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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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回档-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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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才成名半年多,就表现出强大的吸金能力,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夫家日薄西山,一天不如一天。

沈馥小姑子的想法是,如果不能把沈馥这只金鸡重新领回家,也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家,至少不能让别人人财两得。

说起来,这个小姑子一直跟沈馥气场不和,沈馥跟前夫之间的不少小话,都是小姑子传的。对于沈馥今天的成就,她比沈馥的红眼同行还难受。

拨通记者的电话,小姑子跟对方约了一个时间,说她有大明星沈馥的料要爆给媒体。

2005年8月底,没让王助理陪,沈馥独自回了哈尔滨。

她已经做了决定,不管国内的纷扰,去德国陪伴母亲。

至于电影主题曲的创作,她还有一些时间。

回到哈尔滨后,沈馥跟爱乐工作室的人吃了顿饭,席间,大家都劝沈馥:“你现在的遭遇纯粹是人红是非多,不用听,不用看,不用管,不用回应,清者自清,慢慢就会过去。”

沈馥告诉大家,沈老师病了,正在德国治疗,她准备去德国陪母亲一段时间。

沈馥的决定,工作室的人都能理解。

毕竟说清者自清容易,不是当事人,谁又真的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再说最近几天,沈馥前夫家的人站了出来,跟媒体爆料说:“在婚后生活中,沈馥跟丈夫一直不太亲密,反而是跟一些同性,看上去关系很不一般。沈馥的性取向可能确实有问题,沈馥家庭生活的不幸,不排除跟这一点有关联。”

该爆料人还说:“沈馥的性取向和她的精神疾病之间有什么联系,还不能确定……”

前夫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狠捅一刀,几乎一下子就把沈馥的同性恋名声钉死了。

尽管仍有沈馥的支持者质疑前夫家发言的客观性和公正性,但不管怎么说,沈馥的粉丝在快速流失,沈馥在国内的一些广告代言,开始被单方面推迟。

不仅沈馥,就连王助理,都被人穷追猛打,说她离婚也是因为性取向问题,甚至有人散布说,王助理当初就是为沈馥离的婚。还说当初沈馥前夫出轨,是因为抓到了沈馥和王助理在一起……

不要脸的人黑起人来,那是无敌的。

眼看着沈馥玩命练歌,一路走到现在,又看着她被人盯、被人黑、被人踩,不得已要出国避风头,大家虽然很同情沈馥,但不敢在眼神里表露出一点同情的意思。

沈馥的要强,跟她共事过的人都很清楚。

想走,能走,就走吧,要是有本事留下,就别回来了。

回来干什么呢?

这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他们不知道,哈尔滨确实有沈馥留恋的东西。

上次说把红楼的钥匙还给边学道,结果钥匙没还成,倒把自己搭了进去。

从饭店出来,坐进范红兵的车,在距离林业大学两站地左右的地方下车,沈馥一个人步行到红楼。

用身上的钥匙打开房门,屋里暗暗的,没有人。

轻轻关上门,沈馥脱了鞋,赤脚走在地板上,等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

篮球场上还有打球的学生,偶尔会传来一两声叫好声。

沈馥轻轻推开边学道卧室的门,借着窗外的路灯,一点点感受房间里的一切,味道、布局、氛围……

真的很奇怪,怎么看,这都不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男生的房间,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如同他待人的严谨和处事的周正。

沈馥坐在床边,伸手抚摸床单,一寸一寸地抚摸,像抚摸婴儿柔嫩肌肤的母亲。

侧身躺倒,沈馥闭上眼睛,一丝一缕地回忆去欧洲之前那个晚上,就是在这张床上,她把自己给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毫无保留地,无怨无悔地。

还记得那天晚上,边学道沉沉睡去后,沈馥久久没有睡着。

她偷偷看着躺在身边的边学道,内心里,一会儿爱意满满,一会儿又觉得十分自卑。

她恨“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她“恨不相逢未嫁时”。

沈馥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

已经这个时间了,看来边学道今晚不会回来了,沈馥心里,遗憾夹杂着解脱。

遗憾是这次出去,她会想尽办法,留在国外。再想见到这个房子里的男人,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解脱是不用在小男人面前自食其言,把自己的感情敞开来给他看。

这样也好,上次的一夜情缘,足够拿来回味终生。今晚最后在这个房子里睡一夜,明天早上悄悄离开。

和衣躺着,沈馥睡着了。

半夜,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一下把沈馥惊醒了。

他回来了?

