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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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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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微香气息拂上耳侧,殷梨亭却兴奋顾不上脸红,“小、小遥……你说是、是、是是真?”

    路遥脆笑出声,“千真万确。若是假,八个半月后我拿什么赔个小宝宝给你?”

    还没裣住笑意,路遥就被殷梨亭打横抱起,竟是原地转了十多个圈,耳畔他不停唤着:“小遥!小遥……”殷梨亭喜悦之情太过,竟是除了唤她名字,什么也不会说了。这却又仍旧表达不出他心里兴奋,双手抱了她,梯云纵一跃跃上丛丛碧竹,一点又踩上白墙青瓦月洞门上,仿佛孩子一般,异常兴奋笑声和轻唤惊起飞鸟无数。

    路遥靠在他胸前抱着他腰,看着他流露出来惊喜,觉得心情似乎融在和暖阳光里。风轻擦过耳际,和风而来还有他不停唤着她“小遥”明快声音。

    直到几乎半个后山弟子都莫名其妙看到平日里温和六师叔抱着六师婶在亭台殿宇间跃来跳去,路遥这才摸摸鼻子,“好了好了六哥,你这么下去,半个武当人都要以为你重新苦练梯云纵了。”

    殷梨亭这么一顿,想起什么,对路遥道:“小遥小遥,我们去禀告师父好不好?”

    路遥笑道:“这是当然。否则待会师父从别人那里听到你这么折腾,怕要以为你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

    ——

    张三丰一年难得有几天不闭关时候,眼下恰好就是一次。这天晌午过后,闲来无事正和俞莲舟在自己院中下棋,张松溪在旁观看。一子刚落,忽地抬头对俞莲舟笑道:“你们兄弟今天到都清闲,一个个跑来为师这里。”此时俞莲舟也听到外面动静,正想开口,就听得殷梨亭声音之中带着无比兴奋喜悦:“师父师父。”

    张松溪听得殷梨亭声音,微微奇道:“六弟这是怎么了?”

    他刚说完,三人便见得殷梨亭满脸通红却又满是笑意,双手上小心翼翼打横抱了路遥,兴冲冲进了院子。

    自得两人成婚回得武当,耳鬓厮磨亲密之情众人早都是见惯了,可却是头一回见得殷梨亭这般喜出望外。

    张三丰也有些微讶,捋着胡子笑道:“梨亭?遥儿?”

    殷梨亭抱着路遥,连行礼也顾不得了,兴奋如同孩子,同张三丰道:“师父,小遥她、她、她、她有身子了……师父,弟子要做父亲了!”

    几人闻得此语,同时看向路遥。路遥摸摸鼻子,从殷梨亭怀里站起来,拉了他手,脸不红气不喘点了点头,“我刚切过脉,一个半月了。”

    几人闻言皆尽大喜,张三丰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道:“好,好!我武当可是许久没有这等添丁进口喜事了!梨亭,遥儿,嗯,好得很啊!”

    俞莲舟拍了拍殷梨亭肩:“六弟,这回可要当爹,成家立室有妻有子了。”

    张三丰捋了捋白须,笑道:“当年武昌望江楼,我便觉得遥儿和梨亭缘分似是不浅。如今看来,果是如此。梨亭,做当做之事,惜当惜之人,你做很好。如今能得此福报,亦数当然。”

    张松溪调侃道:“六弟,这回都要做爹了,可不能再如以前一般,动辄脸红害臊,让人看了笑话。”

    殷梨亭此时只高兴得揽了路遥,一劲相应,除了点头,却是什么都不会说了一般。到是一旁路遥听了此语,心中窃笑,暗道这怕是难,殷梨亭想必如今高兴得已经听不明白张松溪在说什么了。事实也果然如此,几天之后,杨逍带了酸液跑回武当时候,听得此事,不动声色扫了殷梨亭一眼,挑眉道:“殷六侠不错么,到是很快。”也不知是这一眼还是这一句,路遥不出所料看着殷梨亭脸迅速蹿红,然后她摸摸鼻子,淡定替殷梨亭找回场子:“师兄当初也不错么,也很快。”果然,这一句彻底呛到了杨逍。他再待要说些什么,殷梨亭却想起了路遥一早鱼汤还未喝,连向杨逍告罪,揽了路遥一并往后厨去了,留下杨逍一人自顾自在那里瞪眼。

    ——

    作为一个神医,在怀孕这件事情上路遥充分体现了医者素养。比起一天十二个时辰里不肯离开她三尺以外,随时随地小心翼翼,连她打个哈欠都会紧张,半夜睡觉都会傻笑殷梨亭,路遥很冷静客观立了自己医案,决定当用饮食,当有休息与活动,自己号脉自己开方,旁边坐着一个眼珠错都不错神殷梨亭。殷梨亭对于路遥医术向来是无比信任,此时更加庆幸路遥修习是医道。再加上到得如今,路遥除了容易困倦,并没有任何不适,并且气色愈发红润佳好,是以殷梨亭一天里几乎无时无刻不是笑意满溢。

