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鬼魂的精力比一般人要好,但又是救人又是熬夜做礼物,白茜的确有点承受不了了。
今天的晚霞的确比平时都要漂亮,火红火红的,映得白茜略微苍白的脸颊也染上红晕。
阿纲换上列恩做的特殊校服时,白茜带着晚餐来医院接他了,然后把那条打磨平滑,用全银做成的特殊项链和那枚半彭格列指环一起系在阿纲的脖子上。
“迟到的生日礼物,漂亮吗?”白茜炫耀似的拾起那项链,银色的细链在灯光下晕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就算是死气之炎,也要6个小时的高强度灼烧才会断。”
“诶,这么厉害啊~”阿纲惊讶地看着那细细的,像是随时都会断的银链,有点不能相信。
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里包恩出手把人赶出去,再不走的话,大空战就迟了。
“哇啊啊,真的,都这个时间了!!”阿纲惨叫起来,他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守时可是基本礼貌。
“哼,蠢纲就是蠢纲。”里包恩看上去心情很好,从窗户直接跃到阿纲头上,然后一起消失在拐角的黑暗中。
九代目想看完大空战再回意大利,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因此只能留在医院等消息,还好有几个女孩子陪他聊天。
迪诺也分了大部分手下过来帮忙守着,他只带着罗马利欧去看战斗。
家光打了电话过来,看来他被假的九代目伤得比较重,被手下拦着不能回日本,现正在电话那边大吵大叫着要见奈奈。
当然,这一切阿纲都不知道,里包恩他们不想让这件事分了阿纲的心,他只要专注这场大空战就可以了。
少见的,到达学校的的几人黑线地看着白茜手上抱着一个占去全身三分之一的木偶娃娃,对于这种少女情怀的东西出现,了解她本性的几人都觉得奇怪。
“小茜,这个……”阿纲觉得这个木偶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为什么。
“怎么了?很可爱对吧!?”白茜抬起木偶的手摇了摇,笑得一脸灿烂,压低了声线装做木偶说话,“阿纲加油哦~”
糟点太多,阿纲发现他没办法吐糟了,还是该说不知从什么地方吐起好~
看着白茜灿烂的笑容,阿纲突然恍惚了一下,有种不安从内心深处滋长,好像会发生什么他不喜欢的事。
他摇了摇头,把不安摇掉,最后把这当作和XANXUS交手前的动摇,不,他不能输也不想输……
切罗贝尔带来了重伤患鲁斯利亚和蓝波,他们全都被强制参战,阿纲很生气却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决定先打败XANXUS。
白茜抱着木偶娃娃懒洋洋地倚在观众席的角落,不能怪她精神不济,她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休息过。
与原来不同的是,玛蒙并没有出现在瓦利安那里,取而代之的是受伤最轻的斯夸罗和山本一起躺在雨之战的战场。
在看到阿纲为了保护守护者而做出的举动后,XANXUS解救了列维和贝尔,阿纲心焦起来,却被自己解毒的云雀安抚下来,专心和XANXUS的战斗。
战斗很惊险也很精彩,两人的攻击不相上下,XANXUS有的是阿纲现在无法拥有的战斗经验,阿纲有的是XANXUS无法不恐惧的恐怖潜力。
在报销了列恩做成的一件背心后,阿纲终于掌握了死气的零地点突破那一瞬间的变化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白茜身上燃起了同色的火焰,虽然被黑色的披风挡住,但她手里的木偶娃娃却被高浓度的大空之炎烧得有点变形。
“里包恩,拿着这个。”白茜把木偶娃娃往里包恩面前一扔,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刚刚阿纲又抗下了XANXUS一击。
她身上的火焰越来越强,和阿纲身体同步也越来越容易,她可以感觉到阿纲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心脏的跳动,就像她已经变成了阿纲一样。
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她已经融进了阿纲的火焰中,真是久违了啊,居然在死气模式下进入了阿纲的身体。
“什么?”里包恩皱眉,这只鬼从来不做没意义的事情,刚想问什么,那只鬼就化为火焰消失了。
“里包恩,这个木偶有点不对劲,可拉!”可乐尼洛用来福枪戳戳地上有点变形的木偶。
“这个……”里包恩也警戒起来,两人拆开木偶,然后脸色一变,最后可乐尼洛黑线满头,“她也真敢做啊!可拉~”
从木偶里掉出来的,是被绷带绑成木乃伊形状的玛蒙,不过白茜还算有良心,木偶里塞满了棉花,因此被关在里面并不难受。
“那个女孩,就算不计钱我也要杀了她!”解除了束缚的玛蒙气得全身发抖,头上那只金色的蜥蜴也随着主人的心思躁动起来。
“我倒是觉得你这样也不错。”里包恩该落井下石的时候一刻都没错过,这也是他身为鬼畜的本质。
切罗贝尔的人出现要求玛蒙参战,玛蒙切了一下,然后飞进了场,此时,场上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境界。
