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来一发(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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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来一发(军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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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宋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纪痕远身上时明显透着拘谨,“纪营长,有什么事吗?”

“叶医生,你现在方不方便。”他的声音冷清平静,帽檐下隐藏着的双眼波澜不惊。叶宋宋了然了,已经联想到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七楼的军官病患而来,忙后退了几步让他们进屋,“正好忙完了,请进。”

午后的气温高的离谱,就连吹出来的风也是能让人出一身汗的滚烫,第二附属医院的大厅内人满为患,不止有看病的病患,还有不少是来避暑乘凉的。

在医院住院部的七楼,与世隔绝般的安静,每个病房旁没有病患的牌号,多出来的却是两个守门士兵。

“丫头,你说的是真的?”纪老司令明显有些不相信纪痕静刚刚说的话,补充道:“你哥可是个空降兵。”

——不管是定力自控性还是危急关头所做出的决策判断力,都要远胜其他兵种的空降兵!要真如丫头所说,痕远连克制自己欲望的能力都做不到,那还当什么兵,趁早回家歇着得了。

“爷爷,您就不能以平常心来看待这件事么,”纪痕静有些脱力。每次跟他说件事都能往军队上面扯,然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套,得,芝麻大小的事立刻升入红色警戒,就差没直接扣上祸国殃民的大帽子了。

“平常心?你哥都把人家闺女给糟蹋了,爷爷我还能平常心得下来吗?”不说还好,一说纪老司令立刻气的吹胡子瞪眼,“去,你把他找来,让他好好把事情交代清楚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给人姑娘道歉去。”

“……”纪痕静囧了,爷爷你之前不还相信哥哥不会做出这种事么,怎么转眼就变卦了。

“道歉还不够,必须向全区做出深刻检讨,以他自身的例子示警,避免出现第二个犯同样错误的兵!”

“哎哟我的好爷爷,您快饶了我哥吧,这种事也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吗?”纪痕静被他弄得一脑门汗,连连喊停,“人姑娘非被人戳着脊梁骨念叨不可。”

纪老司令想了想,也对,“瞧我这一急,都忘了特殊事情要用特殊方法对待了。”他低低絮叨了一会儿,矍铄精神的眼睛散发出锐利的光芒,“这样,丫头你先把痕远找来。”

“……我可不可以不去。“她哭丧着脸,无比后悔起自己最初看好戏的心态。哥哥要知道她告密,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纪老司令立起了眉,刚想训斥她却已经抱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您就这么想我离开啊,好不容易才见了回面,我可舍不得离开爷爷……”

纪老司令哼了声,“你这丫头,跟你哥一个样儿,跑出来就不知道回家。”老人家嘴上是说的硬气,手却轻轻摸着她的头。

纪痕静偷偷看着纪老司令缓和下来的面色,转了转眼珠,“况且,由我去找哥哥也不合适啊,这不是暴露了哥哥的身份嘛?”

纪痕远刚当兵那会儿,特地从B市跑到陌生的S市来的原因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个在大军区当总司令的爷爷。若是她真冒冒失失的跑去找他,还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一说起这个,纪老司令又有气了,“这混小子,有我这么个爷爷他还嫌见不得人不成。”别人八辈子求都求

不来的好门庭,他倒好,弃之敝履!

纪痕静吐吐舌头,又说错话了,“爷爷别气,我这就找人把哥哥找来,然后啊,您再狠狠骂他。”

08、营长,来一发(军旅)

纪痕远重新回到纪老司令的病房时,后者从鼻子里哼了声,没理他。

他一阵莫名,但见着纪老司令此时摸样又觉好笑,“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特意叫他回来就是摆脸色给他看啊?

纪老司令没好气道:“丫头,把你哥做的好事说说。”

纪痕远明白了,感情是在这等着他呢。小姑娘长进不少,还知道背着他偷偷给长辈打小报告了,直起身斜睨了纪痕静一眼,后者却抱着小乖冲他讨好傻笑。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这回她可真是好心,只是好心办坏事了。

“说说吧,在爷爷面前又批斗我什么不是了?”他找了张矮沙坐下,开始寻思最近是不是欺负她太狠了,这才惹得人忙不迭的跑来告状。纪老司令一看他那副闲适悠肆的摸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拉长了脸喝道:“127团伞兵营营长纪痕远,出列!”

