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买来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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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买来的媳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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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那你在屋里洗,我出去洗。”说着就端了盆热水去了家里那孔用来放粮食和杂物的小土窑,在土窑里找了个旧盆洗干净,倒了一半的水进去,这样一盆水洗屁屁,一盆水洗脚。

等田兰洗好收拾好回到窑里,张家栋已经把被窝铺好,自己也躺了进去闭上了眼。田兰吹灭了灯,躺到了属于她的那个被窝里,今天是洞房花烛夜一定会发生一些事,她心里有数,就那么睁着眼睛,静静地等着,可是等了好久等到她的眼皮得用牙签抻着的时候,身边的人也没有动静。夜静得能让人听见彼此的呼吸,她知道他没有睡着,又过了一会,田兰翻了个身脸对着张家东那边,轻轻地说:“哥,你还醒着吗?”

“嗯,没睡着呢。”张家栋有些痛苦,眼前的姑娘很漂亮,又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还没领证),可是一想到她今年才17,自己开始懂人事伦理的时候她还是个拖鼻涕的小娃娃,心里就有些不对劲,他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快速的泡好脚铺好被褥钻进被窝装睡觉。可人家姑娘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田兰虽然在男女之事上有经验的,可她也不是特别开放的人,新婚之夜主动往男人身上贴的事她还做不出来,于是选了个感觉比较安全的话题开始:“这铺被子是女人的事,哥你咋动手了呢?娘知道会怪我的。”

“我在部队习惯了,我不说你不说娘不会知道的,要不咱以后的被子都是你铺。”张家栋老实的答道。

现在是铺被子的事吗!他的回答让田兰有些气急。他们几乎是只认识了几天的陌生人,让她和陌生人做夫妻间的事,田兰心里肯定是不舒服不愿意的,会觉得那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可自己的新婚丈夫不要自己,田兰又想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不满意这桩婚姻。女人就是这般的矛盾。

田兰猛地坐了起来,就那么静静地一声不发的坐在那,张家栋急了,也坐了起来:“兰子,你咋了。”田兰低着头扯着被角,楚楚可怜,张家栋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没有。”张家栋急急辩解。

“那你······”剩下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但是看她那样他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已经入秋了,天凉,快躺下,别感冒了,咱躺下说。”

两人都躺回了温暖的被窝,张家栋说:“兰子,我真没嫌弃你的意思,相反能有这缘分娶到你,我挺高兴的。”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你还小,咱还没领证呢,到时候有个万一你咋办。”他没敢说可能要打仗的事。

“哥,听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看不上我,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有啥想法咱以后都摊开来说吧。”田兰觉得夫妻间最重要的是坦诚与信任“领证的事好办,我把户口从田家沟转到张家湾来,反正都一样是农村户口,好转。到时候咱让姐和书记说说,把我的年龄改一下就成,我过完年就满十八了。”田兰提出建议。

“我说错啥话了吗?”她看他好久都没有反应,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没,我只是在想事情,就照你说的办吧,我一回到部队就打结婚报告。”张家栋沉默了会儿,觉得既然娶了田兰,有些事就该让她知道“兰子,咱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田兰问愣住了:“有啥是我该知道的吗?”

想来她是不知道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了回忆:“我爹死得早,家里就我、我娘和我姐三个人,我姐读完高小就不读了,回家跟我娘两个人一起挣工分供我读书,我一直读到高中。高中毕业后就回了村务农,我娘和我姐觉得我读了那么多书却在家种田,白瞎了。可那年月参军工作啥的都是要队里推荐的,要公社、县里一层一层审核的。我在家务了两年农之后,有一次部队在咱们这征兵,我因为成分好、学历高、在村里劳动表现好,就被推荐了,验兵我也验上了,别人很快就收到通知了,可我过了好长时间才收到,当时也没在意,欢欢喜喜的就去了。到了部队,认识了几个同乡,其中有一个是县里的、家里有点后台,他见着我就说你就是那个张县长保下来的呀!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告诉我我的通知书迟迟不发下了是有原因的,县公安局的局长走通了路子想把自己儿子送去当兵,翻了档案发现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就想把我顶了,后来是张县长亲自去打了招呼说我是他家亲戚才把名额保了下来。我刚开始也挺纳闷,张县长是村支书的弟弟,虽说是一个村一个姓,可我们家是后搬来的,两家没有半点关系。当兵没两个月,我姐就来信说她结婚了,嫁给了村支书的儿子,全村都知道村支书的儿子是个聋子,我一听我姐嫁给了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我还记得我在家等通知那阵,我娘经常和我姐关起门来说话,门开了就看到我姐在哭,我知道是为了我的前程我娘才逼了我姐嫁给姐夫。”往事历历在目,张家栋的声音里满是怅惘。

