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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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江湖之侠骨柔情-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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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小东西咬着嘴唇,感觉脸像火烧的一样发烫,吭吭哧哧地说,“大哥,我在想那天,在破庙里,你为什么……那个,咳咳,要……亲我?”

“这个——”司徒雷顿时语塞。就知道自己那次冒失之举会留有遗患!要他这时候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思量了半天,他斟字酌句地回答,“那是大哥做错了的,我不应该那么吓你……原谅我一时糊涂,小东西……”

“你做错了的?”小东西疑惑,水淋淋的大眼睛看着司徒雷,让他心跳加速,不敢接她的目光,“可是,我怎么反而觉得那样……很好,嗯,其实我很喜欢的啊?”

说着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发现嘴唇很干,而且说这话的时候她心头有如小鹿乱撞,一股莫名的躁动让她紧张之余还更加面红耳赤,顿了一会儿才接下去又低声说,“大哥,我想你是不会做错事的吧?”

“不,是我不应该……”司徒雷忽然有要窒息了的感觉,这时才蓦然惊觉小东西离他有多么近,她幽幽的气息如兰,双颊艳若桃花,连双唇都鲜艳欲滴,显得倍加诱人。

不!他怎么可以再度被她的甜美诱惑,再犯下错误?本想想叫她离远一点,但偏偏这小丫头又凑近了几分——他可真要窒息了!

接下来的事,可大出他意料之外,毫无防备地——其实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小东西两片柔唇就贴了上来。她的大胆让他震惊,有一瞬他脑子变得一片空白,心底深处是有个声音在大叫: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但这会儿却已经是身不由主了。

很快他的理智就被汹涌而来的情感击退。无法自抑地,他一把抱住小东西,然后就深深地吻了下去。小东西那一吻不过是羞怯的试探,他的吻才是如出闸洪水般的感情宣泄。

这一刻是百练钢化为了绕指柔,干云豪气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这时候只想着好好慰籍自己的相思之苦了!极尽缠绵的一吻,吻得忘情,吻得沉醉,让他也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的苦难,只求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也别再让他清醒过来!

直到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横空出世般的那位大声嚷嚷着跑进来叫:“司徒雷,小东西,你们都在这里,好极了……哎呀!”

最后一声惊呼显然是为了这旖旎的场面而发出的。这位不速之客本来是带着兴奋之情来见朋友,根本就没有料到居然会撞上这么一副尴尬之极的一幕!顿时羞得他面红耳赤,,急忙一手把眼睛捂住了,同时转过身去。

司徒雷则被这一声大嚷叫得清醒了过来,连忙把小东西放开,脸上不自禁也开始发热。他也料不到居然会有人不请自入,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刚才就提到的,甚至还想把小东西嫁给的——阿布鲁!

“阿布鲁兄,你……你怎么会来了?”

“不要叫我!”阿布鲁惊讶过后,就只剩下了羞怒。他看到的是什么?司徒雷和小东西……他们两个是兄妹啊,真是天理难容!一时间他怒气堵得胸口难受之极,,指着司徒雷吼出一个“你”字之后,就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合适了。

最后他重重一跺脚,转身又像龙卷风受到,出了屋子一直往院子外冲去。

糟糕了!司徒雷知道阿布鲁起了误会,以阿布鲁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刚直性格,必然从此不齿他的为人。被他指责自己品行不端也就罢了,最怕的是鹰族部落和桃花坞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不要为了这件事情再闹出什么风波来,又反目成仇了。

他得追上去好好解释一番才行。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七十二章 … 大限已至

司徒雷抱歉地看了一眼小东西——又一次把小丫头拖进了这感情的旋涡,恐怕从此令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这时候他来不及说什么,只能叮嘱她:“呆在屋子里别动,等我回来再和你仔细说,要听话知道吗?”然后他就起身追出了门去。

小东西的自制力可没他这么强,大哥虽然已经把她放开了,但她仍然晕乎乎地沉浸在刚才缠绵的一吻中。虽然是她一时冲动主动索取的,却不料这结果大出她意料之外,这时候已经是骨软筋酥,大哥再不放开她的话,她都要窒息了。

一颗芳心当然是已经全部交给了大哥,眼看着大哥往外走,她稀里糊涂间也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点什么,也就跟着他出了屋子,一边还呼唤着:“大哥别走,等等我啊……”

可司徒雷速度比她快得多,等她追出门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人影。发烫的脸颊被凉风一 吹,小东西立刻清醒了不少,这才算看见原来门外还有一个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意外,震惊,怀疑还有失望。

她不由讶然,但随即就笑逐颜开:“如澜?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哦,对,我听说你和铁大姐已经到了外婆家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已经好久没见了,我好想念你呢,可是,为什么你就只看着我发呆,一句话都不说呢?”

