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流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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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流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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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齐倾云终于在手下快要暴走的时候走了进来,大声喝止这场争斗。 

3谎言 
此时厨房已面目全非,今晚的晚餐看来是报销了,唯一完好的是流零手中一直舍不得放下的鸡爪兔肉。 
“主子。”几个侍卫面带惭愧地向齐倾云行了行礼。 
齐倾云手一扬,目光炯炯地直盯着流零。 
清灵润秀,俊美脱俗。一头如丝般柔顺的乌发随意束于身后,一身漆黑的长衫将他雪白的皮肤衬得更为美丽光洁,亭亭而立,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妙人儿! 
“阁下是哪位?为何对本府的膳食如此情有独钟,天天光顾?”齐倾云问道。 
流零没有注意他眼中的惊艳,心里径自琢磨着怎么找个好借口留下来。 
“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流零对齐倾云微微笑道。 
“王爷,此人形迹可疑,武功高强,万不可轻信!” 
流零撇撇嘴道:“你都说我武功高强了,若我真的要对王爷心怀不轨,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你!”真狂。 
“惊雷,退下!你们都出去,没本王的命令不要进来。”齐倾云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感兴趣,也不怕对方对他不利。 
“是。”狠狠地瞪了流零几眼,惊雷等人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在十米外警惕着。 
“现在可以说了吧?”齐倾云淡淡道,“你是什么人?躲在王府有什么目的?” 
“我叫流零,是来报恩的。” 
“报恩?”齐倾云扬眉,“本王不记得有帮助过你。”像他这种俊美无双的容貌,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可能忘记。 
流零将盘子放在桌上,想来一时半会享用不了了。 
“你不记得也不奇怪,因为我当时的样子和现在的有很大差距。”流零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酝酿着一个古怪的念头。 
“能否说清楚一点。”除了十年前收留了惊雷和疾雨之外,倾云实在不记得自己还帮过谁。 
流零摇摇头,回道:“你还记不记得半个多月在森林里救过的那只黑豹?”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是那只豹子的主人,到这里来是为了替你的宠物报恩的吧?”齐倾云一脸不以为然。 
“不是。”流零指着自己笑道,“我就是那只豹子。” 
“……”齐倾云盯着这张绝美脸,略感不悦。眼前少年莫非是专门来此耍弄人的? 
齐倾云冷着脸开口道:“你认为这种荒谬的事情本王会相信吗?” 
“明知难以相信,我怎么可能还编这种谎话?”流零神色不变,发扬说谎的最高境界。 
他之所以编这个谎言,一方面是杜绝对方刨根究底地盘问他的身世背景,一方面在任务完成之后,要离开也很方便,另一方面……呵呵,也很好玩。 
“那么,”齐倾云冷笑道,“你证明给本王看看。” 
流零一呆:“怎么证明?” 
“变身啊?你不是豹子吗?”语气明显带着嘲弄。 
“变身是很痛苦的,而且在这里变会弄得人尽皆知,不到万不得已我一般是不会变身的,特别是在人类面前。”流零煞有其事得解释着。 
“那你总有什么法术吧?” 
“我保持原形的时候和普通豹子没什么不同,所以才会误中猎人的陷阱。而变身成人,除了身手比一般人敏捷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 
齐倾云嗤笑:“那你让本王如何相信?”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报恩的,我决定保护你八年,其他什么一概不管。” 
“八年?为什么是八年?” 
“八年之后我便要脱离这个世界,进入另一个空间。”这倒是真的,完成任务之后,他就会回到罗仙上人所在的灵空,等待接受另外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八年后你就可以修炼成仙,飞升而去?” 
“会不会成仙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谁能预料呢?”流零有感而发,起码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齐倾云第一次对他的话产生了动摇。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之说?看流零超凡脱俗的容貌和空灵的气质,的确有成为妖仙的资格。 
“我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你不介意我继续留在这里吧?王府的食物太美味了,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另外我平时都睡在杂物房,那儿除了灰尘多点,气味重点,床硬了点,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但若能换上更舒适一点的环境,我一定会万分感激的。”流零也不怕他拒绝,凭这几天的观察,他可以断定齐倾云是个胆大心细,能成大事的人,他对贤才求之若渴,而且眼光独具,对感兴趣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掉。 
“好,本王暂且留下你。”果然,齐倾云点头同意,“待会我叫惊雷带你去客房。” 
流零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齐倾云目光闪了闪,补充道:“但是,若让本王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意,定不轻饶!” 
“……说完了吧?” 
齐倾云点头:“现在就去选你的房间?” 