田兰静静地听着,半晌才开口:“哥,你在外头放心,我在家一定好好孝顺娘,我找姐一块做生意,一块挣钱。”

田兰那坚决的小调调让张家栋觉得很好笑,就开玩笑的问:“你有啥挣钱的好招。”

田兰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张家栋毕竟在外面当兵见的事情比较多,战友们又都来自五湖四海,大家探亲回来总会讲些家乡的变化、路上的见闻什么的,他知道世道正在悄然的变化,对于田兰的想法他很支持,并给了不少建议。两人聊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木有肉,乖乖觉得刚认识的两人就那啥不太纯洁,而且······好吧,我说实话,我试着写了,写不出来啊,我先找些肉文积累积累,顶着锅盖跑啊!

再多说一句:乖乖和520小说签约了,这篇文一定会完结的,但是文案无能,求亲们帮着写写文案吧!正在申榜,求评价、求收藏。

正文  第10章 离家

因为前两天的忙碌与劳累,张家人今天起得都挺迟,尤其是张寡妇,她昨天梦到了柱子爹,她和柱子爹说:桂香结婚了,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柱子当兵了,已经是副连长,今天就是他结婚大喜的日子;儿媳妇兰子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稳重过日子的人,以后再给添上个大孙子,咱家的日子就美了。柱子爹都多少年没给她托过梦了,今天怕是知道柱子结婚了,这才给她托的梦,他们聊了好久好久,等她醒来,早已天光大亮。

张寡妇醒来就听到院子里有水声,想是田兰在洗昨天的碗盘,就知道这是个勤快孩子,心里又是一阵高兴。等张寡妇穿戴好,出了窑门,就看到田兰坐在小板凳上,揉着大木盆里的被子,“兰子,这大清早你洗被子干啥?”张寡妇有些疑惑。

“这被子脏了,我把它洗洗。”田兰解释道,看着张寡妇嘴角别有意味的笑容,就知道她是想歪了,田兰只能赶快转移话题“娘,你饿了吧,锅里有早饭,应该还温乎着呢!”

张寡妇转身回去吃早饭了,田兰吐了吐舌头呼出一口气。昨晚上她和张家栋聊了很久,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今天早上是张家栋把她摇醒的,她睁开眼就看见,张家栋穿着那身她前天给他改好的衣服对她笑:“天不早了,快起来吧,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吃,娘累了还睡着呢,别吵醒她,我有事先出去会。”说着就出了门。

田兰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看着张家栋出门,躺在炕上的她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酸酸的,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一咕噜翻起身,掀开被子,然后······欲哭无泪。

田兰睡姿不好,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被子夹在腿间,因为最近精神紧张她的月经没有来,哪知道她的大姨妈这么凑巧,在新婚夜来了。田兰只得起床,收拾好自己吃过饭,就在院子里洗起了被子,婆婆出来看她在洗被子,脸上尽是暧昧的笑,她知道婆婆想歪了,可她也不能解释,总不能说:我跟你儿子没洞房,这只是我的大姨妈来了。田兰只能更加用力的揉着盆里的被子,争取在婆婆吃好饭之前把被子洗好,挂到院子的角落里晾干。

张家栋拖着一车木料回到家时,就看见他娘和他媳妇两人在清洗从邻居家借来的碗盘,他媳妇洗,她娘漂好用布擦干,按人家放好。这年头大家都穷谁家也没多余的碗盘,过事情的时候都是互相借着使,每家的碗底上都会用钉子敲上字,方便辨认。他看着两个女人配合默契,心里一阵温暖,他不在家的时候,她们相依为命,应该能过的不错吧。

“柱子,你怎么拖着一车木料回来了。”他娘看他拖着一车木料回来,不解的问道。

“我刚去木匠家买了些现成的木料,借他家的板车给拉了回来。咱家的板车都破烂的不成样子了,我寻思着趁我在家做辆新的大的,到时候你和兰子就能把咱家的醋拉倒老街卖去,你不是说,在家里卖只有村里的人来买,卖不了多少,价也不高嘛。”张家栋回道。

“理是这理,可咱平时偷摸着在家里卖卖也就算了,这要是大张旗鼓的拿出去卖去,会不会让人说咱投机倒把,别影响你在部队的前程。”张寡妇虽然想多挣点钱,可在她眼里儿子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她也被头几年那些抓投机倒把的事给吓到了。

