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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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wan)-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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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夫人然后对素云道:“别害怕,你叔叔这就过去看看。”然后对叶显德道:“侯爷,您过去瞧瞧罢,郁坪大病才好,可不能再伤了。”

叶显德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穿衣带帽,便出了门。素云则留下跟严夫人在一起,难过的道:“婶婶,您得信我们,我们也不知鸣翠到底去哪儿了。她娘生病,她去看,结果出了门就不见了。”

如果真的和郁坪没关系,能对鸣翠下手的人,只有……颜采筝了。

郁枫想到这点,也得觉自己可笑,下意识的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怎么会是采筝呢,真是没理由的猜测。

10。54第五十四章

鸣翠已经不会对她造成任何的伤害了;采筝没必要做到这一步。他该说的都对妻子坦白了,也表现出对鸣翠的不信任了。经过上次郁栋的事;想必郁坪会迁怒鸣翠;她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所以,采筝没必要这么做,郁枫努力说服自己。

就算采筝一开始就有卖掉鸣翠的权力,但是秋后算账;把人置于死地的作为,他仍旧不愿意是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做的。

严夫人见儿子愣着出神;便朝丫鬟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丫鬟忙过来扶郁枫坐下:“少爷,您坐。”

严夫人知道儿子跟鸣翠的纠葛,怕他听到郁坪伤害鸣翠的消息,迁怒此时在这里的素云,便劝道:“人或许去哪个小姐妹家玩了,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宽宽心。”

“……我宽什么心,又不是我的女人。”郁枫冷声道,垂着头,脑子里继续乱哄哄的。

素云颇为尴尬,如坐针毡,待了一会,想要离去。严夫人拦着她:“先别回去,等你叔叔回来,看看情况,我派人送你回去。现在那边乱着呢,你回去了也帮不上忙。”

素云无奈的同意了。

郁枫仍旧出神,刚才心中的想法暂时被压下去了,但似乎随时可能重新浮现出来,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绝不会是采筝做的手脚。

严夫人此时埋怨道:“鸣翠的舅舅也是的,怎么能去告状呢,糊涂的奴才。”

素云低声道:“我听人说,鸣翠伺候我大哥,他们家便以为鸣翠能做姨娘,处处别人不起,这会鸣翠不见了,自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严夫人又道:“你大哥也是的,这种人不就是想讹诈几个钱花么,给她几个就是了。怎么能放着他告到你爹面前呢。”

素云道:“据说他们狮子大开口,不仅要卖身契,还要五百两银子,否则先去告诉我爹,再就去告官。”

虽然家生子是主人家的奴才,但也不许擅杀,出了人命,上面相查,事情便麻烦了。其实告官的话,叶家也不怕,只是要打点衙门的官吏,也得花不少银子,还要欠人情,也是挺麻烦的事。

“告就告吧,又没见到尸首。”严夫人道:“咱们还说鸣翠是逃奴呢。”

素云颔首赞同:“我大哥也是这样的说,没给鸣翠舅舅钱,还打了他一顿,结果没想到,他真的敢告到我爹面前。”

鸣翠毕竟是从自己府里这边给出去的,现在出了事,严夫人也很烦心。见儿子还在发呆,无奈的道:“你爹一时半会回不来了,你别等他了。”

郁枫回过神,道:“那、那我回去了。”

“慢着,让你媳妇过来接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说完,严夫人派人去叫采筝过来领人。

郁枫则继续坐着发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很快,听人说:“少奶奶来了。”他循声抬头,见妻子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见了素云,略显惊讶。

采筝给婆婆请了安,微笑道:“娘,您叫儿媳过来何事?”严夫人对郁枫道:“你媳妇来了,跟她回去吧。”

郁枫低低的哦了一声,起身垂头向外走。丈夫走了,采筝也赶紧跟了上去,临走前,对素云笑道:“小姐哪天到我那坐坐吧,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素云微微笑道:“有空,我一定去看嫂子。”

采筝笑的嗯了声,赶紧出去门追上了丈夫的步子。她见他奇怪,好奇的问:“今天怎么了?素云怎么来了?父亲大人呢?不是要考你文章吗?你背的怎么样了?”