    除了傻笑,殷梨亭更是恨不得在路遥周身三尺加个水晶屏,生怕一阵风过都能吹断路遥一根头发。平日里长剑也不带在身上了,连路遥云晴双剑,都被他送到了莫声谷那里去保管。莫声谷知道殷梨亭一直都劝着路遥云晴双剑要随身,以防万一,如今莫名其妙看着被特意送出来剑,问他为什么。殷梨亭却只道剑是兵器,不免有暴戾之气,怕放在屋中伤到路遥和孩子。这话听得莫声谷愣愣张大了嘴,半晌也没弄明白这暴戾之气是怎么个伤人法。屋前路遥当时曾咬牙切齿台阶早就被殷梨亭拆了,如今连院子后面两人常去凉亭前台阶,中院回廊台阶,也都被殷梨亭给拆掉,改成了缓坡,看得张翠山不停取笑于他。甚至连屋中桌椅妆台棱角都被他用软布包了起来,生怕路遥不小心跌倒磕到。路遥相信要是有个能移动水晶罩屏,殷梨亭绝对能用欲言又止眼神看着她,然后在她彻底败给那眼神之后,把她全天放在水晶罩屏里面。她做大夫,见过不少将为人父人到比孕妇本人更加紧张,然则到殷梨亭这个模样,却还是头一回见,而且还是自己丈夫。于是一时间,路遥倒觉得观察研究殷梨亭似乎更有趣些。

    但是路遥很快就后悔了。

    五月十八,一名小厮骑着马疾奔了武当紫霄宫,却是山下回龙镇里刚刚开张普济医馆派来请路遥。小厮十四五岁模样,气喘吁吁坐在前殿中牛饮着道童端上来茶水,一抬头便见得一名二十出头碧裙女子从后殿出了来,身侧则是名清隽青年。

    “小哥可是找我?普济医馆有何事?”

    小厮看着眼前宛如双璧两人,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这女子怕就是医馆大夫们常常谈论路大夫。他刚来医馆不久,本以为能主持偌大医馆当是个年岁不小老大夫,到不成想是个年轻漂亮女子。一惊讶便禁不住咳了起来,却忽见得一杯新茶递到自己面前,抬起头,见得旁边青年端着茶同他微笑,声音温和:“小哥莫急,先用些茶水缓缓气。”

    他接过茶,怔怔看着那青年,不由自主一饮而尽,这才想起正经事,连忙转向路遥,道:“路、路大夫,华主事让小上来请您,您快去医馆看看吧。”

    主事华熙恒是徐天亲手带出来人,傅秋燃前些时候精挑细选好久才派过来,办事稳重可靠,知晓路遥脾性,轻易不拿非医务琐事来扰路遥。路遥一听是他,便猜出了**分,“有急病病患?”

    “一个孕妇难产,稳婆给吓跑了,他们家人这才急送来了医馆。梅大夫看过,说是胎位不正脐带绕颈,产妇身子骨又弱,眼看着两个都要不成,请您赶紧去给拿个主意。”

    路遥早已习惯此等紧急事情,殷梨亭跟路遥在一起久了,也已然司空见惯。同殷梨亭下山时候,路遥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到了病人如今各种可能情况以及应对办法,没太注意到殷梨亭异样神情。于是在以后八个月中,路遥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日里带了殷梨亭同去。


第一一五章 乱波横一寸

    普济医馆馆内四个常驻大夫,另有五个轮值大夫每隔一季过来一个月坐堂诊病。医馆开门月余,因着大夫们医术佳好,药材价格亦是不高,是以口碑不错。路遥和殷梨亭到得医馆时候,尚有不少病人在大堂里看病候诊或是按方抓药,到是主事华熙恒却是站在门口张望;见得路遥两人来了;如蒙大赦,连忙过来拱手行礼,“路大夫,殷少侠。”他也不啰嗦,直接引了两人穿过大堂往内院行去。边走边皱紧了眉头,直接向路遥简述情况:“病患是头一胎,两个时辰前送过来。一开始产婆被吓跑了,他们家人又给找来一个,方才和梅大夫有些争执。”

    路遥按照以往习惯,走颇快。殷梨亭看得担忧,生怕她摔倒,手臂挽住她腰际一路展开轻功,速度不快却是足不沾尘“飘”进了后院。

    前堂日常医务尚且一如往常,后院却看得路遥皱眉。只见得前面一个厢房门口围了乌泱泱一群人,嘈杂吵嚷声音不绝。原本应该各司其职药童小厮们也是不停向这边张望,更有两个跑到近前观看。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既是尖利惨叫声从房内传来,声音撕裂沙哑,同哀嚎无异,又生生从中折断,仿似叫喊之人喊道一般忽然被堵上了嘴一般。这一声让院子里嘈杂声音立时静下来不少。连殷梨亭也被惊得手上一滞,警惕看着那边,揽住了路遥不松手。路遥轻轻拍了拍他手道:“没事,是产妇难产。六哥我去看看。”殷梨亭听她说得笃定,这才微微放心,眉头却又随即拧在一起。他平生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事,竟没想到如何会惨叫得这般厉害。路遥还来不及说什么,华熙恒刚忙趁这个时候提高了声音,“梅大夫,梅大夫。路大夫到了。”

