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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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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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顾维欺负,现如今就连佣人也不把她看在眼里,唐天瑜怒火有多旺可想而知了,对房间内收拾残局的佣人吼道:“医生怎么还不来?你们不知道出去催一催吗?”

无辜被牵连,佣人们虽然心里不悦,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唐天瑜虽说无名无份,但毕竟是楚文绪的母亲,况且楚家对唐天瑜一向很好,他们纵使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凡事敬她三分,少惹事,总归没错。

有两个佣人放下打扫工作,出去叫医生了。刚关上房门,两人就忍不住发起牢***来。

——就这种脾气,谁能受得了?住在楚家,她还真以为她就是楚家少夫人了?以前觉得她为人很好,比少夫人会笼络人,你看这两年她笼络了多少楚家佣人,只不过少夫人一回来,她真面目就开始暴露了,太让人失望了。

——估计她还有些自知之明,要不然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我刚进去的时候,看到电视机里正在重播少爷新闻发言。你说说看,她儿子出生这么久了,少爷什么时候公开承认过?亲生儿子竟然还不如一个养女,难怪她富贵脾气又犯了,只不过……唉,每次摔东西解气的人是她,受罪打扫的却是我们。

——我有时候真替少爷惋惜,那么出色一个男人,怎么就折在了这种女人手里?想想就来气。

——谁知道她用什么方法上了少爷的床?好在少爷不待见她,说到这里,我还真佩服咱们少夫人,你看那心胸,一看就是当过国务卿的人,完全不把唐天瑜放在眼里,让我们想看唐天瑜笑话都看不到。

——唐天瑜算老几,少夫人才不把她放在眼里。我是真心觉得咱们少夫人好,虽说因为她身份的缘故,让人觉得难以亲近,没有唐天瑜那么巧舌如簧,懂得讨人欢心,但她对我们却极为尊重,从来都没有吼过我们。如果能去素园就好了,只可惜素园选拔佣人条件很高,吴管家很严格,想进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谁说不是呢?

……

在楚家工作的佣人想进素园的,并非只有她们两位,还有很多,无非是听多了一些有关于白素的传闻。

听说,素园有佣人一次不小心打碎了白素收藏的古董,佣人当场就吓哭了,白素却安慰她,那个古董其实不值钱,是高仿赝品,让佣人不要放在心上。

佣人不相信白素的话,拿了几块碎片托人请专家鉴定,却被告知古董是真的,而且价值不菲。

佣人于心不安,把所有积蓄拿出来给白素,白素却把银行卡塞到佣人手里:“古董是死的,人是活的。古董摔一下就碎了,但人摔倒之后还能继续爬起来。这么看来,人比有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可要金贵多了。比起这件古董,我更希望你能放下心理包袱,忘了这件事情,谁还没有失手的时候,下次小心一点儿就是了。”

有人可能会畏惧白素,但绝对不会厌恶她,对她有的只是尊敬,但对待唐天瑜却恰恰相反,表面不厌恶她,但私底下并不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她,因为佣人觉得她有些虚伪。

于是,处理好伤口的唐天瑜,拿着冰块消除了脸上被顾维掌掴的红肿,这才急匆匆去了陈惠的卧室。

陈惠对她态度一如既往,招呼她近前,想要看看她手上的伤。

这只手还真是命运多舛,被楚衍伤过,现如今又被顾维伤,唐天瑜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坐着的顾维,听陈惠唤她,不疑有他,迈步近前。

“奶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陈惠忽然脸色变了,骂了一声“小贱人”,就扬起拐杖朝她当头砸去,唐天瑜心一颤,连忙闪避,却还是被拐杖砸到了肩膀。

如果说顾维一脚踢中她小腹,让她觉得很痛的话,那么陈惠这一棍子下来,剧痛铺天盖地传来,唐天瑜差点晕死过去。

温柔背后,她笑的不单纯

楚家,陈惠卧室内。

唐天瑜捂着肩膀,倒抽冷气,因为痛苦,五官微微扭曲着。

陈惠之声,颤抖、愤怒、咬牙切齿……种种情绪积压,近乎咬牙切齿,传送到唐天瑜耳中,仿佛有冰川雪水沿头浇下。

那声“小贱人”宛如天雷竖劈,从头到脚,身上有一种过电的麻,然后血液瞬间凝滞,刹那间冰寒彻骨。

举目望去,陈惠因为愤怒胸脯起伏,周身发抖,双眸血红,里面布满了愤恨攴。

楚修文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她,虽然无话,但眼神却像尖锐的锥子一般,狠狠刺穿了她的眼球。

唐天瑜仓惶望向顾维,顾维站在窗前,双臂环胸,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唐天瑜联想到顾维之前对她的态度,再目睹三人的神情,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前瞬间一片模糊,耀眼的水晶灯、昂贵的古董家具、松软舒适的沙发,名贵的地毯……一切东西开始在她的眼前转动起来逭。

她脑子懵了,但身体里传递出来的疼痛却越发清晰,那种痛好像立身冰火世界一般。因为太痛,所有才会分不清楚究竟哪里最痛。

她近乎慌乱的看着门口,下意识想逃出去,但身后却传来楚修文冰冷的嗓音:“你认为你能逃多远?你当真以为楚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游乐场吗?”

