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路过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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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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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转身,抱着他的腰身,“陈子岭,你不要负了我。”
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失了常性的女人,特别是骨子里潋着无情的女人最是可怕。
他不知道她语气里这些悲凉从何而来。但无论如何,她的过往,她的现在,她的未来。他陈子岭接手了。
“路圆杉,我陈子岭的女人不是每个人都当得起,可你当了。”
圆杉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懂这个满身寒霜的男人留给她的温柔。
、来到非洲
自从两人的关系进展到破了那层膜以后,陈子岭时不时就把她压到起不了床。
她根儿正红,可是优秀党员啊。怎么能旷工呢?老板的用处就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圆杉在心里吼了无数次:陈子岭你无耻!陈子岭你无耻!你无耻至极!但某人眼光一扫回来就不得不装腔作势。
“哎呀真的好困,老板我今天请假行不行?”
陈老板大手一挥,“当然没问题,我的女人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到后来圆杉再也不敢说这句话了,很明显陈老板的潜台词就是——
我的女人陪在我身边就够了,我累了,你在床上,我想那个啥,你还在床上。
但很多时候,圆杉一觉醒来枕边人已经没了踪影,又常是几天都看不到人。
掰着手指过了几日,圆杉特地等办公室里同事都下班了才慢慢悠悠地晃上27楼。
陈子岭大部分时间都不在盛光,蓝堂的事务比盛光繁重得多。
一出电梯便看见办公室里亮着灯,虽然明知整层楼只有他和她二人,他还在里头。但还是忍不住放轻了脚步。
得到准许进了门,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觉得多意外,许是猜到了在这个钟点还会敲门的人只有她。他摘下眼镜,向她扯了扯嘴角。圆杉知道那已经是一个笑容。
她笑着走过去把他拉到沙发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手在他头侧按起摩来。
他舒服得闭上了眼。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觉得这样相处也是极窝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挪开她的手,坐了起来。睁开眼时眸光清洌,她像只小猫似的拉过他手臂枕在他肩上。
“怎么不说话?”
圆杉懒洋洋道:“我明天要去非洲。”
陈子岭挑眉,圆杉又解释:“婷婷明天会随着医疗队去非洲,她……我要去看看她。”还是没把她怀孕的事说出来,杜卿婷也是骄傲的。
“多久?”
她执起他的手玩弄着,细细抚摸着上边的茧子:“不知道,你会不会想我?”
“不会,我不希望你成为我的弱点。”
圆杉为他难受,他们明明才是最该被爱,却不敢爱。一旦爱上就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也是把自己晾在所有敌人面前。
这样很易丧命。
她理解,但还会觉得难受。她会毫无保留地爱他,但他是亦步亦趋。这个男人一直都是矛盾的,但只会更让人心疼:“我想你就行了。对了,杜叔叔的钱够不够?”
“嗯,你们关系很好?”
圆杉轻轻一笑,“他看着我长大。”
她感到他点了点头,她又问:“做商人不好吗?”
他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大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她手背:“我很多东西都放不下。”他捏了她脸蛋一把,“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对,但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我们一起,多好?”她看着他,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柔情熠熠生辉,“你是自卑吗?在我看来你是骄傲的,怎样都可以但绝对不能自卑。”似是提起极大的勇气,才接着说下去:“要是你知道我以前怎样过,自卑的人是我。我们做不到像别的情侣那样时时在一起,你在刀尖上舔血我还要提心吊胆。但这样的感情来得多珍贵,你浪费时间自什么卑?”
她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如果开始爱人就会自卑,一旦自卑,会毁了他。
陈子岭对现在的自己很陌生,他跟简俊最避讳一早醒来身旁躺着一个女人,因为□时的防备最是松懈,但他甘之如殆。以前的自己绝不可能有闲情逸致做饭,但他为她做了。最让他觉得恐慌的是,他开始害怕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死了,最后一面见的不是她。
这一切明明早有预料,但来的时候还是防不胜防。要是他怕死,他就越容易死去。
可每次面对着她,他又觉得一切值得。他知道对她很不公平,自己很自私,但还是想在自己或许短暂的人生里快活过一段时日。
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学会奢望。
他低下头,一步步地攻城略地,压在她唇上,多么迫切,自己满腔热情只想绽放给她看。
翌日圆杉早早便登了机,杜瑞博已经把在非洲的一切安排妥当。他对她感到抱歉,同为女儿,他对她总比他对杜卿婷来得没那么倾尽所有。
圆杉再三表示满足:“杜叔叔,你在我们两母女最危难的时候伸出了手,其实你不用对我们这么好。你给了我们一个避风港湾,给了我们最好的。妈妈现在很幸福,我很感谢你。”
她有时会想,杜叔叔跟妈妈的之间究竟存不存在爱情?她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没有。当初他当着路政刚的面牵起她们倆的手,男人之间的友谊经过多少大事多少生死的沉淀才可以牢固不破?但他为了她们,破了那一道口。从此以后,陌路相逢也难以说声好久不见。
她来到了东非的吉布提首都吉布提市,这里沙漠火山居多却不是非洲最落后的地方,相反,这里是吉布提的交通枢纽和工业中心。
虽然吉布提的沙漠占了全国面积的90%,但因为吉布提市有闻名遐迩的阿萨尔湖,它面积有10公里。况且还是一个天然大盐田,因此便成了当地人的聚宝盆。因为盐是吉布提最主要的天然资源之一,也是主要的出口物资之一。
接应她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他告诉她他叫杜天,是杜瑞博派过来的翻译和向导。
她落脚的地方是一户小家庭,只有一个孩子和一个老人家。
她们一见到她便屈膝鞠躬以表达欢迎之情。杜天告诉她,这家原本有六人,但战乱只剩下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了。老人名唤莱尔·古德·阿普蒂斯,原本是一个部落里的首领的妻子,但厄瓜多尔和吉布提因领土主权问题彻底断交,战争便引发了。
她抱着孩子逃往了吉布提市,这里相对繁盛,没有连天的战事也没有满地的死尸。
虽然有着语言障碍,但因为有杜天,交流还是很愉快的。
她悄悄问他,“你们说的是什么语系?”
