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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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妻途-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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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邵承坐着计程车回到家,拖着沉重的膝盖爬上了五楼,抖着手试了三次才将要是捅进门眼里,却不料门先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宁橙就站在门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一见人在家,邵承的底气又跑了回来,像是被打了鸡血似地,推开她越过门槛走进屋里,里里外外转了两圈,猫着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还时不时的皱着鼻子用力嗅着。

“你干嘛呢?”宁橙又被他的行为拱出了火儿。

“我就是想看看这还是不是我的家。”

“我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怀疑我什么啊!”

“我问你,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邵承站住脚,然后迈开步,瞪着立在客厅中央双手环胸的她,步步逼近。

“我和秦姐去了她郊区的别墅,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宁橙抽搐着下巴,胸口微酸,觉得自己就像是接受审判的罪犯,完全得不到尊重和信任:“还有,为什么我不在家你就先想到是我出轨了?是不是眼里是屎的人见到的就都是屎啊?你在上海几年我从来没追问过你的去向吧,有时候打电话找不着你我也没有把你想歪,只当是你工作太忙了。凭什么你对我不闻不问的好几年,这时候又开始管东管西了?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我就该每天把自己锁在家里等你回来?你不在我身边,我的日子就得过的浑浑噩噩?”

说罢,宁橙终于抑制不住委屈流下眼泪,一把推开邵承就向门口走去,一边穿鞋一边还念念有词:“我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要干嘛去!”邵承跟了上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眼里充着血丝:“你又要去找哪个野男人,让我抓出来,我用硫酸泼他!”

“你就这点能耐啊?”宁橙怒极反笑:“我还告诉你,我要是真想外遇分分钟就可以找到,你在上海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在北京干什么你也查不着,反正各过各的大家都习惯了,你要是喜欢没事找事就去找别人,甭找我!这日子你爱过就过,不过就离婚!”

邵承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起来,眼瞅着她脚下一个趔趄扑向自己:“离婚?你想的美!等我把你那个奸夫揪出来我就剁了他!我不动你,但你也别想好过!”

宁橙还来不及反击,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脚下悬了空,心口漏跳了一拍,脸朝下的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举在肩膀上,一路大跨步扛进了卧室,身体一颠一颠将要吐了,她不由得使劲儿蹬脚尖叫,生怕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邵承将人甩在床上,人也矫健的扑了过去,将她禁锢在身下,以为这样就能将她吓住,哪知却吓过了头,宁橙吓得没命的扑腾,双手不停地抓着,挠着,很快就在他脸上、脖子上制造出一道道血痕。

邵承七手八脚的将她的双手定住,这才有空舔舐手背上的伤口。

宁橙也稍稍清醒了些,愣愣停下动作,谨慎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上半身倏地一跃而起并顺着惯性将他推开,见邵承整个人都栽下了床,她又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卧室门口跑。

然而还没几步,连卧室门的门框都没摸到,拖拽的力量就拦腰袭来,宁橙双脚又一次被迫离地,被这股力道从后面举起,双手胡乱挥舞着却打不着目标,很快的又一次被压倒在床上,大面朝下。

“我看你往哪儿跑!”邵承恨恨道,气得脸都绿了,将她双手扣在身后,伏□子凑到耳边威胁道:“说,昨晚你是不是找男人去了!”

宁橙哭叫着:“你才找男人去了,我真的跟秦姐出去了。”

宁橙一边蹬着腿一边哭着解释,越哭越大声,最后干脆吼了起来,哭叫声惊天动地,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嗓子终于顶不住了缓了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翻过了身子,又被他抱到床头,后背抵着床板,肿着眼睛和面色不善的他对望着。

看着那张阴沉的脸,宁橙哭声渐消,吸着鼻子接过纸巾,再没力气故技重施了,耷拉着胳膊蜷缩不动。

邵承的神情也已经平缓许多,又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脸,还不忘用遍布血丝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紧迫盯人。

刚才那一遭,宁橙是真的被吓坏了,头一次和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就只会武力镇压的邵承较量,一下子就被打乱了阵脚,脑子里空空的还搞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时,身体已经本能的吸取了教训,不敢再动弹了。

“哭够了么?”邵承右腿曲起,左腿盘着,右手就搭在右膝上,神情严肃:“我问你,你昨天真跟秦如是在一块儿?”

“真……真……的……”宁橙抽噎着挤出两个字。

邵承瞅了她一眼,从她身上摸出手机迅速找到秦如是的电话打了过去,半分钟后得到了证实,心里缓了一口气,但要在顷刻间消除所有疑惑却很难。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说实话,还非说自己在家里?”

