却一再的躲避,抗拒。即便是接受,也总是被逼上梁山一般。就在不久前,她还恨他,恨他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霸占她。恨他对徐姿念念不舍,恨他和徐姿藕断丝连。恨他的欺骗,恨他的狂妄……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脸来说这个词?

可是恍惚,她有一种要失去他的感觉,即便是他说要还她一个婚礼,而且说的很真诚。可是,她仍是有不好的预感,这让她十分的惶恐……多么的矛盾,多么的可笑……

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患得患失,神经兮兮。每次都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又这么迫切想要留在他身边?

她真的很贱,是不是?很犯贱,很犯贱……

啊,是不是?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谴责着自己,鄙视自己。

为什么明明爱他,却不愿付出多一些?为什么明明深爱着他,却不肯多担待一些?明明,明明好爱好爱他,为什么却那么的不负责任?

她的指尖,慢慢滑过他的脸颊,他冰凉苍白的薄唇微微一弯,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没有不开心,只是累,乏力。”

男人的心,酸酸的颤着。

他伸出手来,将她握住。张开眼,微微含笑,幽幽的眸子里,泛着宠爱的光,“老婆,我是在想,怎么样才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柔和,温柔缱绻。这让她紧绷的心脏,微微松缓开来,刹那间,血液,便热了几分。

覃霓又恍若刚才是错觉,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他病的这么重,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她总是正过分的要求他,这让她内心更加的窘迫。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只要是有你的婚礼,不管是什么样的,在我心里,都是完美的。”覃霓说,温柔而俏媚的笑着。婚礼,那个形式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能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而且,他送给她的私房婚礼,是那么的别致。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你去吃早餐,大哥不是给你带了汤?”瞿郁桀的精神不佳,似乎很累,眼睑又搭了下来,密睫轻颤,不再想说话的样子,“我想睡会。”

“你看,我只想着要和你说话。你累了吧?那就睡会。”覃霓慌忙说道,便把病床放平,帮助他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

被他一提起,肚子还真是有些饿了,看他睡了会,估摸着没什么事了,覃霓心情也好了些,便去洗手吃早餐。

打开保温瓶一看,有鸡汤,拌面,一小盘酸菜。覃霓一笑,都是她爱吃的。不用尝,光看色泽就知道是枚姨亲自做的。

这些日子漂流在外,都没有安安稳稳的吃过一顿好的。尤其是枚姨这么高级的厨艺,那真是奢侈的享受!

覃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大口开吃。

*

三天后的清早,瞿郁桀坚决要出院。

瞿世桀接到电话后,亲自来接的人。

从上次后,他也没来过医院。覃霓寸步不离的伺候着,瞿郁桀的话始终很少。要么闭着眼睛睡觉,要么神情恍惚的望着窗外或者室内的某一处发呆。若是覃霓和他说话,他间或温热回应一下,多半以累为由恹恹以待。

覃霓时常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可他一对她笑,她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只是他身体不适和心情不好的缘故,让他少了热情。

其实,她是被他惯得。恋爱的时候,他太宠她,太讨好她。

所以,她受不了这样的冷清。

“做个检查再走吧,反正这会外面正下着雪。”瞿世桀走进病房,身后跟着一群医护人员,推着各色仪器,浩浩荡荡,气势颇为壮观。

瞿郁桀就是尊神,请他住到医院里已经很费劲了。若让他去做什么检查,从来都没有配合过。

瞿世桀的肩头和发梢,还飘着少许洁白的雪花,他却是只穿着西装,形色匆匆的样子,连笑容,都比往日多了份匆忙。

下雪了?

覃霓的面庞,不由的柔和了几分,泛着憧憬的神色。目光落在瞿世桀的肩头,便盈盈一笑,目中雀跃的华光幽然流转,潋滟如水。

这自然流溢的欢快,让瞿世桀不免一痴,眸光不由的由瞿郁桀的身上移到她脸上去,悄然凝聚,熠熠如星。

却不过是片刻,他又将目光移开,安之若素。

仅这一刻的晃神和失态或许能逃过别人,包括覃霓的眼睛,却逃不过瞿郁桀的眼睛。

“不需要,我已经好了。”瞿郁桀才不卖这劳师动众的面子。倏尔之间,精神倍增,说话的气势也回复了几分。他原是坐在沙发里,这会已经站在覃霓的身旁,众目睽睽之下一把环住她的小蛮腰,还将他贴近了胸膛,朝瞿世桀笑道,“有这么贴心的老婆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着,即便有点小病小痛的也不怕。”

瞿世桀身后的十来张脸,集体面瘫……老婆?

