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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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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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徐泽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慕少卿。

慕少卿好久没说话,直到徐泽以为慕少卿已经结束话题的时候,却听慕少卿忽然自嘲的笑了笑。

“阿泽,你没把我当兄弟。”慕少卿声音明明很轻,但却宛如冰雹一般,每一字每一句都透着冷寒,重重的砸在徐泽的心里。

徐泽短暂沉默,走到慕少卿对面坐下,静静的盯着他,神情肃穆:“不,我把你当兄弟。”

“如果你把我当兄弟,你怎么忍心一直欺骗我?”慕少卿脸色阴沉:“七年,七年有多久?我用七年学会如何恨一个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至少我可以试图让我消失不见的七年过的更轻松,更快乐一些,可你没有,楚衍没有,你们导演了一场戏,杀青、开播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算什么?你说你是我兄弟,你错了,兄弟不该是这样的,兄弟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曾经我以为我们之间无话不说,没有秘密,但七年前,你们却把我背弃在兄弟圈子之外。你们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以告诉我当年事情真相,但你们却选择了三缄其口,秘而不宣,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我在想,我做人究竟要多失败,才能让你们宁愿我误会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事实?”

慕少卿表情淡然,但呼吸却很凝滞,没有人怀疑他的痛有多深,有多无助,也许从七年前,他就觉得一场大病之后,他被所有人给舍弃了。

喜欢的女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兄弟,那时候他在一无所知,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大概觉得天都塌了,所以心中有恨,也是很正常的吧?

徐泽沉声道:“少卿,若说隐瞒,你呢?你得了那么严重的肾病,当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那时候的你可有把我和楚衍当你的好兄弟?”

慕少卿心口发紧,不再开口,神情痛苦,额头上沁出冷汗来。

徐泽坐在那里,就那么眉眼沉沉的看着他,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额头这么多汗,可想而知,他身上大概都湿了。

“你不说,我和楚衍都理解,你是想痛苦自己担着,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楚衍真的很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身边的人难过分毫。你隐瞒病情,正是因为你把我们当兄弟;那我和楚衍呢?我们隐瞒此事,任由你埋怨愤恨,也不愿吐露出来,有我们的逼不得已,也有我们的无可奈何,但不管是什么,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我们把你当好兄弟来看待,一辈子的好兄弟。哪怕我们背道而驰那么久,但心中的关怀自始至终都没有断却过。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小时候,惺惺相惜,我们把对方的喜怒放在首位,我们把彼此当成自己最重要的牵挂,我们的情感虽然没有歃血为盟,但却真挚无比。我们曾真心希望对方能过的比自己好,我们在各自的家中就像自己家一样,肆意霸占着对方的床,然后看着对方心甘情愿的睡地板。你小时候很淘气,喜欢插科打诨,每次被家人教训的时候,都是楚衍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帮你承担错误;我心情不好,你宁愿得罪正吃饭的战友,也会驱车赶来陪我,那么随传随到,那么傻气憨憨;楚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说让我先走,但我却含笑说我是他警卫,此刻不是他兄弟,所以我不走,我要垫后……”顿了顿,徐泽语声哽塞:“我们可以随便侮辱对方,但别人但凡说你一丁点不好,我们就会极力维护你,哪怕你是真的不好,我们那么蛮不讲理,无论你闯了多大的祸,都愿意陪你担着,扛着,并在你糊涂不理智的时候,哪怕得罪你,也要跟你晓明厉害,不断提醒你,希望你少走弯路……”

徐泽流泪了,将脸别到一旁,而慕少卿垂头覆面间,亦有泪水沿着指缝缓缓滑落。

“我清楚的记得,楚衍19岁那年离开了S国,那一夜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我们躺在草丛上,看着满天夜空,我们说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徐泽深吸一口气接着开口:“少卿,你问我什么是兄弟,你看看楚衍就知道了。你喜欢冒险,天生不安定,有一次遇到雪崩,被埋积雪之下,楚衍执拗前去找你,在所有人说你已死的情况下,他始终不放弃你的生。那天他背着你回去接受治疗,你可知道,他为了说服老总统救你,不惜下跪求情……”

