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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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完结-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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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闪避。这忽然出现得二人却乃是杨逍与范遥,傅秋燃和路遥全盘设计今日之事得时候,便料到这一步,早便托了二人于此。早先相斗之时不必出面,唯在此时出手,只为取成昆性命。再者二人觉得此事终是因明教而起,终结在明教左右使者手里也是应当。杨逍已然从范遥和傅秋燃两人口中分别听说了成昆的事情,当下一掌运起全身功力拍将出去。范遥几回和成昆动手,便是为了取其性命,当下更是毫不留情。二人但求速战速决,招式极快,几乎是同时分别击中成昆胸腹要害。成昆受这一击,心脉受创极重,立时即断。 
 
    此时灭绝和宗维侠三人已然赶到,却唯有宗维侠一掌正中成昆后心。而灭绝见得一身白衣的杨逍,忽而收了倚天剑,死死的瞪着杨逍面容,片刻间二话不说,倚天剑剑势一转,直直向杨逍刺去。杨逍双目微微一眯,嘴角竟挑出三分笑容,一身白色粗布长袍袍袖一挥,斜斜带开一招,全然不与灭绝缠斗,开口道:“范兄弟,走了。”言罢脚下轻功不停,翩然而去。灭绝急追上去,奈何轻功终是差了一节,不到片刻便被杨逍甩了下来,却是契而不舍的一味追赶,“杨逍,你这小贼休走!且与老尼斗上三百回合!”。 
 
    一旁范遥正欲看热闹,听得杨逍一唤,也便不再停留,目光扫过全场,看到殷梨亭同路遥二人并肩而立,含笑冲二人极快的眨了眨眼,随即在江湖群雄越发响亮的议论声中转身而去,片刻消失在山道上。 
 
    二人从来至去不过片刻时分,如惊鸿掠影,在场几乎无人认出来,直到听得灭绝怒喝,这才有人约略猜出二人身份。 
 
    路遥和殷梨亭见得二人远去,也无暇顾及其他,连忙上前查看成昆尸身。路遥细探之下,再三确认成昆心脉已断,呼吸全无,已然死去,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劳心劳力,加上今日这一场恶斗,委实费尽她太多心力。此时万事尘埃落定,终是长出了一口气。至于殷梨亭,中秋当日路遥和傅秋燃告知武当诸人今日计划之时,一颗心便被悬了起来,唯恐诸人激斗之时路遥会被伤到。更何况路遥几次须得直面成昆言语相激,他更怕成昆忽然暴起伤人,是以今日自从路遥直面成昆开始,几乎便未曾松开按住长剑的手。眼下两人总算放下心中担忧之事,并肩而立,衣袖之下两只手五指交缠,无需言语便得心意相通,一时间在这江湖群雄聚会之地竟然生出几分云淡风轻的温柔情愫。 
 
    这一番变故,却是委实大大出乎其余各派意料,待到如今,有人恍然大悟,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无限唏嘘,更有人关心屠龙刀的去向多些。成昆死前的一逃,确是等于默认了路遥的话,然则尚有不少事情诸人仍旧并不十分清楚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悉数望向武当诸人。然则路遥此即好容易放松下来,又是一番激斗体力消耗甚巨,此时哪里顾得上这许多在她眼里毫不相干的人,握了殷梨亭的手一句话都不想说。俞莲舟等人见状,当即上前同各派解释成昆勾结汝阳王府,意图削弱江湖势力之事。武当诸侠自然熟悉江湖礼节规矩,此类事情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倒是放了路遥殷梨亭二人在后面躲清闲。 
 
    殷梨亭取出怀中手绢,到了些水囊里的水,将其侵得湿了递给路遥,“若是累了先擦擦脸,能得舒服一些。我们很快便可回去了。” 
 
    路遥接过来,微嗔道:“唉,你们江湖上件件事情都是体力活。这折腾了一早上,到比我看一早上的诊还要累上许多。”语虽如此,脸上笑意却是不减。 
 
    殷梨亭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得一个森冷声音忽道:“路姑娘可是好本事!这能将人逼得吐尽真言的药倒是神奇的紧。” 
 
    路遥和殷梨亭同时转头,见得正是一身黑色缁衣宽袍的灭绝。此时她冷冷的盯着路遥,“路姑娘有了这药,我等江湖人可都是要畏惧三分啊。” 
 
    两句话四周群雄听得一凛。方才路遥对成昆言及此药效力之时,便有不少人听得些许冷汗。毕竟人人都有不欲为他人所知之事,听得此药药效,无不暗自庆幸路遥对付的是成昆而不是自己。 
 
    “路姑娘这药,若是落到有心之人手里,怕是我等江湖中人均要受制于人了。到时候,岂不又是另一个成昆?”灭绝师太此语却是说给周边的江湖群雄听的,意在为难路遥。她认定路遥同杨逍范遥两人必有联系,加上方才欲同杨逍一斗不果,如今倒是想起了路遥。 
 
    路遥此时心情上佳,闻言竟也不恼,微微一笑道,“不瞒师太,这药路遥如今也是头一回听说。” 
 
