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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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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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梁问:“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这里只有阿岚在,你留在这里。”

“也好。”乔梁想来不放心,叮嘱徐泽道:“这件事兹事体大,万一被楚翎知道,有什么后果你很清楚,好好劝劝少卿,此事不宜宣扬……”

“我明白。”徐泽拍了拍乔梁的肩,这才摇上车窗,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

首都凌晨很冷,慕少卿摇下车窗,寒风袭脸宛如刀子般,生生的疼,无以言喻的痒。

沿途街景稍纵即逝,好比一场场午夜顺序播放的无声电影,好像任由它播放,管它是喜剧,还是悲剧,但凡看客会心一笑,便是一场云烟过往。

也许,有关于喜悲,好比冬日饮烈酒,滚烫的灼热划过喉咙,最终九曲回肠,一夜宿醉,翌日醒来,又是一片艳阳高照,重生安好。

徐泽的话历历在耳,在瞬间便勾起了那些被他冰封已久的过往。

小时候,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因为年幼,所以可以肆意放声欢笑。仔细想来,无所畏惧的那个人是他;藐视周遭的那个人是徐泽;敢作敢当的那个人是楚衍。

少年时,他们开始尝试着去读懂对方,哪怕他们已经开始学习戴着层层面具招摇过市。但面对彼此的时候,依然可以摘下面具,走进对方的心里,一个眼神,一句话,足以进行灵魂般的交流。

长大后,他们学会了坚强和承受,哪怕心里藏着万般心事,依然可以坐在那里谈笑风生。

在慕少卿眼里,楚衍做事低调,不声张,不哗众取宠,不轻易放弃,不轻易沉沦……这就是楚衍,被一个又一个条条框框束缚着,压抑而倔强的存活着。

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所谓皇太子看起来衣表光鲜,但走进楚衍的生活,你会发现那里面窒息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八个小时正常睡眠时间,剩下十六个小时,楚衍一直在学习。

有人说,皇太子学习很好,过目不忘,是一个真正天才,好像不管是什么问题摆放在他的面前,他都能够在瞬间解答出来。

曾经,慕少卿也以为楚衍是一个天才,直到那天,少年楚衍坐在草坪上看书,无意中听到天才这个词汇,他似笑非笑,面无表情的说道:“天才通常都是被现实给逼迫出来的。”顿了顿,他又说道:“少卿,你要明白,天才的痛苦只能他自己去品尝,去承受,因为别人永远都理解不了他在痛苦什么,这么看来,所谓天才,他远不及智力正常的人要来的轻松快活。”

楚衍的确不快活,小时候就是一个沉稳内敛的人,有时候他们为了某一件事情哈哈大笑时,唯有他淡淡的笑,一个连笑容都能把控到极致的人,通常内心都曾饱经过磨练。

慕少卿不愿用“摧残”两个字来形容楚衍的童年,但思来想去,唯有摧残用在楚衍身上最贴合。

陈惠雷厉风行,教导楚家子孙向来严厉。

若干年前,徐泽和慕少卿前去找楚衍的时候,听佣人说楚衍正在书房……

那天书房门没关,楚衍站在偌大的书房里,好像一叶飘荡在大海里的孤舟,寂寞而麻木。

陈惠拿着棍子一棍棍的打在楚衍的身上,顾维站在窗前,别开脸无视这一幕,楚修文表情凝重,低头不说话。

那年,楚衍只有八岁,那么小的孩子,一棍棍打在他的身上,他一声不吭的受着,忍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一声痛,求过一声饶。

那天,仅仅因为楚衍忤逆了陈惠的意思,遭来的却是这种训诫,这样的训诫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着实太重了。

门缝里传来陈惠苍老的声音:“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楚衍声音生硬。

“改吗?”

“……改。”

他们听到楚衍是这么回答陈惠的。

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老太太是怎么“屈打成招”,看着楚衍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都在享受着怎样的成长“待遇”,看着楚衍是怎么用痛苦浇灌出一朵朵炫目的微笑之花。

那天,楚衍走出书房,听说他们来找他,在花园里追上了他们。

他们两个早已眼眶红肿,背对着楚衍,不敢看他,就怕会当着他的面流出眼泪来。

楚衍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似是温温的笑了:“如果连你们都不理我的话,我是真的要变成孤家寡人了。”

短短一句话,瞬间就逼出了他们的眼泪。

那天,他们三个蹲在偌大的草坪上,楚衍拿着一根枯树枝拨弄着草坪,似是随口说道:“不会永远这么下去的。”

最后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要坚信一切都会通过改变好起来的。”

不知道别人八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欢天喜地,无忧无虑,还是躺在父母的怀里撒娇无理取闹?

