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鬼事之迎喜神 作者:凝眸七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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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赶尸鬼事之迎喜神 作者:凝眸七弦伤-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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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让王驼子吃瘪,永远是彭白最喜闻乐见的事情,当下呵呵一声笑,向着里屋走去,回头道:“记得给小宁子加几道禁制,别心疼钱,他大老远来的,这里死气不足,却我有这要生机勃勃的生气充塞着,走煞了可不好哦。七七,你来一下,为师有些技术性问题要和你探讨一下,至于你王驼子吧,陪你徒弟好好聊聊,三年不见了,你肯定特想他对不,可惜此时阴阳相隔,可怜,可怜,可怜啊。”

彭白装模作样的唏嘘了一阵,带着七七回到里屋,王驼子直到彭白身影消失,才呸了一声,嘟囔道:“什么玩意。”

一进里屋,彭白立马将门关好,脸色立刻换上了一副神色,凝声道:“七七,你跟我说实话,这根不死骨是谁给你的。”

“谁给我的重要吗,关键是你能够利用它救了魏宁不就可以了吗。”七七依然对这个挂名师傅脸色冷淡,不假任何辞色。

彭白也已经习惯了这样冷若冰霜的七七,走进一步,低声道:“是不是魏羡鬼。”

“不知道。”

“是不是一个糟老头,眼神还不好使。”

“不知道,”七七若无其事地道。

“也对”彭白忽然低声自言自语道:“那个老鬼只需换上一副皮囊,便可以变作另外一个人,哪个知道谁是真正的他呢?你没有见过,也很正常,但是他为什么会把魏宁的不死骨给你呢。那个老鬼行事乖张,总是让人看不清手段和目的,他这几十年来一直疯狂的收集着不死骨,按道理说,魏宁不应该逃过他的掌心啊,对于魏宁的不死骨他本来应该是势在必得这才是他做人做事的风格,为何既然一反常态的要相救魏宁呢?他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他想把魏宁变成另外一个魏求喜?不对,不对。”彭白一个人大摇其头,道:“魏求喜原本就是他的一个失败的作品而已,这条路根本是走不通的,为何他还要一意孤行呢?费解啊,费解啊…”

七七静静地听着彭白东一榔头西一句的瞎扯,似乎也不感兴趣,忽然一声“喵呜”的声音响起,从角落里面串出一只黑猫,七七连忙附身下去,接住这跳上自己身上的黑猫,用手抚摸着黑猫滑若锦缎的黑猫,眼中这才露出一丝暖意。

“不懂啊,不懂啊。”彭白眼睛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道:“不知道对方如何出招,叫我怎么接招啊…魏羡鬼啊,魏羡鬼,我既然成就了你,我也一定要把你亲手给毁了,无论如何,我的计划是不会变动的,一切就按原计划进行,七七,我累了,得一个人好好的静静,你出去吧。”

七七知道,这时候彭白心里肯定又在开始琢磨些什么阴谋诡计了,当下也不跟他打招呼,径直地出门。门都懒得跟他顺手带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五七拉魂

这几日,彭白与王驼子日日斗嘴,王驼子有求于他,只得默默忍受,彭白志得意满的等到了给小魏子开馆的那天。

傍晚十分,彭白与王驼子、七七三人吃完晚饭,等到太阳彻底落山了,才穿戴整齐,神情肃穆的出来,开棺乃是一大禁忌,便是彭白与王驼子这等高人也不敢丝毫大意,何况开的乃是一具血尸的棺材,稍有不慎就会走煞,按照祖宗的规矩,三人都穿上了一套孝服,为魏宁搭好了灵堂,三牲九畜摆上台面,开棺之时,天不能露光,七七用上好的白绫在魏宁的棺材遮盖,用以辟邪。三人嘴里各自含上一枚玉佩,一则可以辟邪,再则防止走了生气。

彭白神色凝重,走到魏宁的棺材前面,打着手势告诉王驼子“自己要做法了,要王驼子和七七护法。”

王驼子点头称是。

开棺,首先讲究的是“破五龙”,请守护的神兽离开,彭白面色凝重,不敢大意,在灵堂上依次放了镜子、桃枝、桃木剑、枣核七枚、扫帚、铃铛、易经、通书、墨斗线、石工锥、斧尺、糯米、米、米筛、赤豆等物,似乎所有辟邪镇鬼之物,只要他那的出手的都已经拿出手了,看得出,他对这魏宁是何等的重视。

彭白拿着扫帚,小心的扫着棺材上的灰尘,却丝毫不敢动棺材上贴着的符咒,在仔细用墨斗在棺材四周密密麻麻的弹过一番,对着七七道:“等下我起棺之时,你依次将这些符咒贴在魏宁的头上,记住,一定要先贴上新符,才能揭去旧符,否则魏宁随时会走煞。”