闻言,唐天瑜倒退两步,脚步踉跄,伴随“砰”的一声闷响,她跌坐在了地毯上。

微微扭曲的身体,在看着地毯上纹绣的蓝色花纹时,心中剧痛难言。

她紧紧的咬着唇,成功尝到了血腥味,鼻端酸涩,眼睛里浮起一片血雾。

她悲哀的笑,笑声很轻。

第一次发现,一个人从云端跌落到泥泞之中,原来只需要一秒钟……

******

楚衍并不支持白素今夜来楚家,白天刚刚经历那么多事情,先是秦川死,然后面临白墨绑架,她在国立小学持枪杀人,最后还在地铁8号线经历了自杀式爆炸案;这么多的事情累加在一起,别说是她了,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受不了。

如果她愿意听他的话,那么她现在应该呆的地方是床上,而不是前往楚家的汽车之内。

她需要休息,但她在害怕,他感觉到了。也许,他不该说她在害怕,正确的说她心中的恨叠加到了极致。

白荷死了,秦川死了,白墨当众被子弹击中,让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对方想让白墨死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果不是白墨出事的话,白素或许会忍到左右两翼全面肃清,然后再追究她的个人恩怨,但这世上没有如果。

白素坐在车内很沉默,她偏头看着窗外夜景,楚衍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却能通过车窗玻璃观察到她的情绪变化。

她在微笑,嘴角笑容宛如湖水涟漪,但笑的并不单纯,随着岁月游走,笑容里沉淀了太多的沧桑和伤痛,她极力维系的美好和幸福,被一场政治风云一夕间摧毁。

过往种种,她的痛苦,她的愤怒,她的仇恨,在这场太过残忍的青春洗礼下,长年累月喷涌出喧嚣怒吼,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场兵荒马乱。

她今天27岁,马上就要度过28岁了,像她这样的年纪,在长辈眼中还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她却早已历经沧桑,只待有一天万事尘埃落定,尽数烟消云散。

“在想什么?”楚衍搂着她,声音很轻。

她侧眸看他,灯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交汇成最动人的耀眼光芒,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很自然的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间,忽然发现自己变老了。”

“有多老?”他手掌沿着她肩膀温存下滑,顺着手臂摸到了她的右手,跟她十指相扣。

她垂眸望去,那只手在他手心里显得格外白皙,他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的手指关节。

她微微移开眸子,“迟暮老人,少说也有六十岁左右。”

楚衍垂眸看她,嘴角含笑,眸光情深似海,戏谑道:“那我怎么办?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可以跟一个老太太生活这么久。”

因为他的话,她笑了笑,抬起左臂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感受他颈间传递的温暖,声音闷闷的:“会不会嫌弃我?”

他低低的笑:“纵使有一天你脸上都是皱纹,在我眼里也是最美的,并且……”他啃咬她耳朵,说着属于两人的悄悄话:“并且永远都是我的傻姑娘。”

她因为他的话,心里一紧,“为什么你说的话,总会让我觉得很温暖?”

楚衍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足以令人回味无穷:“……如果你不把我放在心上,那我不管说什么,对你来说都是一堆废话,就算站在炭炉里跟你说,你也不会觉得很温暖,反而会越听越冷。”

她下意识勾了勾唇角:“什么都让你说了。”她还说什么呢?

“素素,我在你心里吗?”楚衍忽然问她,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楚衍喉结上下滑动的频率。

白素微微含笑,从他颈间抬起头,睫毛颤动间,唇已经被他覆盖住,贴合的很严密,深深吻她,潮润的舌在她唇齿间辗转游走。

“在吗?”楚衍不厌其烦,微微喘息间,一遍遍呢喃低语。

“在,楚衍你……”出口竟是破碎的轻喘声,白素明明想阻止,但却在他的亲吻和爱抚下,身体微微颤栗着。

她轻轻叹,是不是中了他的邪?稍加撩拨,就情难自制,她差点沉沦在他的柔情攻势里,忘了易笙在前面开车,还有一位警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虽然他们并不见得就会朝后方看,但总归有些不自然。

