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戴个小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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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戴个小鱼塘-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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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鱼不知道,叫花鸡总知道吧?就是用荷叶包了这些鱼,外面涂上黄泥,然后放在火里烧,这样就不会烧黑掉了,”李永胸有成竹地说道,虽然他连叫花鸡也没有搞过,但是,理论上分析可以得出这样的烹制方式,不会熏得都是烟灰。

大伙儿反正都不懂,听李永这么说,也觉得似乎可以,宁小雪就道:“好是好,可哪里有荷叶呢?”

李永一想,这个季节确实没有地方找荷叶去:“没有荷花叶子,咱们就用芦苇叶子,芦叶不是可以包粽子么,那也能用来包鱼。”

李永是彻底放开想象力,反正都是瞎搞,就算失败也没啥,最多回去老老实实吃饭就是。

鹅舍旁边就是一小片芦苇,这个时候芦苇的叶子还不大,要到了五月,才会渐渐长大,农历端午前后一段时间,芦苇的叶子才是又大又嫩,最适合用来包粽子。

大伙儿看着那些细小的叶子就有些发愁,宁小雪担忧地道:“李子,这个叶子行不行啊?”

李永也吃不准:“小就小些,包总是能包的,就怕伤了这些个芦苇,要不,你去找铁奶奶问问?”

宁小雪只好点点头,再去找铁奶奶,过了会就非常欢喜地跑了回来:“李子,荷花叶子!”

李永一看,宁小雪手上拿着的,还真是几张荷花叶子,虽然有些发黄,倒还很完整。

“铁奶奶他们在河里种藕的,秋天就收了荷叶,铁爷爷喜欢吃荷叶蒸饭,”宁小雪解释荷叶是怎么来的。

李永将准备好的鱼一股脑儿用荷叶包好,忍不住感慨:“荷叶蒸饭,嘿嘿,俩老人家还真会享受生活,怪不得都**十岁了,还都那么健康。”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记得这里靠着墓园了。

荷叶包好,几个人又发现没有黄泥,李永拍了拍脑袋:这事情做得,一点计划都没有,只好拿了小锹,去河边找泥。

黄泥巴倒不难找,码头旁边就有,是那种滑腻的黄泥,俗成“油泥”,往荷叶上一抹就是一块,很快抹出一只哈密瓜似的“泥蛋”。

李永像擦肥皂一样,将油泥抹得满手都是,然后在河水里漂了漂,再用井水一冲,两手干干净净。

“小春子,你也用泥巴洗洗手,据说很美容的,”李永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河里那么脏,这泥也不干净,你就别臭美了,”宋春春毫不客气地反诘。

李永回头看了看河水,算不上清澈见底,倒也不算很脏,丫的就是乱说。

这一回,几个人就在“泥蛋”上面堆干草和木柴,经过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将篝火再次烧起来。

不用人工烧烤,几个人无所事事,就不断加柴火,火越烧越大。

“停,不要再放了,”李永赶紧叫停:“这个木柴烟大,不适合烧烤,如果弄个锅架上面,烧一锅汤,弄个火锅,或者炖个啥玩意,似乎也不错。”

宋春春和蔡遥在城里生活惯了,都没有什么想法,听了李永的话,就觉得很不错,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吃火锅吧!”

大家就都看向宁小雪,宁小雪呵呵笑道:“这回又要拿什么东西啊?”

宋春春和蔡遥又转头看向李永:“要啥?”

“一只锅,嗯,最好是能架在火上面的,”李永想了想,这回可得考虑全面一点,别到时候又折腾。

“还有料呢?用什么做火锅啊?”蔡遥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终于想到一个问题。

李永心想没有事先准备,搞火锅就有些勉强,没有合适的材料,水空间里的鱼也不好拿出来:“算了,搞火锅太麻烦,还是炖个菜吧,宁叔叔不是带了块肋条肉?我看到芦苇旁边有片竹子,不知道有没有竹笋,咱们就来个竹笋烧肉。”

几个人一合计,李永去停车的地方拿肉,宋春春和蔡遥去竹林那边挖竹笋,宁小雪去问问有没有铁锅,或者其他合适的食材。

等到李永拿了那块肋条肉回来,发现篝火旁边就多了一口大铁锅,足足有一般电磁炉,或者煤气灶上用的炒锅好几倍。

铁锅很深,形状有点像敞开口的电饭煲,两边有两只铁耳,可以很方便地吊着,或者架起来。

“这是铁爷爷当年用过的行军锅呢,”宁小雪道。

李永从水井那边拎了一桶水洗锅,这口行军锅打理得很干净,似乎一直在用,或者是经常保养,然后找了两比较粗、比较直的树枝,用斧子砍去枝桠,削出尖口木桩,插在地上,深吸口气,猛地一按,木桩就深入浮土四五寸,感觉挺稳的。

