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他气息不稳,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那双扣着她腰肢的手便放开了,来来回回来爱…抚着她细致的肌肤。
她双手攀附在他的肩膀,忍住要将身上的男人踹下床的冲动,细细地吸着气。她身上的男人僵了僵,然后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
“这……”她吸着气,好痛,痛到她忍不住张口咬上他的肩膀。
他又僵了僵,然后双臂抱紧她柔软的身子,不断地轻吻着她的发,柔声安抚,“阿蘅,这种事情,总是会渐入佳境的。夜,还长着呢。”
她闻言,松开了咬着他肩膀的牙齿,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红唇回吻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可是……她只听到前面的渐入佳境,却忽略了他的后半句——夜,还长着呢!
那夜她再次醒来时,是半夜。
黄药师长发披散,半躺在床上,手里则把玩着一条眼熟的手绢。“药师,你在做什么?”
黄药师侧首看向她,只笑不语。不知怎的,总觉得烛光下的他笑得有那么一点儿的不怀好意。
她一怔,双手撑起身子,看着他手中的手绢,“这不是我那日在古墓中给你的手绢么?”那日她本是要他蒙上双眼的,但却被他收了起来。想起那日他为她驱毒的情景,还有上半夜经历的,她脸一红,想将他手中的手绢拿过。
谁知他却抬起手,避开她的动作,笑吟吟地说道:“阿蘅,这手绢确实是你给我的,不过,眼下可不能还你。”
为什么?她正想问,只见他蓦地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她眼睛睁圆了,瞪他,“药师,你做什么?”为什么要点她穴道?
他朝她灿烂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她发誓,她生平第一次觉得黄药师的那两颗小虎牙,真的好邪恶!
他将她放平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烛火下的他眉目含春,笑得春花朵朵开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样的笑容,为什么今夜他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让她觉得可爱,反倒觉得很邪恶?
“阿蘅,我方才担心你害臊,特地灭了烛火。但我现在忽然,想好好瞧瞧你。”
“……”
“你不愿意?”他惊讶问道?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火热的身子就离开了。然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那条手绢已蒙上她的双眼。
“药师?”她一愣,想抬手触摸蒙在眼上的手绢,却不能动弹。
“阿蘅,我知道你脸皮薄,容易害臊,现下你的眼睛被蒙住,你就权当自己处在烛光尽灭的新房中吧。”
“……”
“嗯?”尾音上扬,似是在疑惑,然后他光裸着的上身压了上来。
“没……我只觉得累。”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很累么?这可怎么好?”他的声音带着爱怜,薄唇轻吻着她的额头,手却是邪恶地自她锁骨往下滑,覆在她胸前的柔软。
“……”
“阿蘅,自你我定下婚约后,我对你时时有亲近之意,但想到你我尚未完婚……做人总是要有债还债的……”他顿了顿,吻渐渐往下,声音带笑徐徐问道:“阿蘅,你说是也不是?”
“……”这是不是证明平日里越是冷静自持的人,一旦放纵起来,更是花样百出,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后来,那条蒙着她眼睛的手绢,被他物尽其用,在她身上制造各种奇迹……直至天将破晓,他才放过她……
想起那夜,她的脸就忍不住发烫。
黄药师的黑眸紧盯着她不放,两人对视良久,她按捺下心中的羞怯之意,强自镇定地轻声说道:“那样的肌肤相亲,冯蘅很是喜欢。”若是他那晚克制些,她会更喜欢……
“是么?”黄药师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她轻轻点头,脸上更加发烫了。暗吸一口气,她抬头,然后红唇主动吻上他的嘴。
黄药师微微一愣,随即温柔地回吻她。吻逐渐加深,直到欲…望快要无法克制时,他才离开她的唇瓣。
他搂着她柔软的身子,欣赏着她微肿的唇瓣,低喃着说道:“阿蘅,有债还债,今日欠我的,日后是要还的。”
她闻言,虽觉得羞怯,却忍不住笑了出来,“药师,冯蘅从来都不害怕你的亲近……”她白皙纤长的十指忍不住爬上他的脸作乱,柔声说道:“对那样的肌肤相亲,我心中甚至是喜爱的。只是对那样的……”她顿了顿,有点不自在地续道:“冯蘅尚在适应当中。”
黄药师听了,扬起眉,温热的手覆上在他脸上游移的小手,握住。然后轻笑着说道:“阿蘅,你曾告诉我逍遥岛民风开放,从你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冯蘅一听,不禁傻眼,这跟逍遥岛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也不打紧……”他眼眸带笑,看她一眼,然后轻吻着被他抓住的白皙小手,沙哑低笑道:“阿蘅,这样的你,更让我心生喜爱。”
