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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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1-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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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地爵不的世袭。如今房少爷的父亲封了指挥使。他大哥以嫡子入宫值宿卫。却根本没人顾他……唉!”
    尽管张越知道房地一些情形。但有些话却还是今天头一回听说。不禁大皱眉头。好容易一路打听寻到地方。恰是一;
三间五架黑油锡环大门的高墙大院。只墙边上的角门关的严严实实。并无人进出。他翻身下马。正要让随行的连生去敲门。却不防那扇紧闭的角门忽然咿呀一声被人拉开。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穿青绢衣裳的人来。
    “元节。你怎么来?”
    房陵脱口而出叫了一声。见张越脸色很不好看地着自己。陡然之间就想到了其中关节。一愣之后。便快步走上前去。索性一摊手爽利地说:“我知道先头不该瞒着你。可那时候你正在大喜的时候。总不成拿我这烦心事来让你不痛快吧?没事。不就是国子监不要我么?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房陵身后那角门砰的一声关上。既没有跟从的人。也没有代步的马匹。再看他面上笑的没心没肺。人却消瘦了一大圈。张越顿时心中了然。上前去重重一拳在房陵的左肩上。他便沉声说:“既然你不想说就别说。咱们去喝!”
    听张越这么说。房陵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当初你那婚之夜。老万和小夏原本都说要把你灌醉的。结果还是看在你大哥二哥还有新娘子的份上放过了你。今儿个你既然说要喝酒。看我不灌你一肚子黄汤!”
    张越吩咐连生牵马跟在后头。自己则是和房陵一路步行。拐过两条巷子。房陵便熟门熟地一指路边一不起眼的招牌。笑呵呵地说:“就是这儿了。别看地方小。里头的却是正宗的即墨老酒!今天既然是你说喝酒。我可的榨干了你的腰包不可!”
    示意连生把那两匹马拴在了门口的拴马柱。张越便跟着房陵进了那写着即墨老酒的酒馆。等到坐下之后计送上了烫热的酒。两人对喝了好几碗。张越正要开口说话。就只见房陵一口气又喝干了一碗。竟是带着醉意笑了起来。
    “说是身为监生与人争风。败坏了国子监的名声。实还不是因为我罪了富春侯李茂?我不过是一个没落功臣家的庶子。人家是永平公主嫡子。要抓我的错处还不容易?”
    他一面说一面满斟了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即又冷笑道:“我家里的父兄只知道避祸。的知被逐出国子监便让大哥带我回北京。竟是连到国子监问一声缘由都没有。到了地头是一顿家法。根本不由我辩解!元节。你家里都是有担当的长辈和兄弟。为什么我家里就是这样冷漠的爹爹和大哥?”
    看到房陵喝酒仿佛是喝水似的。张越原本还打算劝两句。一听到最后这句话不由的皱了皱眉。而仿佛是
些酒的缘故。已经半醉的房陵无意识地嘀咕着昔日在家中如何如何。仍是一碗碗不要命地灌酒。到最后终于一头倒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即便如此。张越依旧能听到那喃喃自语声:“李茂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会番人图谋不轨!”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幸得益友
    朱门风流第三百零二章幸的益友
    说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房陵直接送回家最为妥当。但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把人到西牌楼巷那座宅子去。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他对房陵的父兄再看法。随便手房家家务事却不合适。所以。还不如指望万世节和夏吉这两个最最天知命的家伙能够劝一劝房陵。至不济也能凑齐三个臭皮匠一起想想办法。
    当下他打发连生去雇了一辆车。载着房陵直奔西牌楼巷自己那座三进院子。在门口下车时好看见有人出门。两边厢一‘照面。他便认出了这个仍流露出一丝腆的少年正是曾经寄住在英国公府的方敬。他刚想打招呼。却只见方敬睁大眼睛瞪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反身就往里头跑。嘴里还大声嚷嚷了起来。
    “张四哥。你三哥了!”
    原本满头雾水的张越听的这一句。这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和连生一起左右扶着房陵进门。他就看到了匆匆走出来相迎的张赳。从前最爱奢华的小家伙如收敛了很多。身上只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槐蓝茧
袍子。头上用一根红绒绳束发。若是单单瞧那俊俏的模样。竟更像是寻常殷实人家的宝贝子。只是院子里还有两个健壮的随从。
    “三哥怎么来了?。这不是房大哥么?”
    “四弟。老万和小不在?”
    听到张越这么问。敬连忙抢着答道:“万大哥和夏大哥都正在翰林院。他们是五日休沐一天。平日里住在东华门外一座院子里头。他们前日刚走等到大后天才能回来。张三哥是不是想找个的方给他醒醒酒?我这就去叫文伯烧水!”