蔡遥依样画葫芦,整个身子都压在木棍上面,那木棍却连四五厘米都插不下去。

“李子,我咋弄不进去?”蔡遥郁闷了。

“人有力气大小,地有软硬不同,”李永嘿嘿一笑,*一根粗木棍,示意蔡遥将削尖的木桩给扶好,抡起木棍狠狠砸下去,几下就将木桩砸进土里。

“我的妈呀,还以为你要砸我呢!”等到李永扔了木棍,蔡遥才醒过神,刚才李永抡起的棒子迅疾如风,势若奔雷,可把他给吓坏了。

立好木桩,李永就将铁锅绑了上去,因为下面的火在烧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搞定,李永觉得今个儿的经历可以作为一个案例,来讲述计划是多么的重要。

好在,铁锅终于绑定,李永将木桶里的井水倒了些在锅里,这水是他从水井那边提过来的,其实都是空间水。

反正,空间里的水咋用都用不完,不用白不用,用了就不会白用,总会有些好处的。

足足有四五斤的肋条让李永给切成小块,大锅里的水沸腾以后,下到锅里,肉块在锅里上下滚动,很快飘出一阵阵肉香。

李永嗅了嗅鼻子,肉香中还有鱼的香味,估摸着“叫花鱼”也该差不多了,指挥众人将燃烧的木柴给移开,拨出那团黑糊糊的泥块,用棍子轻轻一敲,已经给烧硬的泥壳咧开,众人立刻闻到一阵浓浓的香气。

“小娃子们,都在整什么呢?”铁老头和宁父一前一后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铁老太和宁母,看样子,都闻到香味了。

李永将那些燃烧的柴火都拢到铁锅下面,才回头揭开荷叶,露出里面焦黄的“叫花鱼”,这下子香味更浓。

“叫花鸡?”铁老头惊呼一声,很快发现不对:“咦,是鱼啊,这玩意我吃过,不比叫花鸡差。”

铁老头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抓了一条烤鱼,放在眼前看了会,那神情特别专注:“没想到,此生还能吃上这样的鱼。”

李永就纳闷了,这鱼就是很常见的白条儿,“叫花鱼”的做法也简单,有啥吃不到的?  

第五十三章 煮酒论史

 PS:回首中华百年,感慨万千;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合家幸福、和和美美!

另,节日到了,投黑票的朋友,还请手下留情,大家都过个开心快乐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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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了大半日,到晚的时候反而放晴了,西边的天空给染成金色,大地一片金黄,麦地、菜花、河水,还有那河边伫立的大白鹅,都漾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晚风习习吹过,竹林沙沙作响,跃动的篝火*大铁锅,铁锅里飘出浓浓的肉香。

篝火旁边,铁老头抓了一条“叫花鱼”,双手捏着鱼头、鱼尾,张嘴咬了块鱼肉,细细嚼了两下,眼睛一亮:“不错,没有一点鱼腥味,很香,还有水的甜味,好,很好,非常好!”

老头一连说了三个好,评价也很到位,一看就是会吃东西的,牙口也挺好。

河边没有准备桌椅碗筷,大伙儿就蹲在地上,用手抓了荷叶包里的烤鱼,都是两三指宽,一叉长左右的小白条,捏着鱼头鱼尾,大啃鱼肉。

小白条刺多,但是很细很软,特别是这种个头的,基本不用剔鱼刺。

这些个小白条,已经不是河里钓上来、篮子舀上来的,而是水空间“天池”里最早养着的鱼苗,不但没有一点鱼腥味,而且味道特别纯净、通透。

张嘴一咬,露出里面雪白的鱼肉,入口就是烤鱼的香味,鱼肉的鲜甜,还有荷叶的淡淡清香。

宁父他们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鱼肉,口舌牙齿全面动员,手上小白条很快就只剩了鱼骨头。宁父忍不住连骨头也嚼了一口,最后都给嚼得干干净净。

李永也嚼着鱼骨头,不知道是火烤得充分,还是水空间里长大的缘故,小白条的骨头又软又酥,很容易嚼开,而且越嚼越香,特别是脊背、鱼尾髓骨那一块,嚼着特别的香甜,跟鱼肉相比,又是另外一种味道,同样让人沉醉。

第一条鱼吃进肚子,铁老头猛地拍了下大腿:“好东西,可不能没有酒。”

说着,老头屁颠屁颠就去拿酒,宁父也跟着帮忙,看来,他们不是尝尝就算,是要就此扎根,一起“野炊”。

人多也热闹,大伙儿一起动手,抬了桌子,拿了碗筷,在河边重新布置好桌椅。

虽然说蹲地上吃,更有野趣,毕竟要照顾俩老人,俩父辈的,地上湿气太重。

不过,大家也都不愿意坐下,还都站着,拿了盘子、筷子,跟吃露天自助餐似的,最后还是用手抓着吃。

小企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站到桌子上唧唧乱叫,好像在说这些鱼也有它的功劳。

铁老头拿来的是自己酿的黄酒,用的是精选糯米,纯粮食酿造,在地窖里搁了几年,揭开坛子口,就能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酒香。