说完,彭白燃了一堆火,用火钳拨弄着火种,不一会儿,火焰越来越旺,一簇一簇的火苗跳动着,整张脸也显得时明时暗,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彭白这是因为此处害人太多,在这等关键时刻,不得不给这些冤死的鬼魂烧点钱,让他们在这关键的时刻不要过来给自己添麻烦,彭白按照道家的手法,先在地上画个十字;然后将纸钱放在十字中间点火焚化。

彭白的手法也是有讲究的,所画的十字要东、西、南、北横平竖直。南方指向“幽阴”;北方指向“幽酆”;东方指向“幽冥”;西方指向“幽夜”;其四角东南方为“幽冶”;西南为“幽关”;东北方为“幽都”;西北方为“幽府”;十字的中央为“幽狱”。画十字的意义是不论亡人在何处都可以收到这份冥资,把纸钱放在“十字”之上是防止其它孤魂野鬼来抢。待纸钱烧毕,安抚了这附近的孤魂野鬼之后,彭白围着棺材走了几圈,似乎还不放心,又用糯米水在棺材上洒了一便,然后示意七七和王驼子,他要动手了。

彭白嘴里默默地念着连王驼子都没有听过的咒语,双手捏着奇怪的法决,看上去不像中原道教的法决,应该是西域的东西,忽然拇指一伸开,一道明火在彭白的手中点燃,火光颜色暗淡,发着微微惨绿的光芒,彭白又依次点燃自己右手的食指和左手的拇指、食指和无名指,五道惨绿的光芒忽明忽暗的在这个夜幕降临的晚上闪动,更将在空气中平添了几分鬼气。

彭白将这五盏手灯在棺材的五处脚上点燃。这棺材并非是用寻常的木头做成的,乃是用的上等桃木,所谓桃木断阴,张野按照丁滢的指示打的这副特殊的棺材,便是为了在路上防止魏宁和天地之间的阴阳二气结合,棺木讲究的“三长两短”之说,前后各用三长两短五枚金色的钉子钉子,也正好是彭白用来点灯的所在,烧了一小会,忽然灯光开始剧烈的摇晃,五道青烟依次从火焰中跳出,在空中幻出五条青龙,时隐时现,这便是守护着这棺材的五位神兽,彭白连忙上香,请五位神兽离开,神兽在空中停了一小会,便消失了,彭白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这五盏青灯给灭了,把棺材上的钉子撬开,里面终于露出一个黄金瓮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各式的符咒,彭白将这黄金瓮翻了过来,里面赫然出现一具血尸,垂首而坐,七七和王驼子一见,虽然认不出是不是魏宁,但是心想也是大概不差的,均是神色一暗。

魏宁的额头上用一道黑色的阎王符贴着,彭白叫过七七,示意七七将符咒手中的符咒贴在魏宁的身上之后,再去揭开旧符,七七知道兹事体大,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将符咒贴了上去。王驼子、彭白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彭白拿出祭在神台上,用蚕丝层层包裹后的不死骨,用一根白色的绳子,随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白纸钱,直径大约8厘米,纸钱上拴着一根白线。彭白捏着白线头,让纸钱自然下垂,纸钱离地面约25厘米,然后开始在房子的四角四处走动。

七七自然是看不懂的了,但是王驼子却懂得,这是民间一种不入流的小道术。叫做“拉魂”。传说人死后满五七的那天,也就是上五七坟那天,他的要在去世前住的房子里寻找灵魂,然后送往墓地。寻找灵魂的过程,就叫做拉魂,没有想到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道术精深的老头,居然会采取这等不入流的手法给魏宁还魂,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彭白却不以为然,然而神情肃穆,在他的脑中,道术从来只有实用不实用、方便不方便的区别,却没有入流不入流的说法,只要有用,就是精湛的道术,虽然拉魂这种小手法确实比较低劣,但是对能够勾出魏宁的生魂却是十分奏效的。

彭白手中的白线头越来越亮,而在灵台上的红珠也越来越活跃,显然是有了感应了,彭白心中一喜。忽然一声喵呜的声音传来。

“不好。”彭白心中知道要遭,忍不住叫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刻,没有将这玩意儿拴好呢??!

猫惊尸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猫惊尸

所谓的猫惊尸,其实就是尸变。传说下葬的人,若遭遇“天猫叫,地猫应”。那么其人必定尸变,亦称诈尸,我们这里叫它“猫惊尸”!

其实,猫惊尸若是对于一般的死者,其实极难形成,几十年可能才出现一次。

条件1:死者为年轻人,无论男女

条件2:只能发生在夏季的晚上,十二点左右

条件3:尸体不能有外伤

条件4:未入棺,却又停了一天尸

条件5:天气晴朗,不能有雨和乌云

条件6:有猫叫春的声音

条件7:未知

但是魏宁怎么是一般的僵尸,他可是辰州魏家的后人,被龙虎山在至阴的养尸地养了三年的血尸!虽然这些条件都不满足,但是他还是走煞了。

若是一般刚刚死的尸体惊尸了,到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惊了一具什么样的尸体!

血尸,不死不灭的血尸!