要知道,知道领导的**都是没有好处的……震惊和担忧之下,竟然忘了应该要赔笑。

瞿世桀眸低划过一丝为不可寻的异色,呵呵一笑,转身,朝医护人员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完了又郑重而高兴的宣布,“下个月初,瞿总和覃特助将完婚,你们可得预备厚礼了。”

众人这才获了救,在惊愕中回过神来后连连道恭喜。

瞿郁桀乐呵呵的说谢谢,一副准新郎的幸福摸样,完全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倒是覃霓,有些羞窘,胸腔里关了只惊惶的小鹿一样,没有规则的乱撞。

地下情虽然一直不隐秘,可到底是畏惧光的。如今突然改了性质,行了正道,除了那点激动,还有一个“熬”字的辛酸,不用酝酿,自然的就蹦跶出来凑热闹。

这让覃霓的眼眶有些湿热,好半天,才缓过来。而说恭喜的人,却是已经走了。

“走吧老婆。”瞿郁桀拥着覃霓,叫的那是一个甜。脸上的笑意,浓郁而自豪,他看向瞿世桀,“大哥,你公务繁忙,其实何必亲自来接我出院?”

“你别打趣大哥。”瞿世桀边走边说,一提到公务,俊逸的脸,即刻拉长了几分,苦大仇深,“你快些好,快些回公司。你大哥我打小就不是做企业的料。最近的业务,都是士诀在帮着打理。”

“大哥深藏不露,就不消再谦逊了。”瞿郁桀说,唇边扬起笑来。搭在覃霓肩膀上的手掌下意识的捏了捏,“我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要忙着操办婚礼,要和老婆度蜜月,要为瞿家制造小人儿……”

覃霓咳了一声,“大公子,外面雪下的大么?有没有积雪,可以开车么?”

瞿郁桀暧昧的话语,覃霓再难听下去,白皙的脸颊泛起了薄薄的粉色。

242,兄弟间的怪异

瞿世桀走在前面,回答覃霓说,“来的时候不大,不过天气预报说下午有一场大雪,过后的几天都是大雪。”

“看来,我是有先见之明。”瞿郁桀说,“第六感有时候还真是准确。”

男人说什么第六感?

覃霓的横云眉微微耸起。诧异瞿郁桀的话匣子什么时候充满气一般的关不住?怎么听着,虽然面含微笑,语气温和。却似带了情绪一般,不怀好意一般?

可具体什么情绪,他想刺哪里,她又听不出来。

只在心里纳闷呢。而且,他开口闭口老婆老婆的喊,还搂得死紧,这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不习惯在人前和他太亲昵。

瞿世桀平时开跑车,也没见换过,今天下雪,便开了张陈旧的军用吉普。这给他温敛俊逸的气质,添造了几分磅礴的粗犷之气。

“古董啊。”一到地下停车场,覃霓惊呼道。“你的?”

瞿世桀笑着嗯了声,从来没见女孩这么识货的。覃霓天生就是玩车的,听声音可以辨别引擎的型号,判断车子的性能。

得到瞿世桀的肯定,覃霓的笑容更痴迷了。说实话,她好久没摸方向盘了,看到这么酷的车,不仅有些手痒。

“你从哪里淘来的?”覃霓问道。

威利斯,改装过,老掉牙了,不多见!绝对的古董!

“呃,”瞿世桀本已经开了驾驶室的门,“一个收藏家前辈送的,他的遗产,没人继承,便宜我了,平时还没机会开。”

看覃霓跃跃欲上的架势,钥匙一抛,划过车顶,勾勒出一个漂亮优美的弧度,“还是你来吧。”

覃霓眉眼欢笑的立即伸手去接,却是在半空中被瞿郁桀一只手抢先握住一掷,那撤钥匙立即的飞回瞿世桀的那边,速度快的惊人,隐隐,带着一股狠戾之气,“还是大哥开吧!小霓,借你口袋用用,我手冷。”

仗着是病人,瞿郁桀耍起了孩子脾气。并不觉得自己的小气表现的太过明显。

覃霓笑容一滞,还来不及换上其他表情,便已经被瞿郁桀重重的拉上了车。而瞿世桀竟然也没有接住钥匙,“咣”的冰冷一声砸在地上,他弯身下去捡起。起身时,他的笑容还有些僵凝,他双手合在嘴边哈了口气,“的确好冷。”

覃霓当然不会以为这仅仅只是孩子气,他们兄弟之间有一种怪异的气息在不安的涌动,随时会跑出来大肆作怪一般。

她立即感觉到了,瞿世桀在努力的遏压这股气息,而瞿郁桀在蛮横的挑拨这股气息。

瞿郁桀的手的确很冷,冷的让她打了个寒颤。因为那冰冷的手毫无预警的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覃霓木讷的看向他。

“老婆,你身上好暖和。”瞿郁桀笑的天真可爱,又嬉皮赖脸。一会,干脆以冷为由,就很没型的将覃霓抱在膝盖上躺卧着,似嗔似笑,“这车上的暖气坏了吗?还好有你!”

