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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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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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她们新来的怎么就能住进翊坤宫,就算你答应,皇上也不能答应,翊坤宫是何等尊贵的地儿?”

荣妃在一旁笑道“可不是,你屋子里两位阿哥两位公主已忙不过来,我若把新人塞到你那里,皇上该怨我了。……”说着赔笑,“等她们入了宫,去过宁寿宫磕头,就让她们来给你行礼,好不好?”

可是宜妃已有些生气,荣妃兴许真是随口开的玩笑,可在她看来,却像是嘲笑她如今没再有过恩宠,又要像从前霸占着敏常在一样,把新人留在屋子里勾引皇帝,不禁嗤笑“荣姐姐这话,有本事冲长春宫那位说去,袁答应可还热乎着呢,她那儿如今多清静,正好都是江南来的女子,不如把新人塞进长春宫?”

荣妃岂能叫她抢白,道“都说了新人没资格住进东西六宫,妹妹怎么没听见呢?”

宜妃正要发作,忽听得门前一片混乱,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毓庆宫文福晋坐在了台阶上,周围一圈宫女嬷嬷围着,她捧着肚子直喊疼,众人问是不是要生了,七手八脚乱作一团。

岚琪和荣妃不得不上前指挥她们该怎么做,惊动了太后把文福晋先安置在宁寿宫偏殿里,今日她的堂姐晨起闹不舒服没来请安,文福晋挺着肚子一人来的,刚刚在太后面前说话还好好的,这会儿竟就要生了,太后连催两三位太医来诊治,宁寿宫里紧张得愁云密布。

毓溪本是请安后早早就退回去,此刻听说太子侧福晋在宁寿宫要分娩,便又过来瞧瞧光景,皇子福晋大多在宫外,就剩下她还能和文福晋说得上话,太后怕荣妃德妃要避嫌不宜进入,边让毓溪进去瞧瞧,众人彼时都没多心什么,事后岚琪才很后悔,没有多小心些,竟让毓溪历了那么可怕的事。

谁能想到,文福晋在宁寿宫折腾半天后,竟是产下一胎死婴,当时毓溪幸好没瞧见,听见稳婆们尖叫时,文福晋正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才有幸没能转过去瞧一眼,只等外头一片慌乱,文福晋昏睡过去后,她才被环春着急地带出去。

岚琪听说毓溪没见着死婴,心里才安定些,打发她回去不想她再插手这里的事,可毓溪却说“文福晋挺可怜的,儿臣想陪陪她,额娘,她才失去了孩子呢。”

岚琪与环春面面相觑,她沉声说“那里不大吉利,你年轻轻的,身子也不好,何必去撞晦气。”

毓溪平静地说“儿臣对她好些,也算积德行善,太子这会儿从南苑回来,少说下午才能到,她醒来孤零零怪可怜的。”

环春朝主子使了眼色,岚琪心里也明白,儿媳妇很少开口求她什么,这事儿虽算不上求,可与自己的意思相悖,难得她还能坚持,竟有些不忍心驳回,再三思量后便道“就今日陪一陪,估摸着傍晚就该送她回毓庆宫,倒时候你就别再为她操心。”

毓溪见岚琪答应,脸上微微有笑意,起身向岚琪施礼后,就往文福晋的屋子去,岚琪也该去太后跟前瞧瞧光景,环春却凑在她耳边说“好好的怎么会是死婴,文福晋怀这胎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岚琪蹙眉道“别管毓庆宫的事。”一面说,心下则担心毓溪,不明白那孩子怎么突然对文福晋那么在意。

此刻毓溪到了文福晋榻边,瞧见贴身跟着文福晋的宫女傻傻地坐在一旁地上,毓溪唤了她两声都没动静,上前一推,那宫女才醒过神,战战兢兢地给四福晋磕了头。

“你怎么了?”毓溪问。

“奴、奴婢没什么……”那宫女吞吞吐吐,埋下脸不敢看人。

毓溪再要问时,听见一声咳嗽,文福晋苏醒了。宫女赶紧上前问主子怎么样,文福晋抓了她的手说“你别害怕,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往后你还安心跟着我。”

毓溪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就在身边,文福晋朝她微微一笑,虚弱地说“今天多亏你陪在我身边。”

毓溪连一声节哀都说不出口,轻声道“既然醒了,就让太医送汤药进来,产后要好好养着身子。”

文福晋晃了晃脑袋“不需要,他们爱送不送,我模样虚弱一些,太子回来看见才会更心疼。”

毓溪心头一紧,那宫女已搬来凳子让她坐下,一面去外头守着,好像不愿叫闲杂人等进来。又因文福晋生了死胎没好处,底下奴才都不肯殷勤来照顾,都候着太后正殿里,看太后有没有不自在需要用人,反是这边冷冷清清,就等着把文福晋送回毓庆宫了。

