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公孙白正到休息的时间,迈着自己的小碎步从阁楼的另一头缓步朝他们的包间走来……
“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只是……”
“只是什么?”
难得见到一向咧咧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马子才有现在的犹豫,九天立即出声询问,马子才微皱的眉头让他也跟着紧张起来。
马子才见状不由得笑起来,眼中尽是开怀之意,再也没有刚刚的阴霾,九天不由自主地也跟着笑起来,虽然心里头根本都不知道马子才放声笑是所为何事。“没什么,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想说,能不能再麻烦一下道长,给我算一算刚刚离开的水湄姑娘到底和…柳曼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众人便都明白马子才的意思与担忧,他心中果真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公孙白,尽管牵挂忧心的人儿近在眼前,可是他知道,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其实早超出想象。“道长,我为我刚刚的失礼向你道歉,不知你现在是否方便,给在下指点一二呢?”
颠道人此时听闻马子才的请求,便缓缓抬起头,很显然比刚刚头疼发作的时候,好很多。他若有所思地看马子才,又将视线转到阁楼外方向的逍遥楼门,门外是喧闹的街,而那个对他们有着不轻不重影响的女子,水湄悄然离开,颠道人摇摇头,在心中暗暗地感叹一句,又一个为爱耽误未来的人啊。
“其实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想必你们之间也没有秘密对吧!”
颠道人突如其来的问话,瞬间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让伙想起来他一开始表明自己来意的时候,对他的排挤以及不理解,而现在又需要他的帮助,的确是有些不太爽快的做法,于是一时间都没人回应。!~!
第一百七十五章闻言三人各自在心里盘算着应该如何做,沉默片刻之后一一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纷纷点头表示肯定。面对此时此刻他们对自己的坦白,颠道人颇为欣慰,起码比起一开始众人对自己的芥蒂,现在的状况虽然不是很好,起码也算是有进步,对于有仁心有机会修炼成仙的妖,颠道人是很想提拔一下,尽自己的能力让他们不要误入歧途。
“很好,你们能对我坦白面对,这就表示你们现在对我说的话持有相信的态度,这让我很欣慰。”
马子才本想开口说什么,想要解释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毕竟刚刚一直对颠道人产生不满而且表现得十分明显的,除自己就没有其他人,现在呢?却又有求于人。
而颠道人似乎也并不在意马子才起初的不敬,他只是挥挥手,在马子才尴尬的时刻替他解围,摇摇头说道:“男子汉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家这样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又何必拘泥小节呢?”颠道人说完之后也不管他们是否有话要讲,又径自把话锋接过去。
“其实过多的讯息我也没办法告诉你,我只能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的人,你…概是从未来里,打破一定的空间才到这里来的,至于你所谓水湄和柳曼姑娘之间有什么关系,说实话她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颠道人这样的一句话,马子。才的下巴都差点掉,眼珠子鼓得特别,一直他都无法想通为何水湄有一张公孙白的脸,而公孙白又为何会钻进柳曼的身体里,然后真正的柳曼,又为何与白风军的妻子,聂艳红曾经的情人有关系?这一层一层的关系抽丝剥茧之后,暴lou出来的究竟是一场巧合,还是命运的纠缠?
而现在颠道人却告诉自己,这里。面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是不是代表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巧合?又或者说是命运的捉弄,至于再有没有其他,答案是否?马子才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答案,其实他并不是希望几人之间一定要有什么纠葛,他真正想的是,看能不能找到破绽,找到方法把真正的公孙白从柳曼的身体里,分离出来,毕竟面对一个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爱人,却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孔,这是他很难接受的。
这让马子才硬生生地觉得,站。在柳曼面前表现出自己身为男友的温柔,有种变相背板的感觉。“那为何水湄的长相……”
“她长相怎么?”
“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应该知道?”
“你连我是从哪里来的都知道,你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什么叫我都知道?”
这犹如绕口令一般的对话,弄得九天和小葵也懵。,颠道人刚刚不是说他知道马子才的身份?为何现在又好似糊涂一般?难道他有现代人的毛病,健忘症?“您刚刚不是说你知道我的一切吗?连我是从未来打破时空而来你都知道,那为何不知道水湄和柳曼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呢?”
