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柔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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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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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似乎终于忍耐不住,猛然闭上了双眼,乌浓眼睫间泪便簌簌落下来,也声音都跟着哽噎:“看到我哭,你就那么想笑吗?那好,我就哭给你看,你笑吧,可着劲儿的笑,等我结婚了,我一定一滴眼泪也不会留,我让你一辈子都笑不出来。”

一瞬间,顾淮安僵在那里,他定定地看住她,只觉得胸膛里有什么在沸腾翻涌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他走过攥住她的手臂,脱口问道:“明知道没有胜算,为什么还要往前闯?只要你肯放手——”

“因为我爱他,我爱他……”裴乐乐猛然掩面,身子颓软下来,刹那间嚎啕出声,“顾淮安,我爱他,爱他我就不能放手,你姐姐是他人生的二分之一,他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放手了,我就活不成了……”

顾淮安后退了一步,他抬眸望着黝黑的夜空,只觉得痛苦像是无数毒蛇的牙,啃噬着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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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后,天已经黯了,季东朗抬眼望了望远方的楼影,从这里到医院,路程也算近,咖啡厅又错落在江边,脚下的小径绵延不断,多少曲折。

“我送你?”他礼貌性地问。

顾淮西望了望波光隐隐的江水,很随性地摆摆手:“不用了,医院就在这儿旁边呢,两步路,值不当一送。”

“也是。”季东朗怔了一下,随即转口道,“那我走了啊。”

顾淮西点头,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迈开步子,夜幕低垂,天空阴暗而空阔,有蒙蒙的雾气漂浮在幢幢树影之间,像是绕住了谁的心事。

“等等!”

刚走没两步,耳后,却蓦地传来一记轻柔的低唤。

季东朗应声止步,回头问:“怎么了?”

“有句话我还没说……”隔着一条碧绿青葱的草坪,顾淮西朝他嫣然一笑,“新婚快乐。”

“谢谢,”季东朗也是笑,恍然间有什么一直压在胸口的东西被轻轻地放下了,“婚礼那天你会去吗?”

顾淮西摇摇头:“我在国外的工作室刚好有点事儿,过几天我就得回国一趟,手续机票都已经办好了。我就不跟着凑这个热闹了。”

季东朗皱了皱眉,问:“什么事儿啊比我结婚还着急,要紧吗?”

“不要紧的。”顾淮西淡淡地说。

季东朗点头,眉头却皱得更紧:“噢,那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顾淮西忽然低头,抿唇一笑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给萧铖买宵夜,卖宵夜的地方,就在你走的方向啊。”

季东朗恍然大悟似的,拍拍脑额,笑说:“得,那一起出去吧,我车也停这边。”

没再说什么,顾淮西在前面走了一段,转到一座小桥上,一时只觉得夜风清冷,呼啸着穿透自己单薄的衣服,她不禁驻足,抱了抱自己的手臂。

“冷了?”见她这样,季东朗几乎是习惯性地褪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顾淮西却没有接,一双秀眸眺望着夜幕下的江滨,她略略摇首:“这不合适。”

“是啊。”心在蓦然间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季东朗尴尬地收回手,也觉得自己似乎多此一举。

仿佛是为了化解这种尴尬,季东朗又低头轻咳了一声,才说:“你在看什么呢?”

顾淮西微微回头,指着江对面的树荫处,眉头锁得极紧:“你看对岸那个人,是不是淮安?”

“淮安?他来这儿干什么?”季东朗犹疑地抿了抿唇,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眼神也跟着一僵。

他看得清清楚楚,对岸的草坪上,顾淮安正在和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而这个女人,正是他家裴乐乐!~

第五十七章

一看到裴乐乐,季东朗整张俊脸都沉下来,方才和顾淮西在一起时那种若有还无的情愫也被夜风吹得烟消云散。

这月黑风高的,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他绝对相信他的乐乐,但他可不相信顾淮安那小子。

好在顾淮西也够善解人意的,她大概弄清楚状况后,就借口给萧铖买饭,先行一步去了。季东朗也没再挽留,他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裴乐乐正像个树袋熊一样张牙舞爪地趴在顾淮安的身上,又是抱又是亲的。顾淮安则僵着一张脸,一副宁死不从的烈士样。

季东朗瞧得俊眉紧锁,当下就冲过去一把拉开裴乐乐,问道:“顾淮安,你跟这儿干嘛呢?”

