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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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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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叶思蕊敷衍道。主要是她怎么解释啊?因为她穿越前有个哥哥叫叶思浩,而她刚巧叫叶思蕊?……怪不得祁修年听自己提及姓“叶”时有些不高兴,原来是心头之患,叶赫那拉氏在作祟。
  而那个能保住叶赫那拉·思浩性命的人,似乎只有她。
  唉……缘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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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因才有果

  寝宫内,祁修年若有所思地摸着匕首,待叶思蕊将头发盘于头顶,褪去上衣,只穿一件肚兜背对他而坐时,祁修年依旧有些犹豫。
  “我准备好了。”叶思蕊发现他迟迟不动。
  祁修年微叹口气,刀尖一挑,将她肚兜上吊带划断。
  叶思蕊低头一看胸脯半露,揪起即可滑落的肚兜扭过身:“喂!我叫您帮忙取下免罪金牌,不是叫您帮我脱下最后一件衣服!”
  祁修年笑而不语,单手指在桌边,欣赏一片遮不住的雪白春光。
  叶思蕊双手拢在胸前,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她还是看出他,相当不愿面对的真相:“不必担心,不管叶赫那拉·思浩是不是我亲哥,我……”
  “你怎样?求朕放了他?还是把你们一块推出午门斩了,朕太了解你。”祁修年并不在意吱吱是不是蒙古公主,但知晓她会做疯狂的事,又或许……为了十几年未见的亲戚弃自己而去。他干脆承认了吧,驾驭不了这女人,却离不开她,他只是丧失了自信心。
  叶思蕊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一撇脚跨坐在他腿上,探身碰上他的唇:“我不会离开你,这一次,如果非要我在亲人与爱人之间选择,我……”她再次卡住,她很想爽快地说选择祁修年,可一想到那是哥哥的前世,她也很矛盾。
  祁修年悠悠吐口气,回搂着纤细的腰肢:“朕一生中所犯下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认识你……”他用小指伸入金锁环缝隙内,谨慎地审视着,认真的表情不知是为了取锁,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不过,朕从未对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感到后悔。”
  叶思蕊垂下眸,第一次袒露心声:“你所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得到,你对我有多宽容,我也知道,即便我是铁石心肠也无法不动容。”
  祁修年慵懒地撩起眸,宛若一汪微波荡漾的湖水,指尖掠过她的唇瓣,无声地厮磨,柔柔地抚摸,不禁令叶思蕊怦然心动,她双腮泛起少许红晕,羞涩地好似回到豆蔻年华。
  他向前俯身,轻吻上她的唇,舌尖萦绕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叶思蕊沉醉地合起双眸,搂住他的双肩,辗转迂回,唇齿交织,仿佛在彼此心中绽放出旖旎动人的旋律。
  “咳!你伤口还没愈合,先取免罪金牌。”叶思蕊压住他乱摸的手指,差点把正事忘了。
  祁修年显然气息不稳,他调试半天,依旧从喉咙中滚出一丝沙哑:“朕怎就看上你这么个不专情的女子,啧啧……”
  “谁不专情了啊喂?!”叶思蕊剥掉祁修年举起匕首的那只手:“你先给我说清楚!”
  “就某人……”祁修年不正面回答,小声抵触。
  “我从始至终就喜欢你一个好不好?如果我没遇到你,一辈子都不会搞对象。”
  “哦?真的么,诚意何在?……”祁修年抿唇暗爽。
  “你少给我下套,想听那三个字是不?……就不说。”叶思蕊高傲地扬起下巴。
  祁修年费解地拧起眉:“哪三个字呀?”
  “就是‘我爱你’呗。”
  “哦,你算数不好,这是六个字。但朕不怪你,早知晓你胸无点墨。”
  “我爱你。”
  祁修年享受地眯起眼,一本正经道:“这样呀,那朕勉强接受吧。”
  叶思蕊看他一副掩饰不住的诡异神态。她忍住笑意撇开头,得意你个头啊,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往套里钻,你以为你个小样的能得逞么?
  祁修年亲了她脸蛋一下,带走一缕余暖的幽香。随后神色愉悦地帮她拆除戴了十年的免罪金牌,仔细想来,吱吱与之伴随十年,十年中他又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世间独一无二的牵绊,似乎早已预示着他们会走到一起。
  他今日要亲自替吱吱摘下金锁环,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安谧的寝宫内,只有彼此轻柔的呼吸声,紧张且有条不紊。
  一个时辰后。
  金锁环已被断成八截,但依旧粘连在脖颈上,因为有一部分金环内壁已镶嵌在叶思蕊的皮肉内。倘若想彻底取下,肯定会受伤。
  叶思蕊抬起手背,拭去祁修年额头上的汗珠,她自己不忍下手,只有督促祁修年“残忍”一把:“没事,使劲拔吧,动作快点就行了。”
  祁修年沉了沉气,几欲上手又不忍下手:“还是让小路子来弄吧。”
  “别墨迹,那我还得穿衣服,没看我满身是汗么……”
  两人都浸泡在汗水中,就跟刚蒸完桑拿似地。
  “别催了啊!这使劲一拽,还皮连肉都扯掉了?愣头愣头,给朕安静点……”祁修年见她又要张嘴,及时制止。
  “……”叶思蕊将手帕卷吧卷吧咬在牙齿间,仰脖,撇头,闭眼,皱眉,视死如归。
  “肯定是雕刻工匠偷工减料,朕可未说做这么小唉……”祁修年忙不迭地替自己脱罪。
  啊呸呸呸,我看见你那画稿了喂,明明标注了尺寸!
