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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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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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半,沈千寻准备离开基地的时候,看到几位高官或站或坐,一个个盯着偌大的屏幕发呆。

那么出神,连她什么时候走过来都没有察觉。

“我是白素,让大家受惊,我很抱歉。”

沈千寻如遭雷击,那是……“她”的声音。

沈千寻蓦然抬眸,直直的望向媒体屏幕,那一刻,身上涌起过血的麻,有一种激狂的情绪在她血液里翻涌蒸腾,所以连带修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她竟然还活着?!

陷入激动情绪中的沈千寻来不及回应看到她匆匆站起的军事高官,快步朝外奔去。

离开基地,摘掉头上的特种兵黑色棒球帽,漆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

阳光下,一身黑色特种兵作战服的沈千寻透着一种帅气洒脱美。

扬起手腕,快速按下腕表通讯器:“阿卡,备车,我要回落霞山。”

她本该是冷静的,但此刻却因为激动,声音微微发颤。

利落关掉对话视讯,当阿卡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她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正值周五,车辆很多,路况不是一般的不好,前面塞得厉害,沈千寻快失了耐性。

终于,沈千寻打开车门,冷静下车,丢给阿卡一句话:“你留下。”

阿卡阻止不及,紧跟着下车,却看到拥挤狭长的小道上,他们的总统夫人快速疾奔,背影在阳光下渐渐汇变成一道耀眼的白……

季如枫看到新闻直播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沈千寻打电话:“看到了吗?”

“看到了。”沈千寻正在房间里收拾衣服,接电话有些不方便,直接把电话夹在了肩膀处:“我可能要去一趟S国,你要不要回来见见我,或是离开前,我去总统府找你。”

这个时间段,季如枫可能还在忙。

“不用,我已经快到家了。”

季如枫回到落霞山,管家何熙已经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外套。

“千寻还在楼上吗?”季如枫示意佣人倒杯水。

何熙说:“回来后一直在上面,还没有下来过。”

点点头,并没有急着上去,他做事一向不急不缓,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杯,把水喝完,这才把杯子交给佣人,迈步朝楼上走去。

主卧室里,怎么说呢?一片狼藉,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他挑挑眉,就知道会这样。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家里刚刚被人抢劫过。”他原本想靠在门边只说风凉话的,但好像不行。

衣服被她叠的乱七八糟,随便揉揉就塞进了行李箱中,季如枫忍不住又有叹气的冲动了。

他的妻子被他和儿子、女儿伺候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是娇宠她,而是她在生活方面真的是太过拙笨了。

坐在床上,季如枫手腕一翻,沈千寻忙碌半天的成果被季如枫瞬间毁于一旦。没有生气是假的,但沈千寻的怒气在看到季如枫接下来的动作时,情绪转变的也很快,瞬间眉眼间扬起清清浅浅的笑意。

季如枫在帮她叠衣服,修长的手灵活翻飞间,一件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旁。

“我帮你。”有些尴尬,身为妻子,她似乎在这方面需要检讨。

“不必。”季如枫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我的意思是,越帮越忙,所以你还是坐在一旁比较好。”

沈千寻有些无语了,恶毒的男人。

“我听到有人在骂我。”季如枫叠衣服时,忽然平静开口。

沈千寻心一惊,下意识道:“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季如枫笑的温和,欲盖弥彰。

将衣服全部叠整齐放好,抬眸见沈千寻望着他,一双眸子温柔如水,季如枫心思一暖,拍了拍身边的空床位。

沈千寻走过去坐下,顺势把头靠在他肩上。

季如枫搂着她,温声道:“她还活着,很高兴吗?”

她说:“知道她还活着,有一种快乐是从血液里涌出来的,我把她当知己好友,可遇而不可求。”

季如枫点头,拍拍她的肩,体谅道:“不催你回来,但办完事,别忘了落霞山还有一个我,在等你回家。”

她笑:“说的好像我会抛弃你一样。”

“伶牙俐齿。”话语无奈,但却隐含宠溺。

吻了吻他的唇,沈千寻说:“季如枫,我的人生因为失去叶阙而有所缺憾,但因为有你,你给了我圆满,并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她说:“我爱你。”

男人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那样的笑容,可以称之为——幸福。

*********************

K国。

下午两点开始,有一场医学座谈会在圣源大酒店宴会厅举行。

苏安对这种场合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但前去参加座谈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前辈名医,还有很多旁听大学生,都希望能够见到她,听听她对当代医学的看法。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掌声就没有断过,如果她不开口说话,相信热情的掌声足以把她淹没。

