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同人)玉灵- 第7部分

　　
　　病房的门在那一刻打开。
　　
　　雷卷的身影飞铺进来。
　　
　　看见戚少商沉睡的脸，雷卷再一次叫道：“少商！”
　　
　　戚少商睡得很沉。
　　
　　“少商……少商你快醒醒……”雷卷走近床头，摇晃着戚少商。
　　
　　戚少商缓缓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眼对上雷卷的眼，好似还在梦中。
　　
　　他看到雷卷缓缓的呼出一口气，不由得纳闷的问道：“雷卷，怎么了？”
　　
　　“还好，你没事……”雷卷如释重负的说：“刚才那几个医生……”
　　
　　“医生？”
　　
　　“我感觉到那几个医生有很强的灵力……但是我追过去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了……我担心你……”
　　
　　戚少商听他这样说，显然有些觉得他过滤了。但是一想到他刚才紧张的样子，那是在关心自己，于是便欣慰的笑起来：“呵呵，我没事……”
　　
　　“请问是戚少商先生吗？……”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戚少商望过去，门边站着的不是英护士是谁，他问道：“英护士，什么事？”
　　
　　“戚先生，你的伤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医生安排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一会儿我过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戚少商一惊，完全喜出望外，他直说道：“好，谢谢你！”
　　
　　英绿荷点点头，转身离开。
　　
　　雷卷忧心的道：“为什么出院出得这么急的……少商，你真的没事了？”
　　
　　“没事啊！我现在不知道有多好！……”戚少商边欢快的答，边在雷卷面前示意他很健康。
　　
　　雷卷不自然的看了看戚少商：“可是，少商……”
　　
　　“哎呀，我没事，不信你看……”戚少商显得异常兴奋。
　　
　　雷卷看着他，此刻的他看起来，的确不像有事的人。他哪好再扫他的兴致，于是问道：“你明天出院后住哪里？”
　　




11

11、老屋　。。。　
　
　
　　戚少商醒来的时候，直觉头痛得利害。环顾四周，清晨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能照亮整间屋子。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连雷卷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他缓缓起身，伸手拿了条毛巾，走进了浴室。温水冲刷着他□的身体。水顺着肌肤滑动，一滴一滴的沿着光滑的肌肤游走。
　　
　　宽大的浴镜上迷蒙着一层白色的水雾，戚少商伸手从镜面擦过，留下一道明亮的光影。镜子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凝视镜中的自己，胸口前那片光洁的肌肤映照在镜子里。戚少商用手指轻轻划过，按理说，那里应该有伤疤的。就算他身体好得很快，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皮肤的纤维组织也不可能完全愈合。可是，此刻，那里光滑得就像从没受过伤一样。
　　
　　戚少商轻皱起眉，回想起他看到那把刀插在自己的胸口前，鲜血直往外冒时，他也没有痛的感觉。更别说重新长出粉嫩的新肉时那种酥痒的感觉了。一时间，脑海里闪过那些梦境，那样真实，仿佛那不是梦境，只是另一个自己游离在意识边界的现实。
　　
　　不是没仔细想过雷卷所说的话，也知道雷卷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若真把这一切的不寻常告诉雷卷，自己会不会，成为雷卷的目标？毕竟，能够在血流尽后不死，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让这么重的伤康复，而且还没有任何疤痕……这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是那个平凡的自己？自从那个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的梦出现，更确切的说，自从那块玉出现，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不寻常，不可思义。
　　
　　这具身体好像不是他了，却又分明就是他的。
　　
　　戚少商茫然的抬头，只见温湿的热气又重新覆盖住了刚才被摸干净的镜面，整个镜面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洗过澡后，戚少商光着上身，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冰啤酒，拉开拉环，仰起头喝了一口。
　　
　　昨天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铁游夏也来了。几个人把他的行李搬过来，就把他拽出去喝酒。还真是两个狐朋狗友，一点也没为他这个病人考虑。结果三人一直喝到凌晨2点才回来。美其名曰，给他开个欢迎会外加庆祝他出院，结果把账全算在他头上。而雷卷虽是道士，但现实世界他也有职业的，并且职业很不错——轻轨司机。早上一大早他就去工作了。
