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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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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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隐在紧蹙的眉间、霞红的眼角、紧咬的贝齿之中。

当华以沫终于到了酒楼,将苏尘儿放到自己房间床上的时候,才舒了口气。勉强强撑着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华以沫连忙撑住了床帏,缓了缓,方才将身上血衣脱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华以沫就势坐了下来,掀开裹在苏尘儿身上的被褥。正要去探苏尘儿的脉象,神色却是一震。

因一路的奔跑,苏尘儿的亵衣早就有些散落,露出月白色的抹胸来。原本白皙的肤色绯红如霞。似是感受到火热的皮肤触到微凉空气,苏尘儿的身子动了动,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扯身上仅存的衣物。

华以沫一惊,连忙俯身一把按住了苏尘儿。

然而华以沫没有料到的是,她冰凉的手触到苏尘儿滚烫肌肤的一瞬间,苏尘儿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只一个呼吸间,苏尘儿的手已然攀上了华以沫的脖颈,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

华以沫一时没有防备,又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竟被扯得倒在了苏尘儿的身上,微凉的身子便与身前的滚烫密切贴/合在一处。

两个人同时颤了颤。

苏尘儿只觉得身子的火热似是寻到了一个通道,那凉意在针刺般的疼痛中安抚而过,舒/适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贴得更紧,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去。

华以沫却在苏尘儿身体贴上时被震得思绪一断,脑中轰然一片空白。

再回过神来时,苏尘儿已紧紧圈住了自己的腰,头则抵在自己的肩窝之处,身子依旧在轻轻颤抖。

火热顺着彼此紧贴的肌肤传过来,如同一把烈火。

燃烧只需一个瞬间。

华以沫眼中幽光暗了暗,喉咙有些干涩。

微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回绕,带着十足热意,熏得耳垂微微的红。华以沫顿了顿,方抬起手拍了拍苏尘儿的背,哑声唤了句:“尘儿。”

“嗯……”回应她的,是一声低低的呻/吟。声音如同一根极细的线,一圈圈在心尖缠绕,连绵成白色的雾,朦胧暧昧。早已失了清醒时的冷清,而是腻人的粘、婉转的柔。

下一瞬,脖颈上忽然贴了抹带着火热的柔软。

华以沫眼中波光骤然剧烈晃动起来,一把抓住了苏尘儿腰间的亵衣,眼睛不敢置信地睁了大。

花朵片片皆是幽香,随之化成一滩水,而自己仿佛泅浮在水里,顺着水流晃动沉浮,水漫过耳鼻,胸口紧得仿佛就要窒息。

明明知晓只需一个推开,便能重新浮上岸来。心底却有个声音阻止着。

许是贪恋这片刻的温存。就舍不得再推开。

即便只是一秒。

那一刻,华以沫脑中的迷雾瞬间退散开来,露出清明的灵台。

之前所有的纠结与慌乱,紧张与不安,眷恋与霸占,都似乎有了更加确切的解释。

华以沫微微偏过了头。

目光复杂而挣扎。

只是踟蹰了短短一个瞬间,华以沫的身子便往后仰了仰,迅速地伸出双手,点住了苏尘儿的穴。

当华以沫取了金针回到床上时,苏尘儿的唇又重新咬了破,脸上诡异地涨红,身子因不能动弹,汗水流的愈发多,整个人如同方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华以沫微微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随之将木匣打开,拈了三根金针,手起针落,已飞快地刺在了苏尘儿的三处穴位之上。

与此同时,解开了苏尘儿的穴位,以免接下来的血液疏散收到阻碍。

苏尘儿的身子方能动弹,手已紧紧攥了身下的被褥,脸上痛苦缓缓浮上来。

华以沫脸色线条紧绷,也不停顿,手上又是三根金针下落。

甫一缩回手,华以沫的眼前忽然黑了黑,坐在床边的身体也微微一晃。

施金针本是极耗心神之事,华以沫此刻的状态本不适合如此,然而时间紧迫,别无他法。她只能强自镇定心神,咬着牙,低头凝神观察着苏尘儿的情况。

苏尘儿脸上潮红在六根金针施展下已略微退了些许。华以沫正要松口气,下一瞬,苏尘儿身子一抖,唇角忽然流下一丝血来。

华以沫手一颤,伸手按住苏尘儿的手腕,皱眉测了脉象,眼中随之闪过一丝不安。

顿了顿,华以沫抬了手,抚在了苏尘儿的小腹之上。

在华以沫搭上苏尘儿小腹的瞬间,苏尘儿猛然睁开了眼。

那漆黑的瞳孔边缘,有隐隐的红光闪烁,宛若妖魅。

华以沫深吸口气,极力提了体内仅存的真气,运在了手心之上,将之缓缓注到苏尘儿体内。

那些真气顺着经脉从小腹向苏尘儿四肢衍生开去。

另一边,已又拈了一根金针,深吸了口气,刺在了苏尘儿的情yu穴上。

苏尘儿整个人剧烈一颤。

片刻后,终于重新平静下来。

华以沫依旧没有松手,将最后的真气渡向苏尘儿。这霸道□极损身体,若是不加以调养,或许会落了病根。

外头天际已现了一抹鱼肚白。

这般过了片刻,华以沫忽然脸色一变,转头一口鲜血已喷在了床边的帷帐之上。

白色的帷帐沾了鲜血,格外醒目。

“咳咳……”华以沫伸手捂了嘴,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脸白得不似活人,当真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