徐泽八岁的时候,因为喜欢车辆模型,他父亲给他另外僻出来一个房间,里面摆满了汽车模型。

徐泽父亲说:“大人应该保护小孩子的兴趣爱好。”

慕少卿八岁的时候,喜欢上了户外游戏,每个星期慕怀远都会抽出时间,带着慕少卿外出登山郊游。

慕怀远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或许下星期我们可以尝试着去滑雪。”

首都凌晨的今天,慕少卿绞尽脑汁,他在想楚衍八岁时,他都在干什么呢?

他在一双又一双看似期许,实则重压砸心的目光下,用他自己领悟到的学习方法快速的学习着。

本该抱怨的年纪,他却始终都没有抱怨过,他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微微含笑,好像……他一直都过的很好,是三个人里面过的最好的那一个。

眼眶里快速蓄满了泪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男人,他隐藏自己的痛苦,包容别人身上所有的瑕疵,他为了给别人带来欢笑,宁愿舍弃自己的欢愉……

在这样一个凌晨,慕少卿在头晕目眩中似是经受了一次灵魂洗礼。

多年前,三个孩子蹲在草坪上,有两个叫徐泽和慕少卿的孩子对楚衍说:“阿衍,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不离不弃。”

多年后,慕少卿在高架桥上,忽然刹车,把脸埋在方向盘上,无声痛哭……

他把当年那个需要温暖的孩子无形中给遗弃了。

皇太子,心疼也是一种疼

白素知道楚衍心里藏了一个秘密,也许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三个。。。。。。

后来,她总结:楚衍有秘密若干个。

由捐肾风波引起的相关疑惑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十一年前,白素认识了慕少卿,四年相处,对慕家了解不深,但也不浅。

第一次得知慕少卿是稀有血型时,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愣了愣轹。

慕少卿轻轻的笑,午后阳光淡淡的洒落在少年的脸上,碎光迷影下,少年五官英俊而又深邃。

“慕家子孙全都是LUTHERAN血型。”说着,少年恶作剧的凑到她耳边说:”以后我们的孩子极有可能也是LUTHERAN血型。”

她当时听了,但笑不语,并不觉得一个人身上流淌着稀有血型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一件事豇。

比如说,万一今后发生什么不测,血液供应不足,岂非误事。那时候她还暗笑自己太过未雨绸缪了。

多年后的今天,她的丈夫把一只肾送给了慕少卿,她震惊的同时,忆起过往,心思泥泞成灾。

忽然明白,她在国外做宫外孕手术的时候,其实他和她一样都躺在手术台或是病房里。

婚后最初一年多没有跟她同房,应该跟他的身体脱不了关系。

后来关系僵滞,也许并非故意冷落,他处境艰难,用他的话说,冷落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这个男人心里藏了太多事,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保全着所有人,守着所谓的秘密,独自承受,冷暖自知。

楚衍脸色并不好,抿着唇一声不吭,大概觉得她目光灼灼,所以背对着她,神情看不真切。

“你是LUTHERAN血型,对不对?”她静静的看着他紧绷的背影。

他蓦然转身看她,漆黑的瞳孔开始一点点的锁紧,变得越来越深,里面聚满了令人窒息的风暴,总之脸色暗沉,有愤怒的情绪在眼眸里一闪而过。

“楚衍,你和慕怀远是什么关系?”她不应该逼他的,但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担负所有的罪孽,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她,她的痛苦,他都能看得到,但他的痛苦,又有谁能看得到呢?

她知道,让一个人把秘密一夕间暴露在阳光下,是多么的残忍,尤其那个人还是如此骄傲的他。

他在生气:“别乱猜。”

她看着他,无视他的怒气,开口说道:“你不是楚修文的儿子,对不对?”

她一直觉得楚家亲情淡薄,尤其是楚衍,他在楚家宛如一个过客一般,冷清守礼。

因为不是亲生,所以有着诸多顾忌,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对长辈肆意宣泄痛苦和悲愤,所以只能戴着面具,隐忍的微笑着,哪怕别人打他、骂他,他能做的唯有沉默,在他还没有能力保命前,在他还没有办法奋力一搏前,唯有屈辱的隐忍着。

他。。。。。。是这样的吗?

