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安之海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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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长安之海兰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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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皇太极紧张的神情,又道:“你那么紧张干嘛?”
  “又不是你哄睡着的……”
  “哦?”我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你哄的啊?”
  他无奈地点点头。
  我早早地睡下了,毕竟刚生完孩子,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轻柔的手缓缓抚摸着我的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想些什么,我到了第二日才知道。放有红花的汤药是永福宫前几日送来的。
  局面不能轻易扭转,苏沫儿被带到了暴室后经不住惩罚,揽下了一切罪名。
  她的理由有模有样,说是我抢了玉儿的恩宠,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所以才起了使我落胎的念头。
  这几日,玉儿茶饭不思。小玉儿和苏沫儿的连环打击,她恐怕承受不住。
  值得庆幸的是,有博礼在,皇太极多多少少会给她留点儿余地,毕竟我和孩子都好好的。
  为了小女儿,博礼当然会出面请求皇太极。皇太极与我都清楚,此事绝不会是玉儿指使,因此也无心责怪她。
  一喝汤药就会出事,太医们必定会查明原因,明知事情结果还要做,这不是太愚蠢了吗?
  可是以苏沫儿直爽的性子 ,她未必不会这么做。
  那一晚,皇太极来到永福宫。
  玉儿身穿轻纱里衣,正准备睡下时,看见了皇太极那张阴暗的面容。
  不知是惊讶还是高兴,她趁机请求皇太极的的原谅。
  皇太极只道:又不是你的错,何谈原谅?
  玉儿听了,心中便燃起了希望:也请皇上原谅苏沫儿。
  皇太极却提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条件。
  女子带着馨香的手臂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可能是因为肌肤太滑的缘故,她一抬手,袖子便滑了下去,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
  未沾半点人工的双唇覆上他的,略带青涩地吻着。
  她慢慢不着痕迹地解开了他的衣裳,皇太极极度配合地脱去。
  终究是受不住□□,他将她的里衣一把扯去,将她逼到了床上。
  芙蓉帐暖,共度春宵。
  这便是他的条件。只要玉儿证明从此以后她心里只有他一人。
  没过几日,皇太极就释放了苏沫儿。
  隐约能听见关雎宫内池中鸳鸯戏水的声音。
  苏泰近日也产下一女,济尔哈朗夫妇极为高兴。因是身子的原因,她不便来与我说话。
  ——你且看池中鸳鸯戏水恩爱缠绵,可听说前日晚上皇上是在庄妃宫里睡下的,苏沫儿刚在你的汤药里下红花,庄妃一句话,他就把她放了,可见他也不是怎么在乎你啊。
  娜木钟挑起了秀眉,挑衅地说道。
  ——他自有他的看法,身处后宫之中又怎能奢求专一的爱情呢?
  ——你倒是想得开,只是到时候别改变了想法才是。
  我不语,只看着这一池春水。其实我也看不明白皇太极的想法,或许他只是觉得玉儿可怜,又或许是他长久以来压抑着对玉儿的爱……
  今日,博礼辞别回科尔沁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欢聚过后的孤独是我最讨厌的。
  ——小兰,千万要保重。
  ——在这深宫之中也别奢望有什么从一而终的爱情,那是不现实的。母妃只希望你和玉儿两姐妹永远能互相帮持。
  我相信她对玉儿也说了同样的话,点头答应着,将她送到宫门口,看着她的马车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发烧

  孩子也不知怎么了,一醒来就哭个不停。
  我将他抱在怀里哄着。
  “惠哥,去把乳娘叫来。”
  她也急了:“是。”
  他的小脸上全是泪水,我心里又急又苦。这该怎么办呢?我终于体会到了当时玉儿的心情,只是若是此时能有一个人让他不哭,我心里必定是万分感激,哪怕那个人是娜木钟或是巴特玛。
  “怎么哭啦?”
  皇太极走来从我手里抱过了他,边说道:“皇阿玛来抱噢,你额娘她不会抱……”
  我皱着眉,早就忽略了他的话。
  渐渐地,他不哭了,皇太极骄傲地说:“看吧,还是皇阿玛好,对不对?”
  孩子笑了笑,被乳娘抱去喂奶了。
  我道:“留下来用晚膳吗?”
  他嬉皮笑脸道:“你不赶朕出去就行了。”
  “我哪儿敢啊?”我笑着坐上了榻,“吃些什么?糖醋小排还是冰糖肘子?”
  “你开心就好……”他说着也躺上了榻,怎么样都想跟我挨得近些。
  “你就没什么要问朕的吗?”