第350章 七彩气泡

体育局家属小区工程进展顺利,边学道虽然不用每天去工地巡视,但作为开发商,有些饭局是必须参加的。

今晚他又去陪吃陪喝了。

打过几次交道,各衙门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边学道不太喝酒,而且这人路子很野。

饭局上,大多见他捧个人场就知足,不会不开面地让他喝。

散席很晚。

边学道不想带着酒气回林畔人家,一般这样的应酬后,他都一个人回红楼。

开门的时候,边学道发现不对劲。

他走的时候用钥匙锁了两圈,现在拧一圈门就开了。

有人来过?

遭贼了?

门开了一道缝,屋里没有光。

边学道全身蓄力,在门口按开了厅灯,他看到门口摆着一双女鞋。

然后边学道看见沈馥脸色微红地从他的卧室里走出来,歉意中带着羞赧地说:“晚上跟工作室的人吃饭,有点醉,就到你家来休息一下……”

说道这儿,沈馥自己都觉得有点太牵强了,整了整衣襟,说:“我好多了,回去了……”

边学道不理沈馥说什么,回手把房门关上,用钥匙反锁,看着沈馥问:“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我好早点回来。”

见边学道把门反锁了,沈馥更不自然了,极力找话题说:“我……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边学道找到杯子,喝了一口水,说:“告别?你要去哪?被最近的新闻逼的?你还真把那个当回事了?说真的,你要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了。”

沈馥低头说:“不全是因为那件事,我妈妈病情加重,正在德国治疗,我想过去陪她。”

边学道放下杯子问:“然后呢?不打算回来了?以为眼不见就心不烦?”

沈馥悠悠地说:“我没有办法了……”

边学道当着沈馥的面,边换衣服边说:“办法?什么办法?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

走到卫生间,边学道继续说:“那些人眼红你,你越理他们,他们越来劲,那就是一帮从小父母不全的心理失衡患者。真的,就算你明天宣布跟某个男人结婚,他们一样会跳出来。”

见沈馥一脸苦涩的无奈,边学道说:“即便你跟男人结婚了,也挡不住居心叵测的人。那些臭不要脸的,会说你们新婚之夜什么都没干……相信我,那些人百分之百会说你是为了维护名气而假结婚。然后怎么办?让他们听墙根?现场观摩?”

沈馥红着脸转身:“别说了。”

边学道说:“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那些人压根就是几堆低能失意的臭狗屎,你别在乎他们说什么,你越在乎,他们越得意,觉得他们那点藏头露尾的小手段威力无穷。你想去德国陪沈老师,可以去,但记住,你的内心越强大,小丑越着急,他一着急,就会露出傻逼的本质。”

沈馥问:“你支持我去德国?”

边学道说:“支持!为什么不支持?”

沈馥问:“真的?”

边学道说:“当然是真的,你去远方广阔的天空下飞翔,让那帮癞蛤蟆继续在枯井里看着头顶的方寸天空叫唤,一直叫到死也蹦不出去,多快意!别说你,我以后都想多出去走走看看。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以为这里就是全世界。”

边学道坐在沙发上,看着沈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而且我觉得,你出去一段时间挺好的。你当歌手,当明星,其实就是生活重压下的不成熟决定,虽然你一直做音乐,但你对这个圈子所知不多,准备也不足,你甚至完全想象不到这里面有多脏、多凶险。”

“如果可以,你不妨拿明星身份当一块敲门砖,积累财富也好,积累名望也好,试着去外面寻找一角真正适合你的天空,你也许能生活得更开心。”

沈馥坐在边学道旁边,深深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这么想我离开?觉得我们的关系有风险,还是你身边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边学道伸出一只胳膊,放在沈馥脑后,沈馥的身体原本很僵硬,但拗不过边学道的笑容,坚持了一分钟后,最终顺着边学道的意思,把脸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也许是沈馥半夜出现在自己家里,让边学道看到了沈馥用了情的真心。也许是边学道感觉到了沈馥离开的决心,分别在即,他放下了平时的伪装。

边学道搂着沈馥,扭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应该比别人了解我更多一点,但明显了解得还不够深。我,边学道,我不会轻易接纳女人,但只要我接纳了,就不会再把她推出去。你呢,不要想那些年纪啊、婚史啊之类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做过很长一个梦,在梦里,我结婚娶妻,年近不惑,是不是我这样说,你就会轻松一点?”

沈馥的脸颊在边学道肩头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说:“可你那是梦,我身上发生的,都是真的。”

边学道说:“真?有多真?也许我们身处的世界,根本就是别人眼前众多七彩气泡之一。哪天气泡破了,你会在何处?我又会在何处?”

