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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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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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阳光寂寂,闲闲的洒落在林弛和白墨的肩膀上,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故友”再见,只有林弛声音里有着喜色,他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好像童年时的噩梦只是白墨一个人的幻觉。

——娃娃,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离开福利院之后,我一直都很挂念你,多年前我从报纸上无意中看到你,虽然你那时候已经九岁了,但我一眼就认出了你,看样子你在法兰克福过得很好。

——上天还是很厚待你的,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被楚家收养……

白墨终于抬眸,淡淡的看着林弛。

他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那么温和亲切的说个不停。

他觉得往事时过境迁,她觉得彼此谈话宛如一场笑话。

他和她并不熟,所以现如今这股亲热劲,又是做给谁看呢?

风好像有些冷了,她打断了林弛的话:“好了林弛,就这样吧!”

林弛眸色沉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在瞬间僵在了唇角,看着她,不再说话。

离开前,她留给了林弛第二句话,也是当天相遇后的最后一句话:“听说你在做慈善,挺好的。”

移佛,还钱风波

清晨和傍晚交替,又是一天天过去了。

白墨此后又去了一次福利院,给他们检查身体时,并没有再遇到林弛。

云萧常说:“你的冷淡,有时候杀气腾腾。”

她听了,只是笑,但语气却是认真的:“萧,你们在我的冷淡之内。”

冷淡之外是漠视和无情,冷淡之内是温暖和感怀。她不是一个圣人,只想活的分明一些恁。

也许,她的冷淡让林弛意识到了一件事实:他把她当故友,但她却把他当成了陌生人,也许连陌生人也不如。

周日那天,她没有去学手语,而是坐在家里静默温茶,看书。

外面在下雨,她没有打伞冒雨散步的冲动。也是这么一个下雨天,她站在集体宿舍里,看着他们从她枕头底下搜出来一条银手链胆。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习惯性的贴着墙,发着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想,如果她亲生父母还在,他们看到她被人误会和指认,他们会相信她吗?

不会的,她知道不会。

别人误会她偷钱的时候,她说不是她偷的,没人相信。为什么不愿相信她呢?她还那么小,她一个人没办法离开福利院,她偷了钱有什么用,她又花不出去。

别人误会她偷手链,她说手链她又戴不上,她偷手链干什么啊?有人说她手贱,有人说她是惯偷……

一句惯偷,把所有的不合理变成了合理;每次都有人“无意”中发现,于是汇变成了一声“手贱”。

她被白素收养的时候,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像堆积多时的垃圾终于被人清走了一般,她踌躇不安,她扯着白素的衣袖:“你想好了吗?我在他们眼里是小偷。”

白素笑了笑,但却握住她的手,很紧:“我知道你不是。”

为了第一个愿意相信她清白的人,她抱着白素的腿,委屈的哭泣着。

白素对她说,他们越是误会,不喜欢你,你就越要笑容灿烂,活出不一样的自己给他们看。

白素带她去福利院,用她的名义送礼物给那些朋友们,让她每个星期都抽空去福利院帮忙。

白素说:“墨墨,你的尊严是在这里丢的,我相信有一天你还能在这里把尊严给找回来。”

半年后,终于有人跟院方承认,她不是小偷,这一切都是林弛故意陷害她的。

她得到的是什么呢?将近两年背负恶名,被人孤立,时常活在闲言碎语和异样的眼神里,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他们无非谴责早已离开福利院的林弛寥寥数语,至于她只获取到稀落复杂的一声声:“对不起。”

可即便是再简单不过的“对不起”,却让她在无人时潸然泪下。

很多东西以为没有改变,殊不知早已在时光流逝中面目全非。

如今24岁的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任人欺负污蔑的女童,她不再呆坐角落眼神委屈,一坐一天,不说话,寂静等死。

感受到了温暖,她不可能再回归黑暗。

小时候每每受了委屈,她就喜欢四处奔跑,她在福利院里像个初生的小牛犊,莽撞逃窜,想要冲破围墙,逃得远远的,以为只有这样才能活出不一样的自己。

可围墙太高,太坚硬,她闯不出去,也不敢出去,出去意味着饿死,所以她只能站在墙根下看着周围的高楼大厦,看着万家灯火。

万家里面,没有她。

这样一个雨夜,似乎能够冲洗净世间尘埃,冲刷出时光沟壑,挖掘出最初最初的自己。

鞋子一个大,一个小,她跑几步,就会一只脚心一痛,连忙折返身把鞋子穿上,再次往前跑。她想她当时的姿势一定很难看。

隐忍,挣扎,故作坚强,她唱着属于自己的独角戏,跌跌撞撞,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又该期望些什么……