毓溪竟成了唯一来照顾文福晋的人,而这两年里,宗亲相聚人多时,她们俩算能说得上话,只因毓溪遵守岚琪的要求,不与毓庆宫多往来,彼此到底还是生疏的。

可不知为什么,大概是四阿哥的新人就要进门了,毓溪很快要像所有贵族家女主人一样开始照顾丈夫并管束妾室的生活,即便是她至今顺风顺水的人生里,也看尽了女人共侍一夫的悲剧,即便她满心期待新人能给四阿哥生儿育女,也不敢想象将来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模样。

看着文福晋,毓溪心生怜悯的同时,更怀着几分好奇心,虽然文福晋的堂姐也只是侧福晋,可总有先来后到,是文福晋进入毓庆宫搅乱了太子与她堂姐的生活,将来毓溪会面对自家的新人,她很好奇在新人们的眼里,是怎么看待丈夫身边最早的那一个人,也就是自己。

“我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文福晋终于关心起她夭折的孩子,比起之前那个女儿还存活了几个月,这一胎就没见过天日。

“她们说是个女孩儿。”毓溪应,一面安抚她,“嫂嫂您还年轻,还会生养的。”

文福晋凄惨一笑“我不过是个侧室,受不起四福晋一声‘您’,咱们年纪相当,你若不嫌弃,就寻常说话可好?”

毓溪点了点头,搀扶文福晋稍稍坐起来,给她端来一碗热水,她果然口干舌燥,喝下大半碗后重重喘息,看到棉被下已空瘪的肚子,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颊滑落。

屋子里很冷清,文福晋未能生下健康的孩子,竟在堂堂宁寿宫都受到这样的冷遇,毓溪知道婆婆不来照顾文福晋,是因为不愿插手毓庆宫的事,别的妃嫔大多也都这样,可是那些宫女嬷嬷,是不是也太冷漠无情了。

“你知道吗?”文福晋苦笑起来,不等毓溪奇怪这些事,文福晋就道,“毓庆宫里也好,禁城里也好,但凡堂姐她能伸手的地方,就连个扫地的太监都不敢对我殷勤,你看看她多厉害?”

毓溪面色紧绷,文福晋方才就旁若无人地对宫女说奇怪的话,现在又毫无顾忌地冲她讲这些,她一面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一面眼中含了恨意“这下她可不会好过了,会生儿子又怎么样,这一胎再生儿子又怎么样,我会让胤礽好好记着,是谁害了我们的孩子,她这一生一世,都别想赢回胤礽的心。”

“嫂嫂……”毓溪听文福晋直接喊太子名讳,就晓得他们应当情谊笃深,可是?

“刚才那个宫女,虽是贴身伺候我的,可也是堂姐的人,两个月前我就发现她给我吃的安胎药有问题,那时候胎儿就不好了,太医跟我说生下来也是死胎,说不定还会害了自己的性命。”文福晋咳嗽了两声,继续冷地说,“我斗不过她,没她有本事,她可以让所有人欺负我,可她就是赢不到胤礽的心,胤礽的心里只有我,哪怕我死了,她往后也不过是胤礽身边一具行尸走肉,她既然想害我,那就让她做得彻底些。”

毓溪心惊胆战,文福晋抬起期期的目光望着她,善意从眼底一晃而过,好像能看到她最初清秀温婉的模样,可是很快有变成狰狞的凄惨。

“四福晋,将来家里人多了,你可要小心呀,失去了四阿哥的心,你再厉害也斗不过别人的。你们一直都没孩子,宫里人都知道,给四阿哥侧福晋就是用来生养的。”文福晋眼泪扑簌簌落下,看似坚强冷血的人,又仿佛突然在这一刻崩,哭着道,“她还不是福晋,就这样对我,大家都是女人来的,何苦呢?她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害我的孩子……”

毓溪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闷了半天说不出话,文福晋拉着她语无伦次地一直哭,直到后来累了没气儿了,才软绵绵地瘫倒下去。毓溪不知所措,去门外喊进那个宫女,那小宫女站在外头几乎都冻僵了,可眼神里失魂落魄根本不顶事。

毓溪唯有自己强打精神,喊来太医照看文福晋,又勒令这里的宫女嬷嬷过来伺候,折腾半天总算让文福晋缓过一口气,可她再不敢在跟前待着,匆匆忙忙就离了宁寿宫。

彼时岚琪已回到永和宫,一直让环春留心儿媳妇那里的事,希望她能早些回来,没想到毓溪回来的比她预想得早,可小妇人一进门就哭成了泪人,扑在她怀里说“额娘,我害怕。”

561 常在陈氏

“傻孩子,这是怎么了?”岚琪搂着怀里的儿媳,和毓溪亲昵是一贯有的事,可儿媳的言行处处有分寸,极少这样情绪激动,她和胤禛偶尔也会拌拌嘴,就算跑来撒娇告状,也不会这模样。搂着孩子的身子感到她微微颤抖,做额娘的实在担心,连声问着,“哪个欺负你了,告诉额娘。”

