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路过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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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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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股青烟冒了出来,他又加了一枪。这下飞机无力地转动两下便失了重,往水中坠去!
就在同时,半空中出现了扩大的声音,“罗当家!周遭有埋伏!”
话音刚落,巨大的轰鸣声便已经戛然而止,激起水中波浪千层。
罗洁茹陆天胡抬眼,身子便被各自的兄弟护着,护着他们的人被水花溅了一身。罗洁茹脸一沉,陆天胡暗叫不好。
“罗当家,事情我会给你交代!您请先走。”
罗洁茹来不及点头,载着毒品的大船便有人从中跌落水里,就像是一个乐章的起始,几艘船便接二连三地发出人跌进水中的声响。
这愕然间,连守在车旁的人都不得不离开走到中心。蓝堂的人一见状,便马上有人上前去开走了载着满车人民币的林肯。
变故在短时间内便起了几遭,罗洁茹眼白白地看着自己的手下一窝蜂似的全涌到自己身旁来,像晚了一步便看不见他的脸一样。她气得一张脸都青白,指着那一层一层的人影沉声喊道:“愚蠢!愚蠢!愚蠢!”
这群家伙平日小事顾着争功也算了!如今竟然脑残到丢弃满车的钱来追着她屁股跑!真是好啊!真是好啊!如果陆天胡给不出一个交代,红添堂就不要存在了!
似是接受到了罗洁茹眼神里递出的信息,陆天胡老脸一沉,也没有空赔笑:“罗当家,我一定给你一个合适的解释!快护送罗当家离开!快!”尖锐的叫声刹那便划开了一层一层围着他们的身影,一辆车从重围里冲出来,却是直直朝着罗洁茹撞去!
陆天胡气得脸都要歪了!一掌打着身旁的人,那人被他打掉了墨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扑出去保护罗当家!”
那人愣了,随即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这些年来他冒着被蓝堂斩杀的危险,站在他身边毫无二心地帮他做事。现在他竟然叫自己去死!
那边厢贝尔已经掌控了所有船只,她冒出个头来俏皮地对着简俊和陈子岭一挥手,比了个“耶”。
现场一片混乱,罗洁茹被身边人护到一旁砸烂了一辆车的窗户。盗了车他便护着她离开,离开前,罗洁茹脸色发青却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陆天胡:“陆爷,我想交代不必了。你红添堂,我有分数。”
自有分数……
陆天胡脸色唰地白了,他还没来得及辩驳上几句,对方已经绝尘而去。
那辆朝着自己冲来的车被众人一堵,车速一缓,整辆车便被破坏。驾车的人被揪了出来,却是一张生脸孔,陆天胡一脚踹在他脸上,“蠢货!你怎么开车的!”
“陆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煞车失灵啊!”
远方陈子岭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赞叹,简俊安排的人这表演多逼真啊。
哼,尤里和李柄清怎么就碰巧都出了事来不了呢?原来是他。知道路线的,还有这些年来,交易时而被破坏的。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好,很好。如果还敢回来蓝堂的话,不要怪他不留给他一具全尸。要是从此一走了之,也不要怪他将他挫骨扬灰。
作者有话要说:捉虫
、云端梦醒
事情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贝尔已经成功地驶离几艘船。
陆天胡吹胡子瞪眼也喊不回那几艘船,却还是有些人遭殃地被他踢下水里去。
几人在后头吃着船尾的浪花,可怜兮兮地追赶着那几艘大船。看得贝尔欢乐一笑,她招呼着身旁的孩子。
于是那几个可怜的倒霉蛋便被一群小孩子指手画脚地嘲笑。
陆天胡现下是方寸大乱!在原地干蹬地,“船呢!船呢!”一掌打在旁边一个倒霉蛋头上,“蠢货!找一艘船都找不到吗!我要你干什么!还不给我去追!”那人随着干脆的“扑通”一声,掉下了海。
“陆爷救命,救命……我……咕噜咕噜,我不会游泳啊……救……咕噜咕噜……”几声咕噜咕噜过后便没了声响,众人看着陆天胡的脸色,都不敢下去营救。便都齐齐站在岸边,就手旁观地看着相对数年的兄弟活活被淹死。
抄着家伙的众人眼看就能把红添堂打个落花流水。却在临尾被陈子岭召回,事后简俊只说了一句话,“蓝堂不打落水狗,只看落水狗被人毒打。”
他相信罗洁茹会给他们上演一场盛大的大哥如何穷途末路如何狼狈到死的戏码。
看戏不用钱,还能免费得个好心情。为什么还要硬生生破坏掉不久的将来就会有的福利?
陈子岭深以为然。
变故却忽而横生!
海上警笛呜鸣。众人愕然,陆天胡被手下簇拥着走了。贝尔他们一听见这声音都骂起了粗话,随后而来的是兴奋。
他们天生喜欢令人兴奋的刺激东西。不然为什么会有拉丁帮的存在?