夜色暗了下来,房间明明暗暗,仿佛幼时她羡慕他们可以成群结对的玩捉迷藏,她也想参与,但只能远远看着。

后来,她不羡慕他们了,因为他们玩捉迷藏,最终都会被人找到,可她不会,她玩捉迷藏,没有人来找她,她在角落里兴奋又激动,随着时间流逝,兴奋转化成平静,她藏身暗处,无比安宁。

那是她最早感知安全感的地方。

……

白墨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水已经凉了,她摸了摸干燥的脸,无声呢喃道:“真傻。”

谁傻?习惯一个人玩捉迷藏的小女孩,太过傻气。

房间很早就开着灯,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正在计划晚上吃什么饭的时候,明亮的房间忽然一片漆黑。

停电了。

她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摸出手机,先给物业打了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状态,可见对于停电原因,什么时候会来电的问题,各家住户都很关心。

白墨也不打电话了,家里是没有蜡烛的,不管什么时候来电,外出买些蜡烛总是没错的。

外面还在下雨,很小,路面上积水不少,她走的很慢,一天没出门,只当是散步了。

公寓附近有家超市,虽然停电,但电力供应却很充足,这时候逛超市的人很少。

白墨买了几支蜡烛,准备结账的时候,又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电,就又买了一些面包和日常用品,家里有牛奶和果汁,可以省下了。

白墨在路上给物业打电话,终于打通了,询问他们什么时候会来电,对方说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也许更快,说不准。

白墨想,只要来电就好。她想事情入神,所以当她走到小区楼下,看到大喇喇停在道路中间,挡住大半道路的黑色汽车时,终于皱了眉。

倒不是车主太没有公德心,而是站在车身旁的男人,消失了大半个月,终于出现了。

“晚上好。”身形挺拔修长的男人,纵使身着休闲装,依然温润如玉,一身琉璃。

“同好。”白墨这时候宁可不要礼貌,但又颇觉无奈,这人啊!为了一百美元,还真来了,挺能折腾的。

元朗原本没期望她会理会他,所以当他听到“同好”两个字时,竟忍不住笑了笑,尽管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

“出去买东西了?”他看到她手中提着超市的购物袋。

她点头,一手拿着购物袋,买的东西比较多,有些重,一手撑着伞,想要打开钱包,比较吃力。

元朗知道她的意思,主动开口:“把伞和购物袋给我。”

白墨也想早点解决,就没多想,把伞和购物袋给了元朗,在手袋里翻找着钱包。

元朗没看,伞几乎都在她的头顶,免得她淋湿,她低头取钱的时候,可能因为外面比较冷,睫毛微微颤抖着,他眼眸一热,想起那日双唇相贴,接吻的时候,她的睫毛也是像现在一样微微颤抖……

元朗移开眸子,把眼睛落在她的发丝上,不其然又想起她汗湿的发紧贴在她白皙的胸前……

他想叹气了,却是再也不看她,望了一眼小区住户,问她:“停电了吗?”

“嗯。”白墨从钱包里取出一百美元,递给了元朗。

元朗举了举手中提着的购物袋,意思是两只手都在忙,没办法接钱。

“放在我外套口袋里。”他说。

白墨能怎么说,为了能够尽快移走这尊大佛,她又很配合的把钱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元朗看到她的动作,只能遗憾错失机会,如果手上不是有东西的话,他一定会抓着她的手,十指交握藏在口袋里不松开。

这么想的时候,白墨的手已经很轻快的从他口袋里抽了出来,她去接元朗的伞还有他手中提着的购物袋。

但某人不合作,“挺重的,我帮你提上去。”

多么贴心啊!

白墨静静的看着他:“元先生,我已经把钱还给你了。”

“嗯。”

白墨说话是很直接的:“所以,我们能不能桥归桥,路归路?”

元朗沉默了几秒,非常认真的对白墨说:“为了讨债,短短大半个月,我先后往返连城多次,这次好不容易拿到钱,你心里难道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不会。

白墨把钱包放在手袋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元先生,其实可以不必这么麻烦的,我说过我可以把钱邮寄给你。”是他自己喜欢折腾,关她什么事?