  “那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呢?”
  “你只要记住,朕爱的只有你一人。”
  我靠着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一世长安。
  “朕希望你能如那四个字一样……一世长安。”
  “我若安的前提必须是你先安。”
  他微笑着,抱得我更紧了。
  在我们的心里,对方永远排在第一位。
  这两日去清宁宫请安,发现哲哲的咳疾越发严重了,每说两句就会咳嗽几声。
  我这几日空着,便去照顾她。
  “你也不必每日都来,我毕竟还没有病入膏肓。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能有什么事啊?还是姑姑你的病要紧。这会儿苏泰在坐月子,也没人来陪我讲话,如今倒是正好,我陪着您,也不发闷了。”
  她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们两姐妹是怎么了?相信你也知道玉儿不可能在你的汤药里放红花,左不过是苏沫儿一时糊涂,有什么心结不能解呢?”
  我道:“您刚刚也说了,若真是苏沫儿用错了心思,她能愿意看到我吗?”
  “这丫头,我改明儿非说说她不可!”
  “您可别,好不容易事情过去了,她听了一会儿又该愤懑了。”
  “倒也是。”
  两个多月过去了,接连听说玉儿和娜木钟怀孕了。
  “娘娘您可不知道,刚刚奴婢经过御花园时看见苏沫儿了,您没瞧见她那个狂妄样,跟捡了金子似的。”
  惠哥估计是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了,在她心里,金子这种罕见的东西应该算是很珍贵的吧。
  “庄妃怀孕了,她当然高兴了,你理她做什么?”
  “奴婢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能咽下娜木钟的气,你怎么就咽不下一个丫鬟的气呢?”
  也在今日,我给皇太极去送东西,没想到娜木钟在那儿,趾高气昂地在我面前说话,叫我先回去。
  惠哥一听,声音立刻变大了,“她凭什么!谁不知道您是四妃之首?竟敢如此狂妄!”
  我心想,娜木钟狂妄惯了,在察哈尔的时候便是,早就习惯了。
  我心里依旧平静,甚至有些喜悦,只因我看到了皇太极的眼神。
  夜里冷风袭袭,我的腹部隐隐作痛。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太医说是当时生产落下的病根。
  我开始只以为是每月都会来的葵水了,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当日晚上一检查才发现不是,这才叫了太医来看。
  太医也说这病不好治,给我开了两副药,每隔两日喝一次。如今我已经喝了快两个月了,怎么也不见好。
  皇太极并不知道这件事,惠哥本想去告诉他,终究是被我阻止了。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么一点儿小事就要通知他,看着挺矫情。
  更何况我也不是每日都痛,可能碰到阴冷的天气时才会发作。
  我捂着腹部,想早点进入梦乡,这样就不会感觉疼了,可我疼得实是受不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孩子今晚跟我睡,他躺在婴儿床上哭了起来。
  我虽是难受,但不管怎样还是要下床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怎么啦?”
  我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像是在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一摸他的额头,立刻缩回了手。
  ——惠哥……
  此时我腹部绞痛,喊不出声音。
  我将他抱了出来,心中痛苦难言。
  ——不哭了噢……额娘抱抱……
  ——乖,我们不哭了……
  ——惠哥!
  这样下去恐怕一个人都不会来,我只能忍着痛将他抱出了门。
  后来我实在是不能走动分毫了,靠着门慢慢坐了下去。身子由不得我,一个劲儿地往下倒。我双手护着孩子,不让他受一点儿伤。
  孩子的哭声从未断绝,像是浓墨一般,泼到了天上,加深了夜之黑,又像是催命符一般,把我仅有的意识带到了无尽的深渊。
  ——娘娘!娘娘!
  在我朦胧的意识下,终于听见了惠哥的声音。
  ——传太医,救孩子……
  我所有的力气都凝聚成了这六个字,随后便人事不醒。
  被子的一角被紧压着,我睁开眼才发现是皇太极趴在了我床边。我看着他应该是累坏了,不想吵醒他。
  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婴儿床那边,孩子就是我的牵挂。他退烧了,脸也不烫了,甜甜糯糯地睡着。
  皇太极走到我身边,看着那小家伙。窗外的微风拂过我睡衣的衣角,袖口,还有我难得三落下来的头发。
  皇太极曾说我的头发像墨一般乌黑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

  ☆、福临

  人说做了母亲之后就会变得唠叨起来,这句话正好在我身上验证了。
  当然,我的唠叨仅限于对我正看着的那个摇篮里的小人儿。
  “哎呀,你别睡了~都睡了六个时辰了……”我小心翼翼地戳戳他的脸,只是稍微那么一碰,粉嫩的小脸上就被我整出一个涡。
  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额娘给你唱歌,好不好吖?”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迎面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他“啊啊”叫个不停,指着我手里的拨浪鼓,原来是想要它吖,我就偏不给他,在他触手可及时又晃走了。
  “哎~哎~你来拿呀……”
  小手依旧顽强地追着我,我觉着好玩儿便越发地不想给他。
  皇太极来了,像是替儿子打抱不平一样,抱起了他,抓着他的手就往我身上打来,嘴里还喊着“打她!”
