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稼骞与他十指相握,蛊惑他:“看着我……”
邸梁不应,感觉那个东西猛地撞进来,让他身体一弹。
“看着我。”
邸梁终于睁开眼睛,看着邸稼骞,看着汗水从他的脸上滴落,落在自己的身体上,好烫……
他的粗大反复摩擦他的内里,也很烫……
邸梁的眼神让邸稼骞动容,那里面含着太多东西,邸稼骞看不懂,可他看得懂自己的内心,他渴望着这个人,即使在他的身体里,他还是渴望着。
他们在这个冬夜里反复拥抱,做一爱,激动又充满着温情。邸梁放纵自己迷失在□里,不去想其他,而邸稼骞简直爱不释手,怎么爱都不够。
直到最后,两个人身上都是液体,黏糊糊的。
“我想去洗澡。”邸梁低低地说。
“旁边就有温泉。”邸稼骞爱惜地抚摸他汗湿的头发。
“去里面洗会不会被人骂?”
邸稼骞笑了:“没事,是活水。”
两个人洗完澡,邸稼骞把湿了的床单掀掉,抱着邸梁又躺回去,抵着他的额头,温柔地说:“睡吧。”
“嗯。”邸梁闭上眼睛。
可他却没有睡着,等到邸稼骞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再次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心里,竟然划过一丝哀戚,他微微凑近儿子,仿佛觉得冷一般地想汲取一些温暖。
邸梁一宿没有睡,第二天一大早,他摇摇躺在身边的邸稼骞。
“嗯?”邸稼骞闭着眼,不愿醒来,伸手把邸梁揽进怀里。
邸梁继续推他:“起来,我们说好了的要进山里看的。”
邸稼骞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你居然还惦记着?现在几点?”
“六点。”
“……天啊。”
邸稼骞把车开出去,邸梁独自歪坐在后座,屁股下垫着邸稼骞找的垫子。
“我服了你了,早知道昨天把你做到昏过去。”邸稼骞挂着黑眼圈,开着车。
邸梁伸手去打他脑袋:“不要脸!”
邸稼骞笑得像个狐狸。
邸梁红着脸,他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可他现在却罕见地觉得安定,他向来做什么就不会回头。
邸稼骞边开车边笑。
“什么德行。”邸梁受不了他那副样子了,开口骂。
“我高兴。”邸稼骞眯着眼睛,“我在回味昨天晚上。”
“……流氓。”邸梁终于把埋藏在心里反反复复咀嚼的话骂了出来。
邸稼骞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道:“我觉得很幸福。”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挺意识流了……再不行再说,嘘,大家不要声张。
刚才看见有个读者提出“这文的设定有点像”重生之阿爸也热血“”,我去搜了搜,眼前一黑简直。
orz看文案确实是撞梗了,我不知道咋说,我没看过那个文,看过我就不撞了是吧,我只能说真的是纯属巧合orz,我一开始就想写个父子吵架的文,本来想写个冷酷杀手老爸,后来又觉得杀手太玄幻我hold不住,就变成警察了……希望大家谅解。
48……
邸稼骞把车开到昨天司机停车的地方,然后自嘲道:“我居然记得路,真是太神奇了。”
“这说明你昨天早晨没有打瞌睡。”邸梁在后座说。
“事实上,今天早晨我挺困的。”邸稼骞揉揉眼睛说。
邸梁调整一下屁股下面的坐垫,说:“我昨天提醒过你,今天要早起。你往西开,既然能有大货车出入,肯定有一条大道。”
可是等邸稼骞把车往西推进,还没开十分钟,就看见前面有个木栅栏拦住了去路。
两个人下车查看,邸稼骞扶着邸梁:“你没事吧?”
邸梁斜眼看他:“上次都没有这么疼。”
“呃,上次……你被打了药……所以……”
“闭嘴,往事不堪回首。”
邸稼骞委屈地说:“是你先提的。”
那个栅栏并不结实,但是邸稼骞也不可能开车闯过去,两个人依次从栅栏的间隙里挤到另一边。
继续往西走,邸梁就看见大路了,足够让货车开来开去的路。
“肯定有鬼。”邸梁说,“修路并不便宜,修建这种可以承重的路面,需要很多钱,成本太高,所以在上面运输的东西一定很沉,并且价值不菲。”
“也说明东西数量很多。”邸稼骞说道。
邸梁点点头。
两个人顺着马路走,沿路都没有人,直到他们来到一个类似山口的地方,似乎后面就是一个峡谷,但被山体遮挡着,看不清楚。
他们又看到山口处有一个……保安亭。
就是那种方方正正的,底下一半是铁皮,上面一半是玻璃,可以让保安休息的保安亭。邸梁没有想到在这里会看见这种东西,显然保安亭里的人也看见了他们,从里面走出来。
“喂!你们是干嘛的?”