床上的苏尘儿呼吸已渐渐趋于平缓。

那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掀了开来。

华以沫感觉自己几乎要把整个肺都咳嗽出来一般,手心一片滑腻的湿润,纵是想想也知晓是什么。正难受间,一抹温热的触觉忽然覆住了自己放在床边的另一只手。

华以沫侧头,正望进苏尘儿漆黑如墨的眼睛里。

见状,华以沫心里一松,望着苏尘儿,唇角缓缓抿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来。

“你……”苏尘儿正待开口,却见华以沫只对自己轻轻笑了笑,下一瞬已经身子一歪,倒头朝自己晕过来。

原先捂在唇边的手也瘫软在床上。

手心赫然一滩淋漓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好久,也改了好久。

如果你以为在春药下就有肉吃了,那你就错了^。^

不过发展是肯定有的。温存也挺好嘛。

肉肉什么的,大家不要急。待我炖得再鲜美一些~~~

PS:刚才竟然被锁了!!!太令人震惊了……害得我差些发不上来╮(╯▽╰)╭

☆、更进一步(二)

华以沫再睁眼醒来时;已是三日后的午时。

日光从支起的窗户处透进来,晃得甫一睁眼的华以沫将眼又重新微微眯了起来。

正适应间,已经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贴了贴她的额际,熟悉的冷香飘入鼻间。

华以沫的睫毛颤了颤。

“醒了?可要喝水?”

苏尘儿望着终于醒转过来的华以沫,轻声问道。虽是问话;却已经收回手,起身去倒水。

华以沫偏头望向苏尘儿的背影;日光将那一袭水蓝色长裙晃得波光粼粼。那绰约身姿在桌旁顿了顿,便重新转身朝床边走来;手中已执了一个杯子。

华以沫的视线上挑,那漆黑瞳孔里的神色有些柔软,却依旧深邃得辨不清。那轮廓在镀上一层薄薄光晕后微微晕开来;看起来平添了几许温暖意味。华以沫看着苏尘儿在床沿坐下来,俯身便来托自己。

华以沫的眼睛眨了眨,随之垂下眼去,敛了眼底的神色,顺着苏尘儿的手仰起头,将杯中水喝尽了。

“可觉得好些?”苏尘儿收回空杯,低头问道。

“嗯。”华以沫将视线从苏尘儿身上偏了开,低低应了一声。

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难以言明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你昏迷了三日。”苏尘儿忽然开了口,声音又放软了些,“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后来又起了高烧,很是危险。”

“是么?”华以沫听着却无甚大的反应,只淡淡地反问了句。

“嗯。大家都很担心你。”苏尘儿将抬手将华以沫身侧的被子掖也掖好,缓声道,“尤其是阿奴,她很自责。”

华以沫闻言,视线停在苏尘儿身上,凝视了她片刻,忽然轻轻笑了笑:“那尘儿呢,也有很担心么?”

苏尘儿掖被的手一顿,眼睛却未抬,并没有与华以沫对视,只道:“自然。”顿了顿,似踟蹰了下,才补充道,“我……很惊讶。其实你远不必这般。”

听及苏尘儿提起,华以沫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说出的话便显得有些狠意:“你是我的人,岂能让别人给欺负了。”顿了顿,又道,“上次让他给逃了,若是让我逮住……”下面的话并未再说下去,却已经不言而喻。华以沫抿了抿唇,整个人透出一股冰冷气息。

苏尘儿静静地望向华以沫半晌,才软语道:“好了,事情也过去了,便不要再动气。大夫说,你要静养才行。”

华以沫却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我既已醒来,自然比那劳什子大夫要有用上几百倍,那些伤口也不算什么了。”说着,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阿奴和百晓生呢?”

苏尘儿有些无奈地瞥了华以沫一眼:“还不是同你一样的念头。阿奴知晓你被那日在饭菜中下毒之人所伤,详细问了我情况,气不过,将你托与我照顾,去寻那人报仇了,说一定要将人带到你面前让你处置。我有些放心不下,便让百晓生也跟了去。”

华以沫闻言,倒是轻笑起来:“这阿奴,难得一次让我满意的。”

苏尘儿似是料到华以沫的反应,嗔了华以沫一眼,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道:“你还是好好养着罢,这种东西,便先不要操心了。”

华以沫朝苏尘儿眨了眨眼,眉眼舒展开来:“那便麻烦尘儿段时日了。”

苏尘儿眼底划过一丝无奈:“是是,你先躺会,三日没有入食,你也该饿了。我先去帮你叫碗粥过来。”

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当苏尘儿重新推门拿着粥返回时,瞥眼间瞧见华以沫的神色有些怔忪,听到自己的动静,才回过神来,偏头望向自己。