他把她当暖手袋了吗?更要死的是,借着暖手的名义,他的手竟然不安分的往她身体上面游走。

这老掉牙的车子,简陋的很,后面做什么,不用看,驾驶室感也感觉得到!

覃霓不免生气,很明显,这不是在调戏她,更不是因为想她。而是,似乎是不服输的在向瞿世桀炫耀一般。

明明是他的错,她心里却止不住为他辩解。

或许是因为瞿郁桀不仅要娶shammas,还因此拿走了整个公司。他因此而心里不平衡,发发脾气,这也是情有可原的。瞿世桀大概也知道,不也都在让着他吗?

“郁,别这样好吗?”覃霓趴在他耳畔用只有她和他能听见的声音说,脸颊发烫,“我不习惯。”

“有什么关系,大哥又不是外人。”瞿郁桀的嗓门却正常的很,勾唇一笑,反生出几分花花公子的痞气风流来,倾在她耳边,低哑着嗓子说,“这么久没亲热了,你不想吗?”

这语气有些不正经,虽然声音不大,可明明是可以压的更低的,覃霓脸颊立即漫上了红霞。这种感觉,让她想起几个月前,他也是这么的抱着她在瞿世桀面前大秀恩爱。不仅愠怒了一张脸,就算大公子坐在前面看不见,可她能想起的画面,他也一定能想起!这多尴尬!

瞿郁桀的行为让她反感,他似乎在故意勾起他们的回忆一般。

“下雪了,好漂亮的雪!”车子开出了地下停车场,覃霓于是大呼小叫的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境地。

“三两点,哪里漂亮了?”瞿郁桀挑着眉,不满的说,再次将她扳回来,覃霓伺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好久没看到雪了,哪怕是一点半点,也稀奇呢。来,郁,你给我拍照——”

说着,她硬是将手机塞进瞿郁桀的手里,远远的离开他的身体,挨着车窗,夸张的摆出专业的拍摄造型来。

瞿郁桀无趣的随意按了几下拍摄键,“你要喜欢,到家后,我拿相机给你拍个够。”

意思了两张后,手机丢给她,嘴里十分大方的夸赞道,“老婆这么漂亮,怎么拍都漂亮,怎么拍都没有本人漂亮。”

后面那一句,他加重了语气说的,一字一顿,饱含宠溺,十分骄傲。

车速霎时加快了,在薄薄飘洒的雪地里疾速的飙过。

瞿郁桀依旧笑意盎然,只是唇角,多出了一抹嘲讽。怎么画,怎么雕刻,都没有本人漂亮!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可他的好大哥,一定听得懂!

经过一个急转弯,向来开车很稳的瞿世桀却没有减速,覃霓拿着手机,一个踉跄跌进了瞿郁桀的怀里,他顺势将她抱住,在她脸颊重重的啵了一口,更重的再一口。

“真香!真甜!恨不能一口吃了你!”瞿郁桀嗓门大的,怕人不知道他在故意宣扬一般。他的目光暧昧迷离,覃霓即便垂下眼眸,也被烫的发窘。

“哧——”长长的一道摩擦声,车子陡然刹住。

243,想他

“哎呦——”覃霓被撞了头,因为毫无防备,以为突发交通事故,惊叫出了声来,出于本能,她的双臂紧紧的环住瞿郁桀。

喘息稍定,才发现,原来什么情况都没有。额头上的那一下也不重。

俯首和瞿郁桀的目光对上,那双深幽的眸子让她心里一慌,立即的挪开身体。

瞿郁桀别开脸,心里却是一痛。

明明,她这么在意他,危难当头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可是,他的心里就是气堵。

“不好意思,我突然肚子不舒服。”瞿世桀脸容僵硬,微有扭曲,面色显得极不自然,“小霓,你开车回去,我就在这里下了。”

匆匆说着,他已开了车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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