元朗笑的温和:“我见到邮递员或是邮寄过来的任何物件都会心生恐惧。”

白墨抿唇,藏住紧咬的牙齿,“我第一次听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把伞又体贴的往她身边移了移,“外面还在下雨,我们快进去吧!”

白墨头都大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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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23点,近她情怯

冬夜细雨,不知不觉间早已沾染了几分凄凉。

白墨的脸在车灯映照下反而令人看不真切,她不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沉静,倒是比以往更加冷漠了,按理说元朗应该适时退避,但他不希望现如今的咫尺有一天会变成天涯。

越近越疏远,这样的事情不该发生在他和白墨之间。

彼此静默,只有雨水砸落在伞面上的细碎声,他把伞移到她那边,所以他几乎整个人都暴露在雨幕中。

白墨潜意识想要避开元朗,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她和元朗的状况是颇为尴尬的恁。

熟悉吗?她对他并不熟,甚至所知甚少。

陌生吗?但她却跟一个陌生人醉后贪欢……

她还是隐有意识的,虽说酒醉后意识朦胧,但她至少知道那个男人在灯光下眼眸中有着温柔的颜色…胆…

那么温柔,让她心生恍惚和怅惘。

原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但他似乎并不是这么打算的,她有些头疼,这种疼,嵌进意识里,搜刮着那夜零碎画面。

原本脸庞看不真切的他,被她看清了;他远没有外界所说那么风度谦逊,他在连城看到了不一样的元朗。这样的看到,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元朗没有想到,白墨会放弃雨伞,放弃购物袋,她是摆明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转身朝公寓走去。

还没有来电,光影离合间,白墨的身影有一种朦胧的坚决,无情的背影仿佛在告诉他,他和她之间没有未来,而他并不该对她心怀希望和期望。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没有追上去,声音很低,微不可闻。

这么低的声音还是被白墨听到了,她没有说话,步伐却加快了。

元朗的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排斥他,但若说喜欢,她向来慢热,所以也是不可能的。

他说他喜欢她。第一次相见,他喜欢她什么?这种喜欢太过不确定。

曾经想过元朗是在跟她开玩笑,但他的眼睛里总会流露出炙热的光芒,毫不掩饰,仿佛她是他牵挂在心底的人。那种情意,让人吃惊的同时,又困惑不已。

一见钟情吗?那么一见钟情的速度是否太快了一些。

她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也有男生追她,但通常都会在她的冷漠下打退堂鼓,但他似乎毫不介意,究竟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好,还是他脸皮厚,生性喜欢受虐?

坐在漆黑客厅里的白墨,双手蒙着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的胡搅蛮缠,她竟因为一个元朗发呆了近半个小时。

这种情况维持到了来电。

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元朗的车早已开走了,她松了一口气,他如果执意纠缠,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白墨过早把心放了下来,所以当她听到门铃声,打开门看到元朗时,她下意识皱了眉。

他竟然还没走。

对于元朗知道她住在哪里,她还用问吗?他想知道,自然能够一清二楚。

元朗其实是很想笑的,这时候的白墨倒增添了几分可爱。

她见到他之后防守着房门,戒备的盯着他,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般。

“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坏。”话虽如此,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墨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了,走廊灯光照在他的肩上,闪烁着细碎的光,那是尚未浸入衣料中的雨水。

放任他一个人在外面呆了大半个小时,确实不是待客之道,尽管他在她眼里称不上是客。

元朗开始得寸进尺了:“已经到了家门口,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抱歉。”白墨打算关门,吃了闭门羹,他早晚都会离去。

但他却一脚抵着门,阻止了力道,她气恼的看着他,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伞和购物袋给你,看到里面有面包,就知道你还没有吃饭,这是我给你买的晚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你拿着,别饿着了。”

元朗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白墨,白墨这才看到他手中还提着印有餐厅标志的晚餐袋,她没有接。

元朗这时候也怕她不接,或是一句“不用了”,就直接关门谢客,所以脚用力,把门踢开,在白墨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提着袋子登堂入室,然后又在白墨的目光里,把晚餐直接放在餐桌上,走到门口的时候,眸光含情,声音温润:“别送我了,晚餐记得要趁热吃。”

白墨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要送他了?还有,看似淡定优雅的一个人,怎么会像十几世纪蛮荒部落的人,做事霸道蛮横,登堂入室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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