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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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 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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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格格撩起衣袖来看,手肘上果然秃了一块皮,鲜红的挂在那儿,她忍不住落下几滴委屈的眼泪,可见小和子要去张扬找大夫,忙拦住说“没事的,和公公你别说出去,这个伤口过几天就能长好了,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别叫福晋为我担心了。”

小和子啧啧道“您若是不想说,就谁也不能说,不然宋格格听见了,反而没好话招呼您。”

琳格格抹去泪水憨然一笑,满不在乎地说“福晋说了,叫我别理她就好。”

这一边,胤禛疾步赶回正院里,果然见毓溪蜷缩在窗下发呆,他上前来把毓溪抱入怀里,夫妻间默契地互相依偎着,胤禛这会儿已能明白她是为了什么事发懵,轻声道“我该一回来就瞧瞧你,可我刚才脾气实在不好,想自己冷静一下,你别怪我。”

毓溪眼神定定地,哽咽着问“是八阿哥他们做的吗?为什么我到今天才听见那些闲话,胤禛,你把我身边的耳朵口舌都封起来了是吗?”

“是我让他们不要多嘴的,我不想你为了传言不断地刺激情绪,难道外头每天换一种说法,你就每天悲伤一次?”胤禛温和地抚摸着毓溪的背脊,安慰她,“不论是谁,我是想着有一天能真相大白时,直接带你去面对凶手,我们儿子的仇,自然我们自己来报。”

826 您要一视同仁

毓溪将嘴捂在丈夫的肩头,一阵阵颤抖着遏制自己的哭泣,她不能哭,不能再哭。

“毓溪,纵然有那一天,我也不愿你一辈子活在仇恨里。”胤禛抱紧她的身子,不让她有一丝丝空虚彷徨,严肃地说,“我要你像额娘一样快活地活下去,额娘失去了胤祚,你失去了弘晖,额娘可以继续美好的人生,你也一定可以,你们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毓溪,你把仇恨放一放,好好活着,其他的事都交给我。不论这辈子咱们走到哪一步,我必然给你一个交代。”

他们互相依偎着,毓溪久久没有出声,胤禛也不急着催她,好久好久,才终于听得毓溪说“我什么都听你的。”

胤禛在她额头上温柔地一吻“不开心的时候,就来找我,不要一个人躲在这里。但不论你躲在哪里,我也都会来找你。”

毓溪欣慰地一笑,伸手捧起丈夫的脸颊,看着他的双眸说“你也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胤禛颔首,道“皇阿玛今日对我说,要戒急用忍,我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皇阿玛让我回家静思己过,之后的日子我都会闲下来,我陪着你,我们在家呆着或出去逛逛,还没到年末,家里也不用忙。”

毓溪听了心里虽担心,可想宫里有婆婆在,皇帝那儿和丈夫关系如何,总有婆婆把持着,她本就帮不上什么,不如安心让丈夫在家待一阵子,可刚想开口提起钮祜禄氏,又怕胤禛不高兴,到底还是算了。

而钮祜禄氏从书房离开前,与小和子一道把书房里散了满地的纸片捡起来,也渐渐凑成能看懂的东西,该是戒急用忍四个字。小和子跟了四阿哥那么多年,书懂了不少,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琳格格更是念过书的,也突然明白了贝勒爷方才那一阵阵恼怒是为了什么,而他后来总算冷静温和地对待自己,大概也是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小和子送新格格回花房时,被去西苑串门的宋格格看在眼里,瞧着她是从书房过去的,免不了心中恼怒。这会儿在西苑坐下,絮叨地说福晋又哭了,看李氏抱着弘时,叹息着“弘昀好歹是病,姐姐心里有个准备,福晋那真是晴天霹雳,换做我只怕这辈子都缓不过来。”

侧福晋不言语,只管哄着她的弘时,宋格格又说起钮祜禄氏,咬牙切齿地说“那小妖精方才从书房过来呢,几时有规矩咱们这些人能随便去书房,福晋不在家也罢了,她是不是仗着福晋疼她,就没规矩?”

侧福晋不得不应对她,懒懒地开口说“既然你也知道福晋疼她,还有什么可不服气的。”

宋格格却嗤笑“可惜福晋操碎了心,贝勒爷都不正眼看那小妖精一眼,我估摸着一定是那她在外头先勾引了爷,这样一来我们贝勒爷也不乐意被人要挟啊。不然这么水灵灵的小姑娘,贝勒爷看着会不动心?福晋可一心盼着那小妖精,再给我们四贝勒府生几个小阿哥呢。”

侧福晋无奈地朝她看一眼,道“你别一口一个小妖精,人家不是挺好的,今时不同往日,贝勒爷往后前程无量,改日做了亲王,府里家眷更多。”她抬头望一眼空置着的西苑正房,冷笑道,“你看那儿还空着呢,下一个住进去的人,会是谁呢?”