    他这一出声,一群人同时转过身来看向这边。人群中一身量颇高男子见了路遥,俨然一副松了口气模样,快步过来,也来不及行礼,微微向殷梨亭点了个头,连忙对路遥道:“路大夫,这次怕是有些麻烦,您且来拿个主意吧。”这人便是华熙恒口中梅大夫梅涣。

    路遥点点头,一路随他往里走,听他道:“产妇今日子时开始阵痛,寅时产道便开到了四指。然则那胎位不正,孩子逆位先出来了一只脚。如今那产妇产力很是不好。我想到普济医会你曾谈到过这方面病例和金石疗法,就赶紧要华主事请你过来。这产妇怕是不用此法是不行了。”

    路遥点了点头,“好,我先去看看病人。你们东西可有准备好?”

    华熙恒道:“已经好了。何时开始但看您和梅大夫意思。”

    路遥点点头,便要同梅涣去准备。却未成想人群中一只手忽地向自己抓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得白影一闪,那手被她一旁殷梨亭牢牢扣住脉门。定睛看去,却见得是个模样不差青年公子,年纪不及三旬,此时却是满眼血丝胡茬满面,憔悴异常。他正急切看着路遥和梅涣,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华熙恒此时低声对路遥道:“这位就是产妇相公。”

    路遥点了点头。自己妻子难产,他怕是急得不轻。

    殷梨亭戒备看着对方,却忽觉路遥拉了拉他衣袖道:“六哥。”

    殷梨亭此时却是决计放不下心,虽然松了手,到是一只手臂揽在了路遥身前,怕那人再随便动手。

    青年公子本来被殷梨亭这样一扣脉门,立时便使不出多少力气,四肢发软,吓得不轻。好得殷梨亭松手,连忙退了两步,瞪着梅涣道:“你这大夫放才分明告诉我,进去看一眼就能告诉我孩子和阿妍如何,我才答应你进去。结果你不仅什么都不知,还弄来这么个小丫头做什么!”

    梅涣正要开口,便听得屋内又是一声呻吟,声音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痛苦暗哑,听得让人心惊。路遥摆摆手,顾不上解释,拉了梅涣直接进了房门,留得殷梨亭在外面。华熙恒很有眼色补了上去,同那人周旋。

    路遥这厢同梅涣刚一进门,待得看清眼前情景,同时惊怒。之间一个四旬上下身量矮小微驼稳婆正拼命撑着孕妇双腿,一手不停按着孕妇肚子,一手竟是似在用指甲试图划破产道。全然一副不顾昔产妇性命模样。那产妇已经似是昏了过去,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身下更是有这几滩血迹。路遥怒火瞬间烧上额头,历来慢条斯理梅涣也怒道:“快住手!”

    那稳婆一见得两人,到似比两人更加生气,一双小眼睛瞪着梅涣,“哎呦喂喂!你这登徒子怎地又进得来了?一个大男人,怎就进得产房?这成什么话?出去,快给老娘出去!”

    路遥这下明白华熙恒所谓“有点争执”是怎么回事。当此际者她全然没有耐心同那稳婆废话,一步踏上,手腕一转一招当年同殷梨亭学来防身小擒拿手,同时扣住稳婆两只手,力道颇是不弱。那稳婆还没明白怎回事,便杀猪一般大叫起来:“小浪蹄子……”话未说完,路遥不耐烦狠命敲了她睡穴一下,虽然没有内力劲道不足,倒也如愿让她昏睡过去。皱着眉毛把人推给梅涣,梅涣接过来,略带恨恨把人塞到一边椅子上。待到再去查看那产妇,两人皆尽心头火起。

    ——

    厢房外,两注香时间,华熙恒已经平复了产妇丈夫吵闹。毕竟是徐天一手带出来人,这些事物可算驾轻就熟。待得他再回身看到殷梨亭,却见他怔怔站在一旁,神思不属模样。吩咐了个小厮搬了把椅子,华熙恒过去几步道:“姑爷,坐。”路遥订规矩,医馆药堂里一律唤她路大夫。是以为由此时私下华熙恒才以“姑爷”相称。殷梨亭却似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得华熙恒说话,忽地抬头问道:“华主事,这女子生产都是这般?”

    华熙恒被他问一愣,顿了顿道:“那到也并非如此。一般女子若是顺产,也不会送到医馆来,在自己家中就好。这一个是难产,这才不得已送过来,平日里极少见。”

    殷梨亭闻言,大大松了口气,脸色到比方才好了许多,“原来是极少见才这样。方才我听她哭叫,实在骇人。”

    这话更让华熙恒怔愣。早闻自家姑爷是江湖上极有名号人物,到不成想这产妇哭叫两声便吓得如此。片刻间便明白,想来必是因为路遥有孕事情。刚要开口,一旁因为当初泉州鼠疫而和殷梨亭相识韩大夫笑道:“殷兄这你便不知了。女子生产均是要痛得折腾哭叫一翻。这个难产身子骨差些,动静到比寻常还小不少。”他是轮值大夫,前天刚刚过来,尚不知路遥事情。

    殷梨亭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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