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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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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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行云没再坚持,水仙将手缩了回去,继续言到:“如今宗主确实是才情不显,可那是因为宗主根本便没读过什么书,这错不在宗主。

至于相貌更非重要,这江湖上的面俊性薄之人多的是,再说宗主身高体健,也并不难看。”

顿了一顿,水仙继续言到:“焉姐喜欢的是宗主的品性,这年少轻狂的颇多,可如宗主般的重情重意,却不多见。

想如今宗主身居高位,又是武功超绝,却仍是不忘那青梅竹马,品性如何,可见一斑。

真正好人家的女儿都是想找宗主这样的夫君,焉姐自是亦不例外。

宗主真要是看了焉姐的美貌便见异思迁,焉姐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到这里,水仙叹到:“可偏偏正因为宗主重情,不能负了那袁小姐,所以焉姐才是嫁不得,这当真让人两难了。”

行云不好接口,只是心下暗到:“焉姑娘对我如此深情,到真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可再如何,我不能违了诺言,思蓉还在等我,我又怎么能再娶一个?”

水仙见行云的神色越来越是坚定,也不再多说,沉没半晌,转口言到:“方才属下已经说了这三堂中的两堂,余下的还有一堂一阁一院,宗主可要听?”

行云见水仙转了口,自己也可避了尴尬,当下便到:“正事要紧,这自是要听的,就劳烦水仙姑娘了。”

水仙闻言,继续解释到:“这余下的一堂一阁一院,却是都直接归了萧寿臣掌管,虽然内堂号称五仙,可如今实际上只有三仙,且真有过实权的便只有属下和焉姐。

当然,如今我们离开,这权利想来也是收了回萧寿臣那里。而火仙则只是护法院的大护法而已,并无任何实权。”

行云闻言不禁摇头到:“萧寿臣当真是大权独揽。”

水仙言到:“那奉剑阁是朝剑门的根本,里面的武功秘籍珍贵万分,所以萧寿臣不会假了他人之手去做打理。

而他自掌刑堂,便是不让门人除了他外还另有畏惧之人。

护法院是门内武功极高者以及长老们的潜修之地,门中高手均在那里,他自然更要掌握住了。”

行云闻言想想,确也有道理,不过又是诧到:“可那外六令的权责如此之大,每一令都快抵的上一个九辅,既然萧寿臣不愿将权放了给他人,那又为何要让柴贤做那六令之主?”

那外六令,虽然每一令都不是很大,可合在一起却也不容小窥,只焉以谢当时的铜仁帮便可与九辅之一的梵净宗相提并论,这六令合在一起,实力着实令人侧目,以萧寿臣的性格,又怎么会放手?

不过水仙的回答却是出乎行云的意料:“柴贤可非是一般人,柴家在朝剑门中是有大势力的。”

行云闻言一怔,来了兴趣,问到:“水姑娘可否细说细说?我怎么没听郭老和秦老提及过此事?”

水仙言到:“郭老和秦老虽然也会关心宗中事物,可他们却非是朝剑门中人,又自重辈分,自然有许多内情是不知道的了,慢说是那两位前辈,便是朝剑门中之人亦是知之甚少。

水仙也不过是偶尔听到,随后才是发觉出的蛛丝马迹。

朝剑门入谷二百年,除了萧家一直在做掌门外,柴家则是唯一有实力去做这掌门的人,可却一直被萧家压了住,便是如今,朝剑门中,柴家亦有势力,只不过比不上萧寿臣而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行云听了,心下一动,言到:“这柴贤似是可以利用。”

水仙闻言却是摇头到:“柴贤那人的机谋不下于萧寿臣,焉姐和以谢如此聪慧之人,却是对此异口同声,所以属下担心到时利用不成,反会被他利用了去也说不定。”

行云闻言,沉思了片刻,点头到:“水姑娘说的不错,论起心计,我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以己之短搏人之长,最是不智。再者,我与柴贤的那两个儿子有断指之恨,怕是怎么都不可能与他携的了手了。”

说到这里,行云叹到:“萧寿臣的智计太多,令人应接不暇,而我却远不及他,该如何应对才好?”

水仙见行云如此听人劝告,想了想,便是言到:“焉姐前日曾是与水仙说起,宗主有三长,萧寿臣有三短,不知宗主可是想听么?”

行云闻言一怔,直了直身体,急问到:“我有哪三长?萧寿臣又有哪三短?”

第430章 夜闻佳人述心得(二)

行云正在自感智计不足以应对萧寿臣,便听水仙说焉清涵曾言自己有三长,而萧寿臣则有三短,哪还能不想一听究竟?

