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士兵团团]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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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士兵团团]成才-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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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孩儿放到床上,袁朗叉腰站看着睡梦中的成才咂吧咂吧嘴巴,无奈地摇摇头,认命地给他拉过被子盖上,刚要离开,却被猛力拉下,一个不妨压在了成才身上。

两人的呼吸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小孩嘴里的葡萄味。看着近在咫尺还带着水光的薄唇,袁朗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控制不住地慢慢低头……

“队长……”

袁朗倏然一惊,当即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用手撑起上身,眼见成才只不过是在说梦话,按住额头苦笑,他这是怎么了,变得都有些不太像他自己了。

恍神间,身下的成才慢慢攀上了他的脖子把他拉低,眼帘半阖,渐渐靠近,突出的热气喷在袁朗的颈部,让他有些酥麻。

袁朗屏住呼吸盯着床头的一点,喉结上下滑动,静静等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明明可以就这么拉开成才的,可他不想,他对接下去的事情有种不可名状的期待。

成才神志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心说菜刀你真好,知道我最喜欢你做的牛肉了,于是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上去……

“嘶~”袁朗轻呼一声,好笑地看着啃他脖子的小孩,拍拍他的脑袋,刚才那种旖旎的气氛一下子全都消散了……才怪!

成才还在坚持不懈地啃咬袁朗脖子上的嫩肉,力道并不是很大,但他连舔带咬的动作,生生弥漫出一种色。情的意味,让袁朗直觉得有电流窜过四肢,带出一股股的酥麻感,体温在不可遏止地上升,全身的热量都快速朝下腹聚集。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袁朗这下是真的有些心慌了,急急忙忙推开成才往卫生间跑。把冷水开到最大当头淋下,袁朗闭着眼一拳捶到墙上,他竟然对自己的战友起了反应!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袁朗终于明白自己对成才那种无法理解的注意和在意了,其实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一头栽进去了吧。

慢慢拧上开关,袁朗终于张开一直闭着的眼睛,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无论是天堂是地狱,既然他已经进来了,那么他绝不允许让他进来的那人还在人间,所以花儿,准备好了吗,和队长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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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孟烦了之殇
齐桓坐在军部报告厅的最后面,看着台上唾沫横飞的首长,眼皮直打架,心里内牛满面,他不知道最近自己哪里得罪了队长,这次竟然让他来军部听最让他痛苦的思想教育。

这不能怪他,真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时间回到温泉旅馆那一夜……

袁朗随随便便披了件浴袍从卫生间出来,一屁股坐在床边,心里极度不平衡地看着睡得脸上都飘着小红晕的成才,伸爪子戳他的嘴角,心说老子在卫生间里那个纠结哟,且都沦落到靠五指兄弟给自己解决问题了,你个小南瓜花倒好,惹了火就管自己睡死过去,真应了那句“不知情的人是最幸福的”。

就在这时候,熟睡的成才下意识地蹭了蹭脸上的手,无知无觉地叫了声“菜刀……”

袁朗的脸一下子黑的跟锅底有一拼,改揉为捏,可劲儿蹂躏成才有些肉的脸蛋,咬牙切齿,“很好,这次去军部听思想报告会的人选有着落了!”

蹂躏完花花的脸后,袁大尾巴狼还是觉得不解气,索性低头在成才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心说小南瓜花我这都已经盖章了,以后你可逃不掉了。

其实,成才那句话完整的是“菜刀,你刚才的那碗牛肉煮得不够老啊,都咬不动……”,所以说,为躺着也中枪的齐妈默哀吧。


齐桓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无比羡慕还在休假期间的弟兄们,特别是花花那孩子,据说又向铁大队多申请了一天假期,好像是去云南了。

成才当然不知道齐桓对他的羡慕嫉妒恨,此时他正坐在去云南的飞机上,心情……无法言喻。有期待,期待见到还活着的烦啦;有悲痛,悲痛那些死在南天门上的弟兄。

在云南下了飞机,成才向当地的老乡问清了路,乘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目的地。

国殇墓园在腾冲县城西南一千米的叠水河畔小团坡下,就是禅达这个古镇的后山阴,跟怒江另一边的南天门遥遥相望。

静静地走在墓园中,成才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停止了跳动。他刚才在走过大堂的时候,看到了右侧盟军军士的陵墓,上面有他很熟悉的老麦和科斯林的名字。