“一口气问这么多,你要我怎么答?”他不满的道。

采筝笑道:“好好好!不问这么多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她心情好,哄着他。

“……鸣翠不见了。”

她脸上登时难看起来,但随即又笑了起来:“哦?奇怪了,家生子也能不见。不过,她是通房丫头,小半个主子了,自然和别人不一样,能进出府邸。在外面认识哪个混子痞子,私奔也是有可能的。啧啧,郁坪也算步了你的后尘了。”

这分明是暗骂郁坪随他之后戴了绿帽子。郁枫皱起眉毛,瞅着妻子,半晌无语,恨恨的把头低下了。

采筝就见不得他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嘴巴恶毒的又揶揄道:“哎呦,瞧瞧咱们叶大公子的出息,光记得人家胸大漂亮了,都不记得她是怎么坑你的了吧。联合郁坪想把你骗到东苑打一顿的事,忘了?要不是我让郁栋过去顶下,你早被打的下不来床了吧。”

妻子不是醋坛子,简直是醋缸。郁枫哼道:“你说话太难听了。”然后便不顾她的步子,大步匆匆走在前面。采筝哪里有他走的快,在后面唤了几声,他不见步伐变慢,反而走的更快了,气的采筝也不喊了,攒着怒气,准备跟他一起算账。

郁枫心烦意乱的,进屋后把鸣绯她们几个看屋子的丫鬟都撵了出去。因为他知道,等妻子回来,必然有一场大吵。如他所料,丫鬟们退了没一会,妻子就怒气冲冲的进了屋。

“叶郁枫,我叫你慢点走,你为什么不听?”

只有妻子听丈夫的,哪有丈夫唯妻命是从的。他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不出声。越来越觉得是妻子做的了,把鸣翠神不知鬼不觉的卖掉,再让郁坪遭罪,怎么看,都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且慢,如果是采筝做的,她一个内宅妇人,必然做不成这么大的事,一定有人帮助她。究竟是谁帮助了她,也不难猜。

联想起自己找桢儿时候,邻居告诉他的关于那个酷似燕北飞的男子,似乎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她不仅托付他去查桢儿,还让燕北飞替她卖掉了鸣翠。

自己的妻子和燕北飞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成婚了,他们还如此频繁的联系?

他扶着额头,回忆着有关燕北飞的点滴,记得三天回门的时候,燕北飞曾跟几个年轻男子玩斗鸡,他还去看了。后来,好像采筝来了,叫走了燕北飞单独说话……

为什么要单独说话?有什么话好说的?

忽然间,他头如针扎一般的疼,接下来便感觉鼻腔一暖,低头一看,眼前的桌面上落了个黑红色的血滴。他忙反手去擦,心乱如麻。

“郁枫——郁枫——”采筝见他又滴鼻血了,顾不得置气了,慌忙过来,掏帕子给他擦鼻血,心也重新揪起来了,虽然庄咏茗说流鼻血不碍事,但是她仍旧十分担心,见他又有了这样的状况,紧张的道:“怎么弄的?你别乱动。”

“别碰我!”他推开她,此时只觉得她甚是惹人反感。他夺过她的帕子,甩到地上:“我自己有帕子,用不着你的!”

采筝也不是好相与的,丈夫听说鸣翠失踪了不开心,这还不算,居然还敢这么对她。她拍桌喊道:“别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你那小婊…子不见了,伤心难过找郁坪算账去了,跟我嚷什么嚷?”

“郁坪?是郁坪让她不见的,还是另有他人?”

说罢,两人皆是一怔。

郁枫心里打了个颤,完了,一不小心把这这种话说出来了,自己有这样的推断,她会不会认为自己‘太聪明’了?

采筝亦惊慌,丈夫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府邸上下,都认为鸣翠失踪是郁坪做的,怎么偏偏他叶郁枫怀疑是别人做的。她冷静的反问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鸣翠去哪里,说实话,他并不十分关心。因为那毕竟只是个下人,还是个不安分的下人。但如果妻子是个如此有算计,暗中勾结外面市井痞子的人,他不能容忍。

“我不管是谁,我不想看见你。”郁枫推了她一下,在采筝踉跄后退的时候,他摔门跑了出去,一路到了书房,将门从里面反闩,任妻子在外面叫他,他就是不应声。

“郁枫,我有话跟你说,你开门。”

“我没话跟你说。”他冷声道。

采筝也是一肚子怨气,她收拾了鸣翠,没想到让丈夫这般伤心。她觉得寒心,男人啊,都一个鸟德性,聪明也好,傻瓜也罢,心里永远疼他们的小婊…子们。她提起裙子,照门踹了一脚:“好好读你的圣贤书吧,叫你那浆糊脑袋开开窍,想想你是不是对得起我!”

回到屋里,采筝气的够呛,不住的唉声叹气,碧荷在一旁又是劝,又是捶背顺气:“鸣翠已经走了,没人再来碍眼了,您又何必置气呢,以后都是好日子呢。”

“好个屁!跟着这么个冒傻气的东西,我哪有好日子过。”

碧荷唬的不敢再出声,只默默的捶肩。

采筝骂过之后,逐渐冷静了下来。丈夫刚才那句话会不会是他跟自己生气的根源?他怀疑她害了鸣翠,所以才对她如此恶劣。

可是,他傻乎乎的,会想到这一点吗?

她自言自语:“庄咏茗说邪火去尽,他就能恢复清明。现在他总是流鼻血……会不会人已经聪明多了?”

她一凛,倒吸了一口气。

碧荷赶紧问道:“少奶奶,怎么了?”