听到他露骨的话,她顿时满脸通红。但马上又想到一件事,她并非无知之人,即使她没有经验,但也晓得不管是洞房花烛还是后来的时候,黄药师都做了些动作让她不至于受孕。
于是又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药师,那个……”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她轻咳两声,然后状似自然地继续说道:“为何……那晚……还有后来的……”
黄药师看着她满脸通红却故作无事的模样,又轻笑出声。缓缓伸出手将她抱入怀中,拉起床上的暖被盖在两人身上。“阿蘅,你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不晓得,眼下你身体的底子还是太薄了,等日后你的底子打厚了,我们再说子嗣之事吧。”
冯蘅听了,一怔,然后微微一笑,“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然后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她眼前顿时一片黑暗。“阿蘅,我与你成亲,是我愿与你一起走下去,而不是为了子嗣。”
她闻言,又是一怔,眼中竟有些温热的感觉。她的唇瓣不由得绽开一朵笑花,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身体慢慢放松,最后意识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有看到大家很担心冯蘅会死掉……
嗯,其实我想说,我写冯蘅是出于爱,出于想给她和黄药师幸福的想法。
曾经有人跟我说,这里的冯蘅是穿越的就好了。因为这样,就可以轻易地避开剧情,不让她死。
但是我坚持黄药师所爱的冯蘅,应该是原著中的那个人。
即使是一个现代人穿越到还没遇见黄药师的冯蘅身上,我也不愿意。
因为我很难想象,一个现代人能跟一个古人有共鸣,即使那个人是黄药师。更难想象,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冯蘅身上,她要怎样做能拥有黄药师所喜欢的特质……
每次想剧情的时候,会很头疼。我记得在飞外地考试的时候,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我脑海里想的竟然不是重要的复试,而是黄药师和冯蘅之间的爱情要怎样才能圆满……
有人说,黄药师被我YY得很雷……看到的一刹那,很难过。但是想想,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黄药师,我所写的,别人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后来,也就释怀了。
为了冯蘅这个人物,我花了很多的心血。虽然她是原著中的那个人,但是她的形象是我给她的。总会担心,和我一样喜欢着黄药师的你们,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子跟黄药师比翼。战战兢兢地写了大半个月,当我收到第一条肯定冯蘅的评论,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动得无法言语的。
总觉得,我的坚持,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肯定!我的冯蘅不是穿越的,也不是重生的,她在这文中,确实是缺少了可以改变原著剧情的因素,但是至少她得到了别人肯定!
在我心中,一直觉得能让黄药师爱上的女子,应该是金庸笔下那个奇女子,过目不忘,美丽温顺,除了身体孱弱,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她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这文里,冯蘅就像个药罐子……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所写的冯蘅有没有贴近原著中的奇女子,但是我在努力,一直很努力。
因为冯蘅是原著中的人物,想要给她跟黄药师一个好的结局,就要开金手指……
其实我一直在铺垫的,细心的童鞋应该都看出来了
抬头一看,发现今晚我好啰嗦,居然说了这么多!
其实,只是看到大家的担心,所以特别跟大家解释一下。
还没试过在凌晨发文,才发现原来这个时候好安静的,只听得到外面的虫儿在叫。
大家晚安!
雷霆大怒
粉色衣衫的少女手中拿着长剑舞动着,衣衫飘动,煞是好看。冯蘅虽不练武,但却也能看出眼前的小姑娘武功如何,剑势流畅却威力不足。
梅超风一看见她,立即停下来,“师母。”眼睛却是往她身后张望。
冯蘅笑吟吟道:“你师父没来。”方才黄药师本要与她一起散步,但灵风前来找他,带来一封书信,他看了之后也没说有何要事,便匆匆离岛了。
梅超风闻言,微微一怔,抬起双眸看向冯蘅。只见冯蘅笑意盈盈,并未有丝毫不快之意,才放下心来。
梅超风走至冯蘅跟前,低声说道:“因为每天傍晚师父都会陪师母一起在桃林中散步,我以为……”
冯蘅微微一笑,眼睛深深地看梅超风一眼,然后说道:“超风,陪我走走吧。”
梅超风“嗯”了一声,走到冯蘅身侧与她一同往桃林深处走。
冯蘅一路走着,顺口问道:“超风,你觉得你师父是一个怎样的人?”
