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冯蘅 黄药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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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冯蘅 黄药师同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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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蘅被这突来的情况吓得一怔,黄药师拢着眉看向她,“阿蘅,你无事吧?”

    她回过神来,摇摇头,“药师,我无事。”

    黄药师这才将她轻轻放下,她微笑着朝那女子行礼,“小女子冯蘅见过古墓主人。我们本无意冒犯,只是事态紧急,不得不为,希望阁下勿怪。”

    黑衣女子闻言,目光一转,直直盯着冯蘅,神色漠然地“嗯”一声,却再无其他反应。

    冯蘅一怔,对眼前这位黑衣女子的反应顿觉得有些惊讶。她似乎对他们并无敌意,只是不想让他们进去而已。她面露微笑,任由那女子打量着。

    “他是你何人?”黑衣女子忽然问道。

    冯蘅又是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前女子口中的他是指黄药师。她微微一笑,收在袖子中的手悄悄伸了过去,他掌心的温热顿时传过来。

    黄药师不禁侧首看向她,她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向黑衣女子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黑衣女子似是若有所思,随后微微摇头,看向冯蘅,又问道:“是你受伤前来求医?”

    冯蘅朝她轻轻点头,“是的。”

    黑衣女子侧头看着她,眉目间有着疑惑,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不能救你。”

    黄药师闻言,那只掩在青色衣袖下的手蓦地收紧,将冯蘅的手弄得有些疼,但却面不改色,淡声反问道:“为何不能救?”

    黑衣女子瞥他一眼,然后又看向冯蘅,“且不论本门规矩不让任何外人入墓,她身体本就底子极薄,先中剧毒,再受重伤,如何受得了这寒玉床?”

    “但阁下方才说的是,不能救。”不能救和无法救,是两回事儿。

    黑衣女子闻言,淡淡一笑,“她不是本派弟子,所以不能救。”声音仍旧是平静无波。

    冯蘅闻言,抿嘴一笑,说道:“阁下说,冯蘅受不得这寒玉床,只怕是阁下不知该如何用这寒玉床疗伤罢。”她方才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既然是爹爹耳闻古墓之中有寒玉床,那么这寒玉床,肯定是从王重阳处得知的。若她真是受不得这寒玉床,爹爹绝不会让大姐送信前来。

    黑衣女子听了,却并无怒容,仍旧淡漠地说道:“姑娘,你很聪明,只是你这激将法可用错对象了。”

    “冯蘅只希望阁下可以仗义相助。”双眼坦荡荡得看向黑衣女子,丝毫不在意让对方知道她的意图。

    黑衣女子难得一愣,微眯着眼看向冯蘅,说道:“你眉间已隐隐发黑,已不过十天之命。不过……”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这般坦率直言的性情颇得我心,若你愿留下,我定可保你安好。”

    黄药师闻言,知她定有下文,精光闪亮的眼直射她身上,若是旁人,早已不寒而栗。岂料这墓中主人,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径自朝冯蘅说道:“若你留下,便得永远呆在这古墓之中,永远不得下山。”她长居古墓之中,实在厌烦山下之人的繁文缛节与人心口不一,冯蘅这般的直来直往,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相比起那些人,顿让她觉得眼前这女子很不错。

    黄药师目光一厉,玉箫在手,杀气毕露。

    那女子轻哼一声,没有理会黄药师,转眼看向冯蘅,说道:“姑娘,我看你如此年华,当真毒发身亡,也未免可惜。天下男子皆是薄幸之人,你何不入我古墓,从此修身养性,断情绝爱,身子定可好转。”

    黄药师闻言,浑身顿时杀气凛凛,微眯着眼,“你以为,我当真进不去么?”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那黑衣女子毫不在意,说道:“里面机关重重,即便是你进得去又如何?你以为,你未婚妻身上之毒,单凭你一个之人便能化解么?”她一顿,又说道:“你只知寒玉床可起沉疴,疗绝症,如何疗法你晓得?”

    黄药师右手执着玉箫抬起,说道:“万物相生相克,若是你能晓得,我要知道,自然也不难。我再问你,我要借用你墓中的寒玉床,你让是不让?”既然逍遥岛知道墓中有寒玉床,他精通歧黄之术,要知道那寒玉床究竟有何妙用,一看便知。若是这黑衣女子仍旧不愿相助,既然说不得,那就只好硬闯了。

    那黑衣女子眼睛一眯,右腕翻转,直攻黄药师的要害,“不让!”

