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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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女人翻身记-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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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是多么幸运,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她,只要她愿意,就是永远。

杨辛内心开始期盼,也许张阿姨说的话并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代表梁有成就是陷害父亲的凶手。

她对着星星许愿,求老天保佑,保佑那一切都是假的。

梁之郴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冷吗?”

杨辛看着他身上的风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棉衣,眼里湿湿的,“你冷吗?”

梁之郴的手顺着手臂往下,握住她的手,温暖有力,反之她却有些微凉。

“辛辛,你得多吃点,你底子太虚了。上次爸妈来带了一斤燕窝,回头煮给你吃。”

杨辛用力的点头,她不敢说话,喉咙里似乎卡着什么,难以出声。

回去的路上,她在暖暖的汽车里,睡着了。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张阿姨告诉她,白天说的话都是假的,因为梁有成以前对不起她表妹,所以她故意说他的坏话,让他的儿子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杨辛刚想笑,梦里又浮现父亲的面容,他的样子很不好,比以前更加清瘦,气色也黄黄的。他也在笑,不过笑得凄惨,爸爸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给爸爸报仇。

杨辛的心狂跳,眼睛就睁开了,浑身凉嗖嗖的,内衣尽湿。

事情过去一个多星期,她一直在是与不是中煎熬,最后下了一个决定,与其整天猜疑,不如去求得事情的真相。

后来,她找了一名私家侦探,是章露的远亲,将事情委托他调查。

转眼新年过了,就在她认为事情也许无法查出实情,她也假装视而不见的时候,接到了章均的电话。

俩人在茶馆碰的面,章均把一个文件袋递给她。

她给了他一张五万的支票。

回到公司,她关上办公室的门,打开文件袋,里面有一个微型录音机,一盒磁带,还有几张便签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将磁带小心的放进录音机,按下按钮,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男的声音很耳熟,竟然是梁有成,女的则很陌生。

她竖耳凝听,面色沉重。

磁带可能有些年头,里面的声音不是很清晰,可是内容还是听得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内容颇多,更新在7号。

59

59、惊天变(二) 。。。 

听完磁带后,她看了看手边的信纸里的内容,将其塞回文件袋。接着打开书桌的小抽屉,放进去,落锁。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犹豫。她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无意的颤抖泄露了心底的冰凉与愤怒。

一切竟然是这样!她拨通电话给外间新请的出纳,告诉她自己不舒服,告诉大家没事别进来。

靠在椅子上,她闭着眼,任思绪沉淀。父亲的冤情果然和梁有成有关,只是现在她该怎么做?她又能怎么做?

杨辛伸手抚摸隆起的腹部,已经五个多月了,那里面孕育着两个生命。上个月去打B超,医生告诉她是双胞胎,当时梁之郴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当即就发出大笑。他一向是喜怒不露于色的,可见当时有多兴奋!

唯今正确的做法就是伺机检举梁有成,结果可能就是和梁之郴反目为仇。

共同生活近三年,杨辛也了解他对父母的感情。嘴里一直说希望生长在普通的家庭,可是内心早已将父亲视为自己学习的榜样。

就算是她,在与梁有成有限的接触中,也感受到他和蔼可亲的一面。也许,那只是为官者的面具,可很逼真。

此刻的杨辛想到好心的张阿姨,内心不是感激,而是无奈。现在的她宁愿当初没有碰到张阿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时活得糊里糊涂,未曾就不是幸福。

她能不能自私一回,就当什么也未曾发生过,然后一家人继续幸福的生活。杨辛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可是,念头一出,就像心头长出的野草,疯狂地蔓延,无法拔除。

直到下班,她还是没有拨通检察院的电话,也没有将材料寄出去。

回到家,晚上吃完饭,梁之郴问她:“出门散步?”她立刻就说:“不想去。”梁之臣见她气色不好,手照旧摸摸她的脑门,“最近你食欲不大好啊?”她下意识就挥开他的手。

梁之郴神色受挫,隐下心头的小火苗,“你哪里不舒服,从回来起就不对劲。” 

下午一回家,梁之郴给她泡了杯热牛奶,她喝了半杯,剩下的倒进水池了。母亲收在沙发上的衣服,她叠了几件,又跑到阳台上去了。吃饭的时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就连贝贝找她说话,她都爱理不理的,的确是反常。

杨辛压住心头的烦躁,“没什么,你就当我更年期好了。 

回到房间,她将房门反锁,从床头柜里找出父亲的照片,看着他慈爱的目光,心里就难受,她不配做他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幸福,明知他遭人陷害却不帮他洗冤。