老麦是个脾气很古怪的外国老头,常常尖酸刻薄地说些他们这群没读过几年书的大老粗听不懂的话,他的同事不喜欢他,可成才知道,他对于炮灰团有真正的怜惜,他和死啦死啦一样,想让炮灰们能活着下南天门。可是老麦死了,是为了他们。老麦死的时候,他们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小鬼子一刀一刀地刺在他的身上,为了让他们投降。老麦声嘶力竭,让死啦死啦向他开炮,他说和炮灰们一起并肩作战,是他这辈子最值得纪念的事。最后的时候……对了,最后的时候是成才和死啦死啦一起点燃了火炮的引线。

轰!绑着老麦的土坡上炸起了好大的土屑,老麦闭上眼睛虔诚地去了天堂给他们守望。

正堂后面是一座高高的丘陵,那里就是弟兄们的长眠之地。“青山埋忠骨”,他的弟兄们到最后都没有回到心心念念的故乡,其实比起顶上那座刻着“民族英雄”字样的纪念碑,他们更愿意归去,归去那来时之地。

成才随着心走到了竖着一排排墓碑的地方,石碑上痕迹斑驳,饱经沧桑。

成才瞳孔紧缩,就这么直挺挺跪了下去,向前缓缓膝行,直到伸出手颤巍巍地触到了那最前面的一块墓碑。

“少校 龙文章”。

眼泪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怎么会这样,他死的时候,死啦死啦明明还活得好好的,那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成才把头靠在死啦死啦的墓碑上,眼泪砸进土里,地面上的小石子儿磕得他的膝盖生疼,可他好似全无感觉,只是像受伤的小兽般低低呜咽,“团长……”

“你是……成才?”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成才身后响起,话语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成才闻言转头,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出声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可腰板还是很挺直。成才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稀看出了熟悉的影子。

“……烦啦?”迟疑,兴奋。

老人拄着拐杖用他最快的速度急急向成才走来,由于腿脚不便,绊了一下,成才快步上前扶住了他。

“对、对,我是孟烦了……成才,真的是你?”有眼泪从老人浑浊的眼中流出。

成才的眼眶也湿了,拼命点头。

*

七十年过去,在那场战争中烧成焦土的南天门已经长出了新绿。那座埋葬了他们许多弟兄的树堡早已被炸开,只有依旧在山脚下嘶吼奔腾的怒江诉说着几十年的轮回。

成才扶着孟烦了走上了南天门,坐在上面遥遥望着对岸的国殇陵园。

“烦啦,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成才犹豫着问。

孟烦了笑着看他,摇摇头,长叹一声,“我已经九十多了,离耄耄之年都过去了很久,没有力气好奇了。再说了,早在几年前见到过和死啦死啦长得一样的年轻人后,我就有种感觉,总有一天,我会再遇到自己的弟兄……还有,两年前我还遇到了一个跟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呢……不好奇了……”

成才紧了紧放在膝盖上的手,有些艰难地开口,“团长,他,为什么……”

孟烦了拉过成才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眼神悠远。

“南天门一战后,死啦死啦他就带着你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啊,战争很快就结束了,上峰在禅达修了个纪念牺牲的抗战将士的陵园,我就向他们请求,让我去给弟兄们立墓碑,上峰同意了……之后那么多年我就一直呆在禅达守着南天门,守着弟兄们……那上面本是没有死啦死啦的,后来有一天,在你的石碑旁突然多了死啦死啦的墓碑,还有迷龙的、不辣的……”

成才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流泪,为死去的弟兄们,更为孟烦了。他一个人守在南天门几十年,独自品着这蚀骨的痛。


孟烦了把成才带到了自己的家里请他吃午饭,猪肉白菜炖粉条,成才曾经的家乡菜,所有炮灰们最美好的回忆。

吃了饭,成才和孟烦了依旧去了南天门,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着。

天色渐渐晚了下去,晚霞把天空染得通红。

成才扶着孟烦了刚要站起来,头顶上就传来了直升机隆隆的声响。袁朗从里面探出身,对着孟烦了行了个军礼,然后把手伸向成才。

“花儿,有任务。”

成才抓着孟烦了的手臂紧了紧,转头不舍地看他。孟烦了见状,拍拍他的手背,轻轻推他,笑着对他点点头,“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你以后还可以来看我。”

成才伸手抱住了孟烦了瘦小的身体,在他耳边坚定地保证:“我一定会再来的。”然后头也不回地拉住袁朗的手上了飞机。

孟烦了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空气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这其中包含了多少决绝?那是炮灰团一直以来的信仰。

成才把额头贴在机窗上,泣不成声。


就在成才走的那一个晚上,弟兄们七十年来第一次那么整齐地入到孟烦了的梦中来。

死啦死啦还是那副老样子,有点儿猥琐有点儿痞,眼神却是清明,他不耐烦地对着孟烦了招招手,“传令官,赶紧的,三米之内,到我一耳光能扇到的地方来。”