于是,当苏安挂着温淡的笑容坐在那里时,哪怕她什么都不做,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她是K国总统夫人,全球赫赫有名的脑外科名医,跑酷功夫出神入化,最重要的是她很美。

在苏安身上,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气质,包裹着神秘和淡然。绝美的容貌中流露出动人的神韵,有人说这种神韵叫“魅惑”。一双漆黑的眸子,往往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有人说,上帝不公平。

苏安拥有绝色美貌的同时,更是高智商人才,在医学方面尽显惊人天赋。拥有聪明的头脑和准确冷静的判断力,医术精湛,手术成功率高达100%。她是最年轻的权威医师,被全球誉为“神之手”,医学界的人都说她是名符其实的天之骄女。

当然,美丽的女人是非多,更何况是苏安了。

有人觉得苏安做手术时缺乏人情味,苏安给的回答让对方脸色涨红。

她说:“身为医生,我经历了太多死亡,对待生死早已泰然处之,也许这样会让别人觉得医生有时太过无情,殊不知能够看透死亡,并能在死亡面前摆高姿态,这才是对生命的尊重。”

苏安姿态从容,看着一群富有朝气的大学生,浅声说道:“医院这个地方,每天健康和病痛相随而至,生和死并肩而行,所以我一直认为医院其实就是一个战场,而医生就是拿着武器作战的兵将,每时每刻都在跟死神赛跑……所幸,战场上还有人心甘情愿拿着武器去作战,既然要打仗,总要有人成为先头军才行,所以……欢迎大家加入战场,成为先头军一员。”

下午四点四十分,苏安在掌声中退场。

走廊里,有一位大学生试图靠近她,被警卫拦住。

“不碍事,放开他。”苏安对警卫吩咐道。

那个大学生只是想让苏安给他签个名,他说他很尊敬她,敬仰她的医术,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像她一样,成为当代名医。

志向很好。苏安笑了笑。

萧何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给大学生签名。

“座谈结束了吗?”声音低沉温和。

“还在继续,不过我退场了。”她把本子递给男孩。

“很闷?”话音很淡,但却含着笑。

“有点。”

男孩跟她鞠躬告别,男孩走出几步,苏安才察觉到手中还拿着男孩的笔。

“等一下。”唤住男孩步伐,在他不解的目光里把钢笔还给他,“你的钢笔。”

男孩抓了抓头,脸红的又是一个谦逊的鞠躬,然后快步离开。

“声音很年轻。”萧何声音如常,平静无波。

“比你年轻。”嘴角微扬。

“是么……”拉长的声音里夹杂着笑意,“准备回家吗?”

“有这个打算。”

“要不,一起回去。”以退为进,这是萧何惯有的方式。

“我不打算去总统府。”带着难得的孩子气。

萧何声音轻柔:“萧家高尔夫球场就在圣源酒店隔壁,忘了吗?”

她微愣,怎么会忘?但今天,真的是忘了。

心有所触,走到窗前,果真看到偌大的绿草坪上,站着一群人。

笑了笑,挂断电话前,她说:“我现在过去。”

都是国会高官,萧何在他们中间显得很醒目,远远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衬得身材修长优雅,气质冷静淡定。

此刻,萧何戴着白手套,双手拄着球杆,旁边有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微微含笑倾听,很有礼貌……

苏安笑,没有走近,而是戴着墨镜坐在休息区等他,外面太阳很大,她对高尔夫兴致缺缺。

不能否认的是,高尔夫运动的确很高雅,但却极为暧昧,挥杆时间少,大多时间都用来散步和聊天了。

谈生意,谈事情,倒是挺适合来打高尔夫球。

苏安正失神间,有人陆续来到了休息区,打开了电视……

“在讲话前,我先向S国国民以及全球各界人士做个检讨。”

一道熟悉的声音缓缓从电视里流溢而出。

是楚衍的声音。

作检讨?什么检讨?