  “哎~哎~你打不到~”
  我小幅度地跳着躲避,惹得他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额……娘……”
  我和皇太极都不动了,虽然他讲得有点模糊,但是我们还是能听清楚。
  “儿子,你再叫一遍,额娘就把它给你。”
  我在他面前比划着,他好像真能听懂我说的话,于是再叫了我一声。
  皇太极听了道:“那皇阿玛呢?叫‘皇阿玛’……”
  他满心期待着,可小家伙却死活不叫了。
  这可让我们皇上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挫败啊。
  我履行承诺,把东西给了他,从皇太极那儿把他“抢”了来。
  这仗打得——完胜!
  “乳娘——抱八阿哥下去玩。”他心塞着把乳娘传来。
  她只管把小家伙抱了下去,有了手里的玩意儿,也不吵也不闹。
  ——就是不叫你~就是不叫你~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他,略带挑衅地说着,结果被他从身后一把按住脖颈,拎到榻上去,我被他轻易地翻来翻去挠着痒痒,嘴里“呵呵”声不断,纤细的玉腿也不住地踢着他。
  他边玩边道:“我叫你嘚瑟——”
  你看看,情急的时候连“朕”都忘说了。
  夜色降临,我去乳娘那儿看了孩子一眼后便回来了。
  时辰也不早了,我遣退了所有的丫鬟。开门一看,见皇太极坐在那儿。
  “什么时候来的?”
  他走近拥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道:“见了朕也不用敬语,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太久没见皇上,都忘了规矩是什么了。”
  我没想到他会将我拦腰抱起,边走边道:“那今晚朕就来教教你,学不会不准睡觉!”
  他把我放在床上,欺身而上,轻车熟路地解开我的扣子,随后便是翻云覆雨。我不得不佩服他的伎俩,然而所有的却都是换汤不换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知道这句话用在这里是否合适,自从那晚我和孩子出事了之后,他便每日都来我这儿,父子两的感情也越发的好了,孩子居然能有点听懂他的话了,这不,昨日他抱着那小不点儿随口说了句“打她”,他便真伸出小手朝我挥来,知道我是他亲额娘,下手轻得就像挠痒痒一样,惹得皇太极吃醋。
  ——哎呀,宝宝是不是没吃饱吖?打人不能那么轻的,要像这样……
  说完“啪”地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真的好痛!
  我就见不得他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当场就还了回去。他倒没跟我闹起来,只道:“额娘不乖,皇阿玛晚上再收拾她。”
  我听了,白了他两眼。
  今日我依旧像往常一样去看了哲哲,她的咳疾大有好转,大家也都放心了不少。她问起了孩子,我的眼角泛起了笑意,怎会又想到了皇太极?脑海里全是他和孩子玩耍的情景。只道“很好”。
  她道:“见你笑得那么开心想必是真好了。”
  我笑着辞别,顺便去永福宫看了看玉儿。
  她让苏沫儿给我倒了杯茶,苏沫儿对我倒是温和了不少。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时间过得也是快,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她就该临盆了。
  她问我生孩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大概回了她。
  她抚上腹部,欣喜道:“这孩子,没事老踢我……”
  回宫后,我听见屋内有皇太极的声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便做了个手势让门口的侍卫丫鬟别支声。
  悄悄地走了进去,见我儿子被抛到了空中,随后被他准确地接到。
  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还好当时没叫出声,要不然,影响到他的水平可就不好了。
  我见他还要玩,于是便跑过去把孩子抢了回来,瞪了他一眼道:“哪有你这样的父亲的!”
  他还给我装无辜,“朕怎么啦?”
  我懒得理他,可我这儿子就是这么不给我面子,在我怀里直哭,我又开启了骗孩子模式:“不哭不哭噢……是不是你皇阿玛把你弄疼啦?额娘呼呼噢……”
  皇太极无奈地把他抱了回去,小家伙又不哭了。
  我:“……”
  敢情是不想离开他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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