“闪含语系,其实吉布提也有人说英语的。但多是说法语和阿拉伯语,闪含语系包含的语言多,我们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无法交流。”
圆杉点头,她又长见识了。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震惊道:“你全都会?!”
杜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对语言这东西比较有天赋,也没有全部都会那么夸张啦。反正在非洲的交流不成障碍。”
圆杉很难消化这事实,牛掰的人到处都是啊!
“婷婷在什么地方?”
“阿里萨比地区。”
作者有话要说:非洲了……有些东西百度木有啊,写得好焦心!!考究党退散啊退散啊啊啊,阿里萨比地区度娘是空白的,我就准备诌了。。
、地下礼城
马来西亚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站在监控室里,金黄色的大波浪卷发极尽妩媚地垂至挺翘的臀部。她面前排列着五百个屏幕,每十个画面前都坐着一个人带着耳麦,眼里手上都不敢有些微怠慢。
一个男人坐在赌桌前,发牌员依次在圆桌上都轮了一轮发了牌。
各个玩家掀起了扑克的一角都敲了敲桌面,“过牌。”
发牌员报数,“现在还有三位玩家,请下注。”
“加注,十万。”
其余一人跟注,一人过牌。他又发了牌,一轮动作后又报:“盖牌,两人争牌。请下注。”
他掂量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筹码,越发忐忑。
“先生?”
他晃过神来,抽起了面前几个橙黑交接的筹码排成一列地摊在桌上,“加注,三十万。”
他对面的女人浅笑着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捻起了三个同样的筹码扔了出去。
发牌员把两方的筹码集中在中央,礼貌地问道:“先生,有人跟注了,请亮牌。”
他扔了牌出去。发牌员道,“史密夫先生,满堂红,三个二,一对九。梅丽小姐?”
女人也扔出了手中的牌。
“盖牌。”
男人把筹码都拨到自己面前来,心里有些打鼓,好险。
女人抬了抬手,“抱歉。”
她起身走向一个男人,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威,我会赢的。到时就有钱治你的病了。”
那个男人竟是一丝波动都没有,一双眼睛仿若死水。
她再走向赌桌时,监控室的女人冷声道:“一楼五号场十一桌注意穿红衫的女人,礼服下有可疑。”
恰逢这时,一个男人推门进来在她耳边说道:“艾丽姐,当家他们到了。”
她点了点头,出去时不忙嘱咐道:“看紧这个女人,她已经连赌三天,每次亲吻完那个男人后情势都会逆转回来。吞哪里的钱不好非要吞我们的钱?阿水,呆会儿把她押上来。”
“是。”
她出了门,上了七楼贵宾室。一进门便快眼锁定在吧台前调酒的男人,笑意立马浮在脸上。一张俏脸绽放着春意,她几乎是跑了过去像树熊一样扑在男人身上,“简!”
简俊无奈地停下动作,拍拍她手背,“艾丽,中国人就不用行这么大的礼了吧?”
她撅嘴,“我高兴!咦,老大呢?”
陈子岭的声音冷冷地,“你的眼里还有我?”
艾丽不好意思地下地,走到他面前,“嘿嘿,老大,你是知道我的。就不要计较了,啊?”他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自是把她身后简俊那张苦不堪言的脸也收进了眼底。
简俊见状,不由得在心里咒骂。瞧瞧,瞧瞧?这就是兄弟?每次都要他卖肉,算哪门子兄弟!
陈子岭翘起二郎腿,用火柴点燃了雪茄,“找到多少女人了?”