“等等,”流零犹豫道,“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我想把这两盘菜带走可以吗?”流零指着桌上的鸡爪兔肉微笑道。 
 
“主子,你真的要留下那个家伙?”上朝的一路上,惊雷不停地强调着,“他来历不明,武功诡异,躲在暗处这么久,我们竟然毫无所觉,太危险了!” 
“这又何尝不是你们松懈的结果呢?”齐倾云轻轻回了一句。 
惊雷哑口,颇以为耻。 
疾雨道:“惊雷,你不必担心,王爷自由打算。况且流零公子确实比我们厉害,没什么可丢脸的。以后我们多加努力,未必不能比过他。” 
“但是……” 
“我昨晚已经托骆隐去查他的身份了,若无意外,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我们再来讨论要不要相信他。” 
宫门就在眼前,齐倾云下马,留下惊雷疾雨两人独自入了宫。 
“疾雨,你猜昨天那小子和王爷单独谈了些什么?王爷后来在书房竟然发了那么长时间的呆。” 
“不知道,可能流零公子的身份令王爷费解吧。”疾雨一边抚摸着自己的爱马一边回答。 
“你看,”惊雷凑过来轻声道,“那小子长成那样,王爷会不会一时想不开,看上他了?哎哟!” 
疾雨飞快地赏了他一拳,斥道:“王爷向来不好男色,你不要胡说八道,破坏王爷的名声。” 
“是……但是王爷经常去栖凤楼,那里男人实在美的不行,难免王爷不误入歧途啊。”还是忍不住多嘀咕了几句。 
疾雨瞪了他一眼:“你应该这么想,王爷在栖凤楼见多了绝色美人,区区一个流零公子又怎么入得了王爷的眼?” 
惊雷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什么样的人才入得了王爷的眼呢?”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惊雷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必须是才貌兼备,气质高雅,温婉大方……”说到一半忽觉不对,回头一看,赫然见流零坐躺在他的马上,津津有味地啃着苹果。 
4疑惑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怎么不说了?”三口两口啃完一个苹果,流零不好意思随手乱丢垃圾,便把果核塞到马鞍下,让惊雷帮忙处理。 
“你……” 
“你们每天要在这里等一上午不无聊吗?为什么不跟着齐倾云进宫?”流零在干净顺滑的马毛上擦了擦手,问道。 
“你……”惊雷双眼冒火——这家伙,太嚣张了! 
疾雨回答:“皇子入宫一般是不能带近卫的。” 
“你们就不怕齐倾云在宫中遇到危险?” 
疾雨皱眉:“请不要直呼王爷的名字。”又道,“皇宫重地,守备森严,有哪个贼人敢胆大包天地闯进去?王爷在宫中比在王府还要安全?” 
恩?怎么感觉话中有话?流零耐心问道:“我的意思是,齐倾……(被瞪了)哦,靖王不是有三个兄弟吗?他们难道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而产生冲突吗?” 
惊雷抓住机会嘲笑道:“虽然自古帝王之家血腥不断,但王爷和他几个兄弟的关系却是很好的。” 
“你确定?”流零惊奇。 
“当然!僖王良善,康王精干,我们王爷睿智,瑞王勇武,他们各有所长,经常在一起谈论时事,交流治国辅政之道,感情深厚,互为助力。” 
“哦?”流零倒坐在马背上,望着天,一脸沉思。这些日子他天天跟着齐倾云入宫,远远见过其他皇子几面,没什么特别印象(他对任务以外的人物都没什么兴趣关注),但也确实没感觉出他们有什么敌意。据罗仙上人的推算,齐倾云将来会直接或间接死在自己兄弟的手上。而二皇子康王会夺取皇位,成为血腥残忍的一代暴君。但听惊雷的语气,此人不但不坏而且很有才能。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所有变故都是在这八年出现的?但短短八年,真的会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原本亲密的兄弟自相残杀,被人敬佩的人失去本性,信任转为猜忌,和平被战争所代替,本该强大的国家最后被弄得支离破碎,濒临灭亡。 
“喂,你还要在我的马上待多久?”惊雷想不通,他的爱驹赤火是一匹烈马,平常人连接都不能接近,这小子却能如此轻松地坐在上面,而且还让赤火毫不介意地任他在身上胡作非为。 
“我还是进宫去看看。”流零从马上跳下来,决定从现在开始仔细观察齐国的这四位王爷,任何变化都不放过。 
“你要进宫?怎么进去?”惊雷一脸怀疑。 
“飞进去啊。”这还用问,又不是没见过轻功。 
惊雷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疯啦!刚才疾雨都说了皇宫守备森严,你偷闯进去不是送死吗?你当宫中侍卫是摆着好看的?况且光这堵宫墙就不是一般人能越过去的。” 
“可是前一阵子我每天都进去了啊。”流零一脸无辜。 
“不可能!”惊雷和疾雨都不敢置信。宫中的侍卫难道真的是摆着好看的? 
