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眼狼,我才给你解决了问题,你就这样翻脸不认人?”陆观涛悠悠地说。
“解决问题?什么问题?……你,你是说,姜姗姗……”裴亦萧讶异道。
“不然你以为呢?”
这事陆观涛根本不用自己做什么,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听了他的要求之后,半天不敢置信,——因为这也太小儿科了!还用得着他的人出马?但还是点头答应帮忙处理。陆观涛挂上电话的时候,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为了裴亦萧这个小子,脸都丢尽了。
裴亦萧不知道中间的过程,听陆观涛这么说,不敢不应下。毕竟别人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开着车来到天海花园,裴亦萧停在楼下,半天不愿下车。
陆观涛给他留下的印象都是恐惧,这人几乎无所不能又毫不在乎,就是那种穿上衣服满口仁义道德,脱了衣服马上就禽兽不如的类型。
可以想见,这会儿上了楼,迎接裴亦萧的会是什么……陆观涛并不知道如今的裴亦萧根本就是个雏儿,从来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他叫人来不是坐着聊聊天谈谈话,完全就是为了做自己*做的事。
裴亦萧出了一身汗,打开车门又关上,想发动车子走,又不敢。他知道陆观涛如果真的等不到他的人,说不定就会做出跑到他家中把他带走的事,到那时,恐怕等待他的事情将会更加可怕。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磨蹭了好半天,裴亦萧硬着头皮下了车走进门楼,按了15楼的电梯。
哆嗦着手拿出钥匙打开门,陆观涛果然坐在客厅沙发里,捧着一本书在看。听见他进门,抬起手看了看表,“42分钟。”
裴亦萧紧张地解释,“今天有点堵车……”
陆观涛慢条斯理地把书合上放在一旁,站起来眼睛盯着他,步履缓慢地走了过来。
裴亦萧直往门口躲,“陆观……陆哥,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看着那像小动物一样怯怯的眼神,陆观涛笑了,脚步不停,直把人逼到了门上抵着,“谈什么?嗯?又想跟我玩什么花样?”
陆观涛此刻的感觉分明就是荒唐到极致。从来只有裴亦萧的追命连环CALL,今天他也做了同样的事;从来只有裴亦萧一见面就猴急地要上床,今天却像是他在逼迫人;从来只有裴亦萧腆着脸恳求他,今天他倒为了他去麻烦别人。更别提裴亦萧那害怕心慌的表情,怎么也不像是假的。
陆观涛心里极不痛快。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受到这样的怠慢。“……裴亦萧,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你就放肆起来了?那件事情我已经说了,你不愿意就拉倒,并没有强迫你非要去做,你自己跑去飙车,倒弄得我在这里内疚了好一阵,也跟你说了道歉。连续两次吊我胃口,我也怕你不舒服,忍了你了。你还想怎样?”
裴亦萧不自觉就往下缩,“陆哥,我没有吊你胃口,我没想怎样,我……我谢谢你,不是,那个,就是谢谢你帮我把姜珊珊打发了……”
“谢我?”陆观涛嘴角一翘,伸手稳住他往下溜的腰,“谢我的话,你知道要怎么做。”
裴亦萧被他的手摸得发痒,浑身汗毛又惊了起来,“陆哥,别……我不想……”
陆观涛的眼神又沉了下来,“裴亦萧,我再说一次,只有我不要你,没有你拒绝的份。”低下头来凑近了裴亦萧的脸,“还是说,这是你从哪儿学的新伎俩?装清纯?小样儿的演技确实不错……”裴亦萧的眼睛湿漉漉黑黝黝,快哭了似的,越发勾得人火起,“不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一个恨不得天天在屁股里塞振动棒的人,没资格说你不想。”曾有好几次,裴亦萧塞着那种东西去找他,连事前润滑都不用,等不及在车里就拔…出…来,然后缠着陆观涛直接捅了进去。
裴亦萧想说,那不是我!但是不能。听到这种话,他咬着嘴唇,难堪地红了脸。
陆观涛抬手抚摸一下那嫩滑的粉色,闷笑道:“居然还会脸红,我建议你去报考中戏吧,装得真像——不过,你知道吗,有时候越是装纯情,越让人有虐的欲望……”声音一低,手上一动。
裴亦萧话还没听完,突然就被陆观涛狠狠攫住了肩膀,用力一抓,往卧室方向走去。他大惊失色地拖着脚步踉跄着,“陆哥,陆哥……啊!哎哟……”陆观涛力气大得吓人,手一甩,竟是把裴亦萧直接甩到了床上撞到了床栏。
顾不得肩膀撞痛,裴亦萧蹬着两条腿就要滑下床。陆观涛也没管他,只是反手锁上了卧室门,然后封死他出门的角度,走到床边矮身拉开床下的抽屉,这一看,空空如也,他愣了神,抬起身看裴亦萧,“都上哪儿去了?”