　　
　　戚少商想着昨天的际遇，叹息着摇了摇头。他把手里的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环顾四周，打量着屋子内的情景。
　　
　　雷卷这屋子虽然是单身汉住，可是也不算太糟。除了昨天的剩饭剩菜还没倒掉，碗还没洗，两三天的脏衣服还堆在洗衣机里，杂志、CD等放得不整齐，被子没有叠，桌面上有层薄灰以外，其他的还不错。
　　
　　至少，冰箱里的东西是齐全的。
　　
　　戚少商边把啤酒往嘴里灌，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边从CD架上随意取下一盘CD，一看封面居然是Mariah　Carey，他轻笑起来。没想到雷卷还喜欢这个。
　　
　　把CD放进音响里，音乐流泻而出，整个屋子一下子仿佛变得灵动起来。
　　
　　戚少商顺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报纸翻起来，把自己抛到沙发上。
　　
　　翻了半天，居然是前几天的报纸，可是，一条不太醒目的新闻却映入眼帘：汽车摔下山崖，盗墓贼车毁人亡。
　　
　　戚少商皱着眉思索，莫不是报道的自己这一次的事？他拿起报纸来仔细阅读，果真如此，不过，新闻为了避闲，并未写什么，只提到司机被遇害。甚至整个新闻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没想到竟这样草草了事，这根本不像铁游夏的作风，而且，他自己也提到疑点极多……可是，这些疑点竟真的无从查起，就像自己的伤势一样。
　　
　　正凝思，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让戚少商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他接起电话，就听见那边声音传来：“喂，你还没起来吗？在雷卷家住得怎么样？”
　　
　　戚少商只皱了一下眉，就听出来对方是谁：“起来了，在看晨报。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给你打手机打不通，你的手机怎么回事？”
　　
　　戚少商看看自己的手机，的确还没开机。他想了想道：“这个号码还是伦敦的，一会儿我出去换个本城的。”
　　
　　对方了然：“哦，我到忘了……”
　　
　　“对了，铁手，一会儿我要去西郊一趟，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戚少商赶紧对铁游夏说道。
　　
　　“你回老屋？”
　　
　　“嗯！”
　　
　　“那鬼地方你还回去干嘛？”铁游夏在那边叫起来。
　　
　　戚少商嗫嚅两声：“……你难道不过去查案？”
　　
　　“你那案子又不发生在老屋，何况案发现场都已经清理完毕，该收集的证据也收集了，人也死完了，要查只好查你咯！”
　　
　　戚少商激动起来：“那你查好了！”
　　
　　“好啊，等你回了老屋，我再查查你身上有没有新的证据。”
　　
　　“喂，你要什么证据？是不是想把我解剖得支离破碎你才满意啊？……”
　　
　　“戚少商，若可以，我真想把你解剖了看看！”
　　
　　戚少商听着听着，一阵毛骨悚然，这就是朋友？而后他顿了顿道：“你那案子就这样当意外事件结了？”
　　
　　“不然能怎样？全都死完了，只有你一个人大难不死，是不是真要把你肢解了来研究研究啊？”
　　
　　戚少商懒得再　跟他扯，直对铁游夏说：“我还是想回老屋看看！”其实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感觉一切都跟那块玉有关。而发生的一切，又是在自己回老屋的途中，心里对老屋总有些心心牵挂。何况，自己小时候住在那里，这么久没回去，更是有强烈的愿望想要回去。
　　
　　“好吧！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嗯……说不定还会搬回去住……如果要搬回去，那房子可能还需要重新装修一下……”
　　
　　“喂，戚少商，你够了吧，雷卷又不赶你走，如果你觉得在他这里住得不舒服……要不然，你到我这里来住也可以……”
　　
　　“……我只是说也许，也许你知道吧……你知道我容易一时心热的。”戚少商这样说，觉得自己不搬过去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他还是想回去看看。
　　
　　“好……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如果你真想搬回去，谁也拦不了你……”
　　
　　戚少商听后觉得铁游夏说得对，突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哦……”铁游夏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的目的道：“你去了西郊后就直接来昌顺路的思恩酒店吧。”
　　
　　“怎么？你又想骗我过去帮你埋单啊？”
　　
　　“切，你说哥们儿这么没良心吗？……”
　　
　　戚少商听到此话，微微一笑，便听到对方的声音瞬间低沉下来：“我约了老八，还有红泪……”
　　
　　戚少商僵硬在那里，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蓦然回过神来，心里像淌过一股愁郁的热流。
　　
　　他只愣愣的答了声：“哦……”然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卷哥呢？”