    “那得罪了!”黄药师托住冯蘅的腰身,将她往后面一送,让她站在离墓门有一段距离的大石上。

    冯蘅身子往后面飞去,虽然知道黄药师的力道不会伤了她,但初始还担心自己落地时摔倒,谁知落地时,竟能脚踏实地稳稳站住,腰间的一道巧劲似是黄药师在扶着她一般。

    她怔了怔,她知道黄药师武功极高,但从不知黄药师的内功修为竟是如此深不可测。随后回过神来,看向在墓门相斗的二人。

    黄药师的绝学她在岛上便已知晓,但那黑衣女子的剑法,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黄药师与那黑衣女子过招,发现她的武功走轻灵阴柔的一路,剑法招数变化万千,但却志不在伤人,心中暗暗惊讶,使出玉箫剑法与其相抗。

    那黑衣女子虽武功高强,但毕竟长居古墓,临敌对阵显然不如黄药师,两人对拆了百余招,那女子便显然处于下风。

    黄药师心中虽惊讶她的武功轻灵且志并不在伤人,但他手上力道却不放轻,他今天一定要进去!就在此时,那黑衣女子的剑直刺他的右肩,他左手一弹,那剑便偏离了方向。黑衣女子神色一变,正要回手再刺。只见黄药师青色身影晃动,已至她身后,施展兰花拂穴手,左手疾如闪电地在她右臂连点几下,她只觉右手一软,剑便脱手而落。

    黄药师左手她的脉门,冷声说道:“我无意伤你,只希望你可借我寒玉床一用。”

    那黑衣女子眼见不敌,冷哼一声,右手一扬,十余枚细如毛发的金针朝冯蘅掷了过去。黄药师神色陡变,正要回身相救,只听得叮叮的几声,十余枚金针一一被打落。一声叹息忽地传来,接着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姑娘丝毫不懂武,你何苦伤她?”

 前尘旧事

    冯蘅回头一看,神色错愕。

    黄药师抬眼看去,亦是面露惊讶。

    反倒是那女子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冯蘅身后,王重阳一身道袍飘然,双手背负在后,显然方才是他出手相救。

    他面带微笑看着冯蘅,“姑娘是黄岛主的未婚妻子?”

    冯蘅轻声“嗯”了一声,然后朝他躬身行礼,“冯蘅见过道长。”

    王重阳哈哈一笑,“姑娘无须多礼,英雄当与美人配,姑娘与黄岛主当真是佳偶天成。”然后看向黄药师,“黄岛主,这是贫道的故友,不知能否卖贫道一个面子,莫要为难她?”

    黄药师朝他微微颔首,松开了扣着那黑衣女子脉门的手,飞身至冯蘅身侧,朝王重阳作揖说道:“王真人别来无恙。”古墓既是王重阳昔日隐居之地,若眼前这女子不放行,王重阳也定有其他方法可进去古墓。

    那黑衣女子一见王重阳,完全没有初见冯蘅与黄药师时淡漠,只见她面露怒色,双目冷冷地看向王重阳,“哼,谁稀罕你这牛鼻老道相助!莫忘了你答应过我家姑娘,永远不得再踏入古墓半步!”黑色袍袖一挥,已飞身入墓。听得“轰隆”一声,墓门已然关闭。

    王重阳看着那紧闭的墓门微微苦笑。

    冯蘅看着那墓门,然后侧头看向王重阳,问道:“道长,这位黑衣女子是林朝英前辈的传人么?”

    王重阳一愣,随后笑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难怪你爹爹对你诸般挂念。”

    “道长,你当真识得我爹爹?!”冯蘅自离开逍遥岛后,从未遇上故人,上次在杭州遇见王重阳,蒙他赐药,心中只隐约觉得他与爹爹是旧识,却从未确定。此时听得王重阳提及爹爹,心中一激动,胸口热血几乎要上涌,竟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阿蘅,你在做什么?!”黄药师厉声道,她自受伤后,最忌情绪激动。

    冯蘅听到黄药师的声音,忍不住闭上眼,勉强控制心中的激动,再睁开时,眼睛已是一片清明,抬眸看向黄药师,“我无事。”

    黄药师盯着她的脸,再三确认她无事才转身面向王重阳。“若王真人肯惠赐良方,救回在下未婚妻一命,黄药师必感激不尽。”

    王重阳看向他们,然后微微一笑,说道:“黄岛主许久不见,若不嫌弃,随我前去一聚可好,关于寒玉床之事,尽管详问。”说着转身离开了古墓。

    黄药师与冯蘅对视一眼,随即跟上——

    王重阳并未将他们二人带到重阳宫,反而施展轻功一路向上,黄药师见势如此,当下托住冯蘅的腰身,施展轻功跟上。

    三人到达终南山的绝顶之处,王重阳站在一块大石旁,手轻抚着那大石,怔怔出神。

    黄药师只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而冯蘅心中却有些纳闷,不解为何王重阳带他们到山顶是何用意。

    过了好一阵,王重阳看向冯蘅,笑问道:“姑娘,最近身上剧毒可有发作?”

    冯蘅闻言,轻轻摇头。“没有,多谢道长赐药之恩。”随后又浅浅一笑,说道:“道长与我爹爹既是旧识,唤我阿蘅便是。”

    王重阳没有看向她,立于绝顶之上,看着西边的树林,又问道:“阿蘅,你从逍遥岛上江湖史,对我过去了解多少?”

