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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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爱-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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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花炮?”

顾朗茳笑了笑,拉着他去阳台,那小圆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捆瘦长的花炮。

顾朗茳道,“这是上次剩下的。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多前你还生着我的气,我送你回榆阳,路上有人放花炮,我看你喜欢,便买了许多放给你看?回去后你就原谅我了,说只要我规规矩矩的你就跟我重新做朋友,我那时候的心情真是一辈子都记得,不知道有多高兴,总觉得这些花炮也出了份力,所以到现在都舍不得把它们丢掉。”

季斐瞧着他,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混杂着莫名的情绪,他的声音很轻,“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那时候说的话并不一定都是真的。”

顾朗茳抱着他亲了亲,“所以更加觉得我赚了。真是险,一开始你要是不打算整治我,说不定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季斐抿了抿唇,清湛的眼睛看着他,“以后我也会对你很好的。”

顾朗茳笑起来,他现在说话总喜欢贴着季斐的耳朵,“人都给我了,哪里对我不好?”

季斐一张脸热起来,目光移开了四处看。

顾朗茳拿了打火机去点花炮,一瞬间银亮的光芒直冲天际,在天空中绽出束束银花,两个人握着花炮一起放,顾朗茳问他,“喜欢吗?”

季斐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动听,“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一支花炮将将放完,顾朗茳突然从背后抱着季斐,一下一下亲他颈后白皙的肌肤,手钻进他的衣服细细抚摸,声音喑哑地喊他的名字,“季斐……”

季斐抿着唇,“不是说好……你总不算数……”话未说完就被一把抱起。

季斐搂着他的脖子,一张脸滚烫,张了张嘴,却没把话说出来。他想说你骗谁呢,这花炮不可能是那年的花炮,两年多了,几毛钱的东西,炮芯子早就哑了,根本不可能一点就燃,而且我记得那时的花炮没这个好看,冲不了这么高。

可他没说。

花炮虽不是那年的,人却是。

接着便是一夜沉沦,欲。海沉浮。

季斐醒的向来早,可是一做那种事顾朗茳对他就比较霸道,轻易不肯罢休,他总是比较辛苦,因此睡的沉。

顾朗茳先醒,帮他把被子盖好了就去熬粥,现在家中器具齐全了,他的手艺终于得以展现,别说,还真有两下子。

季斐是被饿醒的,模模糊糊的还有些不清醒,转着脑袋一看'。 ',还有个人呢?

下半身隐隐还有些胀痛,腰也不太舒服,他在床上趴了会儿,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自己爬起来坐在床边上,却也不穿衣服,就呆呆坐那儿。

顾朗茳正巧过来瞧,见他醒了连忙走过来,“醒了?”拿了宽大的家居衣服给他套上,那身体白皙细腻,还有昨夜留下的斑斑红痕,看着实在刺激人。

季斐把脑袋穿进衣服里,动身体的时候动作僵了僵,顾朗茳立即发现了,手摸到他腰那儿,“不舒服?”

季斐看他一眼,然后低着个脑袋,闷声道,“痛。”那声音软软的似乎有些委屈,顾朗茳心动了动,连忙伸手去帮他揉。

他动作力度都将将好,感觉倒真舒服了许多,季斐干脆就搂着他脖子靠他怀里,“上面一点点也痛。”

顾朗茳见他觉得舒服,便一心放在帮他按腰上了,直到过了半晌,季斐抽了抽鼻子,问,“怎么有股糊味?”顾朗茳才想起厨房还熬着粥,回去看的时候已经晚了,粥已经糊成一团。

这下只能去外面吃了,可是顾朗茳手上那几个送外卖的酒店离的都远,一时半刻送不过来。

季斐是真有些饿了,道,“我们就去下面随便吃点吧。”他刚要下床,顾朗茳道,“你再休息会儿,我去买。”

等顾朗茳走了,季斐还是下了床,把牙刷了脸洗了,准备拿个拖把把地拖一下,可是一弯腰,他决定还是改天再拖。

他习惯性地拿了耳机听英语,过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连忙跳下沙发,动作却不太利落,边开门边笑着说,“你忘拿钥匙了呀?”

打开门,门外站的人他却并不认识。

季斐有些疑惑地看着对面的人,“请问你是……”

那是个约莫五十的老者,头发梳的十分齐整,穿着旧式的长衫,温和地笑着,却有一种威严的感觉,说,“季斐先生吗?”