“我爱你,素素……”嗓音迷离。

白素身体微僵,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素园上下都知道他爱她,他也曾跟她说过他爱她,但有关“我爱你”三个字,楚衍并不常说,她能说她的丈夫是一个行动派吗?习惯用行动替代话语,但当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是带给了白素一定的冲击性,放弃潜藏的丢脸问题,试着遗忘前座还有两个人,环着楚衍的脖子,对他的吻予以回应。

他看着她,眸间有着浓浓的笑意,似乎在说,早知道这三个字能换来她的主动,他应该常说。

白素见了,脸上有些红,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他的唇,柔软的唇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她能感觉到楚衍睫毛颤动了一下,那双氤氲的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见她后知后觉的流露出不自然,薄唇微勾,搂紧她,手指滑到她后项,再次落下的吻热情似火,贪婪中透着虔诚。

白素这才意识到自己纯属惹火烧身,对待楚衍,她主动不得,要不然只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今天不一样,楚衍这个吻是有预谋的,从白素决定去楚家的那刻起,她的身体就一直很僵硬,精神紧绷,她越是表现的很轻松,就代表内心煎熬就越深。

表面看来,楚衍和白素两情缱绻,缠绵悱恻,吻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但只有白素清楚的知道,楚衍亲吻她的同时,曾经悄无声息的摸走了她身上佩戴的手枪,片刻后又不易察觉的把手枪放了回去。

如果不是因为她了解楚衍,白素绝对会被楚衍的柔情给蒙蔽。

不用查看,楚衍定是把手枪里的子弹都给卸了,为的就是防止她在楚家乱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薄荷香味渡进她的呼吸间,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她接触他温润的注视,他在笑:“接吻还跑神,看来我私底下需要好好检讨。”

她笑了笑,敛下思绪,靠在他怀里平复呼吸,一时没吭声。如果楚衍算计她,是为她着想,那它应该称不上是算计吧?

沉默几秒,她说:“孩子是无辜的,等所有事情结束后,我们把文绪带回家,好不好?”

“……”这次沉默的反倒是楚衍,他想起楚文绪曾经对白素说的话,又想起楚文绪的病是因他而起……

楚文绪是他和素素的儿子,他很想接受这个孩子,但接受并非那么简单,一旦接纳楚文绪,他和素素势必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一个孩子的恨意很难消弭。”终是开口了,声音沙哑,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总要试试。”

俊雅的脸庞埋在她的颈间,微不可闻的叹道:“你喜欢就好。”

楚衍,我只能为你做两件事

楚家。

楚衍和白素在霍邱的带领下前往陈惠卧室,他们刚进入客厅,就看到陈惠扬起拐杖狠狠的落在唐天瑜身上。

楚衍没说话,不动声色的看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陈惠拐杖打人有多疼,能让陈惠动手,必定是咬牙切齿,心中愤恨到了极点。

看到白素,楚修文眸色复杂,而陈惠在看到白素的瞬间,脚步踉跄,若不是楚修文扶着她,她只怕会直接跌坐在地毯上。

沉寂的室内,一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攴。

白素冷冷的看着,眸光淡淡的落在唐天瑜身上。

再见唐天瑜,她有点儿惨,也许不能称之为有点儿。

唐天瑜站在房间一角,有鲜血从头上流出来,虽不多,但因为流了好一会儿,所以头发都被浸湿了,黏黏的粘在一起,跟以往的她判若两人,反差极大逭。

唐天瑜看到楚衍的那一刻,死寂的眸子亮了亮,只可惜楚衍眉眼间是怎么都驱不散的寒气。

“你来了?”一室的人,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竟然是唐天瑜。

她说话的对象自然是楚衍,目光不期然落在楚衍和白素十指相扣的手指上,男女婚戒异常耀眼刺目,唐天瑜眸子狠狠缩了缩。

楚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希望我帮你吗?”

“……你会帮我吗?”她反问他,只不过她已经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眼睛望向楚衍时,她的目光里已经不再有期待。

楚衍紧了紧白素的手,看着唐天瑜,“给你留条全尸,或是你死后帮你找个坑埋了,还是可以的。”

留全尸,是因为她曾经开车救了他和强尼;死后下葬,是因为她养父救他逃离火海。

他说过,他如果欠了人情债,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去偿还;但如果谁欠了他,那他必定前去索取,只要持之以恒,总会有索取成功的那一天。

多年前,他原本可以满足唐天瑜很多要求,但多年后,他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仅仅只有这两件而已。

对于唐天瑜来说,那么无情的声音,带着嘲讽,仿佛尖锐的寒针,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口,隐隐刺痛。

唐天瑜自嘲道:“我有想到,但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

“你错了,恨一个人太花费力气,而我……”依然是淡漠的眉眼,却有戾气显得越发浓烈,淡淡看着唐天瑜,“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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