裴亦萧缩在衣柜旁,晓得他说的是那些S…M道具,“我、我都丢了。陆哥,我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惹你了行吗?”急得都快哭了,脸皱着,眉垮着,可怜兮兮。
陆观涛站了一会儿,略感无奈地反身坐在床上,扒了下头发,盯着裴亦萧,“过来。”
裴亦萧缩着身子不动。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裴亦萧只好移动了几步。
“好、好、好……好得很,你不想。”陆观涛似有些心累,“那就给我舔出来。”
什、什么?裴亦萧脸像镜面一样裂开缝隙。
“这是底线,你再不过来,我今天就不会再放过你。”他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压抑的怒气,如同暴风骤雨的前兆。
裴亦萧毫不怀疑,假若他再磨磨蹭蹭不过去,陆观涛一定会像敏捷的猎豹一样,扑上来把自己拆吃入腹。忍着羞愤,心里默念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裴亦萧终于蹭到陆观涛的面前。
“跪下。”陆观涛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气息。
裴亦萧真想和这人撕破脸好好打一架,但陆观涛的力气和脾性他已经领教过了,若真打一架,最后被打趴下然后被硬上的肯定是自己。
可是给别的男人舔那种东西!
裴亦萧浑身骨头抖得咯咯作响,究竟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陆攻肯定让人觉得渣得不行……
好吧。
这两天真是很累啊,我都在想,要不然辞职不干了,这工作真的累。
前天吃臭豆腐吃到晚上把胃全部吐干净了。
那臭豆腐当真是臭汤做的,肯定有细菌!
不过这对减肥还真有效……
忙完这一周,我会轻松一些,那时应该能好好写了。
☆、
陆观涛等得不耐烦,眼神越来越阴沉。
裴亦萧心底有一根弦簌的绷了起来。
在这一刹那,竟然想到了小时候父亲林治平对林成说的话。
林治平只是一个小工厂的老技术工,一辈子没当上官,一身的迂腐硬气,从来不会对领导谄媚,也不会说场面话、客套话。林成妈是个公司职员,脾气也极毛躁。两个人吵起架来,简直家里锅都要被砸烂。但林治平夫妇俩虽然吵架闹腾,感情是真好,刚吵完没几分钟就会和好的那种,过后也不记仇。小林成总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他的性格正好和父母相反,非常温顺,胆子也小。
林成十岁的时候,林治平为了给工友生病正常请假却被扣多了钱的事情讨个公道,和车间主任大吵一架,结下了梁子,从那以后先进啊、奖金啊什么的,都与林治平无关了。连当时生病的那个工友都劝林治平去和车间主任道个歉,逢年过节带点礼物去拜望拜望,可是林治平觉得自己没做错,就是不给那主任好脸色。
车间主任的儿子正好和林成一个班,学习成绩比林成差多了。林治平每逢学期结束,林成的成绩出来以后,总会带着他趾高气扬地出去玩一次,还专门跑到车间主任家门口去晃悠一下。平常林成总是被那主任的儿子欺负,所以他总觉得很别扭,不好意思。林治平粗声粗气地告诉他:“儿子,人这一辈子,就得争一口气!”林成始终不像他爹那么硬气,但是心底,永远记得这一句话。
看裴亦萧愣在那里发呆,陆观涛两手交叠起来,冷冷地说:“我说了,跪、下!”
裴亦萧一噎,心底的弦终于绷断了,猛地吼了起来,“凭什么!陆观涛!我不是你随便可以玩弄的人!我不欠你什么!姜姗姗的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处理!你不要太过分了!”他吼得很用力,脸挣红了,脖子上的肉筋都凸了出来。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在这个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贬低、被压迫、被侮辱,他已经出离愤怒了,彻底豁出去了。
陆观涛震惊得睁大了那双凤眼,他脸上的表情从来都是风平浪静很少情绪化,可是裴亦萧今天突然发难他完全没有意料到,一时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他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和裴亦萧面对面,竟有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皮痒了?”
裴亦萧已经吼出来了,也就不怕了,恨恨道:“我早就忍够了,陆观涛!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什么!我有什么错你要这样对我?你帮我解决问题,我感谢你,但决不是这种方式!从今往后,我也决不会再听你摆布!”