白素没想到短短一句话会引起楚衍那么大的情绪反应,他目光阴沉,就连嘴角勉强维持的笑容都带着几分疏离。

“别逼我。”声音悲痛,却又夹杂着可怖之意。

楚衍从未这么跟她说过话,如今他说了,可见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多么难以启齿。

她问,他避答,难过了她,也痛苦了他。

她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身上有一种压抑感令人感到恐惧,白素意识到,除非他自己想明白愿意开口,要不然逼问只会迎来他的抵触。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叹,在他阴霾的目光下,转过身,声音平淡:“我去洗澡。”

但手臂却被人使劲一拉,脚步踉跄间,整个身体已经措手不及的跌倒在楚衍的怀里、

他圈着她,抱得很紧,低头看她,幽深精湛的眸子一点点的逼近她的脸庞,在她逐渐加快的呼吸里,他开口说话了:“介意我的身份?”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甚至有些意味不明,但她就在他的怀里,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紧绷的身体线条有多僵硬,他在紧张,亦或是他在压抑他的隐晦和愤恨。

“你呢?”白素淡淡的看着他,声音很低,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她的声音里甚至夹杂着一丝哀柔:“你介意我介意你的身份吗?”

宛如绕口令一般,但他听了,嘴角竟含着笑意,那笑尽显悲凉,楚衍从不会这么笑的。

他和她脸庞近在咫尺,呼吸痴缠间,他眼神清幽迷离,近乎一字一字道:“如果我爱的那个女人不是你,也许我会过的轻松许多。”

白素微愣,启唇间,欲言又止。他说的没错,认识她之后,确实让他的处境变得越发艰难,她。。。。。。能说什么呢?

他专注的看着她,那么专注,似乎在研究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什么含义,以至于那双藏储了万千心事的眸子里荡漾出来的都是那么一个她。

细看之下,她的眸子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谁让我爱你呢?”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细细的端详着,似自嘲,似悲哀:“世上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独独迷恋上了这么一个你?”

那么绝望,那么咬牙切齿,白素听了心思怅然,嘴角笑容温柔,踮起脚尖,手指滑入他的发丝间,与他额头相抵:“下辈子如果你我生在普通百姓家,换我迷恋你。”

楚衍笑,笑容似喜似痛,“我不信来生,只信今世,我们这辈子好好爱,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要离开我,可好?”

“好,不管你是谁,我是谁,只要你还愿意要我,那我就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白素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楚衍喉结似是颤动了一下,于是白素的心,忽然就那么柔软了起来。

“即便我不是楚衍。”他问的僵滞。

“对我来说,你就是楚衍。”她温温一笑:“白素的先生名字叫楚衍,还能有假吗?”

他低头看她,眸子里仿佛洒落了万千星辰,修长的手指贴合着她的背,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掌心底下透出的热度有多惊人。

他很平静,他习惯用平静做伪装,哪怕心思剧痛,也能做到不动声色,这就是他丈夫的魔力,白素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把镇定和冷静早已修炼到了骨血中。

“很少听你说这么动情的话。”

她笑,手指下滑,紧跟着手臂环着楚衍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他很不安,辛苦维系那么多年的秘密,一夕间就那么被自己的妻子给揭露而出,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吧?

楚衍曾经说过,靠近白素,会让他情难自制。

白素的靠近,只会让楚衍在情难自制中添加几许疯狂。

楚衍唇很凉,最重要的是凉薄的唇,似乎天生为接吻而生。

白素对接吻有洁癖,跟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接吻,不排斥,但也没多期待;但楚衍是不一样的,跟他接吻的时候,她会心跳加速,有时候会紧张,会不知所措。

在旧金山的时候,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客厅、餐厅里做~爱,只因那时候一个屋子里只有他和她,他们在激情最深处,紧紧的攀附着彼此。

他说:“我迟早会死在你身上。”

那时候不太理解这句话,现在想来,寓意很多,最露骨的一种,无非是缺少一只肾的他理应适当节欲,但他跟她在一起,就像他说的那样:情难自制。

他会给自己找借口,而且缝合的那么天衣无缝,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她不该引诱他的,但此刻,语言显得苍白无力,除了身体,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只是她设想了开头和结尾,却忽略了过程。

一个吻足以燃烧潜伏已久的***,他回吻她,啃噬吮吻中,潮润的舌长驱直入,直接攻城略地,急切中透着莫名的复杂。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他呼吸急促,将她抱在床上,看似来势汹汹,但却很轻柔,他俯低身体,和她目光沉沉的对视着。

“想要?”

“。。。。。。嗯。”

他似是笑了笑,滚烫的唇隔着她的胸衣吻上了她的乳~房,虽然隔着布料,但白素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原以为他会继续下去,但他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心脏位置,似乎在聆听着她的心跳,紧紧的拥着她。

泛着柔润光芒的大床上,他和她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你说的对,我不是楚修文的儿子。”

顾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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