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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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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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着没动,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口 口 口

李燕月一夜没睡,他根本不能合眼。

曙色刚现纱窗,他就起来了。

推开了纱窗,窗外院子里,薄雾笼罩是一片宁静的美,他就站在窗前外望,呆呆地脑海里像一片空白,又像想的很多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珠帘轻响,身后随即响起娇媚动人的轻柔话声:“李爷,洗脸水给您打来了。”李燕月定神转身,洗脸水巳放在屏角架子上,眼前并立那两个少女娇靥上堆的是神秘笑意,四道目光紧紧的盯在他脸上。

李燕月只觉脸上一阵奇热,他没有解释,又何用解释,对她们,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谢了一声,走过去漱洗,等他激洗完了,两个少女端上了洗脸水很快地又送进了早饭。

刚吃过早饭,步履响动,院子里来了人,两名少女进来禀报,总管查禄求见。

前据而后恭,曾几何时查禄来求见了。

李燕月出卧房,查禄在客厅垂手接立,一见李燕月上前一步哈了腰:“李爷,贝勒爷有请您。”

“这么早?”

“是啊,贝勒爷一向起得早。”

他却没说这位贝勒爷是刚回府。

“贝勒爷在哪儿见我?”

“贝勒爷现在书房候驾。”

李燕月跟查禄走了。

善同的书房,坐落在贝勒府的后院,好大的后院,亭、台、楼、树一应俱全,善同的书房,就在一座朱栏小桥的尽头,门外就是一陆碧水。

踏上画廊,来到书房门口,查禄哈腰恭声:“禀贝勒爷李爷到。”

“传。”

一声“快请”,善同在门口现身,含笑把李燕月让进了书房,书房里还有一个人,胡玉娘,四且交投,李燕月心头猛然震动。

“这么早就把你请来,吵了你的觉了。”

胡玉娘话声娇柔,但是娇靥上却没什么表情。

“不。”李燕月道:“我已经起来了。”

善同让座,三个人坐了下去。

胡玉娘道:“江湖人个个爽快脾气,贝勒爷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

善同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肃穆而凝重:“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功,我考虑了一夜,你是个少有的人才,各方面都争相延揽,但是我做不了主……”

李燕月道:“贝勒爷的意思是不要我?”

他从胡玉娘的眼神势看出善同说话不实在,也不是那么回事。

果然,善同成了摇头:“不,我不是这意思,各方延揽都唯恐来不及,我怎么会不要,我只是做不了主。”

胡玉娘道:“我刚说过,江湖人都是直脾气,人家不懂你的意思,也未必有那个耐性,你还是直说吧!”

李燕月道:“请贝勒爷明示。”

善同迟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能建个功,我也好进言说话。”

“贝勒爷有贝勒爷的立场,贝勒爷有贝勒爷的不得已,但不知道贝勒爷要我建什么功?”

善同道:“论功,功莫大于取来索尼的人头!”

好大的胃口。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贝勒爷,这也原是我仗以进身的条件。”

胡玉娘又从眼神中给了他暗示。

李燕月接着说道:“不过一日我下了手,我就成为朝廷缉拿的钦犯……”

“朝廷不会当真缉拿你。”

“这我知道,可是就算作假,京城也无我容身之地,我的前途下是照样从此断绝么?”

“不会,”善同道:“到那时候,辅政自有安排……”

李燕月淡笑截口:“贝勒爷,可否让我听听,辅政将是怎么个安排法?”

“这个一一我还没有向辅政进言,还不知道输政将是怎么个安排。”

“这就是了,贝勒爷连进言都还没进言,辅政要不要我还在未定之天,他又怎么会自有安排呢?”

“这个……”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贝勒爷,我没说错吧!这一招行不通,我在这个圈子里混得算久了,可是我就弄不明白,这个圈了中的人,有话为什么总是不肯实说?”

善同有点窘迫,微皱眉锋,略一迟疑,脸上浮现起勉强笑意“好吧,我告诉你,昨夜我已经见过辅政了,辅政容应了,杀索尼是辅政唯一的条件!”

李燕月道:“贝勒爷该实说……。”

“我已经实说了,你怎么说?”

“贝勒爷我能不愿意么?何况这也原是我带来的条件。”

“这么说你是……”

“贝勒爷,我当然愿意,不过我也得要个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

“贝勒爷,索尼的人头落地我马上就是朝廷缉拿的钦犯,万一到那时候辅政来个不认帐我岂不惨了!”

善同脸色微变:“那怎么会,辅政何等身份?”

“辅政的身份自非小可,可是任何人的身份抵不过我一条人命,跟我视之如命的前途,再说我并没有听见辅政亲口答应要我,并提出这个条件。”

善同变色道:“李燕月,你不相信我?”