  宫女端进来一盆温水,不一会儿,清澈见底的水盆已染成了深红色。
  祁修年的汗水滴答滴答落入水盆中,他比吱吱更要紧张,更揪心。
  叶思蕊紧抓着祁修年的衣襟,早已拧出汗,但她一声不吭,因为不愿让祁修年萌生负罪感。
  祁修年的手抖得很厉害,那种抖并非害怕而颤栗,只因不忍目睹。
  “你可以看着我的胸脯,反正没穿,不看白不看。”她很大方。
  “……”祁修年哑然失笑:“朕一直看着呢,还有别的部位可供娱乐么?”
  “有啊有啊,但是要低点头……”她故作腼腆地抿唇。
  “嗯嗯!要看要看。”不假思索回答。
  叶思蕊指向肚皮:“看吧,肚脐眼。”
  “……”祁修年干巴巴地冷笑两声,没劲。
  在二个时辰的缓慢进程中。
  免罪金牌终于从叶思蕊的脖颈上取下来,但此刻脖颈上一片血肉模糊,相当凄惨。
  叶思蕊终于感受到大口呼吸的爽快劲儿,尤其是在怀孕那会儿,差点没把她活活憋死。不容易啊,世界如此美好,空气如此新鲜。
  一股温热的气流吹向叶思蕊的脖颈,带起一丝清凉。
  叶思蕊注视祁修年如孩童般又小心翼翼的吹气动作,哪里还有一点九五之尊的庄严肃穆,可爱,相当可爱。
  叶思蕊憨憨一笑,转过身蹲在祁修年腿前:“有刺青么?”
  “没有。”祁修年斩钉截铁回答。
  “你认真点行不?”
  祁修年搓了搓下巴,肌肤其他部位都扯破了,偏偏后脖颈中央完好无存,真是躲都躲不过。
  “有是有,但朕怎么看着……图案不一样呢?”
  “什么样的图案?”
  “叶赫那拉·思浩脖颈上是日月图案,可你脖颈上是一条犹如凤尾的图案。”祁修年这次并未说笑,一条一寸多长的凤凰羽毛横在吱吱脖颈上。
  叶思蕊疑惑地转过头:“叶赫那拉·思浩说是一模一样的图案,难道我不是他妹妹?”
  祁修年思忖不语,随笔画了下来,命宫女送至天牢。
  随后,帮吱吱套上外衣,命御医入宫疗伤。
  一刻钟后
  宫女匆匆忙忙回寝宫复命:“启奏皇上,那个蒙古人见到图案后疯了似地仰头狂笑,还说何……终于找到妹子了。”
  叶思蕊与祁修年互望一眼。
  “图案不一样也是他妹妹?”
  “正是如此,据此人说,他故意说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其实王氏刺青分为男女两种,王子为日月图,公主为鹰尾羽翅,所以刺有此案的女子正是他要找的人。”
  祁修年失望地垂下眸……叶赫那拉·思浩,你还真够谨慎的!
  叶思蕊并不感到吃惊,因为她基本认定叶赫那拉·思浩就是叶思浩的前世。这一世原来也是亲兄妹,虽然容貌大相径庭,但确实有一股熟悉的气流在隐约流窜。否则凭她的暴脾气,即便不能杀了他,至少会捅他几刀解解气。
  祁修年缄默沉思,悄然离去,带走一缕隐隐的惆怅。
  叶思蕊凝望他远去的背影,不会离开你,那个不舍得分开的人,不止是你。
  她咬了咬下唇,但她还是要做一件令祁修年难过的事,但愿他能容忍自己最后一次。
  ※※
  次日天牢中
  叶思蕊与叶赫那拉·思浩正式会面。
  向他讲述了这十三年来的风风雨雨,阐明祁修年与席子恒是她这一世的救命恩人,而这一点,永远无法从她的记忆中抹杀。
  叶赫那拉·思浩闻得真相,先是呆滞,而后捶胸顿足,内疚得狂抽自己耳光,因为他差点亲手害死妹妹、侄儿,以及对妹妹恩重如山的两个男人。
  叶思蕊见他抽得双腮红肿,一下子就心软了,她急忙蹲下身拦住:“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祁静鸢能吃能睡健康活泼,皇上也只是受了轻伤,而席子恒,也回到属于他的领域,并没铸成大错。”
  叶赫那拉·思浩激动得又哭又笑,铁骨铮铮的英汉初次泪洒满腮。
  “妹妹,思蕊,哥今日太高兴了!哥真是有眼无珠,居然连亲妹子都未认出,而且你的痴傻症痊愈了!哥死而无憾,死不足惜,死有余辜,哈哈——”他亢奋地胡言乱语。
  追溯往事,妹妹三岁时患上一场大病,全身火烫,卧床十日,经多方救治,病情虽有所好转,但之后便有些疯疯癫癫。当时妹妹年纪尚幼,小孩子疯言疯语不足为奇,所以长辈们未当回事。不过,叶赫那拉·思浩则知晓妹妹因恶疾伤了脑子,毕竟自小都是他陪妹妹玩耍,一言一行是否正常,他看得最清楚,但他未告诉任何人妹妹患上痴傻症,自作主张带妹妹来京城,也是希望替妹妹求医治病。却未曾想,这一别,便是十几年。
  “你不是说我只是活泼好动么?”叶思蕊面无表情道。
  “……”叶赫那拉·思浩一把将叶思蕊搂在怀里:“哥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知晓哥为何这般憎恨汉人么?正因为哥当初四处奔走也寻不到你,而咱们在那些汉人眼中就是野蛮人,百姓各自闭门关院置身事外,哥气啊!这诺大的京城之内居然无一人愿意帮我。那时!哥便立下毒誓!定要将中原纳入咱们蒙古人的版图!……只是哥此刻才知晓错怪了汉人,倘若并非汉朝皇帝一纸诏书救下你,哥再无缘与妹妹相见了,唉唉唉……”
  叶思蕊懵了:“哥的意思是说,你处心积虑祸害祁修年正是因为我当年丢在京城?”
