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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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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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发,就觉得羡慕向往,即便冷静下来能明白许多事,眼下这十几岁年少轻狂的冲动,终究怎么也掩盖不住。

不过四阿哥的性格稍许沉稳些,坐着与母亲絮叨半天父皇和兄长出征的事后,不再像刚才进门时那么兴奋,平静下来突然想起一事,轻声道“听说大皇兄去长春宫给惠妃娘娘请安辞行,我们兄弟几个下了书房就跑去长春宫等,可是进门就听见惠妃娘娘的怒斥声,把十弟都吓着了。”

岚琪奇怪“怎么了,怎么这时候冲大阿哥发脾气?”

胤禛想了想说“具体的话没听见,就听惠妃娘娘说‘你回去告诉她,有本事一辈子别进这个门’,额娘,惠妃娘娘是在说大皇嫂?”

岚琪略觉尴尬,敷衍道“不该你管的事儿,小孩子家家的。”

胤禛却说“额娘您放心,毓溪将来一定会很孝顺您,她是很有孝心的人。”

岚琪一愣,就这么突然生出几分儿子被人抢走的醋意,孝懿皇后那是她自己把儿子送去的,谈不上抢,可现下毓溪还没进门,她儿子就满心都是未来的媳妇,难道不是毓溪抢走的?自然这是好事,岚琪是十足高兴的,可高兴里掺杂的几分无奈心酸,大概只有做娘的才能明白是什么滋味。

“你啊,傻子。”岚琪拍拍儿子的脑袋,笑他还不懂,忽听外头有动静,四阿哥跑去门前张望一眼,回身来道,“额娘,是皇阿玛来了。”

489 讹上佟嫔

岚琪起身领着儿子迎到门前,玄烨带了一身暑气进来,见母子立在一起,十三十四则挣脱了乳母的手扑过来撒娇,他一手拉了十三阿哥,一手抱了十四阿哥,小十三高高仰着头说“皇阿玛,我会保护额娘呢。”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做阿玛的听了却喜欢,拍拍脑袋夸赞他们懂事,便让乳母领走了,一面都进了屋子里,岚琪见皇帝额头上汗涔涔,便让环春派人打水拿手巾。可才吩咐下人如何做,却听桌边皇帝语气闷闷地在说“你的扣子怎么散了,腰带也松着,什么仪容仪态?”

岚琪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领子,端端正正没有什么不妥当,猛然想起四阿哥来,转身便见儿子垂首站在父亲面前,他可不能像十三十四那么没规矩地撒娇,转眼还因为散热而散开的衣容被责骂了。

“刚才一身热汗跑进来,臣妾让他解开散散热的。”岚琪走上前,拉了儿子给他系口子整腰带,又听玄烨在旁絮絮叨叨说,“仪容不整就不知尊重,你是皇阿哥,人后光着膀子都随你,在人前,哪怕太监宫女面前也不能这般随意,更何况在你娘在朕的面前?这样的话,朕有没有告诫过你?”

岚琪看了眼玄烨,咕哝“一进门就训儿子?”说着把胤禛往外推,要他回承乾宫去,可偏偏被当爹的叫下,又喊道眼门前问“难道朕说的话你不服气,仗着你额娘在?”

“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话虽如此,可胤禛心里确实不服气,旋即脑门上被父亲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父亲说,“真不服气,就做得更好,做得更好了,你就不会在朕的面前耷拉着脑袋。”

四阿哥稍稍抬头看向阿玛,可并没有在他脸上找到骇人的怒意,反而更多了几分亲和感,而玄烨自己也微微露出笑容,稍稍温和些许说“快些长大,下回再逢战事,阿玛若不亲征,全在你们了。别总仗着你额娘宠爱,还像个孩子似的毛躁。”