宁橙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半响吐出一句话,邵承见状只好快速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再亲眼看着她喝光:“缓过来没有,老实交代。”

宁橙肩膀一抖,没察觉自己在撒娇:“不为什么,就是不服气,凭什么你想查我的勤就查,我就不想让你如意。”

邵承喘了几口粗气,又瞪了她一眼后走到客厅,从旅行箱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折回卧室里开了机,将他发现的东西调给宁橙看。

“这段AV怎么回事,哪个野男人传给你的?”他声音不稳的问完这句,下巴又绷紧了,怒火再度上窜。

“什么呀,就是一个QQ网友群发的,我都忘了是谁了。”

“网友?你还跑去谈网恋?”邵承的声音扬高了几分。

“不是网恋,那个群都是一起玩游戏的人!”宁橙抖着手将视频关掉。

在邵承的怒瞪下,宁橙又不得不调出游戏和QQ,并且交出账号和密码。邵承当着她的面登陆了游戏界面,并将其中的好友名一并记录在一个文档中,然后又审视了一遍聊天记录,指着几个时常跟她搭话的人问出了电话和住址,这才满意的合上电脑。

宁橙战战兢兢的见他将电脑撂在一边,又坐回床上,不由得往里缩了缩脚丫,却又被他一手抓住了脚踝,拽了回来。

“你一个女人在家里用的着看AV么?你和谁一起看的?”

宁橙脸上一热:“你吃顶了吧,我能和谁一起看啊,我就看了两眼就关了。”

他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一个人看这个干嘛?万一看出点什么你还打算找谁解决?”

宁橙被这句话激得又恢复了精神,就着他的手劲儿朝他前胸踢去:“你还少拿你对付外面那些奸商的套路对付我,合着你在外面磨练了一圈就是为了回家那我开刀啊!真是越来越像黑社会了!”

“我就黑社会了,怎么着吧!”邵承牛脾气一上来,又恢复了前一刻的蛮不讲理、无法无天的态度:“我还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真让我查出来你背着我找男人,我就让你净身出户!”

这道惊雷一下子劈中了宁橙,她跌坐在床上虚脱了力,连踢出去的脚也不再挣扎,呆了好一会儿才哭道:“我凭什么净身出户啊?你在外面的事我从来没过问过,结果你想查我就查我,连你每个月的银行卡账、几份保险全都是我给你跑银行还的,这会儿还要栽赃我!”

邵承一见她哭的白了脸,语气软化了几分:“你怎么没过问了?你都是偷着来的,你不是还找什么征信公司查我么,我跟你急过么,怎么一换到你身上就不讲理。”

宁橙抹了把脸:“我那是查你么,我查的是筱萌,我才懒得查你那些脏事儿!”

“你说谁脏!”他竖起了眉毛。

宁橙一顿,不敢再硬碰硬,缩了缩脖子,别开脸小声说:“我倒忘了,你刚把房子转到了我名下,就算净身出户也该是你。还有,你户口还落在我妈那儿了,你不是老说我妈人好,我妈就是你妈么?我也告诉你,等你净身出户了,那就不是你妈了,你趁早把你的破户口调出去,你不是在上海混得好么,那就办去上海啊,没人拦着你。”

没被宁橙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刺激到,邵承凉凉道:“那怎么不是我妈了,就算咱俩分了,那也是我妈,我照顾我妈是我的义务。”

宁橙扭回脸冷笑:“我说你过糊涂了吧,那是我亲妈,怎么成了你的了!”

“怎么不是,妈妈是婚后财产,就算离婚了,那也是我妈。”

“我说你有病吧,连我妈都要买断啊!”宁橙又一次被邵承不凉不热的态度激的坐直了身子:“我还实话告诉你,我昨天没和秦姐在一起,我就是去找男人了,还是个小白脸儿,那小孩儿就住在东北,我特意跑东北去见他了!”

“东北?”邵承一懵,转瞬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扬起下巴。

“去东北没这么快回来。”

宁橙嘴角一抽,险些笑出来,连忙又说:“我就是去东北了,你有本事就去大兴安岭查啊!以后我二婚再找的怎么也要比你有钱,身价最少要过千万!你还甭跟我来净身出户这一套,我告诉你我还就不喜欢穷小子,就喜欢找有钱的睡觉,你最好赶紧拿钱砸我,我就吃这套!”

愣了短短两秒钟,邵承憋不住笑出了声,方才还气的头顶生烟,这会儿竟然烟消云散了,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就作吧,作就是你的目的!”