顾淮安倒没料到他会乍然出现,但也还算镇定,他像拎行李似的把身上的裴乐乐拎起来,推到季东朗身边,又低头拍拍自己的衬衣,满不在乎地说:“这叫婚前单身聚会。”

“你吭谁呢?就你们俩在这儿,也叫聚会?”季东朗盯着他,一双黑眸犀利如剑,手却顺势拉过裴乐乐。

裴乐乐正晕乎着呢,她原地转了一圈,像是才看到他般,咯咯笑着,一面挽上他的手,一面又拉住顾淮安说:“大叔,大叔你来啦,来咱们一起喝酒。”

顾淮安刚抽出手,端起剩余的酒想要润润嗓子,闻言却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呛鼻的酒气在鼻息间明灭着,季东朗不禁皱了皱眉头,说:“你让她喝了多少酒?”

顾淮安扭头,瞥一眼地上歪七八扭的啤酒瓶子,无所谓地说:“不多,一架啤的而已。”

“一架?!”季东朗倒抽一口气,恨恨地指向他说,“顾淮安,你想干吗?”

“不干吗,”顾淮安无辜地耸耸肩,“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们可是快要结婚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个儿心里掂量掂量吧……”

“用不着你提醒,民政局大门朝哪个方向,我跟你嫂子都清楚!”季东朗又虚指他一下,实在懒得理他,就干脆拖起裴乐乐往外走,“乐乐,起来,咱们回家。”

谁知裴乐乐就像是脚下生了根,犟驴一样地往后退着,还粘糊糊地将白皙的双手搂上顾淮安的脖颈,哼唧着说:“不要,我不要走,我要跟我哥哥在一起。”说罢,还把脑袋歪在他的肩膀上,嘿嘿傻笑起来。

顾淮安撇撇嘴,一面誓死不从地把她往一边儿推着,一面说:“看清楚了吧。是你家裴乐乐发酒疯,非要赖上我,我可是无辜的。”

季东朗一把拽过裴乐乐,搂着她的肩阻止她再哭闹,完了还不忘回头补一句:“明天再找你算账。”

“哥哥,我不走!我还没跟我哥哥喝够呢,我不走!”裴乐乐急了,攥住季东朗的肩膀,一个劲儿地往回瞅,最后季东朗恼了,他箍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

顾淮安将手插进裤袋里,望着裴乐乐傻嚷嚷的模样,轻扯着唇角背过身,刚准备离开,却意外看到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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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容易把裴乐乐塞进车里,季东朗板着脸开车,裴乐乐则像一只撒了欢的小兔子般,坐在副驾驶位上左扭右扭地总也不老实。

季东朗瞧得头疼,刚想教训她两句,她又忽然拍着车门叫道:“停,停车……”

看她那俏脸惨白的模样,季东朗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想也没想地就把车门打开,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这姑奶奶居然赶在他前头吐了。而且还是在他倾过身的时候,直接吐了彼此一身。

季东朗气得脸都红了,真想骂她两句,但看她那痛苦呻吟的模样,只觉得她又可恨又可怜。没办法,他只好把车门打开,拉着裴乐乐到路边吐了好久,直到她缓过劲儿来才把她重新按回车上去。

回到家他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拽着裴乐乐的手臂就把她往楼上拉,偏偏裴乐乐还得寸进尺,扶她进卧室的时候,她死拽着门把手,不肯进去,口中还嚷嚷说:“我不去我不去,那里没有酒,我不去。”

季东朗拿她没辙,他叹息着蹲下来,一双手轻捧住裴乐乐的脸,就这样看了很久才问:“为什么喝酒?”

“咦?”裴乐乐看着他眼骨碌一转,忽地就伸出手嘻嘻笑起来,“你怎么有三只眼睛?”

季东朗简直头大如斗,他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嗔怪地说:“喝就喝吧,还喝的那么醉,这亏得是我看到了,我要是不在,还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裴乐乐也不说话,只是像个小孩子似的,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他。

季东朗被她瞅得七分怒火已去了三分,只剩下满身的不自在,便故意吓唬她说:“别以为你一直看着我,别以为你在那儿傻笑,我就不生气了。”

谁知这丫头居然小鸟般张开手臂扑进他怀里,并贪恋地将脑袋钻到他的肩窝上,腻腻地喊着:“爸爸——”

“什么?”季东朗整个人僵在那里,他没听错把,她居然喊他爸爸,这算什么事儿啊!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这还不算,这丫头竟然揪着他的领口嘤嘤哭了起来,她哭得目光涣散,眼泪含在一双长睫里面,微微闪动,越发显得她神情柔软,像是个不解世事的孩子。

这样的无辜让季东朗的心也跟着软下来,他叹息着吻吻她的额头,一面替她拭泪,一面柔声劝她说:“好了,别哭了。乐乐,别哭了,你爸爸不在,但你还有我啊,你别哭……”

他不劝她还好,一劝她反而哭得更凶,季东朗没法子,仿佛在对待一个胡闹的孩子般,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在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喝酒了吗?再这么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知道吗?”