此时响起敲门声,杨辛把照片放回原处。打开门,见是他,转身就回到梳妆台,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力道颇大,扯得头皮痛了,她也没有知觉。

镜子映出的脸,面无表情,目光冷淡。

梁之郴深吸气,扶住她的肩膀,“辛辛,你有什么不高兴,就说出来,别憋坏了身体。”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肚里的孩子呢?”她嘴角挂着讥笑。

梁之郴扶在肩膀的手微用力,“原来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

杨辛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她抿嘴没有做声。

梁之郴松手走到露台,将推门拉上,将背影对着她。

她呆呆地看着镜子,眼光涣散,明白一件事,有些东西终究会不一样。就算她可以假装那件事没有发生,可心头的刺已牢牢生根,时不时会出来作怪。伤了他,也会伤了自己,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两败俱伤。

晚上睡觉的时候,盖着是一床被子,可距离很远。以往每夜,他都会抱着她睡,今晚确是背靠背,准确的说是对着,并没有挨着,有很大的空隙,可以塞下个大枕头了。

整晚她都睡得不安稳,梦是一个接一个,每个梦里都有父亲。幼时,父亲骑车送她去幼儿园,车子突然与别的自行车相撞,父亲紧紧抱住前面的她。读小学时,她想买西游记,母亲不给她零花钱,父亲偷偷从自己的零用钱里省下几块钱给她。

画面突变,面前多了几个青面獠牙的人,押着父亲,父亲手脚均带着镣铐,望着她却是微笑。她冲上前,扯开他们,质问,“你们要带他去哪?”

“地狱。”那些人笑得很恐怖。

“不要。”她惊叫。

她一直在尖叫,浑身冰凉,冷得发抖,后来跌入温暖的怀抱,和父亲的怀抱一样温暖。暖得她不愿离开。她嘴里嘟囔,“好冷。”浑身蜷缩成一团,好似可怜的小狗。

耳边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乖,我在这,别怕。”那声音似乎有种蛊惑,听着听着就沉沉进入梦乡,梦里有花草,绿树,还有一个男人站在小溪旁情意缱绻地看着她。

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光洒满床上,杨辛揉揉眼睛,依稀还记得一些梦境,却不完整,可是温暖的感觉始终存在。

下楼的时候,梁之郴已经送贝贝去幼儿园了。李秀芬给她端来热稀饭,鸡蛋,还有牛奶。

杨辛看着挂钟,已指向九点,喝口稀饭,吃个鸡蛋,心情倒是比昨天平静了许多。或许,她真的可以,既往不咎,想必父亲也会原谅她的。从小,父亲就是以她的好为好,事事将她放在第一位。

她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商场,去了家知名的婴儿品牌店,挑了几套全棉的内衣,鞋子,奶瓶。早做准备才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经过三楼家电部,电视里正在播午间新闻,里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他竟然又升官了,老天还有没有长眼?为什么好人总不长寿,就像她父亲。而有些人不管做了什么,法律也无法惩罚他,就如同梁有成。

杨辛几乎是跑到电梯口的,因身子的缘故,速度不快,站在电梯上就有些喘了。手里还拿着大袋子,格外地沉。

回到公司,就和昨天一样,又是无心办公,脑子里总想着抽屉里的那些材料。 

手按在暗锁上,心里反复着一个念头,去揭发他,去揭发他。她毅然地拿起钥匙插进暗锁内,旋转的时候,面前两张面孔交错出现,梁之郴和父亲的面孔重叠在一起,让她分不清谁是谁。

她的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思绪就像是清醒了点。她只能听从内心的选择,她不能以后见到父亲时,对他说,女儿不孝,为了一己之私,而置他的冤情不顾。

两天来,她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绳子绑住,两边在角力,一边是告发,一边是隐瞒。心一直摇摆不定,忽东忽西。现在做了决定,心终于归于原处,原来她的心早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她果断地拿出材料,离开公司,往邮局去。路上又在想,是匿名寄还是实名寄,如果是实名,那矛盾就彻底暴露在阳光底下,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是媳妇告了公公,对梁之郴的影响也不好。思及此,她还是选择了假名,寄的是特快专递,地址,姓名,电话都是假的。只是在里面附了张纸条,说明了是匿名揭发的。

做完了一切,杨辛心惊,难道她还是希望和梁之郴在一起,就算他父亲是自己的仇人,她也能若无其事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和他继续在一起。

她笑自己太天真了,这种情况在一起,结果好点就是互相折磨,直至死心,然后离婚。坏点就是成为怨偶,就算是离婚了,也不放过对方,非得让对方生不如死才算解气。

她记得有本武侠小说,女的叫岳灵珊,男的叫林平之,也是父母有仇,最后在一起,结果双双不得好死。她还不想死,她摸摸肚里的孩子,她是母亲,她的命得留下来照顾小孩。那就只能离开,唯有离开了。