说着她上去拉铁如澜的手,铁如澜的反应是后退一大步,看着小东西嘴唇颤了几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真是太不凑巧了,她欢天喜地跟着阿布鲁过来,原本想和小东西相聚叙旧的,谁知道竟然会撞上这么一幕——在她眼里看来,这就应该叫“不堪入目”了。单纯善良的小东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来?她既震惊又意外,更加感到伤心,又叫她该说什么才好呢?

最终她摇了摇头,转身也快步跑出了院子。小东西如坠五里云雾,不明白铁如澜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自己,又为什么连话都不肯和自己说半句——难不成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如澜!回来,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的啊,你别走。”她随后追出去,可前面的铁如澜三拐两弯的,很跨斤 没了人影,再追一段仍然没有追上,小东西只好停下来,望着四周感到好一阵怅然,喃喃地问自己:“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我不能和大哥……”

四周寂静无人,唯有落花空舞秋风。“情”之一字原本就很恼人,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

已是日落黄昏,暮色渐深,阳光也被逼得越来越惨淡了。

司徒雷翻身掠过围墙之后,心里不免暗叹了一声,自己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就好似这夕阳残照,苍白而且无力。以前他要和阿布鲁比速度的话,优势绝对在他这边,阿布鲁本来就不擅轻功,可今天他已经竭尽全力,仍然赶不上阿布鲁,明明他的身影就在前面,但他就是没法接近,而且每走一步路都在飞快地耗去他的内力,让原本就很虚弱的他更加感到疲劳。

掠过围墙之后,他就已经看不到阿布鲁的人影了。

司徒雷微微苦笑,今天要是无法把这事跟阿布鲁解释清楚,以后误会加深,再解释的话就难了,况且,今后他还有这个解释的机会吗?

身后传来了衣袂飘飞之声,他回头,看到的是铁如澜。铁如澜一看是他,似乎想开口,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就这么和他擦身而过,认准个方向想继续追。司徒雷急忙叫了她一声:“铁姑娘!”

铁如澜顿住脚步,目光中刻意的冷淡让司徒雷感到心惊。然后她说:“你要找阿布鲁吗?我劝你还是别找了,他这人脾气火暴,性子又梗直,最讨厌的就是虚伪小人,生气起来说不定就会把你劈了,你还是远远地避开他为妙!”

她就是这样,骂起人来犀利异常,骂完了一甩手走人,把司徒雷晾在了身后。司徒雷不由再次苦笑,又叫了一声:“铁姑娘!”希望铁如澜能听他解释一下,但铁如澜却根本不予理睬,没多大工夫就跑远了。

司徒雷要待追上去,蓦然就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不由地顿住。深吸一口气,他想缓减痛楚,但却没用,痛楚非但加剧,而且很快就扩散到他全身,蔓延到他的四肢。就好像蛇啮一般,一寸寸一分分咬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站立不稳。

而当他想伸手扶墙,想借点力的时候,触到墙壁的手立刻痛不可当,当他支持不住倒下去,勉强想用膝盖撑住身体的时候,接触到地面的膝盖也立刻就如刀砍般的疼痛,全身每一个地方碰到任何东西都会痛,最终让他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这是以往任何一次旧疾发作时都没有体验过的,每一次呼吸都让他胸腔像是要爆裂开来一样,偏偏他的脑子还非常清醒,而要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这样的痛苦,可想而知对他是何等的残酷!

为什么会这样?司徒雷咬紧了牙关苦撑,忽然就想起几句话来,“临终前要饱受内功尽散,五脏俱焚的巨大痛苦……”这是和天下第一狂妄书生关逸飞邂逅时,他对自己的告诫,不可以再动用内力,但他并没有依照关逸飞的话去做。

现在就是他大限已至,要受尽煎熬,五脏俱焚之后含恨九泉了吗?

虽然司徒雷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去死,但就在此地,就在此刻,终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里是宁府外的一条狭窄夹巷,冷冷清清不闻半点人声,如果注定他要死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被任何亲人朋友知道,也是他的命,怪不得老天残忍,但是未免显得太凄凉了!