心口猛然一刺,裴乐乐登时抬起头来,盯在季东朗的脸上好久,才哽噎着重新抱紧他:“我不喝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别不要我。”

“傻丫头,我逗你呢,好了别哭了。”季东朗被她哭的心疼,刚想劝慰她,她又忽然推开了自己。裴乐乐踉跄着跑进屋里,从枕头底下捞出一个信封,塞进他的掌心,哭着说:“哥哥,你别不要我,挪,给你,我把这封信给你,我把真相都告诉你,我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第五十八章

裴乐乐孩子般恸哭着,把信封塞进季东朗的掌心。毛糙的牛皮信封磨在肌肤上是涩涩的滋味,季东朗低眸,深深看着那个信封,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静下来。

真相……

这里面藏着的,又会是什么样的真相?

两秒的停顿后,他启开信封,里面并没有所谓的信件,但却有一沓子照片,他拧着眉头把照片抽出来,才发觉这些竟都是裴乐乐和顾淮安的照片!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曾经关系匪浅这个事实,但真的让他亲眼看到了,他仍然觉得胸臆像有把燎原的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沸腾。那一双握着信封的手,也在悄然间握成拳头,并一寸寸地攥紧,攥得指节都青白。

裴乐乐哭得目光涣散,所有东西都影影绰绰的浮在眼前,连同着季东朗阴沉不定的脸。

她双唇翕动,这一刻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可一看到他那黑沉的眼神,她就觉得浑身发抖。

最受不了她这种无辜贪恋的模样,季东朗已经冷硬的心肠也蓦地软了下来,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语气含着难以压抑的起伏:“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又为什么要跟他去喝酒醉成这样还不肯回来?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什么?”裴乐乐抬起眼眸,呆呆地望着她。一瞬间她只觉得心痛,顾淮安,她不得不承认,他实在太了解她跟季东朗了,所以他一下子就戳中了他们的软肋。

可是哥哥,为什么你不能明白,顾淮安今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看到我们这样,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季东朗将她抱起来,看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忽地一笑:“乐乐,我总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是我想错了吗?”

心在刹那间犹如跌入谷底,裴乐乐情不自禁地揪住季东朗的衣服,想倚在他的胸前,仿佛是要寻找一丝丝温暖的依靠。可是真正靠上了,她却发觉那个紧贴着自己的胸膛竟无法沾上一丝一毫人体的温度,冷得像一块寒冰。冻得裴乐乐的心,也跟着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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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了裴乐乐,顾淮安慢慢回过神,却意外看到了另一个人。

“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月光如同薄纱一般笼在顾淮西的脸上,将她的神色衬得更加扑朔。

顾淮安蹙了蹙眉,但很快,他又冷笑了一声,回敬道:“你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清秀的脸上呈现出短暂的难看,顾淮西垂眸说:“我们是在谈正事。”

“我们也是在谈正事。”顾淮安耸耸肩,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

顾淮西忍不住蹙起眉,低嗔了他一句:“淮安!你适可而止吧!”

顾淮安笑了,他虚指着顾淮西的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谁都可以教育我,唯独你不行。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心脏仿佛被人柔软地一击,顾淮西轻咬著下唇,偏过头,“做这些无用的事儿。你别忘了,我的丈夫是萧铖,我应该爱的人也是萧铖。你再这样,就是给我们添乱。”

“应该爱的人?”顾淮安偏过头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季东朗为什么会喜欢上裴乐乐吗?就是因为她比你敢爱敢恨!他在你这里碰的壁、受得伤,在她那里全都可以得到安慰,因为她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献给了那个男人,而你却不能!”

顾淮西看着自己弟弟,张了张唇,半晌她才低低吐出一句:“这辈子,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

顾淮安握了握拳头,冲过去指着她说:“所有人都在帮你创造可能,只有你自己在一直放弃可能,我看那天出车祸的真不该是萧铖,而该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一个病人没什么两样!”

“就算病死了,我又能怎么做呢?”顾淮西苍白地笑笑,一颗心却犹如江水里的月儿,被那些飘摇的水草,沉沉地、沉沉地拽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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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季东朗在一片曦光中醒过来,转向枕边的时候,雪白的枕套上已经空空如也,只粘着一张写满字的信纸。

这上面,字迹娟秀而整齐,看得出来,这封信是裴乐乐早就写好的。可那字里行间却依稀有晕湿的痕迹,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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