邸梁打量着那个人,正直壮年的男人,穿着一身工作服,胳臂上居然别了一个红袖章,看起来真的是个保安。
感觉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保安。
邸梁等他走近了才说:“我们到这里来自驾游,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看见这里有条路,就顺着走过来,看能不能看见人。”
那个保安瞪了他们几眼,说:“你们走反了,顺着这条路往回走,就能看见高速。”
“啊,真倒霉,谢谢。”邸梁说,然后他指指保安身后,“后面是什么?”
保安狐疑地看他:“关你什么事?”
邸梁摊手:“是有人住的地方吗?有没有小卖部?我们走了半天,想买点水和吃的,顺便上个厕所。”
保安叉着腰,说:“你是不是还想问里面有没有加油站?”
邸梁装作惊讶的样子:“什么?还有加油站吗?真是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车抛锚了?”
保安瞪了他一眼,开始赶人:“你们快走!里面是企业仓库,禁止闲杂人等进入。”
邸梁也瞪他:“这么凶干什么?”
邸稼骞开始当和事佬:“好了好了,我们走了。”他对保安说,“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拖着邸梁走了。
直到两个人转了个弯,才停下来。
“企业仓库?”邸梁重复。
“看起来他们很正规啊,而且路连到高速上,大家都能看见货车出入,也比较大方,应该没什么吧。”邸稼骞说。
“不,一定有问题。”邸梁说,“我们去看看。”
“可是人家不让我们进。”
“笨啊,亏你还是当特务的,偷偷去看啊。”
“……不是特务。”
“那不是重点。”邸梁拉着邸稼骞,“肯定有矮一点的地方可以爬上去看,我们找找。”
邸稼骞看了看远方层层叠叠的山峦,说:“这里是丘陵地带,你确定我们要绕着山找?”
“防空洞什么的,如果建造在只有一个出口的山谷里太危险了,所以一定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入。”邸梁说。
“好吧。”邸稼骞跟上。
最后他们在北边一点的地方,找到了一条小道,也被木头桩子拦住,但是两边是土坡并不高。
“我觉得他们用木门拦道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有人会无聊到从旁边爬上去。”邸稼骞看看两边,说。
“……”邸梁冷冷地指指山坡,“你先上?”
“我?”邸稼骞指指自己。
“废话,你先上去,然后拉我,你想让一个屁股还疼着的人先上吗?”
“……”
邸稼骞认命地抓着树干往上爬,然后再把邸梁拉上来。邸梁往上爬的时候,一脸纠结,邸稼骞不忍心:“真的这么疼?”
邸梁怒道:“你试试?”
邸稼骞闭上嘴。
冬天的土比较硬,很难落脚,邸稼骞显然文职工作做多了,运动能力不行,好几次脚底打滑,差点没滑下去。
邸梁认命地忍着屁股疼,超过他,在前面带路。
等两人爬到顶上,找了一棵树,躲在后面往下看,果然看见一片开阔地,上面有着老式的建筑,但是也有最近建的简易仓库。
邸梁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货物,只见有几个人在空地上坐成一团。
“他们在干什么?”邸稼骞问。
邸梁皱起眉头:“看不清楚,我们应该带个望远镜。”
“望远镜?啊!”邸稼骞拿出照相机,“用这个。”
邸稼骞把镜头对着底下,调了调焦距,把镜头拉到最远。
“所以有时候我很讨厌高科技,小时候我用塑料片自己做望远镜。”邸梁忿忿地说。
邸稼骞笑笑,两个人通过电子屏看底下,发现下面的人在……打牌。
“感觉没什么特别的,看守货物的工人偷懒之类的。”邸稼骞说。
“我们可以打110过来,抓他们赌博。”邸梁说。
“……”
“等等,有动静。”邸梁做了个“嘘”的姿势。
两个人在树后安静地等待,后来邸稼骞也听见了,是车的声音。过了一会,几辆货车鱼贯而入,那些打牌的人也丢了牌站起来。
等车停稳之后,那些人开始从车上卸货。
“照相机给我。”邸梁道。
他接过邸稼骞手里的照相机,开始拍摄他们卸货的场景。
“那是什么?”邸稼骞问,他看见从车上运下来一些箱子,那些人把箱子打开,一件一件地验货,可是邸稼骞看不懂箱子里是什么。
黄色的,一团一团的。
“我也不知道,先照了再说。”邸梁说。
等他们把货物全部检查完毕,空车开了出去,那些人又开始把箱子运送进仓库和防空洞里。
“我们回去。”邸梁终于下达了命令。
邸稼骞如释重负。
“我们回到那条路上去,看货车经过有没有东西落到路上。”邸梁说。
“……原来不是回山庄啊?”