艾丽捡了一撮金黄的长卷发摸了摸,眼波一撩,慵懒又迷惑人心:“再等等吧,还有一个,不急。”伸长了脖子往简俊那头喊道,“简,给我来杯马提尼,两份哥顿琴酒,一份龙舌兰,一份伏特加。飞冰,加柠檬,要整片的。”
简俊怒极,偏又要维护一身好风度,便笑着咬牙道:“你真当小爷我是酒保?!”瞪了她一眼,手下却是有了动作。
一道敲门声响起,“艾丽姐,人带到了。”
艾丽吹了吹口哨,妩媚笑道,“又一件礼物找到了。”
门开了,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被推了进来。手脚被绑,脸上一片青紫。忽略伤势不计,模样却是长得不错的。简俊抽空抬头,“艾丽,你们女人不是最要护着脸蛋?你那么狠,连脸蛋也揍?”
艾丽笑着摇头,“钱和老板的命令最重要。我……也要替晓旭报仇。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女人杀了多可惜,有这个胆量就该完成更有意义的事。”
梅丽不屑地瞪了在场的三人一眼,“你们捉我来干什么?!”
“小姐,你自己干了什么心知肚明。不用我特地点醒吧?啊忘了告诉你,我以前干的就是偷鸡摸狗的事,比你有经验多了。你不是中国人吧?嗯,就告诉你一句,这个呢,我们中国人有个词语就是这样形容你的:班门弄斧。懂?明白?唉我也不用你懂,你好像是为了替爱人治病?我们留你一命再帮你爱人治病也是可以的,不过,我有条件。”艾丽单眼眨了眨,食指横在唇上按了一下。
梅丽被说得心动起来,正想来个打死不从。却发现这个女人散发的气息是极危险的,要是自己不知好歹。不止是死,还是死得难看。而且威的性命也会不保……女人的直觉在越危难时就越准。她愣了愣,握紧了拳头松了口,“你想我干什么?”
简俊把酒端到她面前也点了雪茄。只见艾丽闲闲喝了一口,赞道:“嗯,不错不错。简,有潜力!”
简俊便又瞪了她一眼,吸了一口雪茄在她面前吐了一脸的烟雾。
只听得艾丽笑着的声音说道:“卖身。”
梅丽一震,艾丽又道:“嗯,说卖身也不合适。毕竟是你给我们钱,这三天吞了多少就老老实实吐出来。要是你在往后的日子发誓效忠,我也可以饶你一命不死,也救你爱人一命。怎样?”
梅丽挺起胸膛,“笑话!你们中国人说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
“韩国人?”
“哼。”
“哦,了解。泡菜吃多了脑子难免不灵光。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有说这件事是在跟你打商量吗?我是通知你。”
她起身从阿水身上拿下手枪,朝门板打了一枪。敦实的声音传来,她笑望了梅丽一眼,然后开了门。门外赫然是梅丽的爱人,那一枪穿透门板打在他腿上,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梅丽忽然就叫了出来,想朝他跑去。但身上的枷锁让她刚迈出步子便重重跌在地上,简俊说道:“艾丽,对女性要温柔。”
她哼了声,“怎么不见你对我温柔?”
他噤声。陈子岭的嘴角很可疑地牵了起来。
“怎样?你是答应还是要去死?跟你的爱人死在一起也挺浪漫的嘛。”说着缓缓举起了枪,“嗯,这枪打在哪里好呢?这儿?这儿?还是这儿?啊,还是这儿吧。子弹穿过心脏的声音很有趣。”
“我做!我做!你放了他!我把钱都还给你!我只求你可以治好他……”
艾丽收了枪耸肩,“爱真伟大。帐号密码写出来,我就让你爱人活下去。”
很快便默写了出来,她示意阿水去检查真伪。不一会儿阿水进来点了点头。艾丽顿时笑颜如花地用枪拍了拍梅丽的脸,“真乖,我最喜欢聪明人了!”
“来人,押她去地下礼城。”
待到人被拉走,她才蹲在男人面前,“你叫威?对不起了。”
子弹穿过心脏的声音,清脆又有些发闷。但其实真的很好听,活着痛苦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抹掉脸上的血,回过头去粲然一笑:“走吧,去看看我都给你网罗了些什么女人?”
三人坐了专属电梯到了负一层。
负一层是休闲楼。温泉水疗桑拿自助餐棋牌KTV等应有尽有,此时人不是很多。
艾丽走到桑拿房,进了最里头的一间。关门前挂上“维修中”的牌子。她走到里头敲了敲地板,按虚实的声音判定入口。很快便找到了正确的地方,在边上摸了摸,拿小刀挖开了嵌得厚实的地板。
一个四四方方的的入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三人顺着铁制的阶梯攀了下去,约莫爬了一百多米眼前逐渐明亮起来。
踩在地面上朝着单一的甬道走了过去。光亮越发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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