“是。”几乎是擦着老爷子的尾音站直,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看这阵仗,小姑娘打得小报告还挺严重,把老爷子真弄火了。

“听丫头说,前两天你不仅把一姑娘家给灌醉了,还将人给带回家了?”纪老司令绷着张脸,脸色黑的堪比锅底。

好家伙,当兵当兵,把军人的职责都给当没了,刚入伍的新兵都知道要忠于党忠于人民,他倒好,直接让人民忠于他了。

“我灌醉舒杳然?”他斜了眼正襟危坐的纪痕静,这博士还真没白读,用起夸张渲染来丝毫不带假的。纪痕静明显感觉到有道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后脑勺不由狂冒冷汗,“咳咳,那什么……爷爷,舒小姐是自己喝醉的。”

“人姑娘就是自己喝醉的也不能带回家,”说到气头上,纪老司令也没功夫想那么多,“酒店是做什么用的,就不能把人送酒店去住一晚?”

“是是是,您说的对。”纪痕静干笑,第N次暗骂自己管不住这张嘴。本来是想看哥哥好戏,没想到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纪老司令冷哼,“痕远,你说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

纪痕远沉吟,“总不能平白让她吃亏,自然是担起责任。”

“……”他这么干脆的妥协,倒让纪老司令有些意外了。直到这时,他才真正冷静下来重新审视问题。

——痕远将一位喝醉酒的姑娘带回家,然后两人在一张床上过夜,现在又二话没说痛

快承认错误……依他对这孩子的了解,要真是不喜欢的事,就是枪抵脑门了也不会弱上半分。

——这事还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纪老司令的迟疑他又怎会察觉不到,只不过有些事说破就没意思了,他笑了笑,抬手将军帽戴正,“您啊别多想,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

纪老司令回神,心知这事急不得,便重重哼了声,“以后我再慢慢和你算。”

“行,那我先回部队了。”他说着,瞟了纪痕静一眼,“这段时间你就在医院好好陪着爷爷。”

纪痕静忙不迭的点头。

与此同时,被纪家爷孙念叨好半天的杳然在太阳下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搞什么啊……她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尖,明亮的眸底隐隐有水光流动。

“生病了吗?”报社的同事从车上探出头来,一脸关切。她拉开车门坐上去,满不在乎道:“可能又有谁在说我坏话了吧。”

车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她两手靠在脑后,心神尽皆放松,兵荒马乱忙了一上午,终于能让她闲下来休息会儿了。坐在她边上的同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是A家长就是B家短。

她侧脸看着车窗玻璃上倒影着的小脸,低低叹了口气。

她从没想过,一夜情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别看她在纪痕远面前说的大度,实际上她心里呕死了。虽然她的观念算不得传统,可属于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了出去,对象还是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能不纠结烦闷嘛。

可再不释怀事情也发生了,她总不可能掐着纪痕远的脖子死要他赔吧?再说了,他也赔不了。

杳然揉着突突作痛的太阳穴,总觉得就这么简单放过纪痕远让她很不爽,挠心挠肺的不爽。

“小陈,靠路边停下。”

司机小陈透过后视镜瞄了她一眼,放慢车速靠边停了下来。她用力拉开门,女同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下意识追了她几步,“哎,你去哪?”

“我忽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没办,你帮我给主编请个假。”她头也没回的喊着,跑到马路上拦下部出租车。她不管了,既然纪痕远闹得她满心疙瘩不自在,那她也要去做点什么,让他也闹心才对。

到了目的地,她下车

直奔特种大队,因为前段时间天天往这跑,守门的士兵也清楚了她认识营部的人,象征性的问了几句话便放她进去了,训练场上的士兵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的训练,脸上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纪痕远的办公室在四楼,她上去了,却扑了个空。

“营长?”营队的文书一听她找纪痕远,忙解释道:“真是不凑巧,营长有事外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难道那家伙还在医院没回来?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了?她有些不高兴的拧眉。

“舒小姐,事情很紧急吗?”他倒了杯水给她。

“当然紧急,十万火急!”她接过茶杯,闭着眼睛将事情无限夸张化,“这可关系到你们营长的终生大事,晚了媳妇可跟别人跑了。”

“啊?”文书傻了。

她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上的那部座机电话上,迈步走了过去,“纪营长的手机号是多少,我打电话和他说。”

纪痕远刚走到训练场手机就响了,掏出一看,还是他办公室打来的。

——难道有什么紧急的事?