慕少卿肩膀耸动,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将脸别在了一旁。

“最先遇到白素的那个人是楚衍,但你们在一起之后,他尊重你和白素,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依楚衍的性情,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但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把白素让给了你,哪怕白素是他喜欢的人。你每次获得成功和荣耀的时候,身边阿谀奉承声不断,可有看到你身后还站着一个楚衍,他微微含笑,他因为你成功而喜悦,他从心眼里为你感到高兴,但他不会像别人一样对你迎合拍马,只是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他知道你还深爱着白素,所以但凡你们三人在一起的场合,他都不会跟白素过分亲近,这是什么?这就是兄弟,不管到了何时何地,都不会因为他自己,忽视你的感受。我和楚衍得知你生病的时候,他和白素已经在一起了,你让他怎么选?他选择你,注定会失去白素,他选择白素,注定会失去你,所以他无怨无悔的用自己的肾换取了你的生命,并不仅仅是因为白素,因为愧疚,而是他把你当兄弟,他如果不把你当兄弟,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是一只肾,况且他又是总统,工作量惊人,身体不好,你知道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可他不在乎今后将要面临的一切后遗症,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慕少卿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眼泪逼回去,他没看徐泽,但徐泽知道他在流眼泪,这个倔强的男人,是很少流眼泪的。

但今夜,眼眶中的泪水似乎怎么流都流不完一样。

“我爸妈知道这件事情吗?有关于楚衍把肾给我这件事?”慕少卿一双眸子隐晦不定。

“……只有你父亲知道,你母亲并不知道。”事实上当初救助慕少卿,最先找到楚衍的那个人就是慕怀远。

慕少卿短暂沉默,他擦了擦眼泪,试图理智头绪来,过了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紧紧的盯着徐泽,“我当初肾源很难找,必须同血型捐献者,我不知道楚衍什么时候由AB血型转换成了LUTHERAN血型。”

徐泽微愣,也许是慕少卿的错觉,他竟然在徐泽脸上看到了错愕,徐泽大概没想到他会联想到这一点吧?

“……”徐泽保持沉默。

慕少卿就那么看了徐泽好一会儿,然后一声不吭的撑着沙发站起身,徐泽起身扶他,却被他甩开,站直身体,他拿起搁置一旁的外套,径直朝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儿?”

“把事情弄清楚。”

徐泽脸色大变,愣了几秒,快步跟了过去。

要出事了。

忽然开始后悔了,都怪他这张嘴,早知道就不说了……

**

血型,他把那个孩子给遗弃了【5000】

那天,莫家庭院里,慕少卿走的很急,以至于脚下一阵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少卿……”徐泽连忙上前扶他,却被慕少卿一把推开。

那么大的力气,徐泽竟生生跌坐在了地上。

他和他,昔日挚友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紧紧的锁视着对方,眼神压抑而逼仄,似乎慕少卿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

徐泽眸色很沉,收敛之前在客厅里的随性,瞬间变得冷酷理智起来,一双眼睛漆黑无边,仿似一个人心事重压轹。

“你们究竟隐瞒了什么?”慕少卿声音撕裂,看着徐泽,似乎在研究他的每一个微表情。

“少卿,到此为止,今天晚上是我冲动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从现在起我们各回各家,洗完澡之后倒头大睡,第二天起来后,把夜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忘了。”徐泽紧紧攥着慕少卿的手,但话语却越来越轻。

慕少卿扯唇,用尽全力才扯出一抹笑容,近乎咬牙切齿道:“阿泽,你们把我当傻子吗?那个肾如果是楚衍的,那就代表他的血型有问题,如果那个肾不是楚衍的,我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只当你和楚衍开了一个恶作剧戏弄我,我认了。翦”

“少卿,慕少卿……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徐泽声音愤恨,字字咬牙,尖锐的令人心思发寒。

“S国LUTHERAN血型的人不是没有,但很少,很少……”此刻的慕少卿神情凌冽,眼神冰冷,之前失常悉数消失,眉眼间恢复了最初的理智和冷酷:“按照S国人口分配比例,一万个人中但凡有一个LUTHERAN血型的人就极为难得。S国政坛高官里,只有慕家一脉传承着LUTHERAN血型的蔓延。楚衍如果当初真的把肾给了我,这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身上也流动着LUTHERAN血型。据我所知,楚家除非基因变异,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造就出一个LUTHERAN血型的儿子来。”最后一句话,讥嘲意味浓郁,压迫性十足。

他在无言的逼迫徐泽,逼徐泽对他说出实情来,但徐泽眼神阴霾,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薄唇抿的紧紧的。

慕少卿从徐泽的神情里窥探出了端倪,屏住呼吸,迟疑试探道:“楚衍是慕家的……”

“慕少卿——”徐泽听了慕少卿的话,厉声打断,神情凝重,透着难以言明的压抑。

那双眸子包含了太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慕少卿忽然明白了,徐泽的反应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仿佛有一只猫住在了身体里面,因为没有门窗,暗无天日,所以只能不停地撕挠着他的身体,明明很疼,但却只能忍着,受着。