“不怕,现在世道不一样了,我有战友是安徽人,他说他们那田都已经分到各家各户了,现在老街上那些赶集卖自产自销东西的人也不少,咱逢集的时候拉着去卖一趟不碍什么事的。”他给他娘解释道。

“这田都是集体的咋还能往出分?”张寡妇有些听不懂,张家栋因为一心想改变家庭的贫穷状况对这些事比较关注,就详细的和她娘解释了一番。

秋气渐浓,张家栋原本想着加班加点把板车做好再回部队,可是板车只做了一半,一封突如其来的电报让他不得不提前出发,电报是部队发来的,只有四个字:有事,速归。张家栋能猜到是什么事,电报是下午收到的,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走。

张寡妇有些舍不得儿子,但她也明白儿子是国家的人,不能想咋样就咋样,她用衣角擦着眼泪,默默地把家里的鸡杀了一只,准备给离家的儿子备办些好吃喝。

过事情时杀了头猪,猪肉还没吃完,田兰好好地做了几个菜,又打了点酒,叫了姐姐一家,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晚上两人躺在东窑的炕上,张家栋说:“没想到,走的这么急,板车还没打好呢。回头你让姐夫来帮着把板车打好把。”

这是张家栋第一次在田兰面前提起张桂香的丈夫,田兰有些吃惊:“你,不讨厌姐夫?”

“我讨厌他干嘛,其实润生哥是个好人,只可惜他聋了。”张家栋有些惆怅的说“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有些男人干的活,你就请他来干吧,毕竟是一家人。”

“哥,你恨姐夫吗?他娶了姐姐。”田兰看张家栋并不怎么回避这个话题,就小心翼翼地问。

“我恨他干嘛,他家条件好,就算他听不见,愿意把闺女嫁他的人家也不少,我只是恨我自己,我要是有本事,咱家条件要是好点,姐姐也就不会嫁给他了。”

“哥,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已经很有本事了,都当上副连长了,月月有津贴,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有时候有些事那就是命。”田兰想到了上辈子的自己,她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抛掉“哥,你到部队好好干,不要担心家里,都有我哩。”

“好,我一定好好干,争取立功升职,等我级别够了就把你和娘都接过去,到时候咱也能有能力帮帮姐姐。”张家栋满怀斗志。

田兰吓了一跳,钻进了张家栋的被窝,抓着他的手说:“哥,咱不要啥功劳,你平平安安的就行,等你一有机会就休假回来,咱不要立功,啊。”语气绵软,张家栋觉得她好像把自己当成孩子在哄。

“你放心,我有家有业的,不会跟个愣头青似得。”他的新婚妻子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他哄着她。

田兰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牺牲的,但她记得对越战争差不多是过年前后打起来的,“哥,不管你部队有啥事,你一回去就得打结婚报告,乡亲们都知道咱俩结婚了,你可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跟着你。你要是忙回不来,把部队的介绍信寄回来也行,我请书记他们帮忙把结婚证办了。”田兰想着,张寡妇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万一他要是不幸牺牲了,自己就作为他的老婆把他的骨灰带回来,立碑安坟,香火供奉。

张家栋觉得他媳妇认真的样子特别可爱,笑着答:“行,我一回去就打报告。”

前两天,两人分被窝睡倒还好,刚才田兰一个激动钻到了张家栋的被窝里。毕竟是血气方刚,这么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身旁,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家栋的手从田兰的手开始,慢慢向她的全身游移。田兰早就觉得张家栋的体温高的有些不正常,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也没打算抗拒,毕竟连为他守寡的心里准备都有了,这种事也就没什么可矫情的了。可是,现在有特殊情况,她的大姨妈来了。

她抓住张家栋乱摸的手,声如蚊纳的说:“哥,你别动,我,我那个来了。”

“什么,哪个来了?”他不解地问。

“就是,就是,女人每个月都来的那个东西。”虽然天很黑,但田兰知道她的脸一定很红,怕他看见,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张家栋明白过来,笑了笑,把田兰抱在怀里,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因为张家栋要回部队,全家人早早起来,站在村支书家前面的公路边等从县城开到黄原的早班车,原西县归黄原市管,张家栋要去那里坐火车回部队。

大家纷纷笑着和他打招呼,说着:回部队好好干,有空多回来看看之类的。班车开来,车上没什么人,他坐到了最后一排,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他娘他们在哭,汽车奔驰,路边送他的人变得越来越小直到缩成一个黑点,再也看不见。他转回身子坐好,发现手里多了两个包裹,这应该是他上车时田兰塞给他的。他打开包裹,一包是手工做的内衣和袜子,针脚有些稀疏,这是他娘做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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