说到这里颠道人似乎还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他。不明白这一切又跟他们两有什么关系?而他们为何就一定认为柳曼和水湄之间有什么纠葛呢?“我知道啊,我不太明白,为何你会觉得她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为何水湄会长成和柳曼一样的脸?”
这下可把颠道。人给弄糊涂,水湄和柳曼一样的脸?颠道人敲着脑袋,努力地回想着水湄和柳曼的样子,自己平日里糊里糊涂的也罢,现在可不能糊里糊涂地将马子才拜托的事情给弄错。只是刚刚还有过一面之缘的水湄,与前一刻还在台上咿呀唱戏的柳曼,就算自己再怎么老糊涂,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印象,她们两人之间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怎么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颠道人无奈地发出求救的讯号,看向一脸沉默的九天,而九天只是面色沉重地看一眼对面空空的高台,随后对着颠道人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颠道人没办法,只得苦着一张脸面向马子才,“水湄和柳曼有很像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当真不知道?”
这下换马子才激动,他一直认为眼前的道长既然都可以知道自己是未来穿越来崂山的人,他就一定知道跟自己一起穿越的还有小白,可是眼前的状况俨然代表着他并不知情,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颠道人无奈地垂下肩膀,半晌才呼出一口长长的闷气,他看向马子才的眼里充满不解,“我到底应该知道什么?”
“子才,你还是将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道长吧,看看他能不能帮忙看破一些什么。”
就在马子才着急得又一次乱分寸的时候,九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不可能要求颠道人一定要为他做些什么,只希望他能帮助马子才找寻一点什么蛛丝马迹,毕竟这一切的一切,都太悬殊,说是巧合的话,家聚集在一起,又各自都有一些不不小的牵连,这是不是又太巧合一些,只是这些平凡中掩藏的不平凡,到底要怎样才能被察觉?
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心绪调整,马子才终于冷静下来,坐下来向颠道人讲述关于自己和公孙白如何前来崂山的事情,几句话带过之后,他着重描述柳曼与水湄之间的微妙关系,看似两个根本就不搭边的两人,中间夹杂的东西旁人是无法迅速接受的,不过所幸的是颠道人本就是修道之人,对于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抱着相信的态度,不时的点点头,偶尔又摇摇头,弄得马子才心神紧张,不知道他点头是什么意思,摇头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没有什么希望?还是因为事情很严重很条?
此时此刻的马子才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他焦急的等待着颠道人探究事实,在经过点头摇头n多次之后的挣扎,颠道人最终闷哼一声,闭上眼睛打坐起来。或许马子才还有一些不解他的行为,九天却明白的很,颠道人这时候开始施法,他现在是受不得半点打扰的,否则很可能灵魂出窍之后,难以归位。
正因为如此,九天不得不又一次对眼前这个看似糟糕的一塌糊涂的老头儿有新的看法,他到底是粗心意呢还是对自己太过于信任?明明知道彼此的身份是对立的,却依旧不顾一切帮助不说,现在却为马子才的事情作出这么的牺牲,别人不知道,九天心中可是很清楚的,颠道人此刻看似安静,其实他正做着修道之人最忌讳的事,探究天机就不说,反而是这个灵魂出窍去看事实的方法,着实危险。
九天不由得有些焦虑起来,颠道人如此的帮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仅仅是因为看重自己等人不会伤人吗?看着颠道人额前微微渗出的汗,九天皱皱眉头,想帮忙却什么都帮不。恰好在这时候包房外的阁楼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九天立即提高警惕,毕竟这个时候要是有任何一件事打扰到正拿着生命冒险的颠道人,他就会毁于一旦,情况好会丧失所有的修为,坏的话就会丢掉性命,甚至是终身成为现代所谓的植物人,他不能允许有一丝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接近,九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他实在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前来他们所在的雅座,陶醉和花姑子离开,水湄不可能在陶醉不在的时候再一次折返,而小葵也在这里,还会有谁来这里呢?