“在想些什么?”苏尘儿坐了下来,将华以沫扶坐起来,随口问道。

华以沫神色陷入沉吟:“我方才有些疑惑,正在想掳走你的人是谁。那药……”说到这,华以沫忽然皱了皱眉,“那药并非一般的合/欢药,那时我想用金针逼出,方发现药性竟然十分诡异。一般合/欢药,借由人体/交/合便能疏散。我若用金针,以同样的脉络顺行也能起到疏散作用。然而发现事实上并不行。那药竟能反冲而上,我只能辅之以真气压制其在一处,再以金针反导,慢慢消之。”说着,华以沫神色有些凝重地望向苏尘儿,“也即是说,若是当时你纵与那黑衣男子行了那事,怕也无法解毒,只会逆气上涌,血管爆裂而亡。你不觉得,这实在不像一个一般采花之贼所作之事么?”

苏尘儿闻言,原本平静的脸色微微起了波澜,顿了顿,方道:“你这般说来,我倒记得那人曾与我说过,这药并非他所有,而是别人给予他的。照你这般说来,许是有一个可能……他并不知晓这药不是普通的合……欢药。”提到最后三个字时,苏尘儿的神色难得僵了僵,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赧然。她虽身在阮家堡也算的半个江湖人,却对江湖之事接触不深,这种东西只在书中瞧过,此时提及,想到了那晚的画面,不免感到有些不自在。

华以沫自然注意到了苏尘儿的反应,当即忍不住轻笑出声,故意压低声音柔柔道:“是了,若非一般合/欢药,想来以尘儿的定力,说不定还能抗过去,也不会像那晚一样乱了方寸,失了冷静……”话语越说越低,华以沫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身体绯红如霞,眼底布满情/欲的苏尘儿,挣扎在药性之中,意识迷离,透出平日无法得见的无限诱/惑之色来。

苏尘儿听出华以沫话里有话,脸上神色愈发僵硬。她对那晚的记忆并不深,却也依稀知晓中了此药后女子的情况,越是记得不清楚,越是感到有些不安,却也不愿问到底那日自己是个如何状况。此时瞥见华以沫带着探究深意的目光,心中赧意更甚,只好轻咳了声,转开了望着华以沫的视线,道:“一切看来只能等人被抓来后才能知晓了。先吃粥罢,话这般多,也不怕饿么?”

华以沫闻言,笑开来:“尘儿不愿提,那便不提了。”

苏尘儿这才舀了一勺粥递到华以沫唇边。

华以沫的眼珠转了转,含笑吞了,待咽下后,方悠悠道:“这般场景,倒是第二次了呢。”

苏尘儿重新舀了一勺,听到华以沫的话,瞥了她一眼,边递过去边淡淡道:“你也知晓频率有些太高么?离荣雪宫出来不过几日,便又受了伤。”

“有江湖第一美人服侍,受伤又如何?”华以沫低头去喝粥,眼睛却带着笑意望着苏尘儿。

苏尘儿冷静地喂着粥:“你能这般想得通,倒是极好的。想来也是,你是鬼医,也不怕身上那么多伤口留疤。虽暂时瞧得恐怖些,应也会好得快,倒毫无后顾之忧。”

华以沫听到苏尘儿的话,身子一僵。

顿了顿,眼神有些幽怨地瞟向苏尘儿:“尘儿都瞧见了?”

“不脱衣服,如何给你包扎?”苏尘儿脸色淡淡,云淡风轻道,“你的亵衣跟从血水里捞起来似的。我怕你失血过多,便寻阿奴要了止血药,将伤口包扎了番。”

话这般说着,苏尘儿便想起了那日凌晨的情景。

华以沫倒下的瞬间,苏尘儿有些怔了怔。

那一刻,心里平静的湖水犹如投下了一颗小石,泛起一丝涟漪。即便在将金簪抵到自己喉咙处时都镇定如初的苏尘儿,还是觉出了些许慌乱。

尽管如此,苏尘儿毕竟是苏尘儿,很快稳定了心神,穿过半条走廊,去敲阿奴的门。

阿奴有些痛苦地揉着脖颈出来开门。因在桌上趴着一夜,听到敲门声醒来时右颈酸疼之极,开门瞧见苏尘儿,有些疑惑。不曾料到苏尘儿一开口便是:“华以沫受了伤,阿奴姑娘麻烦找下止血药罢,我给她包扎下。”阿奴正要询问,已被苏尘儿接下来的话堵了住,她道,“我知晓阿奴姑娘有许多疑问,不过事出紧急,待我先处理好再详细告知。”待阿奴将止血药取出后,苏尘儿又让阿奴先去寻个大夫过来,自己先打了热水回房。

外头天色已微微地亮了,晨光熹微,将床上躺着的人儿照了亮,额头晶莹的汗珠在光芒里泛着光。眉头紧蹙,唇线抿出隐忍的弧度,汗水流过脸上的血迹,那晶莹里便带了淡淡的血色,一路趟过鬓边,滴落在衣领处,将洁白染上了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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