“是!”少年毫不犹豫地朗声答应,面上一扫方才的郁闷,意气风发地对父亲说,“祝皇阿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岚琪这才松口气露出笑容,又见儿子给玄烨行了礼,却把自己这个额娘忘得干干净净,乐呵呵地就跑了,跑出去半晌才折回来想起她的存在,玄烨则有又笑骂“才说你不要毛躁,混账东西。”

她自然不会再叫玄烨训子,反而怪玄烨“皇上非当着臣妾的面教训他,往后他都不与臣妾亲近了。”

玄烨笑道“过两年只和儿媳妇亲近,还有你什么事,你有朕哄你就成了。”

岚琪见玄烨心情甚好,言语暧昧,心里也暂放下不安的情绪,想好好陪着他说话,果然一坐下来,玄烨就说“朕后日出发,不知归期几时,原不打算来看看你,怕你见了舍不得,平白添了愁绪。”

岚琪努力地笑着“臣妾很好,皇上放心出征,早日凯旋。”

玄烨捏了她的手道“这是必然,但朕还是有句话要嘱咐你。”见岚琪郑重地点头,他稍稍凑近了些,忍不住在唇上轻轻一啄,看岚琪倏然脸颊飞红还宛若十几岁时光景,不禁心头热融融的,轻声说,“你安安心心在家等朕归来,不论前头传来什么消息,都不要惊慌失措,战争总有胜败输赢,可朕一定会带着胜利归来,我的妻儿在家等我。”

明明是安抚的话,明明是告诉岚琪不要惊慌害怕的叮嘱,她的心还是高高悬起,还是颤得不能安稳,她以为自己能摆出几分女将军的霸气豪迈来让他高兴,可她到底装不来。此时不过是软软地伏进玄烨怀里说“臣妾无能面对千军万马,可是臣妾能为皇上操持家务,无论您几时归来,这个家都会平稳安逸,不叫您有半分后顾之忧。”

玄烨怀抱着她,细细地感受并牢记这份温存,欣慰地说“家里有你,朕去到哪儿都安心,可朕也会贪婪,希望你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岚琪仰面望着他,伸出手轻轻揉玄烨的脸颊说“皇上可是去打仗,想着臣妾做什么?太皇太后若是在,一定要训您了,就跟刚才您教训儿子一样。”

玄烨笑道“你也就嘴上得意些。”两人缠在一块儿,之后说的都是这些无关痛痒的悄悄话,好像压根儿没有皇帝即将出征的大事,玄烨不提其他的事,岚琪也不多问,两人亲亲热热地呆了一个多时辰,皇帝终究要离了。

岚琪知道这几日皇帝不可能眷恋后宫,心中虽不舍,也含笑从容将他送到门前,可玄烨要走时,又不放心地叮嘱她“朕前头与你说的话,可还记得?”

今夜的话,岚琪字字在心里,郑重地应“我记得。”

那一晚,皇帝只去了趟永和宫,隔日白天再去了趟宁寿宫,之后再吩咐初二日后宫不用出面,到得这日早上三军集结点兵出征,军队浩浩荡荡震动着四九城,后宫里的女人们,好几天后才忘记了那一天响彻宫闱的威武声。

转眼皇帝已离京三日,前方什么消息,传到后宫总要滞后几天,这两日几乎没什么话传回来,但四阿哥因跟着太子在毓庆宫念书,得到消息要比别处快一些,每天下学后都会来告诉母亲他阿玛的队伍到了何处,岚琪总是面上带笑心中紧张,皇帝一天不凯旋归来,她的心一天不能安稳。

然而,原以为这段日子,妃嫔们会像之前一样老老实实,可圣驾离开的第四天,就出事了。彼时岚琪在宁寿宫陪太后说话,零碎地告诉她一些从胤禛嘴里听来的消息,娘儿几个又一道去佛堂诵祈祷,此刻正与荣妃、端嫔几人一道陪着太后在宁寿宫佛堂内诵,吉芯悄然入内,凑到荣妃耳边说“娘娘,储秀宫里出事了。”

吉芯啰啰嗦嗦的话,听得荣妃眉头紧蹙,待示意她退下,太后那儿已听得动静,沉沉地问“怎么了?”

