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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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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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萧正倚坐在床上看书,见她出来,把书放到一旁,拍了拍身旁的床位:“躺这里,我去洗澡。”

这是楚诺第二次爬上云萧的床,不同于上一次,那次身体确实不舒服,顾不得胡思乱想,但这次她是紧张的。

自我催眠尽快入睡,但越是想睡越是精神无比,后来云萧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在她身边躺下,她又觉得距离太近了,又往床侧移了移身体。

“还没睡?”低哑的嗓音,在氤氲的室内淡淡响起。

她心一紧:“没。”

他声音温和:“那就靠过来一点,小心摔到地上。”

“……热。”正在楚诺感慨这个理由很好时,云萧已经靠了过来,身体贴着她的背,她呼吸骤紧,扭头看他:“我说了我很热。”

“嗯,我很凉。”

“……”她还能说什么呢?

话虽如此,几分钟后,她却枕着他的一条手臂,另一条手臂搭放在她腰间温情的贴合着。

她的身体有些紧绷。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问她:“紧张?”

“有点。”她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

“那你可以试着放松了。”轻柔的气息吹在楚诺的耳际,那些先前被压抑的情感在暗夜和他的怀抱里变得越发清晰铭刻。

“为什么?”不得不承认,她脑子现在有些迟钝。

“因为我比你还要紧张。”说话间,他已经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他手心确实有些湿热。

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在他怀里转过身,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原本想说些什么的,但面对这样一个他,心脏瞬间麻痹,只能安静的看着他,忘了言语。

他沉沉的看着她,然后靠过来,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处,缓缓说道:“快点长大。”

楚诺汗颜,快点长大跟他滚床单吗?当然这话没敢说出口,闭着眼睛,试着放松。

在他怀里,她一直觉得很安定,体温和呼吸交织成了最动听的催眠曲,这一次她入眠很快。

他看着她沉静的睡颜,那些狰狞喧嚣的***渐渐沉淀下去,眸色变得异常柔软。

“晚安。”

氤氲声响起,他拉下床头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楚诺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隐约还能听到下雨声。

果真下雨了。

早晨六点,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床上已经没有云萧的身影,她并不急着起床,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走到浴室,她的衣服摆放的整整齐齐,她弯腰翻了翻,看到内衣时,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咬着唇,其实他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体贴的……

楚诺下楼的时候,云萧正单手撑着橱柜讲电~话,见楚诺下楼,示意她到吧台前坐下。

一杯温水放在了她面前,然后他继续讲电~话。

他穿着黑色睡衣,浓密的睫毛垂下,优雅贵胄,卓立超凡。

楚诺喝水间隙,顺便听了听他的谈话内容,应该是萧何打来的,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挂断电~话之前,云萧说:“明天回国。”

楚诺一杯水喝完,问他:“早上吃什么?”

“水果粥,怎么样?”

“听起来很好吃。”她绕过吧台走到了厨房里,见他正在切水果:“我帮你。”

云萧笑了一声:“别捣乱,莫雨把晨报放在了玄关那里,你帮我拿过来。”

两份报纸,政治报和经济报,楚诺习惯翻阅政治类的新闻版面,拿报纸去厨房方向的时候,她已经在游览报纸内容了。

新闻版面,消息有好有坏,有正义,也有阴暗,楚诺把经济报放在吧台上,就坐在一旁快速翻看着报纸。

云萧抬眸,见楚诺微微皱眉,语气淡然:“怎么了?”

楚诺叹道:“有位政治高官昨天被停职调查了,有人控诉他猥亵男童……”

云萧想什么有些出神,直到手指一阵疼痛传来,垂眸看去,殷红的鲜血从指尖缓缓流出来。

楚诺见了,心狠狠一揪,放下报纸,对云萧急声道:“先冲一下,我去找急救箱。”

楚诺去客厅找急救箱的时候,云萧脸上先前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讥嘲。

手指放在水流下,一缕缕鲜血卷进漩涡里,年轻男人垂落的眉眼阴暗莫名,好看的两片薄唇勾出一抹极浅的微笑。

“快让我看看。”清冷焦急的声音响起,是楚诺,她已经把急救箱放在了吧台上,打开的时候,利落的找着药水和棉签……

那天早晨,云萧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安静的坐着,看着楚诺给他处理伤口。

伤口有点深,她一直皱着眉,一遍遍问他疼不疼,上药的时候,怕他疼,唇凑近轻轻吹着。

云萧看着她,心里忽然涌起了淡淡的悲伤。傻丫头,伤的是他,怎么好像疼的那个人却是她,她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在她即将包扎完伤口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如常微笑,那样温和,那样平静,好像前一秒还阴戾晦暗的他只是一场错觉,迷雾散去,他才会像如今这般云淡风轻。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

楚诺抬眸就发现云萧正在看她,也许一直都在看她,她心神一动,摸着他的脸:“疼吗?”