    冯蘅闻言,抬起一双细长的水眸看向王重阳的背影,怔了怔,随即说道:“道长原名王喆,少年时先学文,再练武,青年时纵横江湖。后因金兵入侵中原,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后来金兵势盛,道长连战连败,将士伤亡殆尽,才愤而出家。”

    黄药师微微侧首,漆黑的双眸看着她,既然当日她目力全失都能认出欧阳锋,那现下她能说出王重阳的旧事,也不算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王重阳轻叹一口气,终是回过头来看着冯蘅跟黄药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问道:“还有呢?”

    冯蘅一愣,抿了抿唇,微笑说道:“阿蘅曾听爹爹说,中原曾有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女子,林氏朝英,虽鲜为中原武林人士所知,但身世奇特,文武全才,是道长出家前的红颜知己。”

    岛上书籍对王重阳与林朝英的旧事几乎丝毫未提及,她因体弱长年待在逍遥岛休养不能离开,爹爹怕她日久生闷,便经常与她说一些奇人异事。她曾听得爹爹说起中原五绝之首王重阳与林朝英的旧事,至今仍旧记得爹爹谈及那位林朝英前辈时那惋惜的语气。

    她那时还疑惑既为中原江湖人士之事,为何岛上江湖记事未曾提及,现在倒也明白个中缘由了。爹爹既然知晓王重阳与林朝英的旧事,想必也是同时识得二人。那林朝英前辈生前行事极其低调,死后定也不希望让他人知晓她的生平之事。

    闻言,王重阳又低叹一声,朝冯蘅招手,“阿蘅,你来瞧瞧。”

    冯蘅抬头看向黄药师,只见他朝她轻轻点头。她走了过去,王重阳的手依旧轻抚着那大石,然后朝她一笑,说道:“你看看这大石后面。”

    她走过去一看,惊讶地抬眸看向黄药师,只见黄药师朝她微微一笑。

    “道长,这——”

    王重阳看向她,笑道:“你说得没错,贫道出家前曾与那女子林朝英结识,曾携手同闯江湖。”说着,手指抚上那大石背后的字,微微一叹,又说道:“贫道一生,可谓无愧于天地,但心中每每念及这位故友,心中仍旧遗憾难平。”

    原来王重阳昔日与林朝英互有情意,有一次林朝英在与人打斗中中了剧毒,重伤难治。王重阳听闻极北苦寒之地,有寒玉,可起沉疴,疗绝症。便到那极北之地,在数百丈坚冰下挖出寒玉,用来为其疗伤驱毒。

    后来金兵入侵中原,他愤恨金兵毁他家园,害他百姓。念及在危难之际,自己没想到天下百姓的疾苦,没想到大宋国土正在沦陷,却念念不忘自己与林朝英的情爱,当下觉得愧为顶天立地之男儿。遂辞别林朝英,大举义旗。

    后因金兵势强,王重阳屡战屡败,义举终以兵败收场。兵败后他心灰意冷,隐居古墓。后因种种际遇,林朝英再次寻来,两人再度共闯江湖。面对佳人的深情厚意,他自是明白。但他始终于邦国之仇耿耿于怀,无法回应林朝英的情意,是以导致最后林朝英因爱成恨,最后两人于终南山比武决胜。

    王重阳一叹,说道:“这首诗前八句便是由她所写。虽然是她用计胜了我,但我一生负她良多,输了便是输了。”语气里,竟也带着些许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Notes:

    No。1道长原名王喆,少年时先学文,再练武,青年时纵横江湖。后因金兵入侵中原,曾大举义旗,与金兵对敌,建下了轰轰烈烈的一番事业。后来金兵势盛,道长连战连败,将士伤亡殆尽,才愤而出家。”

    ——详情见《神雕侠侣》第四回《全真门下》,作者有改动

    No。2林氏朝英,虽鲜为中原武林人士所知,但身世奇特,文武全才,是道长出家前的红颜知己。”

    ——详情见《神雕侠侣》第四回《全真门下》,作者有改动

    No。3后因金兵势强,王重阳屡战屡败,义举终以兵败收场。兵败后他心灰意冷,隐居古墓。后因种种际遇,林朝英再次寻来,两人再度共闯江湖。面对佳人的深情厚意,他自是明白。但他始终于邦国之仇耿耿于怀,无法回应林朝英的情意,是以导致最后林朝英因爱成恨,最后两人于终南山比武决胜。

    ——详情见《神雕侠侣》第四回《全真门下》,作者有改动

    那个……喜欢王重阳的童鞋别拍飞我。

    我只是惋惜林朝英这样神仙绝伦的人居然情场失意,所以略微加了点金庸先生没说的事情==

    其实,神雕里从丘处机的叙述中,王重阳在隐居古墓前跟林朝英是死对头,林朝英为了引起王重阳的注意而处处与王重阳为难。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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