成才站在死啦死啦身边,依旧扛着他哥给他的那把三八大盖,对他笑得很好看。

迷龙从后面挤上来,扯着大嗓门溅唾沫,“烦啦,大伙儿全到齐了,就差你一个瘪犊子了啊。”
孟烦了笑了,他那么多年没笑得这么舒心过,他对着弟兄们伸出手,惊讶地看着自己枯枝般的手臂越变越年轻,越变越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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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再遇拓永刚
会议室的气氛很凝重,凝重到像是要去出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

铁大队长坐在上座,王海、林岭、袁朗三个中队的队长分散在铁队的两边,各个紧皱着眉毛。

一、二、三中队被挑出来的几人双腿并拢战战兢兢地坐在下方,听A大队的几位巨头发布任务。

铁大队长松开一直环着的双手放在桌面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击,严肃着一张脸,“军区来了使者,向我们请求支援,希望我们大队能派两个人去帮助他们。”

袁朗舔舔嘴角,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首先开口,“我们中队几天前刚刚出过一票大任务,现在正在休养中,按道理不应该有我的那茬南瓜的名额。”

二中队长林岭迫不及待地跟上,“这次轮到我们中队削南瓜了,分不出人手啊。”

一中队长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二队长的手,一如既往的沉稳,“我们中队要准备下周的一次小演习,很忙。”

“所以说,小三,只有你的三中队有空闲了。”林岭。

袁朗听到那句“小三”,额角一跳,生扯出一个妖孽笑,“老二,这你就不厚道了,你不能让刚出过任务还需要休养生息的弟兄们超负荷工作不是?”特意加重了老二的读音。

林岭睁大了眼睛瞪他。

剑。拔。弩。张。

……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

成才在心里咆哮,不过就是军校来A大队请两个人去帮他们给新生军训,为毛要弄出这副世界末日的嘴脸啊喂!好吧好吧,他承认让一名特种部队人员去给军校大学生做军训确实是小材大用了……但也不用表现得跟接到了烫手山芋一样啊摔!

铁大队长突然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声,一锤定音,“既然这样,那么老规矩。”

旁边的副大队长接收到铁队的眼神,点点头,会意地从裤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用很漂亮的手法洗牌,铺成一行,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所谓老规矩,就是A大队最普遍的游戏,捉老A,一副只有两张红桃A的扑克中,摸到老A的接受任务。

成才看着自己手中那张红红的桃花图,嘴角微微抽搐,他这什么手气啊,好事碰不到,坏事一件没少。

抬头看到了对面站着的杨成面无表情的脸上很纠结的眼神,成才走过去,深有同感地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啊……

二队长哈哈两下,极其得瑟地蹭过去勾住袁朗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小三啊,不是哥不体谅你,看,现在老天爷都这么认为。”

袁朗一把打开林岭的手,转头给了成才一个哀怨至极的眼神,生生让成才打了个冷颤。


军校派了一辆越野车来接成才和杨成,两人在一干子弟兄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上车,离开之前,袁朗揽过了杨成的脖子不顾形象地去角落嘀嘀咕咕了一阵,杨成还很严肃地点头。成才看着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心下一阵疑惑,也有点儿不易察觉的闷闷,当然,这点小情绪被他很大条地忽略了。

成才和杨成自上了车后就一人戴副墨镜闭目养神,两人都是狙击手,眼睛跟他们的命一样重要,再说路有些远,够他们在途中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到达的时候,军训已经开始了,由于种种原因,他们迟了一天。

唯二两个没有主的班级像模像样地站在操场上,心里却是抓耳挠腮,那个急哟,眼看着其他班级都已经训练了一天了,可是他们的教官仍然没有踪影,再下去非输在起跑线上不可……不过听说教官今天就会到了,不知道是怎样的……

成才和杨成被负责人引到了操场,两人一个板着脸面无表情,一个习惯性的腼腆微笑,但不可否认都是长得难得的英俊,正是时下姑娘们最萌的冰山型和温油型,刚好,不知道是不是先来的弟兄们觉得他们大牌姗姗来迟,留下的两个班都是军校中挺稀罕的女生,这些当兵的大老粗避之不及的存在——因为他们怕自己一个手重伤了人小姑娘细皮嫩肉。

成才和杨成转头对视,眼中是只有他们自己看得懂的苦笑,然后点点头走到各自要带的班级面前。

成才站在一群水嫩嫩的小姑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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