彭白责备的看了七七一眼,道:“你怎么没有把它给关好?”

七七急声道:“我明明已经把它关在屋子里了的,怎么忽然就…”

“好了。没有时间让你解释了,现在先想想怎么应付这具血尸把。”

彭白脸色惨白,显然对血尸起煞也感到很慌张,从桌子上拿出放好的扫帚,用辰砂在红纸,上书:“姜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对付猫惊尸的办法,扫帚是最管用的。因为传说姜太公附在扫帚上的,用附了姜太公的扫帚扫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会扫出去,包括让尸体起煞的脏物。

彭白拿着扫帚,在魏宁身上反复的扫动,魏宁没有动,七七则连忙将兽魂黑猫捉住,带出了灵堂,再也不敢让它再叫唤。

魏宁没有动,彭白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好险啊。”

彭白话音刚落,忽然,魏宁的双目睁开,露出一金一红两只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彭白。

彭白大骇,连忙从灵台上拿到墨斗,对着魏宁的身体上反复弹,一边弹一边嚷道:“老鬼,你徒弟走煞了,你还不出手,我们都得没命。”

王驼子不做声,将灵台上的糯米水喝上一口,喷向魏宁,想帮魏宁拔煞,彭白急道,“现在我们已经顾不上这血尸的死活了,我现在只想保命,如果不灭了这具血尸,我们都活不了了。”

彭白手中拿出桃木剑,伸手便刺向魏宁的喉间,但是手一紧,王驼子已经狠狠抓住了自己的手,沉声道:“你要干什么?”

“你…”彭白气急败坏地道:“你现在是要死还是要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乎你那已经是死了三年的徒弟吗?”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是他师傅,上次我没有能阻止龙虎山的那帮砸碎杀死他,我已经有失一个做师傅的责任了,难道现在我要看着你将他打的魂飞魄散吗?”

彭白猛地一用力,扒开王驼子的手道:“胡闹,疯子,我没时间跟你墨迹。”说完手中按决,嘴里念念有词,王驼子一手打断彭白,寒声道:“你想招出那玩意?”

“现在怎么办,不死我死,就是他亡,我没的选择。不要拦我,否则连你一起干掉。”彭白焦急地道,双目杀机频现。

王驼子森森地道:“那就看你有这个本市么?”

忽然魏宁动了,飞快的从黄金瓮里面钻了出来,双手伸前,手指若切入豆腐般飞快的穿过了王驼子的右胸,王驼子只觉得心头一疼,回头看了看魏宁,居然笑了。

“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再救你一次,对不对?”王驼子声音惨然,嘴角涌出大量的鲜血,魏宁忽然似乎有什么感应一般,双手猛地收了回来。

“活该!和一具死了三年的血尸谈感情,疯了!”彭白狠狠地道,双手在怀里一掏,翻出一块罗盘,镜面乌黑发亮,罗盘一翻动,五具尸体从屋里飞如闪电一般出来,围住了魏宁,这正是当年彭白困住魏宁的五尸阵。

魏宁站着不动,嘴里居然发出一种桀桀的怪叫之声,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这五具尸体居然开始瑟瑟发抖,丝毫没有战意,彭白手中罗盘一晃,照定一具尸体,大声喝道;“给我上!”那具男尸似乎没有办法,这才畏畏缩缩的攻向了魏宁,只看见魏宁身形一闪,一道红光从这具男尸身体中穿了过去。

是的,从这具尸体身体中穿了过去。

再回头看那具男尸,只见他惨叫一声,整个身子若一具软绵绵的皮囊一般倒在地上,地面一散,居然整个尸身化作了无数的蛇虫鼠蚂,四散逃开。

彭白心中在滴血,他好不容易穷数十年练成的剧毒五尸阵居然在魏宁举手抬足只见便损失了了一具,彭白手中罗盘一番,几道白光更加刺眼,照定了另外四具,其余四具尸体迫于彭白威势,极不情愿地向魏宁攻去。剩下的两具男尸抓住了魏宁的双手,另外的抓住了魏宁的双脚,魏宁一时只见手脚被缚,彭白趁着这个当口,手中罗盘射出一道精光,直接刺向魏宁的胸口,魏宁身子一震。双手若飞轮一般,居然像一把钢刀切菜一般,横竖几下,将这四具尸体给切成了几段,尸体到地后,涌出一滩血水,然后也变成一堆毒物,四散逃命。

“老哥,难道你真的要我们都死在这里吗?”彭白看着王驼子,语气中竟然多了一丝哀求,“现在只有你家的那位尊者能够治住他了。”

忽然魏宁身形加速,居然冲向了刚刚出来的七七,还没有等七七反映过来,魏宁的手已经掐住七七的咽喉,将七七若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七七面色渐渐的变白,然后慢慢又变青,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就要被魏宁活活掐死。

彭白哑声道:“王老哥,难道你忍心看着七七就这么死在你徒弟的手里吗?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话,七七就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王驼子面色铁青,忽然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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