他摁下接听键,刚说出一个‘喂’字,听筒里便传出熟悉的朝气女声,“纪痕远,你现在在哪?”声音透着浓浓的质问意味。

“舒杳然?”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四楼的办公室,果然,半开的窗户内有着道纤细的背影。这倒稀奇了,她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废话,不是我是谁……喂喂,请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呵,还学会他们部队的说话方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么。“怎么了,有事?”拐弯上楼,他唇畔隐隐带笑,刚巧被几个经过的士兵撞见。他们忍不住放慢了脚步,转头看着他越走越远的挺拔身影。

“哎哎,刚才营长是在笑?”

“好像是……”

杳然小脸一黑,这人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要他说的一句不说,不要说的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没事我吃饱了撑的跑部队来找你啊。”

“舒杳然,你口气还真冲。”

“我还就这性格,说话一贯直来直去……”不对,她怎么和他聊起天了,“我说你听不听得懂中国话啊,我是在问你……”

“嘟—嘟—嘟—”

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她像看怪物一样瞪着手里的话筒,简直不敢相信那男人居然就这么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这男人……这男人真的气死她了!

就在她默默考虑着是先把电话砸了还是掀飞桌子之际,纪痕远已经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走廊上的阳光明亮炙热,透过高大郁葱的树木在男人笔挺齐整的衬衫上留下斑驳的影,他走进室内,刚巧吹过一阵穿堂风,带着他低沉冷清的声音缓缓飘进她耳里,“舒杳然。”

下意识的回头,刚巧对上男人帽檐下波澜不惊的眼眸,淡色的薄唇微微开启,“你找我,什么事。”

恍神只是短暂的一瞬,杳然看着他走近,在眼前停下。

“纪痕远,我决定了,”她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抬手攥上他的领带往下拉,让他被迫低下头来,“你不是要我对你负责吗?”

“嗯?”他挑眉,她却抬起下颚做趾高气扬状,“负责就负责,只要你别后悔!”看她怎么烦他吵他折磨他!

他轻笑了起来,长睫低垂着,掩住眸中那抹异样的流光。

——呵,后悔?

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不过从这一刻起,她没机会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QAQ话说还有姑凉在看吗。。。。

内伤

09、营长,来一发(军旅)

叶宋宋回家的时候,杳然正在客厅收拾衣服。

窗外灯火阑珊,深沉的夜色被冉冉点亮。

“怎么,要出公差?”她将钥匙放到茶几上,视线自那只收拾好的行李箱上巡过。

“不是公差,是有场硬仗要打,”她拖着行李箱,回转过来的那双眸子熊熊燃烧的炙焰,是势在必得的决心,“宋宋你就等着看好了,我一定会成功的!”

“……”这家伙又怎么了。

叶宋宋无言,默默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关门声震天响。

杳然刚走出楼道,月光便柔柔漉了一身,她径自走到停放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旁,毫不客气的用力敲着车窗。

纪痕远早在她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她了,慢慢摇下车窗,她扬着小脸的样子明显更加生动清晰,“这种时候,纪营长难道不应该下车给我开车门吗?”

她的声音掷地有声,清脆的响彻在莹白月夜下。纪痕远弯了唇角,难得好心情的顺着她的话道:“那么,舒小姐想坐哪个位置?”

——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这姑娘有着一双不会掩藏心事的眼睛。

又在算计着想抓他毛病了吧,若真如她意一声不吭的给她开车门,指不定又给他扣顶‘不尊重女性’的大帽子了。

“……”她忍不住瞪他,居然不按照她所想的路线走,这让她怎么抓他小辫子。

月色流连,衬得他一双眸墨也似的黑,此刻这双眸的主人正定定看着她。

“后座。”她才不想和他近距离接触呢,能离远多少离多少!

纪痕远推门下车,依言绕到车后,她将行李往内座一放,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启动,开出了住宅区,她的安静只是暂时,很快又开口了,“纪营长,我一天可是要吃四顿的,现在是……”她话还没说完,纪痕远便从副驾席上拿出个塑料袋,仔细一瞧,不止有零食,还有她最喜欢吃的汤包。

白色的塑料袋发出簌簌的声响,她有些傻眼的接过,显然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备这么多吃的东西。从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她捧着汤包一脸呆呆的摸样,他唇角的弧度翘起一点,眸底笑意渐深。

一路相安无事的开到纪家楼下,杳然看着外头熟悉的风景,感慨今早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纪痕远将车停好,提起她的行李箱和零食袋在前头带路,她见状轻轻哼了声,跟在他身后上楼。

——某位营长同志的自觉性还真是让她挑不出岔子。

“我记得你家好像只有两间卧房。”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件平时算不得严重可现在却严重得要命的事。

他在她前面,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如往常的挺拔背影,至于唇畔噙的那抹淡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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