　　
　　“他说他今天晚上加班，来不了。”
　　
　　“哦。……”
　　
　　“那么，说定了，你可别借故不来啊！”
　　
　　“嗯……晚上见！”
　　
　　山路蜿蜒，出租车一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行驶，两边的树木越来越高大。可能是由于这些树木将阳光遮住了，戚少商感觉到天空也越来越暗。阳光只从树的缝隙里透出丝丝缕缕的光线。一眼望去，如透射在黑夜里的满天星光。耳边呼吸的风里，夹杂着一股越来越新鲜的泥土清香。
　　
　　戚少商想，这里真是太偏僻了，不过，若真把度假村的那个计划实施，不知道这里还会不会是这个样子。如果不能实施呢？不能实施的话，就当回来渡一次假，暂时在这里休养两天也好。待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还是得在城里买套房子，顺便还得买车子。想起自己五年前走得够彻底，如今回来，什么都没准备。
　　
　　戚少商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留意着老屋的位置。他脑海里不断的搜索几年前的记忆，这些景色好似非常熟悉又好像完全陌生。只求一会儿别迷了路才好。
　　
　　当出租车穿过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起来，那排草坪后面，出现了一栋独式木屋。一时间，那些记忆便如找到根一般，一下子全涌上了戚少商的脑海。他听见有个声音从大脑传来：
　　就是这里！
　　
　　“停车！……停车！”戚少商赶紧叫道。他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兴奋的紧张，好像生怕出租车司机将车开过了头，他便找不到了来回的路。
　　
　　关上车门，当戚少商脚踏上泥泞的草地时，一种亲切的熟悉感由然而生。这便是游子归家的感觉吧。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经历沧桑般，然后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他看见，木屋后面的树木比他离开时高了很多。屋前的杂草也长高了，显得参差不齐。看起来，这木屋像是被人遗弃很久了。
　　
　　出租车司机等在车上，手指夹了根烟，远远的望着戚少商。他有些不明白这个人为何一个人要到这里来。不过，他也没多问。反正有钱收就行。
　　
　　戚少商的脚踏上木屋的台阶，木板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年代久远了，而有些不稳。上三步抬阶便是一块平地。木屋的大门便在平地的边界处。
　　
　　他边把手放进裤兜里掏着钥匙，边有些急切的朝门边走过去。不想到脚下一个踉跄，像是被什么东西拌住。戚少商一惊，差点摔倒。耳边传来了几声铃铛响。他纳闷的回过头一看，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拉着一根长线，悬在两边的栅栏上。连着栅栏两边的横柱上，系着几个铃铛。
　　
　　“这是什么？”戚少商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台阶边横着的那根长线，再看看系在栅栏上的铃铛，两边的铃铛上分别都系着红色的丝线。他用手摇了摇铃铛。铃铛立刻发出轻脆的响声。在耳边回荡着。
　　
　　随着风声回荡着……
　　
　　不对！耳边好似传来更多清脆的响声。他再朝四周望去，屋檐下、栅栏上，窗台下……到处都有长线和铃铛。并且铃铛边上都有一条红色的丝线。
　　
　　戚少商迷糊的思绪突然想到了什么。
　　
　　一时间，他只觉得血气上涌。这究竟是在搞什么？是谁在他这好端端的屋子里弄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样想着，他气急的蹲□来，去拆刚刚差点拌倒他的那根线。边撤他边想，弄这机关的那人要是被他逮着，他一定要告他私创民宅外加造成人身伤害。
　　
　　谁知道这线看似很细，却很结实。戚少商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将线扯断。他大大的喘了口气，便向门边走过去。
　　
　　他有不好的预感，屋子一定被人进入过。因为，他已经看到窗户被打开了。
　　
　　当他把钥匙插入那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时，到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至少这门的锁没有被动过。他有些恼怒的想，要是这锁被换了，他今天就是砸也要把门砸开。
　　
　　由于长时间没用过，锁上全是铁锈。戚少商一边使劲拌锁，那些铁锈一边从他手中掉落。他费了九虎二牛之力才听到‘喀嗒’的一声轻响，锁终于开了。戚少商狠狠地甩甩酸痛的手，摊开来看，一手的铁锈红。
　　
　　戚少商摇摇头，看来这锁是不换不行的。
　　
　　拿掉旧锁，戚少商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灰尘没有遇料中的那样多。他朝窗边望去，只见窗外绿野茂密的树林，墨绿的一片连着一片，将整个天空遮盖起来。窗户微微开着，有一扇窗的玻璃已经碎了。
　　
　　风就从那破碎的一角吹进来，阴冷寒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