  “正是如此,哥从那时起便恨上汉人了,你原本就疯癫痴傻,走失那日身着蒙古人的衣裙,哥当时都不敢想了,此刻……顿感愧对汉朝皇帝与照顾你多年的黎民百姓。”
  “……”原来大闹京城十年之久的疯丫头,也就是引起叶赫那拉氏造反的根源?然后呢,丢失在路边的疯丫头又被祁修年给特赦了免罪金牌,接着呢,她为了取下免罪金牌混进宫追杀皇上,后来发现祁修年人品不错,就帮助祁修年铲除乱党,抡起大铁产子削了三年,居然又把前世的哥哥跟揪出来了?……唉呀呀,原来世间果真是孽缘不断,趣事横生。
  但这些关系之中还有一个重要的枢纽人物——席子恒。倘若没有席子恒的出现,那所有人似乎又联系不到一起,是巧合呢?还是小阎王把自己拉入如此混乱的局势当中呢?还是……世间万物本就存在捋不清扯还乱的因果关系呢?
  叶思蕊也不知该怎么说,而且满清确实统治了中国二百多年,所以她胡乱安慰道:“哥,不要气馁,虽然不是叶赫那拉氏占领了中原,但蒙古人一统中原的确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但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叶赫那拉·杏贞,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慈禧太后!对中原的影响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哦?是咱们的族人么?!”叶赫那拉·思浩听得津津有味。
  慈禧太后是晚清统同治、光绪两朝的最高决策者,她以垂帘听政、训政的名义统治中国四十七年。长期以来,人们把慈禧太后当做祸国殃民的反面教材,甚至把一些与慈禧太后毫不相干的恶行也加在慈禧的身上。话说在人们的心目中,慈禧已成为一个昏庸、腐朽、专横、残暴的老妖后。
  叶思蕊的神色格外凝重,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哥的肩膀:“你只要记得!别人咱不管,你的子子孙孙可以叫杏花、杏仁、杏梅、甚至叫杏冷淡、杏无能,就是别叫……杏贞!咱不能当千古罪人的制造者啊!切记,切记。”
  “……”疯病还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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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公主

  今日。金銮殿之上。
  叶思蕊一袭蒙古王族盛装。玛瑙、翡翠、白银等华贵珠宝装饰在红艳艳的蒙古服上,她头戴一顶风雪绒毛箍,奶白色的毛绒球一颗颗轻快地拍打在乌黑的发丝间。腰间系红绸带,衬托出苗条的腰肢,脚下一双金丝线绣花过膝马靴。精致的刺绣以及亮丽鲜艳的民族风搭配,将她的肌肤衬得白皙通透。清澈的眼眸,娇艳欲滴的红唇,无不展现出别具韵味的美感。
  祁修年身着龙袍稳坐皇位之上,手指把玩的翠玉挂珠。原本一如既往的早朝时段,却因叶思蕊的擅自闯入,闹得乱作一团。
  他已预见了这一幕的会到来,所以几日来刻意不与吱吱见面,宁可将相思之苦独自吞咽,期望她莫选择此形式试探他的容忍底线,可她依旧这样做了,永远只会自作主张。
  小路子不懂吱吱为何要换上蒙古女子的盛装,他瞄了眼皇上,皇上脸色极差。
  大殿之上,气流停滞,氛围凝重。
  “殿下何人觐见?”小路子见皇上不给出指示,只得按规矩办事。
  叶思蕊注视祁修年一双愠怒的黑眸,默道:“叶赫那拉·思蕊。”
  此话一出,不但文武百官一阵唏嘘,就连小路子也倒抽一口凉气,朝廷中无不知叶赫那拉氏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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