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小说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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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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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以上种种,还不及他回至这卷手札最后一部分时,那样令人震惊!

这卷手札的最末,赫然记载着黑瞳主人所习的绝世魔世魔功详情……

黑瞳主人所习的魔功名为“六大魔渡”,当中细分为六大类死渡。

雪渡。

经渡。

失心渡。

他生渡。

以及最后的——无量渡!

其中的“死渡”“雪渡”、“经渡”,都分别被黑瞳主人传于“黑瞳”、“雪达魔”及“经王”,后来黑瞳把死渡另创为“死神之手”,雪达魔则把雪渡演变为“达魔雪手”,还有,经王把经渡改为“无经无道”!

而聂风一度信任的魔娘,也噌习练其主人的“失心渡!”

依黑瞳主人手札上所写,任何人只要习练六大魔渡的其中一渡,在内力方面除了高得惊人外更可化内力而成一种火热劲力,能把金属溶化,亦可随意凝聚劲力,把哗了的金属凝结而成溶化前的相若形状……

即使是以冰冷内劲为主的“雪达魔”,亦可把冰冷的真气化归元,再由丹囹贯气而成火劲,煮铁瘠金……

如果这手札内所记的是事实的话,聂风至此便总算恍然而大悟,何以乔装,‘香雪’的魔娘,可以挟着他冲过那面“界门之镜”?

那全因为,所习的“失心渡”,也能令她生出一股可随意“溶金聚铁”的无上火劲,而“界门之镜”亦是一面铜制的金属巨镜……

故当冲近“界门之镜”时,身上所散发的火劲,已把界门之镜的表面烧得一焉通红,无论多么坚硬的铜,亦难烧至变为一道如“流水”般易于冲人的帘,而当她冲过界门之镜后,纵是未及以巧劲把水帘般的界门之镜凝回原状,界门之镜亦会逐渐自行冷却,凝回原状。

好神妙的内家修为!聂风亦为黑瞳主人能创出此六大魔渡而叹为观止,然而,当他看至六大魔渡最后两渡——他生渡与无量渡时,更令他目瞪口呆。

魔诃无量,六大渡中的无量渡,竟然唤作“地极摩柯”,还有,还有,还有……

匪夷所思的他生渡!

“他生渡”才是令聂风目瞪口呆的真正原因!

缘于香雪曾对聂风及步惊云提及,其主人所创的“他生渡”,可以令亡者的灵魂寄藏于孔慈体内,静俟良机而出,然而,聂风如今所看见的“他生渡”,即完全不是那回事,看来魔娘为了守秘至最后一刻,又对他及步惊云再多说一次谎话了。

恶魔手札内的“他生渡”,原来并不是一种可以令死人寄生他人躯体的方法,苦世上真的有这种转生方法,那已经不是一种武功,而是法术!

“他生渡”原来只是一种……

天!聂风在知悉真相后当场面如死灰,他霍地发党,这个才是真相中的真相!

最有用的真相!

“原来……如此!原来真正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简单?”

“原来,所谓永存不灭的人形化身,根本……便是假的,根本便是早已……”

“不再存在!”

不再存在?

聂风到底在说些什么?黑瞳早于五十多年前已经伤重致死,她的肉身早已不再存在,这一点确是事实!但她一缕芳魂,不是仍不断转生于活人体内的吗?为何聂风偏要说她及雪达魔等人形化身是假的,更早已不再存在?

那,如今仍寄生于孔慈体内的黑瞳芳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聂风知道“黑瞳”等人转生的真正真相同时,遂地,魔居门的那方,陡地传来了一个男人声音,徐徐的道:“你,终于也彻底明白……”

“藏在孔慈体内的黑瞳灵魂,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了吧?”

声音低沉而忧郁,略带伤感,惟何以声音的主人己步至门边,若他从不张口说话,身怀“冰心诀”的聂风也毫不察觉?

只有一个原因,除非……

来人身怀比聂风更“轻”的“轻”功!

不错!聂风此时也知道身后的汉子是谁!他已认出他的声音,亦认出他那种独有的冰雪一般的忧郁,他连忙回身一瞄来人,问:“是你?”

“雪达魔?”

对了,来人正是在经王口中,轻功可能已可一掠百丈而不需着地的——白衣雪达魔!

可是,这个在步惊云眼中极具信念、众不见真面目的白衣人形化身,他何以又会于此时此刻出现?

但听雪达魔悠悠的道:“聂风,如今你总算知道,若你要对付黑瞳及我主人,根本便不可能对付得了,因为——”

“黑瞳、我、甚至主人,虽然说是永存不灭,但我们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真正的毁灭了,根本已再没有‘形神俱灭’这回事,所以由始至终,孔慈仍是孔慈,她根本从不曾是——”

“黑瞳!”

什么?孔慈由始至终仍是孔慈,从不曾是黑瞳?

那,为何黑瞳灵魂竟可与孔慈的心说话?为何孔慈会随时随地性情大变,变身而成邪恶的黑瞳?