“早着呢!”
两个人又爬下去,回到大路上。邸梁顺着马路仔细查看,果然在马路上看见了掉落下来的黄色物质。
邸稼骞凑过去仔细看:“这是什么?”
邸梁捡了一块,说:“你没焊过东西吧?电焊里用到过的,松香。”
“就是说那是个囤积松香的仓库?”邸稼骞回头看。
“嗯。”邸梁捡了一块松香,装起来,说,“回去吧。”
他们走回停车的位置,邸稼骞开车回去,邸梁靠在车里,若有所思。
“怎么了?”邸稼骞边开车边问,“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邸梁摸摸下巴,说:“你能查到那片仓库的归属吗?是哪家企业?”
“应该可以,不过要回去才行。”
邸梁点点头,同时揉揉屁股。
邸稼骞看了,说:“我们要不要再多待一天,明天再回去?”
邸梁怒道:“你是想要我屁股更疼吗?”
邸稼骞无辜地说:“如果下午回去的话,还要坐四个小时的车,我怕你受不了。”
邸梁说:“谢谢你的好心,反正不是我开车,我决定找个毯子,下午在车上睡觉。我警告你,到时候开稳点。”
邸稼骞微笑:“Yes sir!”
中午他们在山庄吃过了饭,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邸梁真的就在后座上窝着睡着了,邸稼骞小心翼翼地开着车,比预定的时间多用了一个小时才抵达市内。
天已经渐渐黑了,可城市却闪亮了起来。
“到了?”邸梁从后座上爬起来,声音还是哑的。
“嗯,马上就到家了。”邸稼骞温言道。
家……
邸梁笑了。
三天两夜的旅行结束,可意义却非凡,邸梁捏捏酸软的身体,下了车,邸稼骞扶着他上楼。
“这次怎么样?”邸稼骞问。
“什么怎么样?”邸梁反问。
“这次旅行啊。”
邸梁笑道:“还不错,不过回家的感觉更好。”
邸稼骞也笑了,领着他走出电梯,打开门:“欢迎回来。”
邸梁舒展身体,他现在只想继续睡觉。
邸稼骞看了看他,说:“我觉得今天你非常不一样。”
邸梁瘫在沙发上,懒懒地问:“哪里不一样?”
“全部。”
感觉好像卸下了某种防线一样,整个人放松而坚定。邸稼骞知道这种变化是因为昨天晚上,他觉得有些感动,因为这些变化也是因为他。
邸稼骞坐在邸梁头前,低头揉揉他的头发。
邸梁安抚般的拍拍他的大腿,说:“放心吧,我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回头。”
49……
周一,邸梁去上班,莫莉看见他问:“怎么?玩得不好?”
邸梁摇摇头:“假期综合症。”他顺手揉揉腰。
莫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邸梁不解:“你又怎么了?”
莫莉笑笑:“开始工作吧。”
邸梁瞪着她,说:“你赶快找个人嫁掉吧,否则越来越奇怪。”
“……”莫莉收起笑容,恶狠狠地看他,“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开始工作!”
一天下来,邸梁再次留下来,试图与简名扬联系。
“天啊,小梁叔,你是不是国务卿,为什么找你这么困难?你那么忙吗?”邸梁刚试着打了个招呼,简名扬就冒了出来。
邸梁摸摸鼻子,回答:“年终了嘛。”他问简名扬,“最近你那边怎么样?”
“我天天有机会就往薛金那边贴,但是效果不大啊。江叔似乎看出了苗头,对我的监控更加严了,我现在很被动啊,简如龙现在在医院已经意识不清了,我就靠着他了,哪天他突然挂了,江叔就会拿我开刀啊!”
邸梁沉默了一下,说:“薛金不可能对你的合作态度无动于衷,等简如龙真的死了,江叔拿你开刀,那时候被动的是他才对。你继续示好,他不会没有反应。”
邸梁想了想:“你难道就没有点实质的利益可以给薛金,让他看到你投诚的诚意?”
“……”简名扬打过来一个省略号,说,“我只是个记者,我真的不懂经营黑社会。”
邸梁刚想提示他,他就立刻又发来一句话打断了他:“等等,或许有,让我想想。”
邸梁慢慢地删掉自己的话,等他想。
打字快真讨厌。
“色一情行业,简名扬在城里还有几家色一情行业,埋得比较深,所以一直藏着。”简名扬说。
邸梁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很奇怪,我到了这个身体之后,好像能获得这个身体的记忆。我知道那些人是谁,只要我好好想想,简名扬以前的事也能想起来,但是并不是那种一下子涌进脑子里的感觉,而是需要我去发掘。”
简名扬继续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我想去抓你,可你躲过了,我们还过了几招,嘿,那时候我才知道简名扬身手不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