采筝让碧荷靠近她,吩咐道:“你去书房,就说我病了,让少爷过来。”

“少爷不来怎么办?”

“你傻呀,不会装的像点吗?!”拍了拍碧荷的肩膀:“去吧,把人带来。”

待碧荷走了。采筝杵着下巴,凝视着火盆里跳线的炭火出神。如果丈夫聪明起来了,自然不能总是用对他大吼大叫来管束他,得想点其它的法子。

估摸半个时辰后,郁枫走了进来,碧荷跟在后面,看得出来,因为完成了少奶奶的交代,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她知趣的退下了。

郁枫不得已从书房回来看她,果见她憔悴,不由得心疼了,但皱眉道:“你怎么了?”

“……我不要紧,我就是想见见你。”采筝坐在榻上,捧起丈夫的脸,疼惜的道:“难不难受?”因手头没帕子,便用衣口给他擦鼻下:“不流了?”

她忽然变得柔情起来,郁枫一时不适应,愣愣的看她:“……我没事了。你生病了,该看大夫了。”

“我一生气就这样,不生气,一会就好了。”采筝道:“我自小肝火旺盛。”

就是说,是他气的喽。郁枫无奈的绷紧嘴角:“那干嘛叫我来,你看我不会继续生气吗?”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忽然掩面啜泣起来:“呜……”郁枫从没见过她这样柔弱过,吓的不知所措:“采筝?”

“你为什么要这样气我?我哪点对不起你?”她呜咽道:“你不记得了么,我说过,我嫁给你的时候,你什么样,我绝不强求你改变,愿意一辈子守着你过。为什么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多体谅体谅我?我脾气不好,愿意跟你吵,但我哪点不是为了你好?”

“……”

“家里兄弟看你不起,欺负你不懂事,我只好强硬些,这也是错了吗?”她不想哭的,但此时硬挤出了几滴泪,挂在眼角,眼神里的光黯淡下来,咋一看,颇有几分柔弱憔悴之感。

郁枫心乱如麻,动手拂去妻子的泪:“别哭啊……我不气你了。”知道她不容易,有些地方,确实该多体谅她。一向强硬的妻子此时流下了眼泪,看的他心软了,心道鸣翠的事,都是自己猜的,一点证据没有,怎么能怀疑她呢。

她就势捧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郁枫,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颔首。

“那就别去想鸣翠的事了,她跟咱们是没相关的人。”采筝道:“我以后给你生个儿子,咱们一家人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去理旁人的是非,好不好?”

“……好。”郁枫低声道:“你也不许跟别的男人来往。”

她纳闷:“我能给谁来往?你是说郁坪吗?切,我只恨自己整治他不够!”没人伦的猪狗。

“不是他。”

“既然不是他,那就不用担心了。”她轻轻伏在他胸口,搂住他柔声道:“我就喜欢你,眼里可容不下其它男人。”须臾,她抬眸望他,眼神似水般温柔:“郁枫,你有多喜欢我?”

“很喜欢……”其实他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爱她,说一丁点没有,那是骗人,要说刻骨铭心,远远达不到。

她看似幸福的一笑,耳朵贴在他心口,道:“郁枫,我觉得你比以前聪明多了,我才嫁给你那会,你一点都不懂事。不像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得懂,简直跟好人没差呢!”

本是随口一说,却突然间听到丈夫心跳如鼓。

55第五十五章

“郁枫?”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将手放在他胸口,紧紧贴服在他胸口:“你心跳的有些快呢。”

郁枫内心虽然紧张;但佯装冷静,皱眉道:“流过鼻血后;一直不舒服……”

采筝最怕的就是丈夫身子出状况;不敢怠慢:“怎么个不舒服法,疼?”

“不;喘气困难。”他试着想推开她:“你抱的太紧;我更难受了。”采筝忙离开他,半跪着给他顺心口;关切的问道:“这会好点了吗?”

郁枫故意提议:“那你再听听,我心跳的还厉害吗?”她又听了一下;比刚才好多的了;采筝松了一口气:“不那么快了。”

“以后记得,别抱我抱的太紧了。”他语气一顿一顿的叮嘱妻子。采筝乖顺的颔首:“嗯,记得了。”低眉顺眼,温柔乖巧,没有半点凶悍的影子。须臾,见丈夫仍旧在发呆,她半撒娇的晃他的胳膊:“还难受吗?”

郁枫干脆的点头:“不舒服。”

她挨着他,给他揉心口:“现在好点了么?”语气轻软的像羽毛一般的抚弄他的心尖,郁枫不由得痴痴的看她,微微垂首吻上她的唇。

她开始半推半就:“别这样,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听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眉眼笑弯弯的了他:“真是,拿你没办法。”拉着他上榻,完全依由他了。

她在房事的表现上可以称得上让郁枫刮目相看了,他记得不久前,她还是个以此为苦的青涩小女子,每次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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