流零向他们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身形一闪,人已在墙头,然后向两人挥了挥手,转身进了宫。 
“不可能!那家伙绝对不是人!”惊雷喃喃自语,抬着头久久不能回神。 
疾雨惊异了一阵,最后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难不成,王爷这回捡了个宝? 
 
流零像一条蛇一样盘踞在大殿的横梁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首座的皇帝和两边队列的大臣们,心里不由得琢磨着他们各自的特点和相互的厉害关系。 
皇帝五十来岁,长相尚可,身体微福,每天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除去皇冠和黄袍,任谁也看不出他是掌管齐国命运和百万人生死的至高统治者。 
他很少表示什么,朝议时大多听下面的大臣们各抒己见。同意时点点头,不同意时就继续沉默,最后作个总结,让某臣拟个圣旨,一件事就此敲定。其间的过程他都只负责旁听,最多在大臣们吵得过分的时候出声镇镇场面。 
表面上看来,他这个皇帝做得倒是很轻松,但流零从他每次的决策中都可以看出此人实在是老奸巨滑、精明过人、道行深厚,善于扮猪吃老虎,标准表里不一的一代奸雄。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单看被他观察了近一个月的齐倾云,其精明老练亦可见一斑,而其他三王尚有待研究。 
“皇上,东部灾情日见严重,然而国库目前只能抽调三百万两,这还不足以救济半数的灾民。”说话的是三司使常非,此人三十来岁,不苟言笑,稳重务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能臣干吏。 
“目前齐国局势尚算稳定,与邻国关系相对和睦,军备开支减少,是否能先从中扣出一部分以应付当前的问题呢?”高居一品的右相朴伊上前提议。 
朴伊四十来岁,为人向来温和有礼,从政二十年,一直平步青云,节节高升,几乎从来没有遇过什么波折,其官运之好是绝无仅有的。但任何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心计和交际手腕。 
朴伊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就是掌军政的左相霍戎。缩减军费无疑触动了霍戎的权限,于是他立刻反对道:“萧国在齐国西疆聚集了八千兵士,意欲不明;商国向来好战,如今却悄无声息,甚为可疑。此时缩减军费,不仅动摇军心,而且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若萧、商两国突然发难,那岂不是置齐国于险地吗?” 
朴伊笑道:“左相大人多虑了,在下的意思只是暂时调用,待来年灾情得以控制,百姓生活好转,军银自然恢复原来的数目。况且萧、商两国目前并没有表现任何敌意,左相大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我这是防范于未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陷国家于危境的可能。”霍戎冷着脸回道,“况且,右相大人能以性命保证在拿军银赈灾的同时,邻国不会借机出兵?” 
朴伊目光微闪,笑而不语,显然他也不敢下此定论。 
“两位大人少安毋躁。”三司使常非上前道,“事实上,动用军饷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僖王和下官日前便计算过,我国最大限度能动用的军银只有一百五十万两左右,而东部灾情严重的有七、八个城郡,这还不包括周围的村镇。要帮助这些百姓渡过冬季直至明年夏季,起码需要八百万两。” 
众臣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5筹银 
“能不能提高南部和西部富饶地区的赋税?”不知哪位大臣突然如此提议道。 
以右相朴伊为首的大臣们立刻主张支持这个提议,而以左相为首的官员则坚决反对。 
僖王君熙轻皱眉头,未置一辞;康王司康面色平静,嘴角轻扬,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靖王倾云则凝神细听众臣的意见,似乎正在考虑其言的可行性;瑞王瑞风对朝议的话题自始至终都不是很感兴趣,倒是饶有兴味地研究着众人的表情。 
讨论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在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情况下,主题渐渐从要不要提高税收变成了提高那些税种的税收。最有利益的是盐铁税和粮油税等与民生密切相关的税种,但这些必然会给百姓带来不小的负担,引起民怨。至于其他,基本上没有可能在一两个月之内筹足近四百万两。 
结果,整整一个上午也没能确定赈灾的具体方案。齐王只好将问题再次延后讨论。 
 
倾云回到靖王府,厨子们立刻端上精美的膳食和佳酿,供主子享用。 
倾云不停地喝着酒,桌上的美味却是一筷子也没动过。 
“你不吃的话,不介意给我吃吧?”流零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靠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齐倾云。 
“随便。”他现在没有心情说话。 
流零也不客气地拿过齐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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