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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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我就滚-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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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一眼,又看了看他一身棕色的休闲装和筐子里散落出的各种打码过的蔬菜,挑眉道,“小偷不是他。”

男子楞,“夫人的钱包明明在他手上,怎么可能不是他?”

“算了,钱包既然已经拿回来了,那就回去吧,等下去监控室查查,总会逮到那个狡猾的小偷。”年轻男子转身就走,张九紧随其后。

被打懵过去的苏诺意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周围是越聚越多的人群。

下午五点。

“大叔呢?”刚一进门的敖诚没有嗅到近日里这个时候都会飘出的饭香,颇有些疑惑的问到。

我在沙发上的常皓瞥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卧室,“被揍了,里面躺着呢。”

“怎么回事?”敖诚皱眉,蹬掉鞋子就赤着脚走了进来。

常皓说,“据说是大叔偷了人家的钱包,被抓住了好一顿死揍。”

“你开玩笑的吧?大叔要是有那个心思,我们早被洗劫了。“敖诚不信。

“我也觉得这事挺扯。”常皓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萧允查了查当时的监控录像,真相是大叔遭人陷害,白挨了一顿狠揍。”

“操!那晚饭怎么办?!”敖诚毛了。

“晚饭?”常皓哼了一声,“大叔这一顿揍挨得狠,别说晚饭了,这个星期能不能吃饭都还是个问题。”

“妈的!哪个贱…货动的手,劳资卸了他一双蹄子!”敖诚怒,一脚发泄似的狠踹了隔得近的一个木板凳,瞬时四分五裂。

“我说,家里就六个椅子,你们一人踹粉一个,以后坐地上啊?!”常皓拧眉道。

“妈的,老大,查到是谁动的手没有?”敖诚龇了龇森白的牙,“敢动劳资的御用大厨,真TM该活剐!!”

常皓向旁边挪了挪,指着身旁空下的位子,示意敖诚坐下,“等会儿吧,花青和萧允出去查了。”

“劳资要碎他尸!”敖诚一想到这几天又要沦落回吃泡面的悲惨生活,怒火蹭蹭往上窜。

常皓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个是花青预约了的。”

“劳资要把他削成人棍!”敖诚怒火升级。

常皓眉一挑,“这个是萧允预约了的。”

“劳资要爆他菊!”敖诚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

常皓收回目光,“不要试图剥夺我的爱好。”

敖诚:“……”

两人还在考虑这个星期吃什么口味的泡面时,门咔的一声开了,孙花青拽着萧允进了房。

“查到了么?”常皓直接开口问。

孙花青说,“查是查到了。”

“什么意思,是谁干的?”常皓追问。

孙花青带上门,“动手的是林家的一个叫张九的保镖。”

“林家?”敖诚默默下巴,“是哪条道上的林家?”

孙花青说,“林氏财阀。”

“白道上的啊。”常皓扯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那就好办了,在冷哥的地盘上,他还没那个本事对我们嚣张。”

“老大,搞起?”敖诚兴奋。

常皓笑,眼中别有一番深意,“别急,今晚咋们玩一场大的。”

“怎么个大法?”萧允反问。

常皓眼中凛然刺骨,“杀人,算不算大?”

“哈!我去拿砍刀!”敖诚一脸兴奋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花青,你去找天哥借几部重机车。”常皓转头对孙花青说,“一定是要那种查不出来的赃车。”

“没问题。”孙花青保证。

“萧允,你马上去超市。”常皓说。

萧允又撇嘴,“干嘛,让我蹲点儿去啊?”

“屁!少自恋了,就你这块儿,搬几箱方便面回来比较现实。”常皓一脸嫌弃。

“不会吧,大叔就挨了一顿臭揍后晕血了而已,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质量吧?”一想到此后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泡面为伍,萧允忍不住哀嚎。

孙花青挑眉,“鼻梁骨轻微碎裂,右眼神经被淤血阻塞,头部三次受创,伴随轻微脑震荡,惊吓过度诱发心肌梗塞,造成短暂休克……是挺不严重的,差一点就给阎王做饭去了。”

萧允的脸黑了,“那我们要吃多久泡面啊?”