云萧笑着摇摇头,微微侧头,唇已覆盖在了她的唇上,温情痴缠,即便是索求也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缠绵入骨。

云萧想起那日,他胃痛,她紧张的直流眼泪,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那些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砸落在地毯上。

他的痛,是否会铸就她心头的伤?

紊乱气息缓和下来,楚诺见他睡衣下摆沾染了鲜血,原本看不出来,但灯光反射下,颜色多少有些偏差:“睡衣上有血,你回房间换身衣服,我来煮粥。”

他垂眸看了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果真脏了。”



下午的时候,云萧送楚诺去机场,事先把礼物全都交给了莫雨,让他进行托运事宜,所以楚诺这次回去可谓是轻装上阵,自是很轻松。

楚诺不放心他的手,再三叮嘱让他不要碰水,虽然他含笑答应了,但想来并不放心,又撇开他,跑去跟莫雨等人叮嘱他们注意照顾云萧,细节之处比任何人都尽心,不厌其烦。

楚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过,但这样的碎碎念却让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云萧,内心有了某种温暖,二十多年来不曾轻易示人的潮润涌上眼眶,他连忙移开眼神。

“要不,我明天再走吧!”她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还没走就开始难舍难分了。

“老师会吃了我。”云萧低低笑了一下,微凉的指尖拨开她额前调皮垂落的发丝:“我们可以视频,可以打电~话,或者我过两天就去看你……”

莫雨等人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看到这一幕,他们是否应该有眼力劲回避一下。

在异国,他们是肆无忌惮的,机场送别,他和她像任何一对因为圣诞即将分别的恋人一样,拥抱吻别。

旁边有人经过,被云萧吻得晕晕乎乎的楚诺,仿佛听到有女生发出激动的感慨声:“这女孩命真好,竟然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楚诺微微含笑,她应该早点遇到他的。

飞机上,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东西很少,是云萧事先为她准备的,他怕她无聊,所以随身听里下了很多音乐,一本书,精装版的建筑设计图画配上文字很能打发时间,两本政治和经济类方面的杂志。

她坐的是经济舱,拿着票寻找座位,靠窗位置,她会意的笑了笑。

订票前,清新给她打电~话:“二小姐,您坐头等舱还是经济舱?”

“经济舱。”

“您喜欢靠窗位置,还是走廊位置?”

“靠窗。”楚诺笑了,因为她想到了莫雨,那次她月经来,他也曾准备了一大堆选择题供她选择,相比下属如此绅士,云萧偶尔就显得太过霸道了。

上午下了一场中雨,到了下午雨势终于停了,天空看似阴沉,却能见到刺目的光亮正欲穿透乌云普照大地。

有人坐在了她身旁,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五官应该算是帅的,并非她眼光高,见过云萧容貌的人,再看别人时,大概都会忍不住偷偷比较,然后那些被比较的人通常都会惨痛落败。

男人落座时看了看楚诺,一脸笑意,很友好。

楚诺礼貌含笑,男人眼睛竟亮了亮,也许是她的错觉。她并不认为这趟飞行能够让她邂逅一场迟来的艳遇。

飞机起飞了,楚诺闭上眼睛,她在“振翅高飞”的那一瞬间想到了晨间那一幕。



清洗完地板上的血迹,担心他不小心会弄湿手上的伤口,便去楼上找他。

后来的后来,楚诺想,如果那天她不曾上楼,或许就不会看到他的不堪,那是他极力向她隐藏的痛苦,像个受伤的野兽般,站在更衣室内,兀自舔舐着伤口。

门没关,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谓脚步声到了这里近乎无声。

触目是他的背影。

赤着脚,上衣已经脱了,还穿着黑色睡裤,他双手撑在平时摆放腕表的柜台上,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看到了他的背。

交错的浅淡疤痕,经过时光洗礼,虽然淡不可见,但却真实存在着,可见最初的最初这些伤在他身上究竟汇聚了怎样的痛。

楚诺的眉,倏地聚拢起来。

盯着他的背,咬着下唇,而指甲则深深的沉嵌在掌心里,月牙痕迹,再痛也不及触目所伤。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未听妈妈提起过?妈妈她知道吗?