“你才作!”宁橙抽回了脚,趴在床上:“我累了,等我有力气了再吵。”

不会儿,身后的床位一沉,邵承靠了过来:“我也累了,等我有力气了再收拾你。”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吵架耗费了太多气力,宁橙很快沉睡了过去,时间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才被一阵手机短信提示音吵醒,半睁着眼看了眼短信,是几条她从未见过的内容,短信内容提示她输入密码和验证码。

宁橙琢磨了好一会儿不知所以然,只好打电话给移动公司询问,客服说这些短信说明正有人在查她的通话记录,但由于防止外泄客户**,所以提示短信都是发回本机号码。

她一下子被炸醒了,气闷的坐在床头放眼一望,果然不见邵承,卧室外也没有走动声,十有**就是他干的好事。

一个多小时后,邵承回了家,哼着歌像是没事人一样拿着买好的菜走进厨房,宁橙循声跟了过去,靠在门框上不咸不淡的甩了一句:“别跟这儿装蒜了,你是不是去移动公司查我了。”

邵承没有转身:“嗯。”

“你还真以为我找男人了?”

邵承想了想,转过身背靠着橱柜,将她拉近几步,两人互相推了几下终于靠在了一起,他说:“我老婆一个人在家里看AV,然后彻夜不归,做老公的会怎么想?我当初就是出个差你都怀疑我和筱萌有一腿,我现在这样也很正常吧?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给你交个底,我不但去查了你的电话记录,还找派出所的熟人帮我调出你那几个网友的资料,你还别说,还真有个小孩儿家在东北,不过那孩子也就十六,真是单纯的年纪,估计也不会和你有什么。”

宁橙忙要挣扎:“你连人家家底都查了?我说你也太过分了,也不怕吓着那些小孩儿!他们都特单纯,我们就是一起玩玩游戏打发时间,也没认识几天能出什么事啊?我看你是做生意做成人精了,和黑白两道的人混得连混蛋都不如,做事太没分寸了!”

“我就这样,反正你是我老婆,你就认命吧。”撂下了话,邵承又回过身继续摘菜,顺便捡起几分钟前的那首《希望每天都是星期天》继续哼唱起来,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轻松感是否因为他什么都查不到,所以才放宽了心。

吃过了晚饭,邵承起身去刷碗,宁橙回到卧室迅速洗了澡,又折回床上懒散着打游戏。邵承回屋后拿眼扫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浴室,几分钟后□的走了出来,湿漉漉的上了床,一手抽走笔记本合上放在床头,顺手熄了灯,转身压了过来。

“你干什么呀,我没心情。”宁橙喘着气左闪右躲的失去了平衡,被他的力道压进怀里。

邵承抓着她的手腕带到自己身下,用力一按:“我有心情就行了。”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宁橙指尖直发麻,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毫无实质用途,转瞬间就被蛮横的力道堵住了嘴,起初她还没那个心思,但是几个来回的半推半就下来,□也渐渐冲上了头,

邵承望着她眼里的氤氲,仿佛要刺破那层障碍看进灵魂深处,心中不踏实的颠荡感此时才轻轻坠地,嘴唇就靠在她嘴角,宛如梦呓:“你就没发现戒指没了么?”

宁橙弯了弯抓着床单的手指,接着就被他的手顺眼着肩膀一路向下抚摸,最终沿着她的手背将掌心摊开,似挠痒一般滑过上面的每一道掌纹,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

他的中指眷恋的在爱情线上停留很久,直到她的手心被刺激出了薄汗,才感觉到侵略者放过了这方阵地,转而去抓她的无名指。

邵承将一个金属触感的东西不由分说套了上去,白天他们大打出手时戒指也被打掉在床下,后被他捡了回来。

宁橙半睁着眼要起身去看,却再次被压了回去,以吻缄口,湿热的呼吸缓缓交融,两人每一寸肌肤都紧紧的熨贴着,令她总是不住的感叹原来曲线可以契合的密不可分。

不若以往总是留有几分力道,这一次他重重压在她身上,好似要将所有重量都嵌进去,她频频喘着气,却抑制不住情动的轨迹。

经历激情就像是经历轮回,几番周折后,一切恍如隔世,宁橙连手指都举不起来的瘫软在床上,再没力气阻止顺着腰线四处摸索的那双手,他的图谋,一向不轨。

而缠绵,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大清早,邵承就兴致勃勃的将她唤醒,说要赶着看中午场的电影,宁橙被折磨的恨不得死在床上,却最终耐不过他的决心,撑着眼皮子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坐在梳妆台前,宁橙打开睫毛膏细心刷着睫毛,靠在床头瞅着她的那个男却又开始没事找事:“我看你是真的被筱萌还有那个秦如是带坏了,她俩一个琢磨怎么搞婚外情,一个整天想着整治自己的老公,现在想想,当初你在咱家安装针孔摄录机,八成也是跟她俩学的吧。”

邵承自顾自的下着结论,惊着了宁橙,手一抖睫毛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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