“ 贝勒爷言重,只是,设使贝勒爷跟我易地而处,相信贝勒爷也会跟我一样。”

善同脸色稍缓:“那……你是要见输政?”

“贝勒爷,我也知道,辅政不是任何人可见的,我要见辅政也让贝勒爷您为难,是不是可以给我个书面保证。”

“书面保证?”

“不错,不过书面保证不必多写什么,只写明愿意收留李燕月,并安排李燕月改名换姓供职手下就行了!”

“改名换姓?”

“不改名换姓,我还能在京里待么?”

“可是外头总会见着你这个人……”

“那不要紧,如贝勒爷所说,朝廷不会当真缉拿我,只要我改个名、换个姓,再加上辅政的庇护,谁都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胡玉娘一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善同忙道:“主意或许是好主意,可是你不是不知道辅政,这种保证,他怎么肯写?”

“贝勒爷也真是,一旦索尼倒下,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于是输政的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不敢写的?”

“我也知道这道理,可是我又不是辅政……”

胡玉娘瞟了善同一眼道:“刚还挺有心眼儿的,如今怎么又没了?”

“你什么意思?”

“贝勒爷你虽不是辅政,你总可以代替输政吧。”

善同一惊忙道:“我怎么能代替辅政?”

胡玉娘娇媚一笑道:“别的你都能代替辅政,这你怎么就不能代替输政?”

善同又一惊道:“玉娘,这是谈正经事……”

“我说的就是正经事,我说的也最正经不过,我的傻贝勒,我这是为你,别人求还求不到这种大功呢?”

善同微一怔:“玉娘,你是说……”

“我问你,一旦索尼人头落地,这大清朝的江山就等于到了辅政手里,不管这书面的保证,怎么写,将来有谁能奈何辅政?”

善同道:“那当然是没人能奈何辅政。”

“我再问你,大清朝的江山有辅政掌握,这中间就隔个索尼辅政,视索尼为心腹大患,生死大敌,也是唯一的对头冤家,但就是拿索尼没办法,如今愿意下这个手的,只有这个李燕月一个,换个旁人也没这个能耐,一旦索尼被除,辅政的大业就等于是你助成的,将来论功行赏,还少得了你这头一个吗?”

“可是?”

“可是什么呀,我的贝勒爷,照他的意思拿笔一写,辅政的印鉴又保管在你这儿,写好之后往上一盖,不就行了么!”

“玉娘这……”

“我是这么个主意,也是为你点不愿那还在你,谁也勉强不了。”

善同脸色阴晴不定站了起来,来回地走动着。

显然,他是认为事关重大,犹豫难决。

眼看善同已来回走了七八回。

胡玉娘向着李燕月丢过一个眼色:“李总班领,你瞧瞧你让贝勒爷多为难,难道你就非要……”

李燕月站了起来,道:“正如姑娘所说,任何人也勉强不了贝勒爷……”

善同突然停步抬手:“你等等,玉娘,给我研墨。”

胡玉娘没答应,可是动作相当快,立即起身过去,拿起盛水的小玉瓶在砚台里倒了点水,再拿起旁边那锭贡墨就磨,另一只手还拉开抽屉,抽出了一张上有贝勒府用笺水印的信笺,放在了桌上。

善同过来坐下,略一沉吟,提笔孺墨,几行字一挥而就,还真是照李燕月的意思写的,写好之后,又从抽屉里摸出一方锦器装着、玉匣放着的赤金小印,打上朱红,盖在了信笺的左下角。

胡玉娘手快,一把抽去递向李燕月:“李总班领,满意了吧?”

李燕月看也没看,一声:“谢谢贝勒爷!”把信笺折好放进怀里,然后才道:“请贝勒爷明示,什么时候要索尼的人头?”

善同忙站起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李燕月道:“那么,从今晚上灯起,到明天天亮之前,我双手呈上索尼的人头。”

善同有点激动点头道:“好。”

李燕月退:“贝勒爷,刺杀索尼,以能有一击,绝不可能有两次出于机会,所以,兵刃必须是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贝勒府……”

善同不等话完忙点头:“有你等等,来人。”

一声恭应,查禄快步进来,垂手躬身:“您吩咐。”

善同道:“到密室去,把宝器匣抬来。”

查禄恭应退出,没多大工大他带着两个亲随进来了 那两个抬着一个朱红的漆木匣子,四寸长,五尺宽。

善同吩咐把漆木匣放在桌上,摆手支退查禄跟两名亲随,然后过去打开了匣子。

匣子开处看得李燕月心头一震,难怪称宝器匣,刀、剑、匕首都有鞘及镶饰相当名贵,还真有几把好利器。

善同一把把拿起,李燕月一把把看,善同还在一边说明:“这把是贡品,这把是某村疆大员送的,这把是御赐,这把是辅政所赐……”

李燕月是唬外行,以他这种修为,任何东西到他手里,都能成为杀人的利器。

选来选全,李燕月选中了一把镶珠玉的匕瓦辅政送的匕自,藏进了怀里。

善同道:“你怎么选了一把匕前不嫌短么?”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贝勒爷,我要是没这个能耐,就是扛根梨花枪去又有什么用?”