可她还不能告诉他实情,万一他知道后,利用关系疏通,那她就白告发了。

只是现在,她怀着小孩,又能去哪?除非让梁之郴主动离开她,可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让他厌倦自己,男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她想做个游戏,谁最后撑不住,谁就离开。

在街上游荡到路灯亮了,她才搭车回家。 

回到家,已经九点了。梁之郴没回家,尽管他已给了她电话,说有应酬,晚点回来,可杨辛仍然拨了电话给他,“你怎么还不回家?”她的语气并不好。

梁之郴很少接到她查岗的电话,乍接到还有点窃喜,“招待一个外地的企业家,等下还要唱歌,可能要晚点回去。”

“你还有闲情唱歌,我这里给你怀着孩子,难受得要死。”她突然就提高音量。

“你不舒服?”梁之郴很紧张,“那我早点回去。”

等梁之郴回到家,杨辛正躺在床上看小说,见他来了,眼皮都没抬下。

梁之郴脱下外套,轻轻走到她身边,手摸着她的肚子,“你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啊,只是一个人呆在家挺闷的,不这么说,你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杨辛依旧在看书。

他脸色微变,自己抛下一大堆人,就是因为她一句谎言。其中有两个是大财团的老总,还指望今年在临江投几个项目的。

“杨辛,以后别骗我,你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他压住心头的火。

“我还真没听过,你讲给我听啊!”杨辛淡淡地回应。

“我觉得你不是想我回来,你是想找人吵架。”梁之郴定定地看着她。

“随你怎么想。”杨辛又低头看书,借此掩饰内心的慌乱。

“你是孕妇,你最大。”他话语冷冷的,和以往不同。说完,就下楼了。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会上床,伏在她肚子上,和宝宝说话。然后,会和她一起看书。

她的心有些微的刺痛,随机又开解自己,看,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吗?让他讨厌你,越快越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梁之郴背对着她,依旧隔着很大的空隙。这次,杨辛没有做噩梦,当然也就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至此以后,杨辛隔三差五地找碴子。晚上三更半夜的让他去煮宵夜,煮好后,吃了几口,又嫌做得不好,让他倒掉。有时候,会打电话让他买些家里用的东西,买来了,照旧是挑刺。至于查岗,那是经常的,以至于现在晚上梁之郴一接电话,身旁的人就明了是夫人来的,让他很没面子。

梁之郴自小从未受过女人这样的对待,心里也是有气的。念着她怀孕了,容易心情不好,也就大多退让。只是次数多了,有时也会不耐烦,渐渐他晚上在外的时间多了,回家的时间也晚了。

又是一个雨夜,外面淅淅沥沥下着雨,杨辛站在露台,手伸出去接着雨水。五月的雨水微凉,滴在手心,沿着纤细的神经渗透到心田,心也是微凉。她自嘲地笑笑,一切都是她所求的,他渐渐在疏远她,不正合了她的心意,还有什么好烦恼的?现在唯一所缺的就是一个契机,让他果断地提出分手。

杨辛摸着浑圆的肚子,除非是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万一他不提呢?

她信步下楼,坐在沙发上,李秀芬递条香蕉给她,“小辛,我知道你怀孕脾气不好,可也得稍微控制一下。最近之郴回家都比以前晚了。”

杨辛接过香蕉,低着头,“妈,之郴工作忙,应酬多,你别瞎操心了。”

她并不想让母亲知道真相。

李秀芬像是相信了她的话,“官也不好当。”

临产期越来越近,俩人的心越来越远。又是一个深夜,梁之郴很晚才回家。等他打开灯,杨辛从被窝钻出,靠在床头,冷冷地说:“你还知道回家?”

“我很累,有话明天再说。”他松开衬衫的扣子。

“你当然累,你夜夜出外寻欢作乐,怎会不累?”她冷嘲热讽。

梁之郴走进卫生间,“我不想和你吵架。”

等他刚上床,她一把攥住他的睡衣,“你是不是对我厌烦了,如果是,请明说。我不会坏你的好事的。”

“松手。”梁之郴压低音量。

杨辛松开了,冷笑,“做了还怕别人说。别跟我说忙工作,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忙?如果你在外面有相好的,我主动让位,不会阻了你的好事。”

梁之郴脸上浮现悲伤的笑容,“你可真大方。”

“之郴,我们分手吧!”杨辛终于说出口了,可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心里反而愈加沉重了。

梁之郴死死地盯着她,许久,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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