他的声音十分客气,却有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冷漠,虽然笑的温和,季斐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季斐点了点头,“我是。”

那人道,“我家老爷知道孙少爷最近跟人同居了,作为长辈,他想关心与了解一下自己孙子的情况,要接你过去谈谈,你看……”

季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家老爷是……”

“就是孙少爷的亲爷爷,顾敬坤。”

第78章

季斐坐在车上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他从不知道顾朗茳有个爷爷,而且他爷爷还是顾敬坤。

季斐是在小地方长大的;对于许多别人眼中叱咤风云的人物他不关心也不了解,可是顾敬坤他是听过的,小时候小小的黑白电视里放新闻,他曾反复多次听到这个名字从表情永远一层不变的新闻主播口中念出来。

车子载着他一路驶向市政的招待所;从进大门开始一路上不断有跨枪的岗哨站的笔挺;那脸僵硬的跟石块似的;目不斜视;却审视着每一个人,季斐下意识地就肃然起敬,腰杆愈发挺的笔直了。

招待所是朴素的,可是有种人天生气场彪悍,往那儿一坐,真真是蓬荜也生出光辉来了。

季斐虽没见过顾敬坤,却几乎是第一眼就能确定四方桌上首穿中山装的人是他。

带着季斐来那人自动站到了顾敬坤身边,五十岁的人了,动作却干净利落,双脚一靠,军礼行起来,中气十足地道,“报告首长,人带来了。”那模样严肃中透着几分老顽皮劲儿,跟一路上与季斐两两无语、深不可测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敬坤摆摆手,“老姜啊,都说是我家事,叫你别掺和,你非要替我去接人,怎么样,我们家小茳的朋友看起来不错吧,你没吓着他吧?”说着看了季斐一眼,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那位老姜还笔挺挺站那儿,“首长的事就是老姜的事,替首长跑腿是警卫员第一要务。“

顾敬坤朗声大笑,“警卫员的第一要务可不是跑腿,看你这肥肚儿,这是当官当久了的派头呀。”

那位老姜立即垮了脸,“首长,您这……”

“怎么呀,肠子都肥了还不让人说呀?”

老姜立即又满脸严肃地站直了,“聆听首长训导!”

“好了、好了,咱们老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叙,今天我可不能留你,我这儿还有位小贵客呢,人你也给我接来了,忙你的去吧,记住,公。职人员永远要以人民以工作为第一要务,而不是私人交情。”顾敬坤这话意有所指,那姓姜的脸色已微微变了变,叫了声“首长……”顾敬坤却当作没看到,对身旁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浩海,送送你姜叔叔。”

“首长……”姓姜的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旁的顾浩海却已笑着起身,“姜叔叔,我送送您吧。”话说的客气,眼中却浮出几分不屑。

等那两人走了,顾敬坤才对一旁站着的季斐说,“来,年轻人,坐,不要约束。”

旁边一个警卫于是搬了张凳子给季斐,又拿了个瓷杯子倒了点茶给他。

季斐有些紧张,这不怪他,顾敬坤那是什么人物,即便是笑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威严劲儿,更别提旁边还站两提枪的。

季斐想了想,还是坐下了,坐的端端正正,两手放在大腿那儿,平视前方。

顾敬坤瞧着他点点头,“不错,是个好孩子,听说平日成绩也好,这次高考怎么样,考上了什么学校?”

季斐道,“S师大。”

顾敬坤笑着看着他,眉宇中却是一种天生的威严,“想当老师?”

“是”,季斐如实道,“我从小就立志要当老师。”

“不错,现在没几个人还能记得小时候的志愿,不错,真不错!”顾敬坤一拍桌子,茶杯的瓷盖子都晃了两三晃,吓人一跳,“像我们浩海,小时候玩玩具枪嚷嚷着要当大兵,真大了却怕苦,混到钱堆里去了。还有小茳,听说小时候嚷着要当官,现在怕早忘了,年纪轻轻比他大哥玩钱都玩的厉害。从商其实也不错,现在跟从前不一样了,什么都讲经济讲发展嘛,好好学学管理什么的还是很有前途的,可他却要跑到S师大去学什么心理学……”

季斐一愣,“您说的是……顾朗茳?”

“是呀”,顾敬坤笑着看着他,掀了掀茶杯盖子,一旁警卫员来添茶水,他道,“你们都是年青人,好沟通嘛,又是住一块的关系,不像老头子我,年纪大了,脾气却没减,他又是个不省事的小子,气起来我恨不得抡拐杖断了他的腿。选学校选专业这种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况S师大那也是出了名的,只是我横竖看小茳都不适合去师大,别是师大漂亮女孩子多,专门搞歪门邪道去了,所以先来问问你,省得他说我不了解他。”

季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顾敬坤说的轻描淡写,可他一边表示知道他与顾朗茳“是住一起的关系”,一边又说担心顾朗茳去师大玩女孩子,那意思分明是断定他俩不会长久在一起,这种表现比直接情绪激动地反对还让人觉得糟糕。