铁老头这里只有喝白酒的小杯子,索性就用瓷碗,铁老头、宁父、李永,还有宋春春都倒了半碗,其他人喝李永包里的“农夫山泉水”。

酸涩香甜,入口微醺,铁老头这自酿的黄酒,给李永的感觉比那个石库门上海老酒还要好。

喝着黄酒,吃着香喷喷的烤鱼,给人的感觉特别美妙,大伙儿都陶醉了,铁老头也话匣子大开,开始讲叙他当年的“故事”。

年纪大了,也就这点爱好,话说李永就挺喜欢听的,老人家的过往,往往都是一部鲜活的历史。

铁老头在淞沪会战那会,就当了娃娃兵,那时候还是国民政府的兵,参加了淞沪会战,后来的南京保卫战、武汉会战、枣宜会战,一直到后来的解放战争。

老头确实参加过解放战争,不过他是国民党的兵,还是个军官,一直到解放上海的时候才投诚反正,给整编成为“解放军”,后来又参加了抗美援朝。

老人的前半生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后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就和一些战友在上海定居,*那十年,很多人的过往都给翻出来,他们因为出身的缘故,很是遭了许多磨难。

老人坚守墓园旁的这片土地,就是因为这里埋着他的一个战友,当年在战场上曾经救过他的生命,因为投诚后选择了退役,没有再立军功,就给斗得特别厉害。

那会儿,老人帮不了自己的战友,后来就选择为他守墓。包括后来墓园征地,老头也硬顶了下来,才有如今这一片“世外桃源”。

听了老人的故事,几个年轻人也都唏嘘不已,已经九十多岁的老人,他的经历就是一部历史,而历史总是波澜壮阔,给人沧桑的感觉。

老人自己倒是很洒脱,笑着对几个年轻人说道:“我们经历了历史,你们何曾不是?只不过是你们身在历史当中,自己没有感觉罢了。”

李永他们笑了笑:“每天都生活着,还真不觉得咱们也在成为历史。”

“当然是历史,你们都是**十年代的孩子,不说别的,就说上海,那首‘春天的故事’都知道吧?‘一九九二年又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九二年南巡讲话,浦东大开发,上海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真正进入发展的快车道,”老头声音洪亮地说道,看来,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生活在这么个角落,以及土地征用的纠纷,而对社会产生不满,还是很乐观开朗。

“我知道有些年轻人总是抱怨时代不公,换个角度来说,他们抱怨的这些,不正是时代的变化吗?几十年以后,再看今朝,也同样会觉得波澜壮阔,承包到户、对外开放、经济特区、私营经济、国企改革、经济大发展,包括下岗潮、大学生就业难、房地产风起云涌,以后再看,那都是意义深远的历史事件,不亚于一次决定性的大战役。”

“说得好,这些个事情,也就是您老人家看得长远,”宁父笑着说道。

李永也点了点头,来了句装逼的:“老百姓的生活,就是历史。”

“这话说得好,通透,”铁老头赞了一句,端起酒碗:“知道你们不爱听这些,来,为了小李这句话,咱们浮一大白。”

好嘛,自己的话也能佐酒了,李永笑呵呵地端起酒碗,干掉碗里的一点黄酒,家酿的薄酒,酒精度数不高,也不容易上头,健康绿色,保健养身。

这会儿,锅里炖着的竹笋五花肉汤汁已经不多,看样子火候差不多,李永给捞起来,比脸盘小不了的汤盆满满一下。

宁小雪也跑过来帮忙,两人洗了锅,又装了半下“井水”,继续放火上面烧,宁小雪自告奋勇,要做“桃花粥”。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若要不瘦又不俗,最好餐餐笋烧肉。”铁老头笑呵呵地伸出筷子,捞起一块五花肉,随便一夹,筷子就陷入肉中半分,看来这肉确实已经够火候。

俗话说得果然不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连吃饭也能长学问。

大火炖肉,汤汁浓稠,上面漂了一层亮晃晃的油脂,五花肉晶莹透亮,夹一筷子放到嘴里,稍微咀嚼,就成肉末,满嘴都是肉香、油香。

竹笋是鲜笋,不过是铁奶奶前几天采下来,宋春春他们到竹林里转了一圈,徒劳无功,毕竟就那么一小片竹子,也不会出多少的笋。

竹笋鲜嫩,口感*,吃在嘴里又是另外一种滋味,吃了肉,再吃一块竹笋,油腻尽去,果然是天生的搭配。

一口肉、一口笋,再一口酒,铁老头吃得乐呵乐呵,还不忘招呼大家:“都吃点,有很多人问我是如何养生,我给他们最大的经验,就是该吃吃,别讲究那么多,人的身体是最神奇的,舌头也是身体的一部分,知道如何照顾整体。”

李永不禁乐了,这倒是“好吃”的最好理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样子像是真的,因为铁老太吃得也挺欢,两人虽然九十多,可是都挺健康。

其实,不用铁老头招呼,大家都吃得挺欢实,李永跟宁父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宁小雪一如既往,吃得很斯文但是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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