事情经雪达魔如此一说,更趋曲折离奇,惟聂风乍听下却面无惑色,似乎,在阅结那卷手札之后,他真的已彻底清楚一切了,但听他点头答道:“是的!我已经明白一切!本来,我一直在担忧此事过后,如何可把黑瞳的灵魂驱出孔慈体外,令孔慈变回一个正常的人,然而,如今已经全都不用了,因为,黑瞳、你、经王,甚至你们的主人,原来全都是不存在的……”

“不过,我有一点仍不明白,雪达魔,你不是早说过不会助你主人达成其计划的?那,你为何又在此时此地出现,你是前来助他?

还是前来助——我?”

雪达魔淡然地答:“你错了。”

“聂风,我雪达魔此来,并非助我主人,亦非助你……”

“我此行是要你——”

“助……”

“我!”

助他?聂风当场纳罕!

真是峰回路转!雪达魔竟然反过来向聂风求助?然而就在雪达魔此语方歇之际,聂风终于明白,何以他会向他求助了!

原是一直卓立着的雪达魔,魁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仆:一个踉跄,赫然已经不支倒地!

变生时腋,聂风赶快上前扶他,因雪达魔也曾救过他与步惊云,聂风这才瞥见,雪达魔虽然蒙着白纱,唯一张嘴已在咯血,血已透纱而出。

他,受了伤?

聂风想揭开雪达魔的蒙头白纱,察看他的伤势如何,谁料已伤重倒地的雪达魔却慌忙叫住了他:

“不!不要……揭开……我的面纱,聂风,我……不想任何人……看见……我的脸……”

聂风却道:“雪达魔,我如今已知悉一切真相,即使你的真正项目给我看见,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来受到创非轻,还是身体要紧,请让我揭开你的面纱!”

聂风的说话亦言之成理,然而雪达魔似有在犹豫,聂风见再不能耽误下去,唯有乘他此时气虚血弱,自作主张,一把扯下他蒙首的白纱,椎料雪达魔的面纱甫一揭下,聂风陡地脸色发青!

他赫然看见了……

一个人,如非必要,都不曾挂着面具过活。

纵是黑瞳,她每次藉孔慈的身躯出动之时,所挂的黑铁面具。

也仅为掩饰孔慈与她的紧密关系。

然而,雪达魔既蒙上白纱,他的目的,却是要掩饰什么?

此刻的聂风终于恍然,何以雪达魔会蒙上白纱?何以他不愿任何人看见人他的——真正面目?

他的真正面目,竟然是这样的!

竟然是一张——冰雕的脸!

不!不是冰雕!聂风定神再看清楚,便知道雪达魔的脸其实并非冰雕,不过也距此不远。

只见雪达魔的真正面目,不!应该说是他以“他生渡”所寄生的这具人形化身,面貌虽然并不丑陋,长相虽只是一般,不过倒令人看得颇为舒服,然而最奇怪的是,他的脸,竟然盖着一层厚达半寸的冰雪,把他的脸紧紧覆盖着,甚至于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亦是盖在冰雪之下,只有他的嘴巴国有一线空隙,供他呼气或饮食之用。

聂风万料不到,雪达魔果真人如其名,连在白纱下的脸也蒙上厚厚的冰雪,难怪他不愿让人看见这张面目了,想必,有一张名副其实冷面的人,心中一定不会好过……

聂风看着雪达魔的冷面,目光之中,不由隐隐泛起一丝怜惜之色。

雪达魔纵然伤重,惟一瞥聂风目光中的伶惜之色,却道:“聂风,我早……说过,不要揭开我的面纱,如今你终于发现了我这个秘密,也不用可怜我……”

可怜有时候是一种侮辱,尤其对男人!聂风连忙解释:

“不!我……并不是可怜你,雪达魔,我只是感到有点可惜……”

是的!雪达魔这张覆满冰雪的脸,与当年鬼虎叔叔的丑脸一样,同样令聂感到非常可惜。

只因为,鬼虎叔叔是一个对主人忠心不二、对爱侣矢忘不渝、对义弟处处迟好人,没料到他会有一张如鬼丑脸痴缠一生,而眼前的雪达魔,聂风亦与步惊云有同一想法,认为他是一个极具爷们的汉子,然而,他,竟有一张覆着冰雪的脸……

最可叹的是,世上某些样貌绢好的男女,他们的脸,却与他们的心完全两样……

聂风但言并非可怜雪达魔,而是为他感到可惜,雪达魔闻言似乎感到好过一点,他在冰雪之下的一双眼睛,亦暗暗流露一丝感激之色,道:“聂风,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但你也用不着为我惋惜,坦白说,这五十多年来我不断借体轮回生,这张覆满冰雪的脸,亦已跟随我五十多年,我早已习惯了……”

“什么?五十多……年?”聂风为之惑然:

“你这张脸已跟随你五十多年?你的脸为问会这样的?”