因为白素,苏安已经有两年不再关注S国新闻了。白素死后,云萧似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接触枪械图,绝口不提白素两个字,自己不提,也不让别人提。

苏安轻叹,她儿子受伤了,心里受伤了……

楚衍说了些什么,其实苏安并没有听清楚,直到耳边响起一道两年来,时常在脑海里盘旋的声音时,因为太过震惊,苏安蓦然站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屏幕。

心脏紧缩,当记忆中的笑容,记忆中的人出现在屏幕上时,那一刻苏安觉得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真的是她,她还活着……

绿色草坪上,国会成员正在缓步慢行,元清匆匆赶来,跟萧何说了S国直播新闻一事,萧何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见前方,妻子正朝他奔过来。

萧何将球杆交给身旁的工作人员,快步迎了上去,将苏安揽在怀里。

苏安紧紧的抱着萧何,身体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着:“萧何,你知道吗?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我刚得到消息。”萧何低头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Ann,你在发抖。”

今天的她有些失控了,要不然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扑到他的怀抱里。

额头与他相抵,缓了缓不稳的呼吸,苏安说:“萧何,我要见她。”

PS:明天一万五。今天完毕。

婆媳,楚家人皆非善茬【7000】

S国,国宴厅。4

镁光灯下,S国前任国务卿,S国第一夫人姿态从容,面对众人灼热、疑惑、复杂、震惊的目光,始终唇角含笑。

那般浅笑殷殷,仿佛繁华落尽,只余岁月静好,心事落定。

那般眼神淡漠,仿佛世间喧嚣,诸事纷扰,全都与她无关。

那般冷静平和,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磨难,也只是经历过而已槊。

这样的出场方式,不但出乎意料,而且刻骨铭心。

相信在场所有人,包括目睹此情此景的人多年后回想这一夜,仍会感慨不已。

白素活着的消息,宛如在深海中翻涌出惊涛骇浪,冲击着众人的感官意识,无尽的涟漪浪潮里,楚衍和白素相携离场骑。

主角离场,瞬间国宴厅宛如被炸开一个豁然大口的堤坝,潮水汹涌而出,众人激动的围绕着白素活着的消息,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

媒体记者奔涌而至,紧紧跟随在后,混乱的步伐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无尽疑惑和激动。

这是一个大新闻,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惊天大新闻,但他们的急切和当事人的淡定形成巨大的反差。

以徐泽为首的警卫员快速从四周一涌而出,团团簇拥着楚衍和白素,形成包围圈,杜绝外人接近。

进入专属电梯,紧随其后的媒体记者们只来得及疯狂的拍照录像,纵使现如今白素的出场很神秘,但两年后的今天能够在镜头前纪录下白素的身影,无疑这就是镜头的宝贵之处。

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第一夫人还活着,还有什么语言将比她的音容笑貌更有说服力呢?

电梯门缓缓关闭,同时关闭的还有摄像头和……有些人的眼和心。

今夜将是很多人的无眠之夜。比如说楚家。

*******************************************************

楚家。

看到宴会直播的那一刻,唐天瑜回到房间里,把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强大的愤怒席卷她的神智,她控制不住的发抖着,每摔一件东西,她都想尖叫出声,身体里有一种急于宣泄的痛苦,无情地撕扯着她的内心。

脑海中不期然划过佣人看向她的目光,那里面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同情她,怜悯她?

狼藉的房间里,她捂着脸痛苦的嚎啕大哭。

这么直接就公开白素还活着的事实,他有没有想过她的处境。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浮上心头,像个恶劣的孩子紧紧的抓着她的心脏正在慢条斯理的把玩着。

手上传来剧痛,低眸望去,才发现她的手在流血,那么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血红一片。

适才她砸东西的时候,被瓷器割破了手心。

她想起那日,他从连城回来,她在素园里看到他手上缠绕的纱布,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一定是白素所为。

他是总统,有谁能够轻易伤了他?除非是他有意的。

她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他也不会让她看他的伤势,但不管有多重,都不会有她这么疼。

疼的她都快喘不过气。

“妈妈——”稚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楚文绪原本在睡觉,听到外面有声音,这才迷迷糊糊的起床,当他看到满室狼藉时,完全吓坏了,然后楚文绪看到了唐天瑜流血不止的手心。

“妈妈,你手受伤了。”年幼的孩子快步奔到唐天瑜身旁,想碰母亲的手,又害怕弄疼了她,急的都快哭了。

楚文绪的声音拉回了唐天瑜失控的神智,呆呆的看着儿子,他手上刺目的白纱布提醒了唐天瑜,那夜在素园,那个叫白墨的女孩是怎么对待文绪的。

唐天瑜崩溃了。

她忽然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坐在了地上,抱着楚文绪,肝肠寸断的大哭出声,那般伤心欲绝,那般痛彻心扉。

“文绪,文绪……”她一遍遍的呢喃着儿子的名字,痛苦的说道:“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呜——”听了唐天瑜的话,楚文绪蓦然大哭起来,惊慌不安道:“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啊?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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