行云当下便立刻问了。

水仙见行云问的急切,答到:“焉姐所言的三长三短,到也没多少言语,简单一说,便是宗主长于声望,身份,武功,而这正是萧寿臣眼下之短,宗主一长便是萧寿臣的一短。”

行云闻言略是思索,便听水仙解释到:“我们万剑宗二百年后重出江湖,早已是全无了当年名气,如今我们是善是恶,江湖人一无所知。现下的名气全是凭宗主的声望支持,所以说萧寿臣一年半载之间是绝不会妄动宗主的,否则万剑宗的名声便难维持。

再者宗主师门本就是一大派,又与飘渺天宫主人有过诺言约定、与崆峒也是交好,一旦宗主真被逼的紧了,去将那些人引来,萧寿臣再多智计也是无用,所以他自然不会急切行动,这是宗主可以依仗的了。

这便是其一。”

顿了一顿,水仙继续言到:“宗主身为万剑宗之长,这是全宗三门皆知的事,万剑宗主统领三门,三门内务可随意而断,这是您的权利,所以说于身份上便要压了萧寿臣三分。

对朝剑门可随意指使,只要所做不超出萧寿臣的忍耐,便可自行布置限制,只要萧寿臣一日不在明里反了宗主,他便只能隐忍,这是其二。

至于武功,宗主武功高绝,又有天剑门四大高手相护,安危自然不愁,除非萧寿臣还有其他厉害的后手没有显露出来,否则宗主就已经可说是立了不败之地,而反是萧寿臣要防着宗主暴起发难,这便是其三。”

行云这几日心下本是有些着紧,郭定府寿数将尽,萧寿臣却是使力将自己往外支开,自己正感无力间,焉清涵的这一番长短之论,登时让他轻松不少,虽然不会因此便掉以轻心,可总算不再日夜难安了。

“焉姑娘当真分析的透彻。”

行云低声赞到,心下亦是在想:“万剑宗现在需要我的名声支持,这我到是想过,可用我的身份直接对限制朝剑门,以此来牵制萧寿臣,这我到是未曾想过,我最担心的摆弄是那萧寿臣太过报仇心切,而大肆出击,只要露出一个马脚,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到是牵连的不只是整个万剑宗,甚至还有我的师门。

便如他今日可以借口将我支开,可我有这宗主身份,日后只要多想些由头,自然也可令他难以随意行动!

至于那武功一说,便看昨日萧寿臣将冉炎留了在身边,就正应了焉清涵所言,武功之上,反是他怕我骤起发难,来的多些。”

行云正想到这里,便听水仙轻声言到:“焉姐智计绝佳,只是她一向是在打理门中内务,所以不显而已,她那弟弟与她智计相仿,只去铜仁帮不多久,便将铜仁帮发展到可与梵净宗争锋的地步,她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了。”

行云闻言,自然觉得有理,可却也是觉得水仙在隐约暗示自己焉清涵的好,似是还未放弃,不由得苦笑了笑,心到:“焉清涵智计虽高,可全宗上下俱是认的她,她就不能在我身旁出谋划策,如果只靠来回传递消息,那实在不现实。”

天色已经微明,这一谈竟是彻夜,水仙看那天色,便起身告辞,虽然水仙的轻功绝顶,却也不可能托大到,白日里在这朝剑门下遍布的太室山上来去。

看着水仙消失在窗外,行云暗到:“水仙此来,明里是为了夜魔,可实际上怕是为了行君更多些。

她如此往来奔波,不惜与萧寿臣为敌,不仅是为了保护行云,想来也有助行君当上朝剑门掌门之意。”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暗自高兴到:“有人如此关心师弟,这当真是件好事,水仙姑娘为人似是体贴的很,有她相伴行君身旁,我也是放心了。”

行云自从峨眉与行君相别后,心下便有忧虑,他到不是担心行君的内伤,那伤已经被行云修补的完好如初,行云所虑的是行君会走那极端之途。

“行君本身的性格便有些孤僻,如今再是得知其父对他的所作所为,怕是会更进一步,这时身旁有个关心体贴他的人在,可是件好事。”

行云已是察觉到了这水仙对行君的感情非同寻常,为了行君而反萧寿臣,随他四处逃避,为他奔波,这其中自然是大有文章。

想到这里,行云的脑中又是闪了过焉清涵那美丽的影子,当下不禁暗摇了摇头。

……

半个时辰。

行云只是在屋子里静休了半个时辰,这天便已是完全明亮了起来。

行云昨天夜里与水仙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可如此动静,紧临的郭、秦二人自然不会全不知道,就是张松山等怕也是听到些许,只不过他们并未来加打扰。

感觉到周围人已是起来走动,行云便主动去寻了郭、秦二人,将晚上水仙所来之言又说了一番,那焉清涵的三长三短之说亦是不漏。

秦百程听了自是叫好,又自鼓动行云干脆将袁、焉二女全是娶了省事,甚至顺便将那崆峒的小姑娘常沁诗一并收了了事。

就连一旁郭定府亦是言到:“那孩子说的不错,如果她能随在宗主身旁出谋划策便更好了。”