雪达魔唯然叹道:“那只因为我所习的‘达魔雪手’,它冰雪一般的功力,必须在习者身上某个部位凝冰成雪,方能发挥‘达魔雪手’的威力,而当我在习练达魔雪手初期,我已发现它结冰的部位在我的脸部,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即使当年我的主人豁尽功力,为我阻止冰劲上移,亦徒劳无功,这之后,我终于成为一个冰面的人,即使我另换躯体转生,那股冰劲还是侵袭我新的躯体,这张脸,一直令我与世人隔绝,也一直令我蒙上那层白纱,永恒的……”

聂风奇道:“但,你主人的收执上说,你的‘达魔雪手’衍生自其六大魔渡的‘雪渡’,若你的脸盖满冰雪,那你主人的脸,岂非也是一样?”

雪达魔摇首:

“不!主人和我完全不同!一来,他的功力己登峰造极,他可以随时以体内其余魔渡的功力来平衡内劲,二来,主人所创的只是雪渡,达魔雪手却是我自雪渡中衍生而出的一套走‘雪’入魔的武功,我的脸变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聂风道:“然而,你看来并不像经王那样嗜武成痴,你为何偏要求上,习成达魔雪手”“为何”雪达魔的声音似是苦笑之声,惟他雪下的嘴角却是僵硬的,一点笑意也没有,甚至于,他在说话时也无法张动嘴巴,他只是以气化声身丹田贯出,难怪他的声音如此低沉,低沉得如同一头白色的幽灵,痴心的幽灵。

“我急于要自创达魔雪手,只因为一个人。”

“谁?”

雪达魔满含唏嘘地答:“我这样做,全因为——”

“黑瞳!”

“我最爱的黑瞳!”

聂风微微错愕,因为上次雪达魔在救他与步惊云之时,早已暗暗流露一股对黑幢的特殊感情,这一回,他更毫不讳言地在聂风跟前道出心声,可知他对黑瞳的感情,已是……情难自制。

聂风有点不知所措的道:“纵使……你喜欢黑瞳,也不用这样傻,创这套什么达魔雪手,令自己的脸变成……如此……”

雪达魔苦苦发出笑声,嗟道:“可惜,当初的我,又怎会顾及后果?聂风,我现下呈示在你面前的脸,并不是我当初第一次生而为人的脸,你可知道,在五十多年之前,在真正的我仍未死去的时候:那时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聂风并不想猜,不过既然雪达魔这样问,他相信真正的他,样子也好不到哪里!惟一个人雪达魔的答案真如聂风所料,但听他徐徐的道:“那个时候,我的样子,甚至比此盖在冰雪之下的脸更糟上千倍万倍,那时候的我,其实是一个丑男子!”

“而且还是一个暗恋仍未被灭门的黑瞳的——”

“丑男子!”

此语一出,聂风当场为这一怔!

想不到,在黑瞳仍未灭门之时,雪达魔已在暗恋她?他,已认识当时未变为魔女的她?正因这样,所以雪达魔无论如何,亦会站在黑瞳身边?支持她直至永远?

原来,五十多年前的雪达魔,在他还未成为人形化身之前,他本来唤作“雪休”,是一个小和尚,居于天聆小村内的一间寺院——

佛仁寺。

雪达魔自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皆因他是一名长得当丑弃婴,也许正因他丑,所以才会被父母遗弃。

后来,多亏佛仁寺的老主持把他捡回来,抚养成人,然而因为他丑,佛仁寺上下大多数和虽然没对他怎样,一些年轻的弟子,却对他诸多戏弄,不但经常取笑他,还不时乘老主持不在时,对他拳打脚踢。

后来老主持圆寂,新上任的主持对一切琐事又不大理会,于是,那些年青弟子对雪达魔的肆虐,便更变本加厉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长大的!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苦难中熬过,惟一可以安慰他的,只是那些对他那个年纪来说、“似是似非”的佛理!

有好几口,雪达魔都想一走了之,惟天大地大,他了然一身,又不知该楼身何处?更何况他很自卑,以他那张丑脸,还可找到什么好的生计?只怕也会饿死街头!在寺内虽受尽凌辱,总较无处容身为佳!

然而。这样一个没有明天、没有希望的丑孩子,有一天忽然在心中诞生了希望。

全因为那一天,改变了他的一生……

那一天,他又如常被同门毒打,打至口肿鼻歪,满脸伤痕,还给他们撵出寺去,一直的滚呀滚,滚到寺附近的小河边,就像他的一生,也将要到中,俺敝、完结!

然而老天爷并没厚待他,让他如斯轻易死去,他并没有滚到河中,只是在河畔昏死过去。

直至他逐渐醒过来后,他方才发觉,有一双温柔的手,正为他抹着冷汗。

他睁眼一看,发觉这双手的主人,居然是一个神温柔无限,长得很漂亮无比的十八岁女孩,亦即是当时仍未被灭门——黑瞳!

原来是黑瞳刚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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