不说已经愤怒得脸色伤痕扩大到狰狞地步的XANXUS,已经掌握决窍的阿纲初级零地点突然也用得越发顺手,并略微修改,加强其威力。
守护者那边,云雀拦住了贝尔解救了狱寺,狱寺解救了危险的蓝波和了平以及鲁斯利亚,被XANXUS舍弃的斯夸罗同样凭意志力拿到了解毒指环,为了还人情,替山本解了毒,只是还没等他醒过来就打晕了他。
狱寺把蓝波扔给了平照顾,接手了和贝尔的战斗,体力有些不支的云雀休息了片刻救醒了体育馆的库洛姆,再加上赶过来的玛蒙,守护者的乱斗正式开始。
阿纲的守护者们都受伤未愈,对上其他人还好,但是面对和山本战斗基本无伤的斯夸罗还是有点抵挡不住。
就在他们被抢走所有指环要被杀掉的当口,阿纲成功使用出初代版的零地点突然把XANXUS冰封起来,斯夸罗看着那画面瞳孔一缩,再也没管其他人,抢走彭格列指环就跑向那边的战场。
玛蒙和贝尔看着渐渐站起来的其他人,明智地跟过去,大空战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阿纲已经透支了死气之炎,现在都站不起来了,不过看着被冰冻的XANXUS,阿纲觉得很悲哀。
看着手上已经合二为一的彭格列大空指环,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它,甚至像XANXUS一样父子相残。
然后斯夸罗突然出现,夺走了阿纲手里的大空指环,使用指环的力量融化了零地点突破的冰。
“结束了~”白茜的声音满是疲惫地从阿纲脑海里传出,随着阿纲火焰的消失,她也在旁边渐渐现出身影。
“什么?”阿纲疑惑地问了一句,然后就看到了XANXUS被大空指环拒绝的一幕,吓得张大嘴。
接着XANXUS咆哮着说出自己是九代目养子的事实,斯夸罗对其做出了补充,瓦利安8年前摇篮事件的起因和后果全都讲了出来。
被拒绝的XANXUS不死心,要把所有和阿纲相关的人都杀死,切罗贝尔因此宣布瓦利安失去继承的资格。
在阿纲的守护者挡在阿纲面前时,白茜从地上捡起滚落的大空指环,用一种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
“成者王败者寇,顺便说一句,你应该也有彭格列血统而且比阿纲的还要纯才对,怎么说阿纲只是一个初代私生子的后代。”白茜不顾阿纲一脸想吐糟的模样继续说,“那么你被拒绝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大空,大空的包容你做不到……”
“开什么玩笑,这种理由……”XANXUS出奇愤怒。
白茜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这可是天野娘定下的规定,就如她不明白为什么只凭指环就可以毁灭世界一样,二次元世界神奇的地方多的是。
他们动手攻击的时候,白茜把完整的大空指环系在阿纲的颈上,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消失了。
“阿纲,你记住了,就算再怎么讨厌这枚指环,也不要让它离身,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如果阿纲被十年后火箭筒击中却没带着大空指环,那还真是杯具,未来战也不能打了,直接认输被秒掉还比较省事。
“为什么?”阿纲不解。
“啧,天使来接我了,但我不太想跟他走怎么办?”白茜并没有回答,反而望着他身后的天空。
阿纲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疲惫的双眼有点模糊不清,但还是看到漆黑一片的天空上有一个全白的长着翅膀的人。
就在阿纲惊讶着这世上真有天使的时候,白茜却惊讶的‘啊’了一声,在阿纲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她真的消失了,完全感觉不到曾经存在过,阿纲心头突然空荡荡起来,没注意到他颈上那枚彭格列大空指环刚刚一闪而过的光芒。
待到特地赶来的兰兹亚解决掉瓦利安的后续部队后,九代目的到来让这一次指环战划上圆满的句号。
彻底放松的阿纲立刻陷入昏睡,他实在是太累了,和XANXUS对战时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这一次,他清晰地梦到了8年前九代目来日本时发生的事,他被宠物狗吓哭,然后爆发出死气之炎。
就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和现在完全没变的小茜闭着眼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只是下一刻他就被九代目封印了火焰而同样昏睡过去,然后忘了那件事。
远处某幢大楼的楼顶,白发紫眸的少年散去了背后火焰做成的翅膀。
“还是来晚了吗?不过那就是同属73的彭格列指环?”兴趣盎然的紫眸更显冰冷,“只是没想到指环还有这种功能,抢走了我的东西可不好啊,沢田纲吉君~”
“那么Guerra future(未来战)……Game starts……”
第27章 番外——白兰(上)
我的名字叫白兰,是杰索家族的独子,当然这只是外人看到的表象,事实上,我还有一个小我一岁的妹妹。
只是这个妹妹的存在,直到我8岁那年才被杰索家族所知。
杰索家族是黑手党中的一支新秀,由爷爷创立,爸爸他只是从爷爷手中接过来而已。
