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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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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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做午饭。

穿着睡衣,赤脚下楼,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了一阵英语对话声,来客人了吗?

原本想下楼喝口水,继续上楼补眠的,现在看来可能需要换身衣服了。

回到卧室,刚换好衣服,就见楚衍走了进来,见她起床,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终于醒了吗?”

“……你可以叫醒我。”她说。

“昨天晚上把你累坏了,我怎么忍心?”他把鞋给她拿过来,坐在床上,将她双脚放在他的腿上,给她穿鞋。

她不说话,只因昨天晚上的确是她先点的火。

“以后最好不要喝酒。”顿了顿,又含笑补充了一句:“尽管我很喜欢。”

这声喜欢,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白素认为她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开始转移话题:“刚才我下楼,听到你在客厅里跟人说话,家里来客人了吗?”

微愣,他声音很轻:“下楼怎么不出声?”

“我穿着睡衣,不方便见客。”她抬眸看着他:“那人是谁?”

“嗯?一个朋友。”

“楚衍,我不会认为来家里做客的人会是陌生人,他是谁?”朋友?不是朋友,楚衍会让那人进门吗?他的回答,有时候感觉像是在敷衍小孩子。

听出她的不悦,他失笑,清了清嗓子,定定的看着她,“江恩•;巴菲特。”

想了想,白素皱眉:“没听说过。”

“今天认识也不迟。”不认识很正常,没有人喜欢跟心理医生打交道,将自己的思想和过往悉数剖析给另外一个人看,纵使是他,也不例外。

白素并不知江恩的身份,猜测道:“他也是创世的人?”

楚衍沉默几秒,选择最合适的措词:“呃……正确的说,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这个身份,显然出乎白素的意料。

楚衍淡淡解释道:“江恩•;巴菲特,我的心理医生。”

她脸色变了,看着他目光复杂,想起之前徐泽说过的话,过了一会儿,迟疑道:“……你最近心理压力很大吗?”

楚衍低低的笑道:“别多想,江恩来旧金山出差,所以顺便来看看我。”

“这样啊!”心事渐松。

帮她穿好鞋,他起身拉开窗帘,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她,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半明朗,一半隐晦。

“素素……”他唤她的名字。

“嗯?”

“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我?”他问,眉眼间有着暗敛的笑意。

她微愣,担心吗?也许,可能……谁知道呢?

楚衍,真正的天才?

近几天,前来探访客人比较多,先是慕少卿,紧接着是强尼,再然后是江恩•;巴菲特。言叀頙殩

中午在家里吃饭,白素厨艺……用楚衍的话来说,实在是不怎么精湛,所以中午楚衍下厨,而白素只能赶鸭子上架,坐在客厅里陪江恩聊天打发时间。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白素跟江恩聊天的时候,甚至觉得谈话很融洽。

江恩将近六十岁,头发花白,虽然步入老年,但依稀可见年轻时有多帅气,最重要的是很和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温和谦逊。

白素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江恩跟她聊天的时候,会摘下眼镜,可能那样会让他觉得跟人谈话会显得有礼貌轺。

江恩说:“眼睛是心灵之窗,跟人谈话时,应该真实对视,而不是用一层厚厚的玻璃片阻挡了这份温暖。”

短短一句话,可见江恩是一个很感性的男人。

很特别的男人,似乎极度钟爱他喂养的宠物,是一条雪白大狗,上了岁数,江恩叫它:“老伙计。艾”

看的出来,大狗跟江恩感情很深厚,窝在地毯上,乖乖的趴在江恩脚边,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见白素好奇的看着那条大狗,江恩笑着解释:“人一旦上了岁数,就很念旧,这条狗跟了我很多年,通常不管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他,一天不见,心里就没着落。”

白素笑了笑,戏谑道:“看得出来,这位老伙计很讨你欢心。”

一句话,气氛轻松起来,江恩轻笑:“欢心这个词,我喜欢。”

“楚衍说,你是他的恩人。”白素说。

“严格来说,治好他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有什么说法吗?”