“不会多久,少则三个星期,多则,两个月。”常皓开口。

“操操操!!!劳资今天晚上要拆了那个张什么什么来着的!!”萧允一脚踹在椅子上,又是一个碎粉粉的牺牲品。

常皓的眉一跳,“以后我们就练习坐地上吃饭吧。”

“呃。”萧允看了看墙角处,一堆椅子的残骸,脸部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7由吃引发的血案

晚上八点。四人悲愤的坐在地上吸溜泡面。

“老大,我吃的都想吐了。”孙花青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好不容易吃了一个月人食,现在TMD又吃会了猪糠!崩溃!!”

“老大,让大叔起来做顿饭再睡成不?”端着一桶泡面的萧允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泪。

常皓不动声色的吸溜这面条,“你要想以后到太平间等大叔做饭,你现在可以去了。”

萧允默默的低下头,挂着两行辛酸泪。

“老大,我想叫外卖……”敖诚望着面前的泡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是怀念地沟油呢还是蛆肉饺?”常皓表情很平静。

三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集体低下头来,哀怨万分的吸溜面条。

“快点吃,吃完了办正事!”常皓说。回答他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溜面条声。

“嗡嗡——”

常皓将泡面搁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从褪下来的上衣口袋中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常皓,家里出事了!”焦急的男音。

常皓拧眉,“出什么事了?”

“爸今天受了刺激,医院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男人急道。

“等他死了再来通知我。”常皓冷冷的打断男人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三人被常皓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吓得低下头来,继续吸溜面条。

常皓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抽剩下来的烟,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

“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相信老子。”常皓突然说。

三人愣。孙花青反应过来,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常皓将两指间夹得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说,“以后老子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

“老大……”敖诚默默的插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嗯,那个,想出家啊?”

常皓的脸,在一瞬间黑如锅底,狠声道,“对你们这群兔崽子就不该感性!”

“嗡嗡——”

萧允从口袋里拽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顺便也开了扬声。

“萧哥,林家那一行人的位置查到了,现在是在东城的泊如居。”

“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们了,改天请兄弟们吃顿饭啊。”萧允笑道。

“哈哈,多打点事啊,哪儿还用萧哥破费。”好一阵杂音,声音才继续道,“萧哥,我这出了点事。”

“没事,你忙吧。”说吧,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老大,泊如居可是博哥的地盘啊,我们在那里惹事,会不会……”孙花青有些迟疑。

“晚上这架,一定要打!”常皓眼中寒气毕露,“一个白道上的林家居然欺负到了咱们黑道的地盘上来了,打完我们的人之后还不想留胳膊留腿,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憋老气的事传出去,别说我们,博哥的脸都没地方搁!”

“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动手就赶紧的。”敖诚不耐烦。

孙花青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来道,“走吧,动手利索点,别给林家的人留把柄。”

“又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常皓伸手脱掉衣服,从地上捡起一件镶满重金属切片的T恤换上,又用一块皮革绑在脸上,遮住了眼睛以下的位置。三人如是效仿。

易装完毕,常皓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门外,正停着四辆流淌着如水金属色泽的重机车。挡风口以下的位置,紧贴着隐藏的很好的钢管和砍刀。

敖诚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砍刀塞了进去。

“走。”常皓冷声喝道。

三人点头跟上。

重型机车的轰鸣一瞬间划破长夜的寂静,四双在夜色中窥伺的眼眸被嗜血的兴奋点亮。

泊如居。

“林越!你不要欺人太甚!”年长的老者一掌拍在竹桌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整个人也霍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面前年轻的男子,怒声道,“我和你父亲也是两代的世交,看着你平日在商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今天你居然连我的公司都想要吞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世伯,你怎么这么不理解侄儿的苦心呢。”俊朗儒雅的青年笑意温文尔雅,无框的眼镜镜片下,那双墨色的眸看不真切,“世伯年事已高,堂哥又不涉商界,偌大的公司照管起来劳心又费神,侄儿怎么忍心看世伯的晚年过得如此辛苦,只是想接受管理,让世伯晚年也宽宽心。”

“林越!做事不要做绝了!”老者双目充血,整个身体都因气愤而神经质的战栗起来。

“赵世伯。”青年端起面前的一杯香茗,细品一口,才缓缓掀开那双狭长上挑的邪眸,望着老者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者面色一僵,然后唰的一下惨白如纸,“你,你想做什么?!”

“晚辈不想做什么。”青年将手中的骨瓷白玉杯搁到竹案上,眼中一片苍暗幽离的莫测,“赵世伯,我父亲昨夜可托梦给我,说是万分的想念世伯你呢。”

老者的脸此刻血色尽褪,踉跄的后退几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支枪来,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青年的额际,面色扭曲,怒道,“林越!这可是你逼我的!!”