不过他也没让行云太过尴尬便转口言到:“不过宗主可不能便就此掉以轻心才是。”

行云闻言自然应了到:“郭老请放心,行云自会记的谨慎二字。”

郭定府点了点头,此去山西,他是不动了的,以他如今状况,能多做修养便多做修养。而且他在这太室山上坐镇,也有威慑之意。

行云则是和秦百程,张松山等人,以及数十朝剑门下吃过早饭,在萧寿臣的送行之下,打了万剑宗的旗号,浩浩荡荡的直奔潞安而去。

第431章 夜闻佳人述心得(三)

太原,边家。

仍然是那个朴素的小院,边家二老此时正在一起商议,商议的正是行云此行。

“魁儿那孩儿如今武功大是长进,咱们边家可要多谢那位行宗主了。”边金富盘膝坐了塌上,面上一团和气的样子,手里端了只素色的小陶碗,正在喝茶,话中还有些许的疼爱。

他那弟弟边金贵坐了在一旁,闻言摇头到:“哥哥你也当真清闲,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喝茶。”

边金富闻言笑到:“什么事有这么急?你虽然精明强干,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太过急性子。”

边金贵听了,言到:“这怎么算是急?万剑宗大张旗鼓的来我们山西,难道你便不在意吗?”

边金富闻言笑到:“那万剑宗的宗主是魁儿事实上的师父,他就算来了,又怎么会对我们边家不利?再说了,我们边家小门小派的,万剑宗怕还看不上眼了。

二百年前之事,你又非是不知道,那万剑宗此时的敌人是名门大派,而非是我们。”

边金贵听罢却是言到:“正因为万剑宗的敌人是那些大派,我才要担心!

当初得知万剑宗的宗主竟然是那奔雷大侠,确实是出人意料,而这万剑宗的实力,只凭在那次的青城之围中的表现便可说是独步天下了,绝对可说我们的一大强援。”

边金富闻言笑到:“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边金贵皱眉到:“但这万剑宗虽是我们的强援,可也是大祸!万剑宗与大派为敌,那等而推之,我们不也会被大派视为敌人 ?'…87book'这莫不是祸?”

边金富终将那小陶碗放了下,叹到:“是福是祸,边家都躲不过去,这场争斗,非是我们边家这样门派所能左右的了的。”

边金贵闻言摇头到:“我便知道哥哥你会如此想,这话虽是有理,可要我们束手被他人摆布,我可不愿意,这可不是你我的两条老命,而是这整个边家的生死。”

边金富将眼合了上,言到:“那又如何?如今我们的选择不过只有两条,一条是万剑宗,一条是名门大派,金贵你说哪条好?”

边金贵闻言眉头一皱,啧了啧嘴巴,摇头到:“哪个都不好。”

边金富笑到:“正是如此,万剑宗力强却势弱,大派力弱却势强,万剑宗力强,强在本身实力远超任何名门,可却因为被大派所顾忌,这势上却是弱了,就算那行云此行去了唐门、峨眉崆峒三派,其结果也是不知。

反之大派其势虽强,可却各怀心事,再论单打独斗,却就不是万剑宗的对手了。

如今万剑宗能大摇大摆的上那嵩山,便是因为大派的彼此猜忌,可一等大派联合起来,那便是势强到了极处,万剑宗是万不能敌的。”

顿了一顿边金富又到:“可不论这万剑宗和名门各自如何,他们与我们边家比起来,却都是力强势强啊。”

边金贵闻言的眉头更是紧了,言到:“那便听之任之不成?”

边金富言到:“那到不是,其实我们看似能有选择,其实不过却只有一条路可走。”

……

从泽州通往潞安的官道并不怎么宽阔,路上黄土亦是不少,被这风一吹,便扬了半天之上。

说起来,这扬些个土到不算什么,可这路旁偏偏是有人支了一个茶棚,舀上来的茶水,盛到大碗里,不片刻,便是一曾黄澄澄。

“客官,没办法,这几日天干物躁的,路上土大,您请多包含。”

那茶棚的店家兼小二看着这茶碗里的水也是没办法,只好一个劲的抱歉,朝这茶棚此时唯一的客人道歉。

只见那客人一张脸竟是黑油油的,在这阳光下便似能闪出光来,身上一件臃肿的大袍子,完全看不出身材如何,一双露在外面的手也是黑黑的,好似多年未洗过一般。

那店家虽然口里道歉,但却早在想了如何将这人喝过的碗多洗上几次。

那人不知店家心中想的是什么,闻言也没再说话,当下将只好将水放下,往了来路看去,便似是在等什么人来。

那店家见了,便转回茶缸处乘凉,口中低声到:“那汉子到也奇怪,这天气虽然还未到三伏,可也是热的很了,怎么他却是围的好似个球似?”

那店家刚是说完,便见那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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