    见方敬要走。张越忙开口叫住了他。四下里一瞧。顿时看出了一些门道。不禁眉头一问道:“这么说。老万和小夏成天都在翰林院中苦读。每五天才能回来一次。这里平日就你住着?该死都是我糊涂。这两个家伙也该和我说一声。你小小年纪没人照顾怎么行!”
    方敬见张越问话。原本还有些懂。待看到张越似乎恼怒。这才吓了一跳慌忙连连摆解释道:“三哥是我自己愿意住在这里。英国公府虽说很好。可那儿太冷清了。下人说话做事都死守规矩。总好似隔着一层。万大哥和夏大哥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不好东西张四哥也时不时过来教我读书认字。还常常带家里的点心。我在这儿好的很。”
    此话一出。不但张愣住了。一旁扶着房陵另一边胳膊的连生也愣住了。四只眼睛都死死盯着张赳的脸。仿佛上头刻着花似的。
    张赳没料想方敬居然一嗓子把这些话都倒了出来。又被张越看的有些尴尬。只的老老实实的说:“我只是读书读闷了因为是三哥答应的。祖母也想让我多和人交往。以我隔三岔五就会来这儿坐坐。有时候万大哥和夏大哥回来。还会带我和方小弟出去拜会朋友。”
    此时此刻。张越不禁感到自己把人交托给万世节和夏吉果然没错这那两个家伙虽说爱说笑。但确实是可靠的朋友。当下他就吩咐张去叫人烧水而敬也不肯闲着。一溜小跑去西厢房腾出了一间干净屋子。等把醉醺醺的房陵安置好了。嘱咐连生在一旁守着。张越便来到外间。见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正背对自己站在那里说话。心中一动就没出声。
    “小方。你大哥之前真的来过?”
    “嗯。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我住在这儿的。他送了一大包衣服。都是茧绸纱之类的好子。还给了我一包银子。我问他如今在哪儿。结果他说什么如今大人物做事。下要下江南。还说以后若是发达了来接我……大哥从来要强。我在有些担心。”
    “我看这事情你还是告诉三哥。三哥素来聪明。兴许能给你出出主意。”
    “可大哥在我面前很是说了些胡话。什么以后要让英国公后悔……自打我搬出了英国公府到这儿和万大哥夏大哥他们一块住。这才知道当初英国公夫人待我其很好。可我这么一辩解。大哥就数落我忘本了。后来扭头就走。我本追不上!”
    听到这儿。张越自然而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干轻轻咳嗽了一声。见方敬和张齐齐转过头来。他笑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方敬。你大哥不过是说气话。别一直放在上。只需好好读书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对了。大哥可曾说过那个大人物是谁。下江南所为何事?”
    方敬如今不过才十三。他从小都是大哥护着。纵使遇到大变。他仍是到了王夫人的庇护。之后搬到这儿来也一直受人照应。遇事自然不会考虑这么多。有了张越的安慰。立刻感到心安了不少。待听到那一问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原委。
    “大哥只是提到他如今替那位贵人打理产业。大哥当初就极
    算帐。还曾经替一家当铺当过帐房。这才凑够了咱们的路费。所以如今如鱼水受重用。至于他下江南的缘由。他只是提到那位贵人的基业原本在南京。要派一个妥当人去打理。大哥是自动请。其他的不管我怎么追问。大哥都不肯说。”
    虽说这只是含含糊糊的信息。方锐在何处供职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出于谨慎。张越仍是一一下了方敬这番话。随即又话题岔开。闲坐说了一会话。张赳和方敬又拿来了窗课本子请教。他只的尽心尽力充当一个好兄长。如是一耗就是一整个下午。眼看天色晚。大醉的房陵总算是醒了。却么劝也无论如何不肯回家。一力要在此处暂住几天到最后张越能无可奈何的应了下来。
    阴历九月末的北京自然算是入冬了。因此天色暗的格外早。打起帘笼出了堂屋。张越便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一抬头竟看见天空中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珠子。这时候。他顿时后悔之前不该着打发走雇来的那辆马车。和张并肩匆匆来到外头。他缩了缩脖正想打发连生去牵马。却瞧见原本空荡的门前竟是停着一辆车赶车人的容貌异常熟悉。
    “四少爷。这天阴下雪骑马不好走。老太太吩咐小的来接您。咦。三少爷也在。这下正赶巧了!”