梅超风脚步一顿,然后看向冯蘅,有点结巴,“师、师父是一个怎样的人?”
冯蘅没有看她,径自缓缓走在林间的小岛上,“嗯,你不必有压力,尽管说便是。唔……”她顿了一下,回头朝梅超风笑了笑,“如果你想说他坏话,我也保证不会告诉他。”
梅超风听了,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但随即神色又一黯。她对冯蘅的感情,是复杂的。她既感受到冯蘅对她的好,但心中却不愿意接纳冯蘅,在冯蘅身中蛇毒和生病的时候,她心中甚至会暗暗希望冯蘅永远没有痊愈的一天!因为一天有冯蘅在,能站在师父身侧的人,永远就只有一个冯蘅而已!
冯蘅看着她的神色,轻叹一口气,然后又撩开挡在她眼前的树枝,继续往前走。她一路看着沿途的景色,淡声地说道:“超风,以往我还没离家时,我爹爹常教导我,天道酬勤。”
梅超风看着冯蘅的背影,然后跟上去,并不作声。
冯蘅也不回头看她,自顾自个儿地说道:“任何事情,如果你想要改变,都得靠自己的努力。”她见梅超风的剑势,虽然流畅却毫无威力可言。这样的梅超风,要是在江湖上只怕会让武林中人见笑,黄药师居然有这等脓包徒弟!
冯蘅白色身影在桃林中穿梭着,回头看梅超风一眼,只见她咬着下唇,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又暗自叹息。
“超风,你师父待你与你的两位师兄,悉心指导,用心良苦。虽然偶尔待你们严厉了些,但平日,都对你们极好。”黄药师在别人面前虽然严厉残酷,可是在他的徒儿面前,除了在武功上待他们十分严格,平日总是十分和蔼可亲的。
梅超风抬起眼,看向冯蘅,还是不做声。
冯蘅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超风,练功之时,要心无旁骛,不可急功近利,方能更上一层楼。”方才梅超风练剑时的神态,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她可以装傻,当作不知梅超风对黄药师的心思,但梅超风如此下去,如何对得起黄药师的悉心栽培?
梅超风一愣,“师母……”手忍不住握成拳状,口中应好,心中却颇为不屑:她又不懂武,何用她来多管闲事?!
冯蘅看着梅超风颇不以为然的神色,不露声色地转开视线,转身往前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梅超风的天性中隐隐带着一丝狠辣,一不小心,就容易踏上歧途。
*********
与冯蘅在桃林中一道散步的梅超风在冯蘅回了房间之后,也走回自己的房间。快走到房间的时候她一愣,原来陈玄风正在她房门等她。
“二师兄。”她面带微笑,唤了陈玄风一声。
陈玄风本来在低头寻思,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朝她咧嘴一笑,“超风,你可回来了!”
梅超风狐疑地看向他,“师兄你找超风有事儿?”
陈玄风走至她跟前,摇摇头,“也不算,对了,超风,你是否知道我们有一个瑶光姑姑?”他是今日午后听师父说的,因为瑶光姑姑的事儿,师父要大师兄陪他一道出岛去找洪七公,须得几日才能回来。
瑶光姑姑?梅超风有些狐疑地看向陈玄风,“我当然知道瑶光姑姑,只是二师兄你如何晓得?”自从瑶光姑姑离去,师母便很少提及她。而师父担心师母听到瑶光姑姑的名字会难过,也极少提起,她在二位师兄面前也从未提起过,今日二师兄如何得知瑶光姑姑?
陈玄风微微笑着,说道:“超风,瑶光姑姑是什么人?我听师父说,要去为她报仇!”
“瑶光姑姑是我们回桃花岛前跟着师母身边的小姑娘,比我年纪还要——不对!二师兄,你刚刚说什么?!”梅超风惊讶地抬起眼,看着陈玄风。
陈玄风看着梅超风,不懂她为何有这样大的反应,说道:“我听师父说,瑶光姑姑被奸人所害,他要去为瑶光姑姑报仇,吩咐我不能让师母晓得。”而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瑶光姑姑很是好奇,师父居然亲自出岛为她报仇,所以特地来问超风是否识得她。
梅超风一怔,瑶光姑姑死了?然后抬起头看向陈玄风,轻声问道:“二师兄,师父有没有说,为何不能让师母晓得?”
陈玄风摸摸她的头,微微笑道:“师父说师母大病初愈,不宜再在情绪上再受刺激。等日后她身子比较好的时候,他会亲自告诉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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