荣妃不可思议地说“平贵人在储秀宫做客,不知怎么与佟嫔妹妹吵起来,说是让佟嫔妹妹给推在地上,跌下去一跤摔得不轻,宣太医瞧,竟说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幸好胎儿无事。臣妾这就要着内务府查日子,不过算算……”

太后果然也不信,边上岚琪、端嫔都不信,可另一个事实也为所有人都明白,算算日子那时候还在园子里,几乎和章答应差不多的日子受孕,那阵子皇帝的确时常亲近她们几个。

太后唏嘘“也算是好事,可怎么闹到佟嫔那里去了,她们不是早就反目了吗?佟嫔是个老实人,别叫她欺负了。”便叮嘱岚琪和荣妃,“你们照顾着些佟嫔,安抚好那个平贵人,别让她纠缠胡闹,眼下太太平平的才好。”

二人领命出得宁寿宫,因平贵人已被送回自己的院落,岚琪和荣妃要分两处去,荣妃知道岚琪讨厌平贵人,主动说她去看看孕妇,叫岚琪来储秀宫安抚佟嫔。岚琪心里感激姐姐体谅,也不谦让客气,径直往储秀宫来,进门便听说佟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岚琪强行进了佟嫔的寝殿,把宫女们都留在外头,屋子里也不闷热,大块大块的冰融化着,储秀宫的用度也算奢侈,但这都是皇帝的意思,旁人无可厚非。

“屋子里太凉了,你这样躲懒,出门走几步就要中暑,天热原该是多出出汗,才顺应自然。”岚琪笑盈盈说着,坐到佟嫔身边,窝在床上的人一见她泪珠子就掉下来,岚琪心疼地说,“傻妹妹,哭什么?”

“平贵人她讹上我了,德妃姐姐,她明明白白地对我说,她这一胎孩子若不好,我也别想好过。”佟嫔抽抽搭搭地看着岚琪说,“她跑来没头没脑地羞辱姐姐,说姐姐是世上最短命的皇后,说她没有贵重的命担当那份尊贵,才会一当上皇后就死了,她说了好多难听的话,我想赶她走,结果她故意摔下去,还说是我推的。”

岚琪越听越觉得古怪,佟嫔则自责道“都怪我,不理她就好了,就不该让她进储秀宫的门,是我太软弱太傻。”

“不是你太软弱太傻,她既然有心要讹你,今天你不见她,她明天也会有法子来纠缠你,看样子,她是故意的。”岚琪目色深沉,她想起来昔日小雨误伤平贵人,被毒打时杏儿为了护她,差点被平贵人一脚踹掉肚子里的孩子,那之后平贵人就背负起了小生命的责任,杏儿当时若有什么闪失,都会算在她踹的那几脚上。转眼几年过去,平贵人竟然翻出这件事,一模一样地缠上了佟嫔,显然她是为了让胎儿安稳,赖上了佟嫔,就没人敢动她了。

岚琪一路想着这些事,一路亲自往小赫舍里的殿来,她是要来警告小赫舍里别再打佟嫔的主意,可她总觉得这件事儿哪里不对,等进了平贵人的院落见此处布置奢华,才突然明白,平贵人非要赖上佟嫔对这个孩子负责,难道是她觉得十月怀胎的日子里,会有人对她不利?

490 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荣妃从屋内出来,知道是岚琪来了不免奇怪,眼中满是疑惑,岚琪则上前笑道“我还是想来恭喜一下,万岁爷不在家,遇见这样的好事,咱们该尽心替他照顾平贵人才对。”

这样的话荣妃当然不信,但跟着岚琪进去,原本怒气冲冲要来警告小赫舍里别再打佟嫔的主意的她,这会儿却满面堆笑说好听的话,平贵人也没敢对这二位甩脸子,讪讪听着便是了。

只等离了这一处,走得很远了,荣妃才拉了岚琪问“怎么了,你怎么又想跑来看看她?”