我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这个爸爸除了一张漂亮的脸没什么实在的本事。
不过,听说我妈就是看上了那张脸才嫁进了杰索家,从而让这个家族没败在他手里。
对于我来说,这个妈妈同样也是个蠢女人,政治联姻帮那个男人稳定家族不说,还怀上了杰索家族的长子,如果不死的话,绝对可以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
可惜,她的运气并不好,那一系列大的动作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
于是,那个没用的爸爸没能保住我妈,我也因此提早来到这个世上。
据管家说,当时还真危险,羊水已经破了,送到医院开刀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心跳,要不是福大命大,还真不知活不活得过来。
当然早产的婴儿都或多或少带着后遗症,比如说我身上比其他人都要苍白一点的肌肤,又比如说没糖就会死人的低血糖体质……
白兰这个名字也是因为我妈妈死之前死死地抓着她身下那株被染红的白兰花而来,以花命名一般来说都是女孩的待遇吧?于是从懂事起,我就看我爸不顺眼。
男孩子一般懂事得早,可我却比一般小孩更聪明,也许是早产让我脑神经变异了,等我彻底了解杰索家族的一切时,也只有5岁。
然后便是空虚以及无聊,同邻人甚至一些成年人都不懂的东西,我只要稍稍动动脑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让我有种优越感的同时,更加深了一种暴虐欲。
想毁掉那些愚蠢人的面孔,无聊的东西也不想让它存在,就算那些表面讨好暗地里恐惧的眼神也那么让人想要撕裂。
就在这种嗜虐的欲望快要抑止不住的时候,我见到了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爸爸的情人,那是一个中国女人,身材和身高都和欧洲人没得比,但偏偏看起来娇小可人。
最奇怪的是,不是她缠上我爸,反而是我那个没用的老爸缠着她。
她对杰索家族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甚至那没用的老爸对她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8年来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踏入杰索家,为的是她被绑架的女儿,那个因为一次意外而得到的孩子。
所谓意外是指我妈怀着我那段时间老爸救了被下药的她而已,那一夜以后她就销声匿迹了,任那个没用的男人找了好几年都找不到。
孩子被绑架后,她被威胁不能报警,所以没有任何势力的她只能找到当初育出孩子的另一个当事人。
至于代价嘛,偶尔撞见她衣衫不整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人不知道了。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表情总是维持着一成不变,有人猜测她想爬上杰索主母的位置,有人猜测她那冷淡的表现是欲擒故纵,有人猜测她是想稳固自己情人的位置……
知道她真正目地的,除了那无用的老爸也只有当时只有8岁的我了,不得不说,小孩子有时候也挺方便,比如套话之类的。
在一次失败的营救后,那女人也看穿了我那无用老爸的本事,看在她带给我不少有趣事情的份上,我从那些绑架犯逃跑的路线推测出人质所在。
当天晚上那个女人就离开了,没对任何人说,再几天后,我从新闻上找到了那几个绑架犯的尸体,无一例外死得极为凄惨。
警方依据死者赤/裸并有过性行为判断,该案是情杀,当时差点让我笑疯了。
遗憾的是,那个女人也同样死了,死于毒品注射过量。
这是最奇怪的一点,从我接触那个女人来看,她从没不良嗜好,毒品更是没沾过,说不定这是那个一直没见到面的同父异母妹妹的线索。
于是,我稍稍期待着与那个妹妹的见面,希望她也和那个女人一样有趣才好。
事实上,找到那个妹妹并确定其位置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反正之后要查到她的行踪就很困难了,可能落到了什么大型地下组织的手上。
后来终于确定她的位置时才惊愕地发现,当初她被那些人转手到毒枭手上,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之一。
这半年算下来,她没沾毒品的可能性为零,那么还有没有让人在意的价值就要重新估算了。
考虑了一天,吃了100包棉花糖后,还是决定先去见见那个妹妹再说,现在这种平静的日子真是让人无聊得快发疯。
决定下来就立刻撮窜那无用老爸拿到了那个地下拍卖会的票,抽空去了一趟,结果还真是物超所值。
不管是那个女孩面对同伴死亡时的淡然,还是杀死主持人时利落的身手,光是她身上那一闪而过的死气之炎就值得黑手党争抢了。
可惜,那天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员全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硬是没人发现那女孩身上传说中的火焰。
断后的事情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