环春赶紧打发其他人出去,自己候在门前让她们婆媳俩好好说话,毓溪渐渐平静,在岚琪身边端正坐了,垂首声息柔弱地说着“额娘,我心里害怕。”她没有放肆大声地哭,但眼泪却止不住,一声声说着她害怕新人进门,害怕往后胤禛变了心,害怕将来那些妾室要与她争斗,她不想过文福晋那样的日子,而三阿哥家里自从侧福晋进门后就没消停过,她也不要过三福晋那样的日子,可是未来会如何,她完全想象不到,一直以为自己能够面对,真到这时候了,竟有些无法承受。

岚琪耐心地听着,等她一口气都说完,才温柔地笑道“你额娘在家,将府里料理得滴水不漏,那些本事一定不知不觉也在你身上了,额娘并不担心你将来做不好,而现在你会害怕,也再正常不过。未来的日子怎么样,要过了才知道,如今说什么大话空话都没意思。额娘怕你受欺负,之前悄悄去见过那位李家小姐,看了后才明白,这一两眼能看出什么门道,不过是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毓溪怯然望着婆婆,嗫嚅着“额娘,她好看吗?”

岚琪眯眼笑着“汉人家的女孩儿,大多都生得漂亮,再稍稍出挑些……”眼瞧着毓溪脸上紧张,岚琪朗声笑着,搂了儿媳妇,小声问她,“你看宫里的娘娘,哪个最好看?”

毓溪一怔,想说实话又不敢说,反是岚琪引导她“觉禅贵人和王常在她们,都比额娘漂亮吧,你皇额娘也是绝色美人对不对?反倒是额娘,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漂亮而已。”

“额娘很美。”毓溪小声说。

岚琪大大方方点头“额娘自信在你们皇阿玛眼里很美,可这份美不只是样貌皮囊那么简单。毓溪呀,将来你对下的宽容大度,对胤禛的温柔体贴,都会让他眼里的你越来越美丽,哪怕有一天岁月在你脸上留下痕迹,也不会破坏你在他心里的模样。”

毓溪抿着唇,依旧不安心,“可是……”

一通温柔开解的话之后,岚琪忽而正脸色,严肃地告诉她“可这一切,要求胤禛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若是有一天他对你无情无义了,那么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他心里没有了你,你做什么都进不了他的眼睛,更进不了他的心,那时候,你只能学会放弃,好好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上活下去。”

“额娘?”毓溪吓坏了。

岚琪从容道“额娘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意,陪在皇上身边,若有一日你皇阿玛心中不再有额娘的位置,额娘会好好守着这永和宫,为自己和孩子保存一份体面,不然去争去抢,只会遍体鳞伤更加狼狈。”

毓溪眼泪汪汪,委屈地望着婆婆,惶恐地问着“胤禛会那样对我吗?”

岚琪笑道“真有那一日,额娘会护着你的尊贵,可是不让那天到来,也是你自己的责任。毓溪你要知道,他心里有你,妾室再多也不足畏惧,他心里若没有你,哪怕身边只有你,日子也不会好过。现在你该做的是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额娘说那么多残忍的话,不是要吓唬你,是要你更珍惜眼下的幸福。”

毓溪懵懂地点了点头,心中仍然不安惶恐,可是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身上比进门时松快了许多,平静之后说起文福晋的遭遇,岚琪直听得柳眉深锁,劝诫儿媳“这些话再不要对旁人说,只当没听过罢。”

“为何太后娘娘对文福晋也那样冷淡?是因为侧福晋她在太后面前说了文福晋的坏话吗,太后娘娘为什么偏听偏信?”毓溪很不解,在她看来,显然是文福晋更可怜,而她的堂姐欺人太甚。

岚琪笑道“你也不过是听文福晋一人所言,有时候眼里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何况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跟咱们没关系。旁人的幸福我们未必能能有,旁人的悲剧我们也一定不会有,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

类似的话,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岚琪耐心地开解着儿媳妇,直等傍晚听说太子从南苑赶回来,向太后道安慰后,已把文福晋接回毓庆宫。而随太子一道归来的四阿哥,也来接妻子回住所,瞧见妻子眼睛红红的,面上不禁有几分担心,被岚琪笑话“你是不是想着,额娘欺负她了?”

胤禛时常觉得额娘比妻子还能撒娇,已习惯应付这些笑话,况且之前为了妾室多了一个格格的事冲额娘不尊敬了几句,心里一直很愧疚,更乐得哄母亲高兴,母子俩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才离开。

岚琪立在暖门前看环春将他们一路送出去,回来时环春见她怔怔发呆,便搀扶着往门里去,只听得主子喃喃自语“什么事都是看别人的清楚,落到自己身上,就只剩下糊涂。何况毓溪初人事,我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如今照旧许多事还不能放下。”

那日后,太后和皇帝还是给了文福晋一些恩赏,安抚她失女之痛,太子对她更是体贴入微,而宫里人都知道太子更喜欢文福晋,且有传言说是侧福晋下手毒害文福晋和孩子,使得毓庆宫里两位比从前更势同水火。又如文福晋对毓溪所说,她什么都没有,可她有太子的心,侧福晋折腾再多的事,也注定赢不过她。

二月下旬,四阿哥屋子里李侧福晋和宋格格进门,内务府紧跟着禀告四阿哥的宅子竣工可以迁入,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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