    四周江湖群雄无不一愣,只听得她继续道:“其实此事本就是我诈成昆的,这世上哪里会有这种药啊?我用的不过是些略微改过方子的蒙汗药,加了些阿芙蓉的碎末而已。能让人眼前发白,耳中隐约有些幻音是真。不过过得一会儿便过去了。至于后面什么的,都是我用来骗成昆实话的而已。是他自己做贼心虚,当先撑不住想要逃走,这才证明了我的话不假。” 
 
    各派掌门弟子,江湖群雄这次的议论之声几乎是轰得一下立时响起。路遥更是无辜的冲灭绝师太耸了耸肩,“师太,所谓兵不厌诈,对付成昆这种老狐狸,不用点手段怎么行?否则这江湖又要有多少人因为死于非命?” 
 
    一番话说得不仅灭绝师太哑口无言,便连江湖各派群雄听了,也险些把眼睛掉出来。路遥语罢,明明白白的摆出一副万分疲惫不欲多说的模样,这到让诸人视线同时向殷梨亭望去。今日从始至终,路遥和殷梨亭不曾相离片刻,期间眼波流转偶尔低声笑谈,更加二人之间无形的默契,颇有不少人看出些什么,更加武当七侠平日声望极高,众人倒是有志一同的待他确认。殷梨亭微微点头道:“此事确是如小遥所言,乃是我等设计于成昆,只为套出真话。”随即看了看路遥,向诸人一拱手道:“诸位前辈若有何不解,过后当可相寻于我武当派。小遥今日一番激斗,精神不济,当得早些歇息,望诸位莫要留难。” 
 
    诸人听得殷梨亭点头承认路遥所说,虽然讶异,却也不得不信。只是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出乎意料,一时间不知要何去何从。各派掌门此时倒是均对路遥起了疑问,均欲知道这许多江湖辛密她是如何知晓的。然而方才殷梨亭之语显然是不欲诸人再问,各派掌门亦是自重身份不便同路遥为难。加之如今成昆身份被揭穿,其声称所知的屠龙刀与谢逊的消息也便难以取信于众人,于是不到片刻间,海沙三江等小帮派人少灵便,即便作鸟兽散。至于其余几大派掌门,踌躇半晌,虽然对屠龙刀与谢逊一事心有不甘,但也终究无法表露太过明显,终是带了各派弟子先后离去。唯有少林派弟子收了成昆尸首,那易容手法颇是奇妙,竟然一时分辨不出真伪,于是只得先抬回去,以便之后核对圆真身份。 
 
    这厢路遥看着下山的江湖群豪,长长的出了口气,心知虽然诸派对于自己如何知道这许多辛密暗存疑惑,但终究这并非他们所关心之事,只盼得过些时候也便被遗忘在各种江湖纷纷扰扰的传言中。 
 
    约莫半刻中,偌大的场子上,便只剩得武当诸人。筹划许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师兄弟几人如今忆起方才成昆所施展的功夫,幸得真武七截阵之功,否则若是单打独斗,当真是凶险异常。如今诸人安然无恙,相视而笑,其间同门手足情谊自是无需多言。俞莲舟此时却是到得路遥面前,“小路和傅庄主这些日子为成昆一事费尽心思,更是为五弟一事劳神苦思许久,一翻激斗亦是凶险。今日亏得这一番妙计揭穿此人,否则贻害无限穷。这前前后后诸般事由,我武当无以言谢,此番情义,铭记于心。”俞莲舟历来为人严肃沉默寡言,然则眼见这大半年来路遥数度为张翠山一事尽心竭力谋划,今日更是被卷入江湖纷争,于是这一番话发自肺腑,字字句句端地令人动容。 
 
    路遥见得俞莲舟如此,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连连摇手道:“俞二哥如此岂非见外?路遥当诸位是朋友,略微花些心思亦是应当的。”说着摸了摸鼻子,笑道:“更何况若非几位的真武七截阵,咱这点微末功夫也只能看着成昆那厮咬咬牙根,动手是断然不敢的。这下倒有一回在群雄面前露露功夫的机会,端地难得呀!” 
 
    俞岱岩闻言却是大笑道:“二哥,小路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她又不是外人,何必说得这些?”言罢一双眼睛在并肩而立的路遥和殷梨亭身上含笑打量,“六弟,你说是也不是?” 
 
    如此直接暗带许婚的一句话让殷梨亭刷的红了脸,低下了头呐呐不语,一双眼睛悄悄撇向路遥,袖子低下的手却握的更发紧了。 
 
    路遥感到手上热度骤增,咬了咬嘴唇正打算用老办法顾左右而言他,却见得一旁的张松溪双目微弯,眼中闪过几丝光芒,笑道:“小路方才那一招太乙剑法用得可是颇得我武当功夫之精髓!六弟可是没白教。” 
 
    路遥听闻他岔开了话题,也顾不得具体说了什么,急忙符合道:“是呀,六哥这几招剑法讲的极是仔细,每一势都是陪我一次次喂招练习,辛苦的紧。” 
 
    张松溪此时却笑开,眼中几丝精光闪过,缓缓开口道:“太乙剑法乃是武当剑法中记得我门中精髓的一路功夫,按江湖规矩可是不能传外人的。小路学的如此熟练,六弟若是就这么回得山去,怕是要受罚了,这关上三五个月的黑房估计是免不了的。” 
 
    历来不太通晓江湖规矩的路遥蓦然瞪大眼睛:“啊?!”