有些事情,她不敢想,也不能想,要不然会失去理智。

前不久,他和她一起吃饭,路上有人卖玫瑰花,他买了一支给她,她接的时候被没有修剪干净的花刺扎伤手指,指腹那里沁出了一滴鲜血,他又急又悔,夺下她手中的玫瑰花扔了,拉着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着。

她的痛总能被他放大若干倍,可到了他这里反倒云淡风轻起来。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在他的心里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只有经历过伤痛的人,那双眸子才能淡如尘烟,凉薄无情至此。

她以前不会问,现在也不会问,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却开始隐隐作痛。

云萧觉得有人在看他,转头望向更衣室门口,那里却空无一人。淡漠的移回眸光,走到衣橱前,“哗啦”一声拉开衣橱,有一件白衬衫独立一隅的挂在那里,于是云萧原本戾气的眸子,盯着那件白衬衫,忽然沉不可见。

那是她之前被他威逼手洗的白衬衫。一件衣服,温暖经年。

云萧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20分钟之后了。

清俊的眉眼,见她望过来,他抿嘴一笑。

她倚在橱柜前,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还是那么英俊,那么好看,清晰的眸子里可以看到如昔温情,他走到她面前,伸出衣袖:“帮我扣一下袖扣。”

“给工钱吗?”她垂眸浅笑,卷发浓密披散,五官精致,专注给他扣袖扣的时候,双眸里有着令人沉醉的光,带着宜室宜家的美丽。

他低低的笑,声音坚定:“给。”只要他有,但凡她要,他一定会送到她面前,就怕她不要。楚家二小姐眼光有时候太高。

“疼吗?”喉咙里微不可闻的发出寂寞的呜咽声,偏偏她的表情却很镇定,就连云萧也没发现她的异常。

“我是男人,这点伤不叫伤。”

云萧不知道楚诺说的并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的背,楚诺也不挑明,只笑不语。

帮他整理完衣袖,楚诺抬眸,见他默默的看着她,楚诺声音很轻很轻,似是担心惊扰了什么一般:“在想什么?”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泛着薄荷香味的下巴紧贴着她的额头,他说:“我在想,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你的情,所以这辈子才会只对你念念不忘。”

她眼眶热了,伸手搂着他的腰,她对这个男人是无比眷恋的。

清晨,时光静好,相拥依偎的他和她,有着惊艳绝伦的美。



有人碰了碰楚诺的肩,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睡着,所以几乎在下一秒就睁开了双眸。

面前出现一盒晚餐,“该用餐了。”旁边的男人声音很亲切。

“谢谢。”楚诺对他笑了笑,对她来说这是礼貌,他帮她递餐,她总要说声谢谢的,但男人见了却有些脸红。

她没想到男人打开餐盒的时候,会对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楚诺不会认为这个男乘客很轻浮,也不会认为他是在调戏她,毕竟从一个人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真诚度,说这话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在日常生活里习惯赞扬别人的人,因为他并不觉得这句话很突兀。

他在吃饭,很坦然,斯文有礼,教养良好。

楚诺用餐的时候,她在想男人的话,好看吗?她不知道。

王室礼仪,她从小遵循,笑容适宜。

后来,艾青对别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女人很美很有气质却不自知,足以说明她的内涵和修养有多高。”

这话似乎有一味给楚诺脸上贴金的嫌疑。

楚诺吃的不多,把餐盒收拾好,放在置物板上,等待工作人员收餐间隙侧眸望着舷窗外。

夜晚时分,大朵的云团似乎也沉沉的陷入了睡梦之中,一片骇人的寂静。

工作人员收餐盒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再次发挥绅士风范,帮楚诺把餐盒递给了工作人员。

于是,楚诺只能再次道谢,旅途遇到这么有礼貌的男人,楚诺或许应该受宠若惊才对,但她却注定要把时间都花费在读书上。

灯光洒在书页上,光滑的纸张隐隐反光。

男人叫李宏鹏,对楚诺可谓一见钟情,怦然心动,楚诺看书的时候,他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在下飞机前留下她的联络方式。

她看书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建筑类书籍,他猜测着她的职业,看她那么年轻,应该还在读书。

“在国外读书吗?”虽然这么看来有些唐突,但难得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人,他认为这是值得的。

楚诺没抬眸,但还是应了一声。她并不是一个热衷聊天的人,纵使跟云萧在一起,也并非一定要刻意寻找话题打破沉寂,如果是以前,或许她还能支撑到航班结束,但今天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好,不管什么样的话题都很难引起她的兴致。

但李宏鹏却有了聊天的兴致,他问楚诺在哪个学校就读。

“小学校,没什么名气。”楚诺说着合上书籍,放在置物板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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