“哎呀呀,世伯动气了呢。”青年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整装以瑕的望向有些神经质了的老者,表情似笑非笑。

一股莫名的惧意油然而生,老者握紧手上的枪支,对着青年扣下了扳机。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这个独立的包间里格外刺耳,老者陡然的松了一口气——子弹还在。

不过电光火石间,子弹没入人体所发出的声音让老者惶恐的睁大了眼睛。

青年不紧不慢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帛,缓缓将溅到右脸上的几点血腥拭去,表情安然自若,身前帮他挡抢的黑衣男人缓缓滑倒在地,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老者面色一僵,正欲再按下扳机,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猛力,身形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两个训练有素的黑衣男人钳制着他的手脚,连动弹都不可能。

老者徒劳的挣扎着,还未有任何成效,满头灰白的头发就被一阵大力揪了起来,抬头,正看到一身白色西装,温润如玉的俊美青年。

“赵世伯,你可真让侄儿伤心。”青年低声说道,细白的手指婆娑着老者枯木皮般的脸,寒气森然。

“小越,小越,世伯,世伯错了,世伯的公司都给你,真的,我手上的股份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看在我小时候疼你的份儿上,别杀我!”看着林越眼底积郁的凛然杀气,老者失声求饶,若不是有身后两人的钳制,只怕是要磕头求饶。

清雅的好似谪仙的青年手指冰凉,薄削的唇扯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弧度,说:“世伯,别让侄儿难做。”

老者脱手的枪此刻被青年握在手上,修长的纤白指骨衬着枪支的金属色泽,多了一种冶艳的美,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老者渗出细密冷汗的额际,青年的笑,干净的不可思议。

青年的手指稍稍扣紧,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老者刹时面若死灰,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哀声道:“小越,小越,我是你世伯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那世伯刚刚对侄儿开枪,也是顾念旧情吗?”淡漠的语气中微微有些伤感,冰凉的枪口一路下滑,直到抵在老者的鼻梁之上,“世伯,父亲还等着你下去陪他喝茶呢。”

‘砰’得一声,没有感觉到痛楚的老者怔了一下,然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世伯,死亡的味道,你感觉到了吗?”冰凉的枪口突然□老者张大的口腔中,在老者惊怖万分的目光中,青年抚在老者面颊上的手突然一改轨迹和力道,揪住老者灰白的头发,“这一次,我可没有忘记装子弹呢。”

指骨纤细,仅仅一个轻扣。

“砰!”

猩红的血,溅落了一地。

青年的手一直揪在老者头上,迫使他仰起头来望着自己。老者的口腔中不断有猩红的液体涌出,颓然睁大的浑浊眼球痛苦的抽搐着,竭力的张大嘴,却发不出一声喘息。

青年冷眼看着老者一点点断气,脸上爬满了象征死亡的青灰色,突然眯眼笑了起来。讽刺的神色跃然于眉宇。

“老爷,夫人说想见您。”静默旁观的男子突然开口。

“夫人?”青年收回手,任着依然慢慢凉透的尸身滑倒在地,留下一滩暗红色的血迹,转过头看那个一身西装笔挺的男人,笑了:“我承认过她吗?”

“可是……”男人也突然一怔,迟疑的开口道,“老爷不是和夫人订婚了吗?”

“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青年含笑望着男人此刻细微的表情变动,“王管家,以后可不要擅自下决定乱改称呼,呐,面对这样的事,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男人心下一凛,“是!”

青年温温润润的笑着,转身坐回到沙发上,优雅的好似温柔贵公子。

被唤作王管家的男人开口道,“老爷,段……”

“砰——”

一阵急促的巨响,打断了男人将要说下去的话,只见那精致华美的彩绘落地窗整个碎裂,碎片落了一地。打碎它的罪魁祸首就落在青年脚边不远的位置——一根银色的钢管。

“张九!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暴躁的男音混合着机车的轰鸣声,组合成一种噪乱的响动。

“张九?”青年挑眉,饶有兴味的瞥向侍立一旁的男子,“王管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张九是你身边的人吧?”不是疑问句,是直白的陈述。

男子躬身道,“老爷没记错,张九是我前些日子才提拔上来保护夫……”男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道,“保护杨小姐的近身保镖。”

“那,下面指名道姓的找他,又是为了什么事?”青年端起被下人补满的茶水,浅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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