“现在我明白楚修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楚衍了。”慕少卿该说自己方寸大乱吗?该说自己完全迷失了方向吗?他在想,楚衍是谁的儿子?楚衍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父亲慕怀远,怀疑自己逝去经年的叔伯……并不是说因为血型,楚衍就必须是慕家人,但刚才他有试探过徐泽,他刚把楚衍和慕家放在一起,徐泽的表情就开始变了,难免让他怀疑楚衍和慕家的关系。

“不,你不明白。”顿了顿,徐泽眼神阴狠:“其中关系复杂难明,一切的一切回到最初,无非是因为一个总统之位。”

慕少卿拳头紧握,扭曲变形都不自知,心内萦绕着一股郁结窒闷之气,四散逃窜,但偏偏找不到出路,激的他全身都在疼。

“我去找楚衍。”慕少卿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到车门前,手刚碰到车门,就被徐泽一把抓住:“他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那我就去问我爸爸,楚衍能够给我换肾,试问还有什么是我爸爸不知道的?”

徐泽呼吸急促,又急又愤,但却无计可施,焦虑间,慕少卿早已绕开他,从副驾驶座那里挪到了驾驶座位置。

引擎发动,徐泽这才回过神来,抓着副驾驶座车门就要打开,却被慕少卿提前锁紧,所以只能敲着车窗玻璃,对握着方向盘的慕少卿大声吼道:“你给我下来,快下来……”

慕少卿没有把徐泽的话听在耳里,脚下使力,车子宛如一阵狂风一般,快速疾驶而去。

徐泽因为车的惯性,差点跌倒在地,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早已消失不见的车影,低声咒骂。

“你和少卿怎么了?”身后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子声。

不用循声辨人,那道声音的女主人除了温岚,还能是谁?

“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徐泽呢喃自语,但却突然皱了眉,深吸一口气,蓦然转身,长腿迈动间,快步朝温岚走去。

“你车借我用用。”

“你的车呢?”温岚不疑有他,掏车钥匙的时候,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昨天带朋友飙车,出了点小问题。”他开车追踪凶手曹权的时候,车子出了点小故障,现在还在修理厂,而他也没时间回家另外再开别的车过来。

他已经在莫家逗留太久了。

温岚拿着钥匙的手微僵,不动声色的问他:“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瞥了她一眼,隐隐不耐烦,大概觉得温岚只不过掏个钥匙而已,似乎太磨蹭了。

“女的。”徐泽努力回想,那个声称见过曹权的线人好像是个女的。

“……”温岚闻言,又把钥匙放在了口袋里,冷冷的看了徐泽那一眼。

那一眼,可真慎得慌。

徐泽有些莫名其妙,见温岚朝客厅走去,连忙冲她背影喊道:“钥匙呢?”

“给你。”温岚止步,把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使劲朝徐泽砸去。

徐泽倒是接住了钥匙,但手心却被砸的生疼,还不待说话,就听温岚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徐泽,你***就是一个混蛋。”

这话徐泽不爱听了,好端端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谁是混蛋了?他怎么就成混蛋了?

“温岚,你发哪门子疯?”徐泽追着温岚走了几步,见她越走越快,到客厅时,“砰”的一声关上了客厅门,徐泽这才止了步。

简直是莫名其妙,一个个今天都跟吃了炸药一样……

离开莫家的时候,乔梁走了出来:“少卿呢?”他手里拿着药。

想了一下,徐泽接过乔梁手中的药:“我把药给他送过去。”

“他去哪儿了?”乔梁是谁?很快就察觉出徐泽的异常。

徐泽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沉默片刻,这才对乔梁沉声说道:“少卿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乔梁一时有些不明白。

徐泽哑声道:“有关阁下血型造假,实际上是LUTHERAN血型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闻言,乔梁大惊,随即重重一叹,皱眉道:“我就知道会出事,你说阁下把肾给少卿的时候,我就应该拦着你,都不是傻子,少卿和素素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等他们冷静下来,绝对会发现异常,现在好了,窗户纸捅破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别秋后算账了。我需要给阁下打个电~话,我猜少卿一定去素园了。”慕少卿那个老狐狸,他表面说的好听,回家问慕怀远,但他其实比谁都清楚,慕怀远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任何讯息的。

所以,他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绝对会直接去素园找楚衍问个明白。

至于楚衍说与不说,目前看来似乎有些骑虎难下了。

乔梁问:“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这里只有阿岚在,你留在这里。”

“也好。”乔梁想来不放心,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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