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买来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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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买来的媳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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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指导员家,一行人踏上北上的火车,往连长家去。连长顾成海和张家栋是一个省的老乡,只是他的家在更偏远的山区。

在当地县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坐着武装部的吉普车,在尘土飞扬的盘山公路颠簸了好几个小时,才到达连长家所在的村子。

听说是部队上来送顾成海的勋章和证书的,村长叫来村里的几个青壮汉子,一路敲锣打鼓的把他们送到顾家。

和周光辉不同,顾成海是家里的老大,底下还有七八个弟弟妹妹,最小的妹妹今年刚出嫁。把眼前没有人气、有些破败的土窑洞和江南水乡粉墙黛瓦的精致院落一比,张家栋立马明白,他今后需要多多照顾的是连长家了。

顾成海的父亲早已去世,张家栋他们来的时候只有他的老母亲在家带着几个孩子,不一会儿顾成海的兄弟们听到消息,从田里回来了。弟兄几个招呼着大家坐了下来,因为是饭点,还招呼着吃了一顿面条,席间没有人问起顾成海的牺牲经过,倒是顾家老三问了句抚恤金的情况。

在顾家,张家栋见到了连长经常挂在嘴边的“大胖儿子”,小家伙和堂兄弟在院子里玩着泥巴,一身的灰土,还不时用脏兮兮的袖口抹鼻涕。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见到连长的老婆。

走的时候,张家栋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也留给了顾家人,还给顾成海的母亲留下了50块钱。

回到县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和部队的工作人员分道扬镳,张家栋拿着自己简单的行囊,坐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

这趟开往原西县的长途汽车走得就是姐姐家门前的那条公路,在车上颠簸了大半天,张家栋睡着了。等他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车停在路边,觉得奇怪,今天中午的时候,车不是停下来休息过了吗?怎么又停了,难道是车坏了。

司机拎着一个玻璃瓶上了车,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了,刚去买了一瓶醋,咱这就走。”

“哪个供销社没有醋卖,你跑这公路边上买什么醋啊!”车上有人觉得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家是个小吃店东西特别好吃,他家的醋还好,跑这条道的司机都喜欢到他家来吃饭,走了再顺便打上瓶醋。”司机放好醋瓶,发动起车“我上次带了瓶回去,家里人都说好,这回顺路再买一瓶。”

刚刚睡醒的张家栋脑袋有点不清醒,他呆呆的看着窗外,觉得似乎有些熟悉。车大约开出来100米,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个小店里招呼客人的男人,不就是他姐夫嘛!旁边的那一线五孔大石窑不是他姐家嘛!

“师傅,停车,我到了。”他窜出座位,对司机叫着。

司机一个急刹车,满车的乘客都哗的前倾。

车停稳了,司机开了门,咆哮一句:“要下车怎么不早说!”

“就是的,刚才停那么长时间不下车。”车里的乘客也抱怨着。

张家栋一路说着:“对不起,不好意思。”好容易挤到车门边,下了车。

理理衣服,拎着包,张家栋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走到小店门口,正好碰到拿着一摞碗准备到另一个棚子去的田兰。两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呆的站住,看着对方。

收到张家栋的电报,家里人就开始盼着他了,田兰偶尔也会想到他,尤其是被二流子调戏,心里委屈的时候。

开了春,冰化了,草木抽芽了,猫开始□了,附近的光棍二流子也开始骚动了。从家来回店子的路上,经常有人冲田兰唱让人脸红的信天游: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

蓝格莹莹彩,

生下一个兰花花,

实实的爱死个人!

五谷里(那个)田苗子,

唯有高粱高,

一十三省的女儿哟,

数上(那个)兰花花好……

要是放在上辈子,田兰会用高跟鞋砸死他们,用防狼喷雾喷死他们。可是现在田兰只是张家湾的一个年轻小媳妇,她的言行必须与她的身份相符合。人家虽然是在挑逗她,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她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去打人,一个泼妇的名声是跑不了的。因为年前继母闹的那出事,田兰已经够出名了,她可不想再出一次名。

但听着那些酸歌,她的心里就委屈、难过,她开始常常愤恨的想:你们这些二流子就等着吧,等我男人回来,我让他揍得你们一个个满地找牙。

作者有话要说:520小说的系统有自动格式整理功能,在word上好好,复制上来就不行了,我只能上传时手动的在每一段之间空一行,大家觉得这样看着还挤不挤?

正文  第29章 到家

今天的生意比较好;碗盘不够用,田兰去旁边的棚子里拿润叶娘刚洗好的碗,姐姐在灶上支应着;可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田兰。姐姐急了,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兰子;你捧着碗杵那干嘛,里头都忙死了;等着碗用呢!”姐姐一出来,看着田兰站在那一动不动,就着急的喊。

刚说完,姐姐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和田兰对面站着的那个穿军装的,不是早就发电报说要回来的弟弟嘛!