宋格格皱眉,心想自己是没有做侧福晋的命了,将来再来一个尊贵体面的新人,一下就住进那里,越过她们所有人,心里一面暗喜李氏也到头了,一面还是忍不住悲叹她们的命运,想到当日贝勒爷逼着李氏把弘时抱给福晋来养,幽幽一叹“是啊,咱们有什么好争好斗的,宫里的娘娘们都懒得费心思了。”

且说深宫之中,几位地位尊贵的娘娘们上了年纪后,果然不再像二十来岁那会儿的光景,就连宜妃也不过在姐妹间说话时口没遮拦,再也不会去做让人看了发笑的傻事,但近来她最忧心的,是九阿哥和八阿哥往来太过密切。

这次十四阿哥吓唬八福晋的事儿宫里也略有耳闻,隔天宜妃就把儿子叫进宫里,要儿子和八阿哥撇开关系,谁晓得九阿哥也不耐烦,撂下一句话说“小时候你一心指望皇阿玛宠幸,根本不把我们放在心上,还时常怪我们不优秀,不能让你在皇阿玛面前露脸。如今你又不如永和宫那个会哄皇阿玛喜欢,若不是八哥扶持我,皇阿玛大概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额娘你也一把年纪了,安心在宫里养老,外头的日子我自己好好过着呢,也请您都多保重,别没事儿给我们兄弟添堵惹麻烦。”

九阿哥说完这些忤逆的话,不顾额娘气得脸红脸绿,转身就离了翊坤宫,气冲冲往外走时,遇见十四阿哥带着福晋和孩子往内宫去,显然是到永和宫请安的,他心里一直防备着这个弟弟,一面问身边的小太监“十四阿哥到如今还花着宫里的钱吗?”

那小太监应道“说是万岁爷的意思,奴才听说十四阿哥屋子里的花销,都是内务府供着的。”

九阿哥轻啐了一口,心里却定下个主意,想要让十四一心一意忠于八哥,那就只有先挑唆他们一母同胞兄弟间的关系,不断了那条路,他就不能和他们走同一条道。

永和宫里,十四奉母亲召见,特地带着妻儿来,就是怕母亲生气了会骂自己,想拿孩子哄一哄。果然小孙儿抱在怀里,岚琪的心柔软了许多,但便是抱着孙儿,想着儿子都当爹了还那么孩子气,不免又叹息。而完颜氏在一旁告状说“胤禵听说儿臣把他拿银子的事儿告诉额娘,一直没给儿臣好脸色,昨晚上还骂人来着,额娘要给儿臣做主。”

十四急了怒道“你又胡说什么?”

岚琪瞪着儿子说“就你这架势,在屋子里还不定怎么霸道呢,你皇阿玛做着天下的皇帝,也从没见他对屋子里的人红过脸,你如今真是能耐了。”

可真要训诫儿子,完颜氏又舍不得丈夫挨骂,帮着说好话哄婆婆高兴,岚琪便顺着教导他们一些道理,不久让完颜氏带着孩子出去,单独留下胤禵。而只有母子俩时,儿子也放下些架子,猴在母亲身边说“下回您训我,别当着她们的面,儿子往后在家没威信了。”

岚琪拧了他的耳朵,嗔怪道“你别叫额娘操心,哪儿来那些事。”

十四笑“我自己可没觉得做错了什么。”

岚琪深深看着他,但问“额娘只想知道,你倒腾那些事情吓唬你八嫂,真的是想证明他们的清白?”

胤禵与母亲对视着,却不应答,岚琪又问“你跟额娘说说心里话,你是想帮四哥,还是想帮他们?哪儿有你这么帮忙的呢,把你八嫂吓死了怎么办?”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吓死了,就是报应了。”胤禵冷冷一笑,看似稚气未脱的脸上,分明有傲然正气,却立刻又孩子似的往额娘肩头一靠,说,“额娘您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我真有糊涂的时候,还有您和皇阿玛在,胳膊肘往里还是往外,我心里清楚得很。”

岚琪轻轻一叹,拍拍儿子说“我的小十四,也长大成人了。”

却是这句话,胤禵突然腾起身子坐得笔挺,认真严肃地对母亲说“额娘,我是做阿玛的人了。”

岚琪点头“怎么了?”

胤禵说“额娘,我长大了,我和四哥一样,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了,您往后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您要像看待四哥一样看待我,我不敢说要越过四哥如何如何,可是求额娘您和皇阿玛,再也别把我当小孩子,我会做得像四哥一样好,甚至比四哥还好,我会让您骄傲的。”

岚琪心里一震荡,儿子说这番话时,真真再不见半点孩子气,也许下一刻他又会是个撒娇的小儿子,可眼下那不容拒绝的气势压着她,竟然让做母亲的人突然觉得儿子有些陌生。不由得想起玄烨犹豫的事情,难道儿子此刻的气势,就是玄烨犹豫的那些事的根源所在?

“好,额娘听你的。”岚琪应着。

胤禵闻言,便灿烂地笑起来,再三道“额娘说话可要算数,往后开始,要对我和四哥一视同仁。”

此时,八阿哥一样从乾清门散了后,交代了朝堂的事,就往内宫来,没有如往常那边先去长春宫,径直就往延禧宫走,走近了,便见十四福晋带着孩子在附近晃悠。

十四福晋落落大方地上前来见过八阿哥,笑道“胤禵正在永和宫里,八哥这是要去见良妃娘娘吗?一会儿我和十四,也去给娘娘请安,娘娘很疼我们家弘春。”

胤禩敷衍了几句,往延禧宫走,完颜氏抱着弘春要回永和宫,乳母凑在她身旁轻声道“福晋下回见了八贝勒府的人,还是别提什么孩子了,您没见八贝勒苦着脸呐?”