江恩耸肩,很无奈:“你知道的,我身为他的心理医生,如果没有获得他的同意,我不能将他的事情说给你听。”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只是随口问问,其实白素并不是很在意。

但江恩却再度开口,话语风趣:“但你是他的妻子,况且从某一程度上来说,我并不认为我是他的医生,因为我们一直和睦相处,至少治疗过程中相处的很愉快。”

白素感慨道:“我想,病人都会喜欢像你这样的医生。”

江恩摇头,喝了一口茶,才道:“其实,所有的心理患者中,他是我接触过最棘手的患者。”

白素微愣:“抱歉,我不太明白,所谓棘手病患,是什么意思。”

江恩缓缓说道:“跟他接触时间越长,你从他身上获取新鲜的东西就会越多。从他走进我治疗室的那刻起,他就开始保持沉默,很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在听。我研究过他,翻看过他患病期间所有的影像资料,简直不相信有人能够这么完美的把控情绪。镜头前,他出席会议举止镇定自若,会晤谈判眼神锋锐,语带机锋,镜头前的他优雅而圣洁,但我捕捉到他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反应,那就是每当谈判结束,一切尘埃落定时,他的嘴角就会下意识扬起……”

白素皱了眉:“有什么不对吗?”

江恩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的举动反映出他从心理上在藐视对方,但你看看他之前的表现和反应,谦谦君子,亲善热切……我想说的是,他是一个情绪把控高手,在接受我治疗的过程中,哪怕他数次经受心理危机,依然没有向我求救过。他选择了自救,我惊奇的发现,他在自救过程中创造性更强,并且注意力更加的集中,有好几次他出现了幻觉,知觉异常敏锐,意识清晰,思维能力活跃。他的内心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肉模糊的噩梦,但他意识过于强大,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存在着超强的目的性和强制性,若是一般天才,早就疯了,但他……”顿了顿,江恩难得正色道:“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真正的天才?”白素下意识望向楚衍,他正在切菜,似是心有所触,抬眸望向她,微微一笑,带着些许邪气。

她别开眼睛,因为江恩已经开始说话了。

“专家认为,人的性格来自父亲,才智来自母亲。天才人物是意志坚强的父亲和才智过人的母亲共同创造的结晶。对此我不便评论,但我想说的是,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越是高智商的人,越是容易患上心理疾病,但患病后,如果掌控得当,又能激发自身潜能和创造力,那他便是真正的天才。”江恩说到这里,转了话锋:“在这里,我要指的天才并非只有楚衍,还有你。你也是天才一员,但你对信息的开放度却没有楚衍那么高。但这些并不容易,因为我想说的重点是,天才有天才的痛苦,因为天才神经记忆功能对外开放,致使她对长期的慢行疼痛很敏感……”

白素抬手抚额,疑惑道:“抱歉,江恩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沉默片刻,江恩看着白素:“我换个说法好了,太过聪明的人对疼痛和伤害有着更深的记忆力,她会在人前掩饰所有的情绪,但在人后焦躁不安……”

“是么……”白素笑了笑,敛眸喝茶,姿态从容平静。

江恩将白素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温声笑道:“你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白素顺着江恩的目光看向厨房里忙碌的楚衍,纵使身处厨房,依然透着优雅和孤傲。

今天因为江恩来,所以楚衍穿的还算正式。

白衬衫、黑西裤,一贯的穿着,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魅力。

见江恩还在等待她的回答,想了想,白素说:“如果他的智慧在我之上,那我便不曾了解过他。”

江恩温和的笑了笑:“说实话,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也从来没看懂过他,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第一感认知。他个性冷漠,但这种冷漠不是针对别人,而是天性如此。但同样的,因为他身为政治家,所以偶尔需要小小的冷幽默调节一下气氛,其实他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对感情处于守望姿态,若是时机不成熟,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你注意观察一下他在干什么?”

白素好奇的望过去,那条被江恩称作“老伙计”的大狗,不知何时趴在了吧台处,楚衍趁着煲汤间隙,拿了一块面包,走过去喂它,嘴角笑容温暖……很让人惊讶。如果是别人,那倒算了,但他是楚衍,就有些出乎人意料了。

江恩说:“由此,你可以判定出他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

白素不知道江恩的逻辑分析是否正确,但她不期然想起楚衍深夜海边散步,背影确实很孤寂。

江恩看着白素,隐隐开玩笑:“要不要让我分析一下你?”

白素淡淡一笑,站起身:“今天怕是没机会了,午餐时间到了,我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江恩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白素的背影,嘴角笑容缓缓收敛……

午餐后,白素给楚衍和江恩端了茶水,这才离开书房。

楚衍坐在办公桌后面,皱眉看着江恩:“别逼她,只要她愿意和你聊天,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来。”他能感觉出白素对江恩开始有了防备。

“我能说一句吗?她和你一样棘手,短短对谈,我发现她说话谨慎,冷静,高度克制和沉着,跟你何其相似。”江恩微不可闻的叹道:“这样一个你,这样一个她,说你们不是夫妻,还真是没人会相信。”

“这样不好吗?”楚衍薄唇微扬。

“你了解你妻子吗?”江恩叹道:“不久前,我问她是否了解你,她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的口,那话可真狠,不愧是军事谈判高手。”

楚衍来了兴致:“哦?她怎么说的?”