沈馥说:“所以呢?”

边学道说:“所以,还是你说的那句,第一莫欺心。一些事,一些决定,觉得是对的,想做了,就去做,让自己觉得不虚此生,也就够了。其余的,都随它去吧。”

沈馥问:“你这个年纪,怎么做到这么豁达?”

边学道用手抬起沈馥的下巴:“我跟你说,这不叫豁达,这叫梦境放纵综合征。”

沈馥放任边学道略带轻薄的动作,吐气如兰地问他:“你那个梦里,有我吗?”

边学道看着沈馥,脸越凑越近,看着沈馥的嘴唇说:“梦里没有,现在有。”

沈馥听了,闭上眼睛,微微抬头。

唇分。

边学道站起来,拉着沈馥,看向卧室。

沈馥顺着边学道的目光,说:“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这个吗?”

边学道将沈馥抱起,边走边说:“你半夜跑到我家,躺在我的床上,又是为了什么呢?”

卧室传来沈馥的喘息声,她坚持提醒边学道:“客厅的灯还没关呢!”

边学道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馥低声哀求:“把卧室门关上。”

边学道还是不理。

再后来,沈馥没有力气关注这些了。

一个多小时后,边学道从卧室走出来,把厅灯关上。回到卧室没多一会儿,又传来“咯吱咯吱”声。

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卧室的时候,边学道醒了,沈馥还软得像摊泥。

把沈馥盖着脸的头发撩开,看着沈馥抖动着的眼睫毛,边学道靠在床头说:“今天陪我一天,明天再走。”

沈馥闭着眼睛说:“我现在出门就有可能被人认出来。”

边学道说:“不出门,就在家里,陪我一天。”

沈馥说:“为什么?”

边学道说:“我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太久了,寂寞。”

沈馥翻了个身说:“我关了手机,你也关掉。”

边学道说:“好。”

第351章 《诺丁山》的梦

阳光很好,却不能出门。

本来边学道把所有屋子的窗帘都拉开了,沈馥又让他把里层的纱帘拉上了。

从冰箱里找出一些菜,边学道下厨,沈馥开始收拾房间。

沈馥收拾得认真而彻底,几乎所有边学道不曾注意的角落,沈馥都擦拭到了。

最开始她还是蹲着擦,后来累了,顾不得形象,直接跪在地板上擦。

边学道走过去,把沈馥手里的抹布抢下来,沈馥又抢回去。她用胳膊擦着额头的汗,边擦边说:“你一个男人住,再怎么看着干净,角落里也下不去眼。我要走了,这次我帮你擦了,下次……”

边学道蹲下,从身后抱着沈馥,吻着她的头发说:“你别这样。”

沈馥轻轻挣脱边学道的怀抱,转身看着他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帮助我,我能为你做的不多,你让我带着一颗安宁的心走吧。”

边学道起身说:“好吧,随你,不过先吃饭,再干活。”

简单吃了早饭,两人一起来了一次大扫除,把房子擦得一尘不染。

除了窗户,沈馥不敢露面去擦。

打扫完毕,边学道把沈馥拉进卫生间,在听耳边说:“刚才我听你的,现在你听我的。”

关上卫生间的门,边学道把沈馥按在墙上,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裳,还剩最后两件时,打开喷头,两人紧紧搂着对方,热吻,探寻,呻吟……

换上睡衣的边学道和沈馥,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喝啤酒。

边学道起身去翻李裕留在家里的影碟,找出一堆张卫健的电视剧,合着李裕那小子把东西租回来,压根就没还回去。

那时候李裕家还没出事,押在音像店的押金,他还真不在乎。

从头翻到尾,才勉强翻出两张能看的。一张《风月俏佳人》,一张《诺丁山》。

难道李裕喜欢大嘴罗伯茨?

稍一对比,边学道把《诺丁山》放进了DVD机。

看着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和沈馥,某些情形,跟《诺丁山》有相似的地方。

边学道特别希望沈馥能找到一处影片中近似诺丁山这样的街区,在那里,安置她的人生她的梦。

沈馥拿着苹果,边吃边看,一会儿,就看得忘了吃了。

影片结尾,当Elvis·Costello的《She》响起,沈馥的情绪莫名地被带动了起来。

“……She

Who always seems so happy in a crowd

Whose eyes can be so private and so proud

No one's allowed to see them when they cry

She

May be the love that cannot hope to last

May e to me from shadows of the past

That I'll remember till the day I die

She

May be the reason I survive

The why and wherefore I'm alive

The one I'll care for through 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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