岚琪才将佟嫔那番话说了,此刻方又变回愠怒之色,厌恶道“原是要来警告她,那种人最欺软怕硬,不必对她客气,可不知怎么一进院落瞧见她平日奢华的生活习性,我突然觉得她非要去讹上佟嫔一定有她的缘故,若是我贸然责备她,指不定激怒她之后更变本加厉。”

荣妃啧啧“没想到她心思这么深。”

岚琪颔首道“她兴许是怕有人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姐姐说她是怕你我,还是怕惠妃、宜妃?她这是要赖上皇上外祖家,一道来帮她保这个孩子吗?”

荣妃奇道“索大人随驾离京,二位佟大人也不在京城,连明珠大人都跟着走了,她找谁也出不上力,何苦来的。”

“怀胎的日子长,可打仗用不了那么久,我相信皇上很快就能凯旋归来,或许索大人也一早就告诉她了。”岚琪说着,渐渐冷静下来,叹道,“或许是我多想了,反正咱们没有害她的心,该照顾的照顾,不该管的别掺和,真有人要对她下手,我们也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她想讹上佟嫔的念头和法子是不错,可她也不想想,佟嫔妹妹什么来历,轮得上让她欺负吗?”

荣妃“如今宫里有了三位皇后的亲妹妹,之前那一位什么光景,还不够她们警醒吗?”

岚琪心头一紧,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之后荣妃去宁寿宫向太后复命,又晓谕六宫说平贵人安胎不宜打扰,妃以下的宫嫔不要随便前往探视,她和岚琪觉得把平贵人与众人隔离开,能省去不少麻烦,太后也默许了。

而岚琪独自回到永和宫,布贵人正替她看着几个孩子,见了她就笑“我才听说那件事,你是不是又该吃醋了,可惜你家主子不在家,等他回来你再翻了醋坛子,这会子别来酸我们。”

姐妹俩私下里从无地位的差别,十几年来早已似亲姐妹一般,让乳母把孩子们领去后,岚琪便依偎着布贵人说“有时候羡慕姐姐,不用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烦心。”

布贵人笑道“这个容易,你像我一样心如止水,别对皇上有任何期望,自然有太平日子过,可你能吗?”她又指了指外头,“孩子们的前程呢,你放得下吗?那么大的永和宫你单个儿住着,你就得扛起这么大的责任,天下还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岚琪软软地撒娇一闹,依偎着布姐姐喘口气后,才缓缓将平贵人和佟嫔那些事说来,布贵人啧啧“这个平贵人,唯恐天下不乱。”

岚琪却道“她这样的反应,叫我想起一件事,从前温贵妃拉着我去慈宁宫哭诉她被人下了避孕的药,那个时候她就老对我说,怀疑是皇上给她下的药,她后来生了十阿哥又生了公主,自然那避孕的药是不再吃了,可姐姐你也知道吧,皇上旧年就开始给平贵人送补药,大大方方地送,谁知道那药是什么?”

布贵人唬了一跳,轻声说“你怎么好怀疑皇上?”

岚琪摇头“我不是怀疑,是就这么想了,温贵妃从前能察觉,平贵人未必不能发现,不然她好端端地这么闹做什么?照她的性子,早两个月发现有身孕,就该宣扬显摆出来,她倒是耐得住性子,眼睁睁看章答应因为有孕而处处受到优待,自己甘愿默默承受,和她一直以来的做派实在太不一样。”

布贵人唏嘘“你说这些话,是心寒皇上对自己的女人耍手段?”

岚琪心里矛盾,只摇头“我不晓得。”

布贵人则道“我和戴妹妹、万妹妹她们,都不过是一夜恩宠,皇上对端嫔娘娘还有些感情呢,对我们几个真正只是雨露之恩。可纵然如此,我们也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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