    情知顾氏是担心下雪天冻着张赳。张越点点头之后就拉着张赳上了马车又吩咐连生把
两匹马拴在车后头。头寒风呼啸车厢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巧的暖炉。却是又避又暖和。张越前几天晚上常常和杜商量到深夜。今又是赶来赶即便马车行驶中颠簸厉害。他竟仍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张抱着臂膀怔怔了一会。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偏头一看方才发现是睡着的张越一头碰车厢的板壁上。即便这样竟还是没醒。想到前几天听丫头们说张越
院子里的灯天都要亮到二更或是三更天。他顿时咬了咬嘴唇。
    虽说有些事情祖母曾告诉他但他如今常常出
。自然有的是的方去打听。交趾眼下四处叛乱。单今年惨遭杀之祸的知县和知州就有四个。甚至平叛军的将官也颇有折损。即便英国公张辅托付镇守交趾总兵官丰城侯李彬照应。父亲却仍是危若累卵。
    人人都说皇帝雄峻严不苟言笑。他却还从来都没见过。倘若他有三哥张越那样的才能。张越那样面圣的机会。他是不是也能出口求恳让皇帝赦免父亲信?
    “停车!”
    两兄弟一个打瞌睡一个发愣。待听的这一声喝顿时全都惊醒了过来。张越甚至顾不上眼睛干涩难受直接将车帘掀了开来。正要发时却看到下马车的乃是一个佩腰刀的锦衣卫军官。虽如今漫天飞雪天色昏暗。但他仍是认出了这正是张府门前的那条大街。除了面前这个军官之外。一眼看去。赫然有无数卫如同钉子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雪的之中。
    心中狂跳的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镇定了下来。旋即就跳下了马车。见那禁卫满脸警惕的后退了一。右手按上了腰刀。他连忙表明身份:“在下张越。和弟住在这巷子中的张家。如今刚刚从外头拜客回来。敢问这忽然封路是怎么回事?”
    “张越?”那军官打量了张越一番。忽然认出了他。按着腰刀的手立刻垂下了。因笑道。原来是小张大人。我竟是没认出来。今天皇上微服造访了保定侯府。宁侯府安远侯府等等好几家功臣府邸。如今这封大街是因为皇上刚刚抵达武安侯府。虽说卑职认的您。但这戒严守备却不可轻忽。恕卑职的留您一会。请让车夫把马车停到这边来。”
    知竟是皇帝微服去了张家隔壁的武安侯府。张越顿时大吃一惊。然而。人家解释的清清楚楚。他不敢不信。因此那军撂下了这话后。他哪里会开口相争。遂客客气的拱手谢过。上了马车后便吩咐车夫跟着那军官的指示走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张却忽然低声问道:“三哥。皇上既然到了武安侯府。他会不会上咱们家去?”
    眼见张赳一副期冀的模样。张越实在不好打击小家伙的兴致朱棣今天造访的都是一些封爵的功臣。倘若把张家换成英国公府。天子肯定要进去坐坐。可如今的张家似乎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幸遇天子
    靖难之功获封公侯伯有几十人,但这几十个武将如)7死的死风光不再,出镇地方或是南征北讨的大多数都已经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功臣。所以,武安侯郑亨年过六旬宝刀不老,却是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个大将之一,深得朱棣宠信。然而,对于天子忽然登门,郑亨在最初的高兴之后却有些诚惶诚恐,竟是催着朱棣回宫。
    朱棣端详着自永乐十二年北征之后就不曾领兵的郑亨,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对方斑白的头上,忽然觉得这颜色有些刺眼。
    然而,当看到郑亨那依旧健硕的身躯和满面红光的表情,他很快就丢开了那一丝伤感。比他年纪还大四岁的郑亨尚且能骑马拉弓拼杀,更何况他?
    “当初靖难大军屡遭败绩,大家都说该退回北平,唯有你和朱能一力劝阻朕,如今怎么变得胆子小了?今天朕去了好几户人家,孟瑛比孟善少了担当;看到陈瑜,朕免不了想起刚刚去世的老陈珪;倒是柳升还正在年富力强的时节……看到你还廉颇未老,朕就放心了。”
    郑亨昔日还是密云卫指挥佥事的时候就已经向朱棣密许投陈,之后跟着南征北战从未起过异心,听到天子这样的嘉许,他脸上顿时涨得通红,当下声若洪钟地说:“皇上,臣如今和当初一样,吃得下跑得动,上马拉弓下马拼杀都不在话下!皇上指到哪,我就打到哪!”
    你好好将养,朕将来少不得带着你们这些老将再次北征,荡平了那片草原!”
    直到朱棣意气风地带着随行禁卫离开武安侯府,站在门口相送的郑亨犹在震惊之中。虽说知道皇帝是难得的名将勇将,更知道那是永远都闲不下来的性子,但皇帝如今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还一心想着打仗?他这把老骨头丢在哪个犄角旮旯都不要紧,可国之天子频频御驾亲征……忽然,他看到护持皇帝的马队竟是忽然停在了大街上,这一惊登时非同小可。
    由于是微服,因此朱棣今日只穿着织金云锦大团花袍子,外头罩一件银貂大氅,不过是带着百二十锦衣卫出宫,也就是想看看那些伴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功臣。缺少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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