而且,来不及给任何人一个交代,这时候司徒雷的心里除了遗憾之外,还只有遗憾了。

剧痛仍然在持续,他已经无力挣扎,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有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不断渗出来,每渗出一点就意味着他的生命被耗去一分。已是弥留之际了,全身的痛楚也已经变得麻木,他眼前恍恍惚惚地出现了个人影,那是他魂牵梦萦至死也放不下的可人儿,就算魂魄飘到九泉,魂魄上也一定刻着她的名字——司徒宁儿,小东西……

第五卷 多劫难

第一百七十三章 … 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阿布鲁跃过宁府围墙,一口气跑了几条街才算停了下来,但仍觉得胸口憋闷,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这才觉得稍微舒坦了点。也幸好这条街上没几个行人,天色又已经暗了下来,这一声惊天长啸才不至于吓到别人,让人误以为打哪儿跑来个疯子。

可他心里的气却是消不掉的。眼见为实,司徒雷居然做出那种有背天理人伦的事情来,太让他难以接受了。他还后悔自己为什么以前竟然对司徒雷那么钦佩,即使做冤家对头的时候也是一样。谁想到他竟然是个无耻败类,可恨,太可恨了……

在心里把司徒雷骂了不下千遍,又恨恨地一拳头砸向面前的墙壁泄愤。这墙壁是泥砖砌的,怎么经得起他力大无比的一拳头,顿时砸出个深坑来。这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背后口气凉凉地说了一句:“墙壁是死的,你就算砸烂了它也没用!”

阿布鲁回过头,看到的是铁如澜。这小丫头最近仿佛成了他的影子,甩都甩不掉,而且还是个最磨人最气人的影子。他很没好气地问:“你又怎么跟来了?”

“老远就听见你在鬼吼,想不找到你都不行。”铁如澜回答。

“没让你跟着我来。”阿布鲁翻了个白眼,说,“你又想干什么?”

“来看看你有没有被人气死,也好顺便替你收尸。”铁如澜口气仍然是凉凉的,“看你这样子,就算没被气死,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是,我生气!”阿布鲁鼻子里哼哼一声,“司徒雷居然是那种人!我看错他了,以前一直都那么欣赏他,并把他当成难得的朋友——要知道我们以前还是对头,要是我阿爹知道我内心里把他当作朋友,也许他都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好不容易后来两家和好了,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一直认为有司徒雷这样的朋友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是他却……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说着,他又在墙壁上恨恨地砸了一拳头。

铁如澜说:“就算生气,也犯不上跟这面墙壁和你自己的手过不去!你就不觉得手疼?”

“我疼的是心!”阿布鲁戳着胸口回答。

“大不了和他割袍断交嘛。”铁如澜鼻子里出气,也哼了一声,“而且从此还可以死了你的心,用不着每天晚上都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你……这什么意思?”阿布鲁没有弯弯肠子,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深意,因此瞪大了眼睛问。

铁如澜说:“我早就劝过你了,小东西不适合你,你却还对她念念不忘,现在可好了,她既然对你连半点意思都没有,而且还和她大哥……想必你现在根本就不会再有娶她的念头了,那不就从此消停了嘛?”

“这个用不着你来说。”阿布鲁这才明白过来,哼了一声,“我曾经跟司徒雷提起过求亲的事,当时他千不肯万不肯的,我还当他真心疼爱小妹,从来都没想到过他对自己妹妹都没存着好心。我还后悔自己不远万里特意从大沙漠跑到这里来,白白替他们担心了一场,真是不值得!”

顿了一下,他又对铁如澜瞪了一眼,“还有你!有事没事就跟我找碴生事,在京城请我喝巴豆蒙汗药酒不算,还处处和我作对,难道我前世欠了你的不成?堂堂鹰族的少族长,却跑到中原来受这种窝囊气,我已经受够了……”

实在憋得难受,他急需要发泄一番,但光对着墙壁挥舞拳头又太不划算,因此他逮着铁如澜做他的出气筒,而且越想越不是滋味,难免粗声大气,面红耳赤起来。作好了心理准备铁如澜会反唇相讥的,但最多就是跳起来和他大吵一场,他现在正想吵架呢!

可是铁如澜并没有他想像的那样跳起来和他吵,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眸中就渐渐地浮上一层雾霭,而且越来越厚,到最后她竟然鼻子一抽,掉下两大滴眼泪来,把阿布鲁吓了一跳:“你……你这是干什么?”

“你欺负我!”铁如澜控诉他,“好大一个男人,有种不去找那惹恼了你的人理论,却在这里和我鬼吼鬼叫的,你就是欺负我了!瞪着我干什么?光骂不够,你还想打我还是怎么,那你打我好了,反正我已经被你欺负够了!呜呜……”

“喂,你别这么不讲道理好不好?”阿布鲁感觉无辜之极,“我说了要打你吗?就是骂你两句,难道也不应该?以前你那么凶地骂我难道你忘记了?哭什么哭,这么哭,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唉,你别哭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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