高亢的声音从海面传来——
“海警检查,停船——我命令你们停船——”
贝尔他们却把船驶得像逃亡比赛一样,你比我快我就更快。
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最后警告——如果你们不停船——我们将采取武力手段——”
船上贝尔抽空骂了一句西班牙话。
“谁听得懂你们这群白痴在说什么!”一转头,朝着身旁那艘船喊道,“嘿!比利!输了的人禁欲一周哦!”
所谓禁欲便是禁止青少年膨胀的犯罪欲望。
对他们这群孩子来说,犯罪能让他们感到振奋,仿佛生来便是为着犯罪一样。如果他们不能做想做的事还不如直接给他们一枪,那样还来得痛快些。
名唤比利的男孩子哈哈大笑,“首领,我的船在帮里是开得最好的!”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谈话间,枪击的声音传来。拉丁帮的孩子眼里都有嗜血的光芒,越是血腥便越是让他们兴奋。
贝尔一扬手,“今天的比赛有两个:第一,看谁的船开得最快!第二,看谁杀的人最多!”
命令一传达下去,孩子们都欢呼起来。
很快,其余几艘船见首领在的船上发出欢呼,继而是枪声迸发。都一下子领悟过来,霎时间,海上一片欢腾。与沉重的枪声比起来,异常诡异。
枪声响起,简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下掏出手机拨打贝尔的电话。
把船驶得像碰碰车一般的贝尔正在兴头上,哪里有空接什么电话。铃声却不依不饶,仿似追魂索命鬼一般响个不停。
贝尔皱着眉,“我现在没空!你别打扰我兴致!不然我杀了你!”
简俊听见意料之中的话,唇角掀起一抹涟漪,越发淡然:“哦?我听见海上交战,正想问你要不要帮忙呢。”
贝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大叔!你很烦!我要做什么不用你管!”
简俊听见这“大叔”二字,恨得牙痒痒。偏生又要温言软语,“我要担保你的安全!小贝尔!不要任性。”
贝尔不耐烦一挥手,空中的手顺势握着转盘忙打了几个转,口气满是不耐烦,“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不用你担保!”话刚落地便挂了电话。手机一扔,身后却没人帮她接着。都忙着玩杀人游戏去了,手机摔在甲板上发出沉脆厚实的响声来。
简俊放下手机,看着屏幕上已经掐断了通话的画面。良久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浮了上来。
“小贝尔,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随后他看着海面上枪声不断,伴着欢呼、惊呼,低声咒骂……他钻进了车里。长腿一伸,踏在陈子岭双膝上。
“给小爷放一下,腿长真是麻烦。”
陈子岭不看他一眼,手毫不爱惜地重重一拍然后一捏,最后抬膝把他双脚打下去,“脏了我的裤子。”
简俊抛给他一个卫生球,“闷骚。事情都七七八八了,走了,抓小人去咯。”
陈子岭严肃纠正,“打小人。”
简俊笑了,又像没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靠了过去。把身子的重量都偎在陈子岭肩上,“嗯嗯,对对。我们打小人去吧。”
张謇从倒后镜里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心下有些发软。
平日两人做起事来狠辣无情,但只要两人一凑在一起就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
真好。
“老大,要去哪里?”
简俊挥了挥手,“去盛光。小人应该回去了。”
“知道。”
车子停在盛光门口,海湄刚巧从里头出来。
见到车子先是一怔,看见里头的人露出了微笑。
陈子岭抬头,唇角挂上一丝淡淡的笑意,“终于见到你了。”
简俊看着公司门口已经有人往这个方向张望,连忙摇下车窗催促着海湄上车。
她依言,一打开车门便被简俊一个熊抱,“海湄刚刚我好怕哦,好怕死了就见不到你了!”
海湄啐了他一下,摸了摸他的脑袋,“多大的孩子了还撒娇。”口气眼神却是宠溺的。
陈子岭冷眼看着简俊一副幼稚样,淡淡启声:“是啊,我真后悔就没踹他一脚下海里面。”
话落,简俊像是不可思议一般抬起头来,双眼布满雾气,仿似受了惊的小鹿,“海湄你看他!他要淹死我!”
陈子岭趁这空隙把海湄拉进车厢,“公司有什么事吗?”
海湄想了想,摇头,“公司的事不用太挂心,你们走开了还有我。”
陈子岭点点头,看着她染了风霜的脸有些恻然,“你辛苦了。”
海湄拍拍他肩膀,又亲昵地捏了简俊的俊脸一把,“嗤嗤,这皮肤真滑溜。”简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还是你有眼光!”