第七十九章 莫如云易散 
    福林会馆的厅堂里,殷梨亭坐在最后面的位置,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讲坛上一身素裙,面对上百大夫医士从容自得侃侃而谈的路遥,面上忍不住笑得异常温暖。尤其每当路遥时不时不经意间看向自己随即眼中闪过几丝光芒的时候,更是禁不住心中每每一跃。 
 
    那日清凉山一战之后紧接着便是普济医会,路遥忙得可说每日连坐下来喝水得时间都不多。每日里辰时两刻到午时两刻,过午未时两刻到酉时两刻,四个时辰里,各地的大夫均是齐聚一堂,各有专精不同的大夫在讲坛上讲述各自所长。到得晚膳过后,更有傅秋燃在金陵风景上佳处备好的茶会酒会,大夫们任意来往谈笑,或交换些医务心得,亦或只是谈天说地把酒言欢。 
 
    待到今日已经是普济医会的第三日上。事实上路遥已然在前一日做过一次讲述,内容并非泉州时疫,而是以俞岱岩断肢为医案病例的外科骨病杂论。那些所谓‘牵引’‘复位’等种种术语殷梨亭是听不懂的,但是却极是爱看路遥在台上神采飞扬的模样。而待到今日,本来当讲述泉州时疫用药及施针技法的苏笑竟是未到,路遥不得不上去救场。 
 
    在殷梨亭看来苏笑到与不到倒是没有所谓的,不过能多看路遥在讲坛上眼神明亮时不时向自己微笑一会,内心隐隐觉得苏笑不来倒也颇是不错。 
 
    “如上所述,来春回暖之时,恶核仍旧有可能在江西沿海一路复发。其时有效的药方与针法或与前相同,那自然是最好。更或可能与前相异。诸位皆知后者往往更为常见。然则防止疫情传播仍是最要紧之事。绝灭鼠、蚤一事应当早于天气回暖之时。否则一旦复发,其后果不堪设想。诸位回去以后,可以多备百部等药材,以防患于未然之际。”路遥语罢,环视全场,微微一笑道:“诸位前辈同行若有任何不解或建议,尽可发问。” 
 
    此时下面几乎立时有数人同时站起身,最先一人是名年约三旬的大夫,开口问道:“路大夫,方才你说以金针抑制藏红花对于出血恶核病患的呕血之症。但若是患者已然有妊,却又如何处理?” 
 
    路遥侧头凝思片刻,开口道:“周兄此问甚好。此等情况幸得此次泉州并未遇上。但若路遥接诊此例,会以犀角代替藏红花,辅以升麻为使,以调和其寒性。” 
 
    那人点点头,正要坐下,便又有人站起来继续发问。路遥一一与之讨论,跟多则重在商量以后若再有恶核复发的对策。 
 
    殷梨亭看得路遥与众人一来一往有问有答、脸上神情均是全然投入,更是对医道有着真心喜爱。想起昔日傅秋燃所言,微微低头,思及路遥这些年四处行医虽然背负极多过往,但是亦不乏喜爱之情,他心中微微释然。过得些许时候,一直坐在殷梨亭一侧的一名大夫忽然探过头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殷梨亭思绪被打断,不仅一愣,抬头见得一位颇是年轻的大夫正看着自己,拱手道:“在下姓殷,草字梨亭。” 
 
    “原来是殷兄,在下姓孙名润之,平阳人士。小弟初来这普济医会,人生地不熟,还仰仗诸位兄台多多引荐。” 
 
    殷梨亭一愣,听得他误会自己也是大夫,好笑道:“殷某也是头一次来这普济医会,而且……” 
 
    “哦?竟然如此?那倒是缘分。”孙润之听得头一句话,禁不住打断殷梨亭,随即颇是兴奋的问道:“不知殷兄觉得这路大夫关于泉州时疫讲得如何?” 
 
    殷梨亭忍不住微笑,正要说自己并非医者,却听孙润之也不等他说话,即便开口道:“小弟倒是钦慕的紧。这几年来路苏谭欧阳几位年轻大夫均是成名于普济医会,让年轻大夫们着实有了个崭露头角的契机。尤其这路大夫,一介女子却是于医道上颇有见地,极精外科,以前家师数度提及,在下可是久仰其名,这次得见实是难得。小弟今年初来,也盼得三五年后,能得路大夫之成。” 
 
    殷梨亭听得他直言不讳称赞路遥,仿佛比自己得了称赞还要高兴上三分,抱拳道:“那殷某先预祝孙兄早日达成所愿。” 
 
    两人一来一往说得两句,却听见一个清脆声音道:“六哥。” 
 
    两人一起回头,只见得路遥正一路走了过来,原来她已然替苏笑讲完了这一场,收拾了医稿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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