“如果他的智慧在我之上,那我便不曾了解过他。”江恩补充道:“这是你妻子的原话。”

楚衍笑,眼神温柔:“的确像她说出来的话。”

江恩皱眉:“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了解你妻子吗?”

沉默了几秒,楚衍雅然一笑:“两年前,我了解我妻子;两年后,我正在尝试了解。”

“我想知道,你了解了多少?”

楚衍语声轻漫,眸光深幽暗沉:“她之所以压制自己的情感,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在这条泥泞难行的道路中,唯有谨慎和无情,才是生存之道。”

“抱歉,我不太明白。”江恩完全糊涂了。

“没关系,我明白就好了。”

感受温暖,适应平庸

清晨,旧金山下了一场大雨。言叀頙殩

白素是被雷声惊醒的,因为天气原因,房间有些昏暗,她摸了摸床侧,那里早已冰凉一片。

起床穿衣,客厅里没有楚衍的身影,打开门,一阵水雾迎面袭来,可见雨水有多大。

楚衍和杰斯正在花园里忙碌,他们给花草搭了一个临时棚架,避免花草被这场雨摧毁的面目全非。

楚衍将花草交给杰斯帮忙照看,这个决定无疑很明智。不过在支付薪水方面出现了小小的不快轺。

杰斯不肯收钱,甚至愤愤的说,楚衍支付他薪水简直是在侮辱他。

杰斯说,他爱护花草,并非是为了利益。

那天,楚衍难得放下身段,亲自去了杰斯家里,态度很真挚:“杰斯先生,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帮我工作,我支付你薪水,从某一程度上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尊重呢?你也看到了,我妻子很喜欢花草,但我和她确实不懂得怎么处理这些。老实说,你答应帮我们照顾这些花草,我和我妻子心里很感激,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来看待,而不仅仅只是一个邻居。伤害一个邻居,可以有很多方法来解决,但伤害一个朋友……相信我,这完全违背了我的初衷。如果我的做法伤害到了你,我愿意跟你道歉。哀”

白素在花园里站着,看到杰斯短暂沉默后,伸开手臂和楚衍紧紧拥抱,宛如多年好友一般,亲切热情……温暖。

她和楚衍很少有跟邻居打交道的时候,很多东西需要用金钱和权利以外的东西来解决,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他们以往所欠缺的,而他们正在一点点的摸索和学习。

如今,楚衍和杰斯在大雨中忙碌,白素如果一味在房间里呆着的话,似乎说不过去。

穿着雨衣打开门,刚走了几步,就被楚衍看到了,他在雨中挥手示意她回去:“Therainisverybig,backtostayinthesittingroom,don’teout。”

见白素还往这边走,楚衍皱了眉,准备亲自把她带进屋,白素见他这样,知道非进去不可了,不等他走近,倒也有眼色,叹声道:“Good,good,Iwentin。”

客厅,落地玻璃窗雨水倾泻而下,室内温暖无风,和外面隔离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白素靠着玻璃,静静的看着她的丈夫,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似乎可以支撑一切苦难,好像她只要站在他的身后,就可以一生无忧。

她低眸浅笑,手指顺着雨水蜿蜒滑过的痕迹,轻轻描绘着……

花园里,杰斯看了一眼站在玻璃窗前的女子,将花盆搬到一旁,对同样忙碌的楚衍说道:“我如果告诉你,你妻子正在看你,你会不会很高兴?”

楚衍微愣,随即笑了笑,笑容宛如山涧泉水,涟漪惑人。压下回头看白素的冲动,可以想象,如果他回头看她的话,她绝对会移开目光,既然如此,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那个……我知道我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显得有些唐突,但……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呃,关心。对,是关心。”很难得,杰斯也有说话吞吞吐吐的时候,他似乎怕伤害到别人,但却难掩好奇,所以显得有些矛盾和犹豫。

楚衍淡淡的看了杰斯一眼,随即平静无波道:“我猜你的问题,应该是关于我妻子的右手臂。”

杰斯有些吃惊,感慨道:“……小伙子,你有一双很犀利的眼睛,瞒不过你,我确实想问你,她的右手臂是怎么一回事?”

楚衍走到一旁将棚子支架固定好,语声轻淡:“她曾出过一次小事故。”

“小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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