她吃吃地笑起来。其实真算起来,三人年纪差不了多少。但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三人比以前较之的身份又亲近多了。
陈子岭这世界上最在乎的人不外乎两个,一个是简俊,而另一个就是海湄。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海湄看了看时间告辞了,她还有要事要办。陈子岭和简俊亦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做人做久了,特别是在特殊的环境之下。不成人精都不行。
两人又在外头等了些时间,终于等到一辆黑色大众驶回来。
那辆车靠着门口停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提着公民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跟司机打了个招呼便进公司去了,看上去似是客户。
简俊打了个电话给小王,“小王,回零度等我们。”
在盛光门口停着车的小王立刻恭敬回道,“知道。”
车子驶去零度的途中,简俊一直喋喋不休非要跟陈子岭商量等下要用什么手段处置小王。陈子岭闭着眼,任着简俊轰炸他的听觉也很是硬气没有应他一句话。反正简俊此人,你就是不回他一句他自己也能一说说个好几天,不停嘴的那种。
终于下车,耳根清净了。简俊一打开车门,立马变了一个样,瞧那眉目蕴含着万千风华,瞧那薄唇只稍轻轻一挑便秒杀万千少年老妇。陈子岭把一切都收入眼中,虽是过了十多年,可每次看见他这样一副样子真的是……很欠扁啊。
两人下了地下室。
小王已经被五花八绑,嘴里贴着胶布,伤痕累累。看见他们二人便流着眼泪不停呜咽。
陈子岭一挥手,有人上前去撕下胶布。小王口唇一经释放却不敢说话,只知道颤抖着看着他们二人。
简俊摆了摆手,坐到一旁去了。他向来不喜欢干这些事,麻烦,他可不想血弄脏了他的衣服。而且严刑拷打这回事多损形象啊。审人啊虐待啊毒打啊这些事情由陈子岭做好了,反正他都是个变态嘛。
陈子岭眸光冷冷,闪着寒霜一样清凉,“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唧唧歪歪说个不停。”这话明明是对着小王说,但简俊为什么就有种错觉,觉得他是在跟自己说的呢?
小王点头如捣蒜,换得陈子岭金口一开,“说。”
小王开口,不敢废话也不敢大呼救命,“老大,要打要杀给我一个理由啊。”
“理由?”陈子岭长腿一晃,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仿若皇者:“你配问我要理由?背叛蓝堂多久?”
小王腿猛打哆嗦,说出话来都是抖的,“老大,我只是个开车的,我能怎么背,背叛蓝堂啊?我是冤枉的啊!”
陈子岭星目眼色加深几许,“我还以为你有骨气,你不认也没关系。”收回了脚,吩咐押着小王的二人,“这个人连骨气都没有,要骨头做什么?给我全都敲碎了!”
“是!”得了命令,那两人便从墙壁上取下两根铁棒。
陈子岭坐在椅子上,简俊倒了一杯茶正要犒劳自己却被他一把抢先送进喉咙了。简俊挑眉,哟,刚才莫不是真的在说他吧?他有那么啰嗦吗?这男人真是小气!连说个话都不行啊。
陈子岭放下杯来闲闲扫了他一眼,他只觉得阴风阵阵,立马狗腿地笑。这家伙又要阴人了!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陈子岭现在可没空理会简小爷的肠子是什么颜色的,那二人解了小王的绳索,把他押往墙里去,天花板垂下来几根绳索,他们便套住了他的手。
粗长的铁棒在昏暗的光色下显出几抹幽深的银色来,像獠牙。
小王的脸霎时就青了,眼看那铁棒就要抡过去,他双眼一瞪,居然晕了过去。
陈子岭冷哼,“给我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还不醒就用盐水泼他。”
“是。”
小王竟然醒了过来,顾不得什么气节,当下就大哭着讨饶:“陈当家饶命!放过我!简爷救我!救我啊简爷,我不想死!不想死!”
讨饶间裤裆渐渐濡湿,地上渐渐汇成一滩水迹。
简俊摇头,叹气,“你们这些人的废话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能新颖点吗?我看你就招了吧,省得碍着小爷的眼。什么时候开始站在红添堂的,蓝堂还有谁是你的同党,痛痛快快招出来,不就死个痛快吗?小王,你帮我们开了这么久的车,我也不想看见你死得难看。”
小王已经泣不成声,陈子岭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从旁人那里接过铁棒。在他身上比划着,“不招也没所谓,我们就慢慢地找。不过可惜,你未婚妻恐怕要下窑子了。唔……给你个恩典,你想从哪里开始?”他指了指他的手又指了指他的脚,最后停在他脑侧,“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小王,你是医科大学高材生。你应该知道现在我指着的是什么位置吧?还是你希望我用一根铁钉一把铁锤慢慢慢慢地凿?要你眼白白看着自己怎样死去?”
小王心下绝望。他指着自己的翼点,这里是整个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在这个地方用锤子敲,能把整个脑袋凿开。他光是想就已经觉得恐怖。他就知道!只要他背叛蓝堂的事情被发现,他会死得很惨。但连瑶瑶也要被拉着去接客吗?!
他苦苦哀求:“我什么都招!求求你们放过瑶瑶!放过她……”
陈子岭满意,“很好。”
地下室泛着霉气,一些血腥味混杂在其中,让人作呕。
待到小王把一切都招了,陈子岭微微回过身子:“剁成肉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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