在一阵轻柔的开门声之后,九天一见来人,终于将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他对着公孙白尴尬地笑笑,公孙白一反刚刚冷漠的态度,对他笑着点点头,随后便看见九天身后的颠道人,正想出声询问,便被九天一个嘘声给制止,她讶异地看着九天的小心翼翼,有些不知所措。
九天对公孙白点头示意,让她走到门口,他这才压低声音告诉她:“这老者是一个修为到炉火纯青的高人,他目前正在施法帮助我们看透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以免以后我们家做错事,不过目前…”九天顿顿,公孙白这才将停留在颠道人身上的视线收,她不解的看着九天:“不过什么?”
“不过他目前是受子才之拖,帮你们解开谜底的。”
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九天话里的意思,公孙白直剌剌地盯着九天,口中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中的热切足以表明她现在的疑问,她一向直来直往惯,不太喜欢去猜测别人的想法以及暗示,“马子才又在搞什么鬼?他委托这位道长什么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对于公孙白的疑问,九天是猜到的,她一向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尤其这件事牵扯到她自己,她更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句可以找寻真相的机会,九天对于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毕竟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子才和颠道人就开始探究有关她的私密未来。
只是九天转念一想,反正她早晚都会知道,与其现在唯唯诺诺地让她起疑不开心,公孙白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踩到她的痛脚,她抓狂起来是很恐怖的。一女人的可怕与麻烦,九天就在心里暗自打一个哆嗦,他有些后怕地笑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一直想不通为何你穿越来之后,会分身成两个人。所以才请颠道人帮忙的。”
果然…九天感受到自己头皮都发麻,公孙白刚刚还带着些许好奇的眼睛里,此刻充满着黑气,她虽然面无表情看似冷静,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异常平静的不是?九天有些同情地看着一边正焦急等待颠道人醒来的马子才,他也不时往自己的方向抬眼,只是他目前最关注的还是颠道人给自己的答案,至于公孙白,他想起起初她在阁楼前对自己的冷漠,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埋怨,他此刻也有些故意地不予理会,让公孙白就在沉默中爆发吧!
就在公孙白即将怒吼出声的同时,九天拉住冲动的她,就算再生气也要等现在关键时刻过再说,公孙白实在气炸,无声地跺跺脚,背对着九天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只是公孙白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颠道人猛然张开眼睛……
走在喧哗人声鼎沸的街上,陶醉默默地跟在花姑子的身后,不发一言。其实他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刚将花姑子拉出逍遥楼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花姑子的抗拒,尤其是当着水湄的面,将花姑子强行带出阁楼的时候,她那瞬间的抗拒与挣拖,在陶醉的心里,无疑不是一把尖刀,刺痛着他的心。
可是他又无法去责怪花姑。子,因为他知道她会这样也的确是因为她也同样受伤,难受,心中充满的疑团没有解开,他每每在想要埋怨,想要责怪花姑子的不懂事,想放纵一下自己,让花姑子明白一些事情成长起来的时候,他都会做换位思考。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对于花姑子的不理解,陶醉在心中也曾有过一丝不耐烦,他那瞬间的感觉,认为花姑子不理解自己,不信任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背叛她,却还要为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和自己斗气。
所幸陶醉立即做换位思考,如。果他一直都这么在心里抱怨下去,两人你埋怨我的不理解,我气愤你的不避讳,两人又如何能打破隔阂呢?在那一丝丝不满发泄之后,陶醉立即站在花姑子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他觉得花姑子其实会生气,也完全出自在乎自己,唤作任何一个女子,见着自己的爱人与其他女人有着亲密举动,如果她不吃醋那就怪,或许说那就完,只能证明一个问题,她不够爱他。
反之则是幸运的,花姑子会生。气,会难过,会闹别扭,不就是证实她心中自己的地位不低嘛?这里陶醉也就平衡,也将错误的根源归根在自己的身上,毕竟与水湄之间的接触,自己没有正面回绝,如果一开始就坚决保持距离,不去在意人家女子的尊严问题,果断一点他的花姑子就不会莫名地受伤。
只是…难道就一直这样一前一后地走下去?陶醉突。然在心里着急起来,以前花姑子生气闹别扭,只要他不说话默默地跟在身后,不一会儿她就会受不地转过身来抱怨,可是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环绕,那种患得患失无时不在提醒着陶醉,他这一生注定要被花姑子给掌控,只是他很乐意。
“花姑子…”
眼前的人儿依旧自顾着自己走着,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