827 觉得有些脏

完颜氏微微皱眉,嘀咕道“难不成十四阿哥平日与他相处,还有九阿哥十阿哥他们,都要小心翼翼说话的?”自然她有分寸,这种话不会嚷嚷出口,往后小心些,能避开就避开,如方才那样就大可以不必再迎上去。

之后与胤禵离开永和宫,弘春被留下逗祖母高兴,两人并肩走着,胤禵亦对妻子道“额娘如今闲着些了,你时常来陪陪她,把弘春带来哄额娘高兴才是。”

完颜氏答应着,提到八贝勒此刻在延禧宫,问丈夫是不是在八贝勒面前要小心说话,胤禵却是吩咐妻子“你们尽量不要与妯娌多往来,既然在宫里住着,她们免不了向你们打听是非,那种话说还是不说好呢?要往来,顶多和四嫂多多说话,别的人,留个心眼儿吧。”

“看不出来,我们十四爷是这么细致的人?”

“不然呢?”胤禵责怪,却笑着说,“往后别没事儿跟额娘告状,额娘才会总觉得我长不大。”

完颜氏却笑“额娘喜欢听呢,做娘的心思,你不懂,反正我也不会乱说话,拣额娘喜欢的就是了。”

夫妻俩双双离去,他们一路尚且谈笑风生,此刻延禧宫内,却是一片寂静。胤禩独自等在屋子里,来了半天了还没见到母亲,香荷来回跑了好几次,殷勤地对八贝勒说“是皇上托娘娘抄的经文,娘娘这几日就忙这些事,每一次都设香案净手后,才开始抄写,不抄完一本是不肯停下的。”

胤禩且笑“那皇阿玛和额娘说话的时间,不就少了?”

香荷却得意地说“怎么会少呢,娘娘每天送经书去乾清宫,会和皇上喝茶说话,咱们娘娘如今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万岁爷心里惦记着呢。”

胤禩似乎才安心些,点头道“这样才好。”

香荷却又好奇地问“昨天在乾清宫,几位爷到底为了什么闹的,咱们福晋没事儿吧。”

话音才落,外头小宫女慌慌张张来找香荷姑姑,说娘娘要出来了,香荷不敢耽搁,赶紧去伺候,胤禩也跟到门外,不久就见额娘从小佛堂出来,一身素净水墨莲花的袍子,手里挂着串沉香木佛珠,莲步翩翩宛若仙子,真真看不出已是四十多岁的人。

“来了很久了?”良妃含笑,邀儿子进屋坐,香荷奉茶来,她摆手说,“我和胤禩说说话,你们退下吧。”

“额娘……”宫女退下,胤禩才开口喊了声母亲,母亲就示意他噤声。

良妃抄经累了,端起茶碗喝下大半杯,才缓缓舒口气,对儿子道“这阵子翻来覆去地闹腾,那些事,咱们就不要废话了,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儿媳妇,我没有不帮自己孩子的道理。”

胤禩眉头紧蹙,他并不明白,母亲到底看透到哪一层,反正杀人的事,走到这一步,他抵死也不会承认。不论是出于情义还是出于利益,他都不能把妻子交出来,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谁落水船都会翻。

良妃不多废话,简单扼要地说“皇上时常跟我提起你,你是他心里中意的皇子,将来的事眼下还说不清楚,可你每一步都要走稳了。弘晖的死,看着是平息了,可之后的影响无穷无尽,眼下你要先小心大阿哥,他防着你,你更要防着他。你还要小心太子,他怀疑你们诬陷他,必然要反扑,太子更是破罐子破摔的,他已是山穷水尽,还有什么可怕的?”

胤禩愣愣地听着,觉禅氏却示意儿子伸手,与他掌心交叠,温和地说“咱们娘儿俩辛苦半辈子,往后的前程,不能毁在他们手里,额娘会好好为你照着前路,放心去闯吧。”

母亲的手温暖柔软,触在掌心,胤禩的心倏然就宁静了,幼年时他一次次渴望自己能被母亲温柔慈爱的保护起来,可是母亲一次次都留给他冷漠的背影,那时候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如今似乎懂了一些,他们母子都不容易,那冷漠背影下,是不是额娘一颗破碎的心?

“胤禩,事情出了就出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大清的江山可要千秋万代,这么点小事儿往里头一方,算什么?”良妃郑重地对儿子说,“你皇阿玛当初那般境遇,好好的皇子被撵出去养活,可他还是脱颖而出扛起巍巍江山,你要心怀希望,你大胆往前路走,额娘会在背后扶持你。”

“额娘……您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些话?”胤禩天生的机敏,习惯了不公平和被忽视,让他满怀感动之余,不自觉地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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