“哎呀,是柱子,柱子你回来啦!”三两步走到张家栋身旁,张桂香抓着弟弟的胳膊,高兴的说。

呆愣中的两个人,被姐姐高亢的叫声惊醒了。姐夫和润叶娘听到声音,也出来看情况,瞧见是张家栋回来了,一家人高兴的拥着他进店。

田兰已经趁大家不注意,捧着碗到灶台上忙乎去了。

等进了店,姐姐发现刚才和张家栋互相对望的田兰不见了,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看见了正在搅汤锅的田兰。

“柱子,这都到吃晚茶的时候了,你现在才回来,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弄点吃的。”润叶娘看张家栋一脸风尘仆仆,估摸着他中午可能没吃饭。

摸着扁扁的肚子,张家栋不好意思的笑了,“中午就啃了两个馍,您一说我还真有点饿。”

“那就吃点,咱家现在开店,什么东西都是齐备的。”看了一眼田兰,姐姐继续说“让你媳妇给你弄,你媳妇的手艺可比公社食堂的大师傅还强呢!”

田兰端着一碗羊肉汤,拿了一个馍,放在张家栋坐的那桌上,“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先拿这个垫垫,晚上回去再做好吃的。”

“还是兰子想得周到,我们这里光知道动嘴说,人家自动就把吃的端上来了。”姐姐打趣田兰。

“那是当然,自家的男人自家疼。”润叶娘和儿媳妇一起唱着双簧“哎呦,兰子,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几个人在一次处久了,彼此的性格、脾气也都了解,忙碌之余也经常互相开开玩笑、打打趣。

田兰知道这婆媳俩是在拿她开玩笑,干脆转移话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闲磕牙啊,快干活去,客人都等急了。”

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她可不愿承认是刚才回想起和张家栋对望那么久,不好意思,骚的。只推说:“被锅气熏的。”

“老板娘都被锅气熏着了,你们还不快去帮忙。”润生也挤眉弄眼的说。

田兰对张家栋说了声:“哥,你先吃着,我干活去了。”就径直走了,也不理会身后的笑声。

现在正是小店的晚高峰,确实很忙,姐姐和润叶娘又同张家栋说了两句话,也各自走开忙乎去了,只留下姐夫在那陪着他。

刚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家栋没有机会说话,现在只剩他和姐夫,他试探的问:“姐夫,你能说话啦?”

姐夫笑笑,把耳朵上的助听器拿下来给他看:“我去省城的大医院看了医生,配了助听器,现在能听见声,自然也就能说话了。”

“这东西可真好。”张家栋把助听器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几遍,才把它还给姐夫。

姐夫把助听器重新戴好,“这还得谢谢兰子,要不是她听过路的司机说起这助听器的事,回来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知道。”

姐夫把田兰如何听人说药物性耳聋可以治,如何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他们如何去省城治病的事都和张家栋说了。

等这一波吃饭高峰过去,田兰她们忙得差不多,回头看时,两个男人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聊开了。

“瞧你姐夫,跟我都没这么多话,怎么碰上柱子,就变成话唠了。”姐姐收拾着桌子,嗔怪道。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家,肯定有不少共同话题。”田兰也朝那边聊得开心的两人看去。

“好了好了,润生别拖着你小舅子聊天了,以后有的是时候。”润叶娘数落完儿子,转头对张家栋说:“柱子啊,时候不早了,你和兰子先回去吧,你不知道,打从收到你要回来的信儿,你娘就天天盼。”

润叶娘也是做母亲的,她非常了解亲家的心情。

“是啊,娘天天盼你回来。”姐姐拿过田兰手中的抹布“兰子,你别干了,这点活我们干了就行,你和柱子先回家吧。”

“那行,我和哥就先回去了。”田兰拿起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和张家栋一起离开小吃店。

走了一段路,估计姐姐他们看不见了,一直走在后面的张家栋快走几步,赶上田兰,拿过她手里的布袋子,“看着挺沉的,我来拿吧。”说完也不等田兰,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

田兰看着,嘴角忍不住的向上翘。

他们进门的时候,张寡妇正在院子里新搭的棚子下查看新酿的醋。田兰赊卖的营销方式让他们家的醋在整个跃进公社迅速铺开,附近的公社也有人来批醋卖。张寡妇也不去店里帮忙了,每天专心在家酿醋,遇上扛原料、搅拌之类的力气活,她还得花钱雇人来帮忙。

“娘,你瞧谁回来啦!”田兰一进门就叫道。

“是柱子,柱子回来了。”说着就哭开了。

“娘,我这不回来了吗,你哭啥,快别哭了。”张家栋走上前去,扶着母亲。

“是啊,娘别哭了,哥这一路回来,可累人了,先让他进屋歇着吧。”田兰提起张家栋进门后扔在地上的袋子“我从店里收拾了些材料回来,今天做顿好吃的,咱一家人好好乐呵乐呵。”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回来了,下面该有什么大家都明白的,今天纠结了一天也没能写出来,大家明天来看吧,明天的章节就叫圆房,至于肉,我只能说:我尽量!