两个男的在一起做长辈的不认同是在季斐意料之中的,他平日虽不提,却隐隐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下子心情却格外沉重,顾家是这样的身份,他与顾朗茳的事想必更加拿不上台面了。

不过关于顾朗茳填报了S师大心理学的事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他勉强笑了笑,解释道,“您误会了,他的第一志愿是T大,专业选的是工商管理,我亲眼看着他填的,报S师大心理学的是我。”那时候两个人认真斟酌了一番,觉得现在孩子心理问题多,偏又缺懂这方面的老师,季斐又是个有耐心的,这个专业适合他,而且有发展前途。

顾敬坤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沉,过了会儿竟叹了口气,说,“看来他是瞒着你偷偷改的,好好的男儿竟然离不开一个男人,连读书都要腻一块儿……看我不关他禁闭给他关清醒了!”猛然拍了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招待室里显得格外震慑人心。

季斐抿了抿唇,没有做声,只是依旧把背脊挺的笔直,不卑不亢地直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顾敬坤问旁边的警卫几点了,警卫说快十二点了,顾敬坤便又和气亲切地对季斐道,“那就一块儿吃个饭吧,我还有些事要问问你。”话音刚落,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哨兵,脚跟一靠发出啪的一声响,“报告首长……”然后就没下文了。

眼见着顾敬坤脸一沉,哨兵才接着道,“报告首长,有人聚众在招待所外……等人!”

顾敬坤两条眉毛皱了皱,“聚众等人?怎么话都说不清楚,谁在外边等人,聚众是个什么意思!”

哨兵大着胆子瞅了顾敬坤一眼,然后又紧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报告,“目测共有悍马车六辆,所载总人数超二十人,是否持枪械尚未能判断,由孙少爷……”想着家里现在有两位孙少爷了,又加了句,“由孙二少爷带领,说首长未经允许私入民宅带走了他的人,他现在要将人接回去。如果您不及时放人,他会通知媒体并在事后去警局立案,向法院起诉,如得不到公正对待,他会上。访,不过您要是……您要是承认错误,他说他也可以既往不咎。”

屋子里一时没了声音,下一刻,顾敬坤气的两条老眉毛都倒了,茶杯子一扔,“奶奶的熊小子老子毙了他!”

眼见他真往腰间摸了,两警卫员连忙拦了,季斐也蹭地站了起来,“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应该是误会,顾朗茳哪里有本事短时间调那么多人过来!”他瞅着顾敬坤鼓鼓的腰间犯怵,生怕他一气之下真把顾朗茳怎么了。

他这样一说顾敬坤倒是顿了顿,气去了一半,目光却沉了下来,“你说的对,他二十都还差个把月,再闹腾也搞不出这样的事,必定是顾时殷…… ”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想着顾朗茳真是给顾时殷教坏了,要把品性扭过来只怕要费一番功夫。当下不再怪顾朗茳,转头对季斐道,“不错,年轻人遇事头脑倒算清楚。”

季斐总算放了心,“您既然是他爷爷,那么就是一家人,万事都可以商量,要不我出去跟他解释,再带他进来?”

顾敬坤摆摆手,哼了一声,“我亲自去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等到了招待所门外,顾敬坤那火气瞬间又涨上来了,瞧瞧,瞧瞧,都是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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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顾朗茳打头;身后跟一溜儿的悍马。

车门大敞着做掩护,一边车门后面站两个身形高大的跟打手似的人;目测一下,总人数怎么也在二十个以上,一身的黑衣服黑墨镜,手被车门遮掩着看不出有没有拿武器;但那姿势就是个持枪的;一个个脸上就差没写我就是不良份子我就是来抢人我就是来火拼的有种你开枪呀!

气氛看上去有些紧张;但顾敬坤私下里是叫顾朗茳谈过几回的;哨兵们都知道这是一家子,真把人伤了顾敬坤还得找麻烦,因此也不敢拿枪对着,但看外边那些人的架势又不得不防,很是为难与紧张。

顾敬坤给顾朗茳气的血直往脑门冲,季斐也吓了一跳,瞧着那凶神恶煞的一群人心里直犯嘀咕,这是怎么回事?

顾浩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到顾敬坤身边,大声道,“小茳,你这是闹什么?还不快把人都散了!”

四下已有市民围观,议论纷纷的,接到消息的市政领导也过来了,连忙护到顾敬坤身边,指着为首的顾朗茳道,“无法无天了,竟然聚众意图威胁首长生命安全,承平,打电话调警力过来!”

一旁的警卫看一眼那位市政领导,快给他蠢哭了,这不会看场面呀,当他们这群站旁边的是死人啊,真意图威胁首长生命,他们这些专门负责护卫首长安全的会干干站那儿吗?

顾敬坤本来就火,这时候劈头盖脸就给那位市政领导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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