陆观涛观察着他的面色好一会儿。裴亦萧强令自己抬起头,陆观涛比他高几公分,他勇敢的直视他的眼睛,分毫不让。
良久,陆观涛突然笑了,发自内心。
裴亦萧没有看见过陆观涛这样的笑容。他正绷得紧紧的,准备和陆观涛干一架。蓄力半天,突然对方一个笑,弄得他浑身都不得劲,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陆观涛已恢复了那种看不出心情的面具脸,“原来真不是在玩花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裴亦萧又闻见了陆观涛身上那种暗暗的非常淡的香水味,除了香水,好像还有陆观涛自身的味道,就像那天晚上闻到的那样,其实还是挺好闻的……打住!想这个做什么!裴亦萧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扭过头掩饰红了的脸颊,“玩、玩什么花样?你想得太多了,我本来已经说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观涛打断了,“你这性子变得可真快。之前还说要告诉你二哥我们的关系,还哭着求我不要离开你。才没几个月,这会儿又像是想和我全部撇清……如果不是早知道你是个草包脑子,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从哪里学到了欲擒故纵这个词。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你是在玩花招,那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连我都被你套进去了……”陆观涛玩味地看着裴亦萧双颊的红晕。
“我不是!”裴亦萧忍无可忍,这人怎么就那么笃定他很在乎他?“我对你,就没有什么想法,没有!我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不是!我以后,也不想再和你有什么交集!”他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就不是,没有就没有,急什么?”陆观涛懒洋洋道,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上。一手掏出一盒熊猫,拈出一支点燃,深吸一口吐了出来,从烟雾中仔细地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量裴亦萧。
裴亦萧被他看得浑身炸毛,这人的视线像X光一样穿过衣服扫在他躯体上,扫得皮肤一阵阵发麻。他往后退,退出陆观涛的“射线”范围,外强中干地瞪着,“你看什么!”
“你最近真的无法无天了,在我面前越来越不知分寸,”陆观涛手指优雅地把烟灰弹在地上,长长地吐了一口烟气,“以前你追着我,哭着喊着要自荐枕席,还说我所有的要求你都会答应、都会满足的事情,看来你是完全都忘记,不当一回事了。……嗯,也怪我,倒是糊涂了。像你这种没头没脑没羞没躁的东西说的话,我居然还当真。确是我自己的错。”
裴亦萧愤愤地转头不想理他,谁没头没脑没羞没躁!你才是!——这是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陆观涛不说话了,抽着烟,眯着眼睛只看着他。
裴亦萧也不敢动,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姓陆的做事忒不按常理出牌。他本以为姓陆的会像上次一样强硬,把他抓过去,那他就有理由把刚才累积的满腔热血发挥出来,和姓陆的狠狠干一架。就算真的被打倒了也决不放弃,姓陆的要是敢强上,他拼死也不会让他得逞。他就不信,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健康正常的20岁青年,打不赢,难道会连自保都做不到?
哪知陆观涛根本就没发怒,坐着安安静静抽烟。这就好似一个拳头打进了棉花,怎么都是个不爽。
姓陆的到底想干什么?裴亦萧心里嘀咕着。
陆观涛貌似什么也没干,就是坐着抽烟。可心里,也和裴亦萧一样在嘀咕着。
裴亦萧这小子,确实不一样了……是哪里呢?脸还是那张脸,的确好看,——长长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卧蚕的形状也漂亮,睫毛长翘,眉毛斜挑,鼻梁高挺,嘴唇丰满,特别适合接吻。尤其是他肤色白皙,平常在人群中就很显眼,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还带点润光。这家伙的身体……嗯,上次干他真的挺久了……他浑身都是那种润泽的白,没什么肌肉,但也绝无赘肉,摸上去皮肤是温的,但里面的筋肉却是滚烫的,柔中带刚,很有韧性,每次抚摸的感觉都非常奇妙。他两腿间的东西也是嫩色,玩意儿虽然没自己尺寸大,却也还算可观了,只是两人在一起就没什么动用的机会。后面……嗯,后面有时会有点松,那肯定是玩得过火的时候,基本上大部分时间还是令人很满意的,里面温热紧…窒,软肉包裹住他的根物,耸动收缩,咬合密实,抽出的时候还带一点旋转,爽得让人想一直在里面呆下去,不想拔…出…来……
除此而外,裴亦萧给他留下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
不知道这小子的喜好,似乎是没有,也不知道这小子的下限,这个肯定也没有。
他今天才发现,这小子有这么倔强的表情,也敢强硬的吼话,也会愤怒地反驳。
真是新鲜,真是稀奇。
真是……有趣。
原来若是晓得他这么有趣,又怎么会一直只在床上操,多开发一点别的东西出来,更好玩啊……
裴亦萧哪会知道陆观涛是在思忖这些,他皱着眉头在鼻子前扇了扇,烦死,这烟味!
陆观涛终于抽完了烟,把烟屁股丢地上,用脚尖压住转了下踩熄。
裴亦萧又皱眉,哎哎哎,这地板可是木制的!
陆观涛站了起来,没说什么就去打开门往外走。
裴亦萧闪神了片刻,马上追出房间去喊道:“陆观涛,……陆哥,我刚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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