明天开始定时7点更新。

正文  第30章 圆房

张家栋扶着他娘进了屋;母子俩坐在炕上聊天。田兰在灶台上忙活;不一会儿;一盘红焖羊肉、一个烧鸡块、一碗蒸鸡蛋、一份清炒土豆丝、一个家常豆腐外加一盆青菜汤就上了桌。

“来,吃肉。”张寡妇夹起一大块羊肉就往儿子碗里放。

“娘,我自己来。”张家栋也伸筷子给老娘、媳妇的碗里各夹了一块肉“你们也吃;我在部队每星期都能吃上一回肉,倒是你们在家里,不常吃得上。”

“这要是摆过去啊,你说得对,可现在;自打兰子开始做买卖;咱家是想啥时候吃肉就啥时候吃肉。”张寡妇笑嘻嘻的在儿子面前显摆。

听了他娘的话;张家栋有些好奇;家里的日子啥时候这么好了。

“咱家开的是吃食铺子,缺了啥也不会缺吃的。”田兰给张家栋解惑。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晚饭后没多久,张寡妇就撵儿子、儿媳妇回窑休息。她虽然挂念儿子,可她也想抱孙子,想到村里年纪和柱子差不多的后生,都已经是好几个娃娃的爹了,柱子到现在连个后代都没有,她心里就着急。

“瞧咱娘,急吼吼的就把咱俩赶出来了,她那窑里是藏金子还是藏啥了。”两个人都明白张寡妇把他们撵出来的原因,可谁也不好意思说,张家栋作为儿子还能这么打趣亲娘几句。

“你不知道,娘窑里确实藏好东西了,跟金子一样好。”原本有些紧张的田兰,因为张家栋的打趣也放松下来,和他耍起了花枪。

“咱家能有啥好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张家栋奇怪到。

“不告诉你,明天你自己问娘去。”田兰调皮地说,说完一转身就进了窑。

四月的北方早晚还有些凉,张家栋在院子里站了会,觉得身上有些冷,便也开门回窑。

窑里水汽弥漫,田兰正往大木桶里倒水,看见他进来,笑着说:“我给你烧了桶水,洗洗身上的尘土吧。”

说完也不等张家栋回话,把锅灶上剩下的水舀进盆里,自顾自的端着盆去了小土窑。

张家栋碰了碰水,一下就把手指缩了回来,水太烫。

站在大木桶边,张家栋自嘲的笑笑,这一回家侦察兵的观察能力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刚才自己一直在院子里站着,田兰进窑后就没出去,这桶里的热水估计是她之间提进来刚才现烧得,她哪还有多余的桶啊、盆啊的去提凉水。

脱下外套、撸起袖子,张家栋拿了盆去院子里打了凉水倒进桶里。脱光衣服在桶里坐下,微热的水让他舒服的□一声。

田兰昨天刚泡过澡,所以把大木桶让给了张家栋,自己打了盆水在小土窑里擦了擦,重点是洗了洗下面,在这个没有“洗洗更健康”的年代,她也只能多洗两遍了。

田兰洗好,把水倒了,又洗干净盆,在小土窑里等着。她的心情很复杂,她和张家栋已经是合法夫妻,有些事是肯定要发生的。结婚的时候没做,那是大家不熟悉,张家栋看她小,下不去手,后来她的大姨妈又不小心来报道。现在他回来了,自己身体又没问题,肯定是不能拖的。

就在田兰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家栋穿着背心出来倒水。

“你洗好了啊。”田兰从小土窑里走了出来。

“嗯,洗好了,外头冷,你先进窑吧。”

田兰进了窑,铺好被褥,脱了衣服就钻进去。张家栋倒了水,又把洗刷干净的木桶斜放在墙边晾上。等他回到窑里就看见田兰已经睡下了,更重要的事炕上只有一床铺盖,他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张家栋吹了灯,自己也慢慢上了炕,就着月光掀开被子,在田兰身边轻轻躺下。

把眼睛闭得紧紧的、装睡的田兰,在心底第一百二十次的鄙视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一个是自己合法老公的男人躺在身边有什么可紧张的。

深呼吸,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田兰悄悄地把身子往张家栋那边挪了挪。黑暗让人的感觉器官尤为敏锐,她察觉到在自己靠近的那一刹那,他的身体瞬间紧绷,好像还秉着呼吸。

这样紧张可不行,田兰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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