“倒也是,倒也是,”善同道:“那么别的……”

“别的不用什么了,请容我告退回去歇息养神,并请贝勒势下一道令谕,上灯以前,不管任何人,再有天大的事,不要去打扰我。”

善同忙道:“你放心,你回去吧,我马上让查禄下令。”

李燕月告退而去,回到跨院住处,两个少女满脸的娇媚笑意相迎。

李燕月道:“你们两个是胡姑娘的人?”

两名少女齐声应道:“是的。”

那么你们帮我个忙,我回房歇息养,任何人不时打扰,甚至不许进这个院子。

两名少女恭应声中,李燕月进了卧房关上了门却从窗户出去了。

口 口】

片刻之后李燕月出现在神力鹰王的书房里。

铁王刚一声:“兄弟……”

李燕月抬手拦住铁王,随手递过善同写的那一张。

铁王打开看,为之一怔:“兄弟这是……”

“王爷,”李燕月一脸肃穆色:“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刺杀索尼。”

“怎么?你……”

“王爷,请听我说,您打听确实索尼的所在,准三更带人赶到,取下凶器严禁声张,五鼓上朝凭这一张跟那把凶器,可以当殿擒杀鳌拜……”

“兄弟,你……”

“不要管我捕杀鳌拜之后,我自会再来见王爷。”

话落,他转身要走。

“兄弟,等等。”

李燕月停步回身。

“兄弟,你是怎么……”

“王爷,您又何必问那么多?”

“可是你怎么办……”

“王爷,要不这样问,能除索尼、鳌拜?”

“那么你……”

“王爷不用担心我,凭索尼身边那些人,还奈何不了我。”

“兄弟,一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爷什么都不要说,也请暗中布署,以防鳌拜、索尼的余党生变。”

“这我知道。”

“那就好,告辞。”

李燕月转身又要走。

“兄弟。”

李燕月停步回身。

铁王望着他,欲语又止。

李燕月道:“王爷还有什么指示?”

铁王道:“兄弟,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去吧!”

李燕月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铁王站在那儿,目送李燕月离去,没动电没说话,良久,良久,他才开始陡扬沉喝道:“来人。”

口 口 口

李燕月又回到了善贝勒府,那个小跨院,他的住处,神不知,鬼不觉。

不,有人知道,那两个少女,她们两个满脸堆笑地恭迎李燕月:“您回来了?”

李燕月道:“有人找我么?”

两名少女道:“没有,贝勒爷下了令,谁敢来打扰您!”

李燕月道:“我现在要睡觉去,晚饭以前叫醒我,仍然是不许任何人打扰,不许任何人进这个院子。”

“婢子们知道了,您放心去睡吧。”

李燕月进了他的卧房,他真去睡了,没脱衣裳,和衣盖上了被子……

口 口

这一觉,睡得很安适,等被那两名少女叫醒,天都快黑了。

两名少女做得周到,而且善体人意,洗睑水也给打好了,等李燕月擦了把脸之后,一名少女道:“姑娘刚亲自到院门口来送信儿,晚饭马卜给您送进来。”

真的,没一会儿工夫 晚饭送进来了,是一桌酒席,是善同,胡玉娘亲自带着人送进来的。

这顿“饭”很特别,用意不难明白。

这儿已经有两个伶俐乖巧的丫环了,用不着再留人侍候。

贝勒让其他的人都走了,只他跟胡玉娘,陪着李燕月落座人席,两名少女敬上了酒,善同跟胡玉娘就要举杯。

李燕月含笑拦住:“贝勒爷这酒,能不能待会儿再喝?”

“怎么,你怕误事?了不起三杯,在你算得了什么?”

李燕月道:“倒不是怕误事,正加贝勒爷所说,这几杯酒还醉不倒我,我只是想学学汉寿亭侯……”

胡玉娘美目一睁:“等斩了华雄回来再喝?”

“正是。”

善贝勒批拳道:“壮哉豪语,不过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一直等到你回来,怕酒都冷了。”

李燕月道:“不要紧,酒冷了到时候可以再温。”

胡大娘一点头道:“好,就等你回来,你打算什么时候……-”

“不用非等夜深人静不可,一过初更我就走。”

着贝勒道:“知道索尼今儿晚上在哪儿么?”

李燕月道:“贝勒爷想必知道?”

善贝勒道:“当然,已经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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